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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什么？”
夜昭拉开门，少年踏着月色而来，一双银眸看上去缱绻温柔，无辜到了极点。
今晚的陆知舟，有点不太一样。
没有那么清冷了……
夜昭心里觉得古怪，但这气息确实是陆知舟的气息，神性碎片相互牵连着，绝不会有错。
“师尊，弟子可以先进去吗？”
少年勾唇，葱白的手抵在门上，缱绻的银眸里携着笑意，“若是让他人看到我们师徒二人立于门外夜谈，恐怕不好。”
到底是不知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夜昭退开几步：“进来吧。”
踏入室内，陆知舟自然地关上门，拱手作揖：“师尊，弟子听闻了宗门中的传言。”
“哦？”夜昭挑眉，“什么传言？”
她可没怎么听到宗门内有什么传言啊！
“弟子听说，师尊要前往秘境。”陆知舟敛了敛眸色，“而外界传闻，您此去生死不明，将由大长老接替您的位置。”
陆知舟这小道消息还挺快。
大长老的动作倒是更快，她今日下午才说完，晚上便有了传言吗？
“所以你要说些什么？”她视线落到一直低着头的陆知舟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要教为师做事吗？”
陆知舟摇了摇头：“弟子不敢，只是大长老他……”
“行了，我知晓他的为人。”
夜昭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着，走到案几前，拿出符纸和朱砂，在纸上利落地绘出符文。
亲眼见着她画符，陆知舟恭敬地上前：“师尊，可需要弟子为您再准备些什么？”
“你倒是殷勤。”夜昭掀了掀眼皮，将手里刚画好的符咒丢到他的怀中，“本尊需要你同我一起前去秘境。”
他接下那张符咒，符咒上的符文闪烁着红光，金红色的光芒交织着。
是护身符，可以挡攻击的那种。
陆知舟有些诧异。
师尊从前很少带他去秘境，尤其是这种危险的秘境。
“好了，别那么看着我。”夜昭收起手里的纸笔，“为师自有打算，那些流言你不必管，你且回去准备着，过几日便启程。”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始终相信夜昭，便不再多问。
他方欲退下，夜昭又叫住了他。
“对了，还有件事。”她忽然蹲下身，将袖子垂到了地上，一只缩小版形似乌龟的妖兽爬出了她的袖子。
妖兽逐渐变大，陆知舟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不是那日寻凌峰与他交手的那只妖兽吗？
夜昭吩咐道：“我一向不擅长饲养灵兽，这只王八天赋不错，你且带着。”
注视着地上那只还在摇晃着小短尾的玄武，陆知舟紧蹙眉头。
纵使再不愿，这也是师尊交代的任务，他不可能拒绝。
“为师知道，你与这只妖兽有那么一点小过节。”夜昭抬起头瞧见他的表情，调和道，“这样吧，你先和它认个主。”
认了主，这妖兽就伤不了他了。
陆知舟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也俯下身，在指尖划出一道口子，将殷红的血珠滴落到玄武的额间。
玄武挣扎着，夜昭见状，在旁边拍了拍它的壳，它只好逐渐安分了下去。
“好了，认主已……”
夜昭此话还未说完，玄武额间的殷红血珠却忽然泛起了不同寻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