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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跟褚海洋倒是一个鼻子出气。」
沐橙冷哼了声，把手机一块儿丢进去托盘，越过他率先过了安检口。
萧时钦挑高了眉梢，哭笑不得地追过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秦悦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你不讲道义。」
萧时钦拿了东西，「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沐橙瞥看他，又是一声冷哼。
「所以啊，像你们这种浑身长满八百个心眼的男人，我们怎么算计得过。」
这话明显带了怨气。
合作伙伴归合作伙伴，火烧到自己，那就不值得了。
萧时钦连忙喊冤，搂着沐橙将人带进怀里。
「你或者可以想想，褚海洋是真喜欢秦悦呢。」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动真感情。」沐橙不信。
萧时钦说：「褚海洋最开始是秦家资助的穷学生，后来因为出事才离开的秦氏。进入褚兴集团后，他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子。就我所知道的，他身边所有能接触到他的人，都是男人。」
沐橙嗤之以鼻，「说不定他有特殊癖好呢。」
「你觉得他像吗？」
沐橙顿时就不说话了。
萧时钦见状，捏了捏她的肩，「好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现在来说说我们自己的事。」
沐橙疑惑，「我们有什么事需要说？」
萧时钦冲着她勾了勾唇，凑近她耳朵，「身上走了吧。」
肯定的语气，让沐橙有种他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的感觉。
她脸皮瞬间一红，恼得拧了下他的胳膊，「你除了……那个，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正经事了？」
关键是，这几天她人也没闲着。
萧时钦捉着人啄了一口，压着嗓音说：「对于我来说，那也是正经事。」
沐橙挣开他，径直走进免税店，不想搭理他。
——
萧时钦突然要回海市的事，确实打了秦悦一个措手不及。
她恼火至极，尤其是在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之后，更是烧到了极点，手机一下砸在办公桌上。
助理Ay敲门进来，就感觉办公室里沉沉的低气压。
「什么事？」
秦悦的语气很冷，脸上布满了阴霾。
Ay顶着压力，不得不开口，「秦总，快到开会时间了。」
说完，就垂下头，等着对方每日一次的发飙。
最近三天，每天上午九点，总裁办都安排了开会，会上，都是细数各项目的进度。
但大家又都心知肚明，这是总裁在给经理难堪。.
因为秦悦手里现有的项目，全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针对。
合作方或故意刁难，或直接毁约，又或者陷入投资纠纷。
明明是神仙打架，他们底下干活的人偏偏又都只能陪着，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成了炮灰。
Ay心里泛苦，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秦悦破口大骂，正忍不住要悄悄抬头试探的时候，对方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Ay愣了下，随即就要跟上去。
秦悦却说：「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了。」
「秦总，那会议……」Ay连忙追问。
秦悦正拧动门把手，听到这话，冷嗤了声，「实话实说。」
说完，就径直出了门。
她一走，Ay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这个小鬼也不知
道还能活多久。
另一边，秦悦乘坐电梯径直下到地下车库。
车开出去的同时，她拨通了电话。
「方便吗？我现在来找你。」
得到肯定回答后，秦悦就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进副驾驶。
这会儿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车况良好。
华晟和褚兴分属两个不同的区，秦悦过去，却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直接把车停进地下车库，打开车门出去的时候，秦悦想了想，拉开储物格，把里面的小方盒给拿了出来，放进包里。
褚海洋的助理已经等在电梯门口。
见到她，笑着迎上来，「秦总，我们褚总让我在这边等您。」
秦悦点点头，两人坐进电梯，直接上到三十二楼总裁办。
助理上前敲了敲门，在听到「请进」二字后，他推开门，示意秦悦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褚海洋在，听到脚步声，男人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真是稀客啊，你去给秦总泡一杯蓝山，三勺奶不放糖。」
后面一句，自然是跟助理说的。
助理愣了下，接着才退出去。
秦悦说：「难得褚总还记得我的口味。」
褚海洋笑了下，从位子后面绕出来，桃花眼眨了眨，特别像在勾引人，语气也格外暧昧，「秦总的事，我怎么能不记着。」
秦悦眸色很淡，完全不接招，只道：「上次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褚海洋的脸色淡了下去，又转回到位子上，身体靠进座椅里，眼睑轻抬，「我记得自己说过很多话，不知道秦总指的哪一句？」
秦悦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这是在故意拿乔，但现在的情势，容不得她不低头。
她深吸了口气，把包丢进沙发，而后走过去侧坐在他腿上，「你说，要跟我谈笔买卖。」
褚海洋闻言勾了下唇，好整以暇地看她，「原来是这句话。所以，秦总现在这是，同意了？」
「只要你肯帮我。」
这次来，秦悦是做过心理建设的。
褚海洋自下而上地看过去，抬手抚上她的嘴唇，红色的口红抹在指腹，像嘴角划破溢出的血，妖丽到糜艳。
秦悦感觉他的这个动作，就像在打量某件商品，让她生出些微的反感。
但她没动。
褚海洋直起身，似乎是想吻她。
这时，门外响起叩门声。
是冲完咖啡，回来的助理。
秦悦想起来，但褚海洋摁着她的腿，让她就这么坐着。
助理进来，径直把咖啡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目不斜视，眼力见不是一般的高。
只是，在临出门的时候，犹犹豫豫地徘徊在门口，不肯走。
褚海洋脸上是被搅了好事的恼怒，嘴角都沉了下来，「什么事？」
助理垂着眼，硬着头皮小心说：「褚总，张小姐来了，就在外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