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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默了一瞬，问：“晴柔小姐如此，您觉得您四叔对您的关爱，又有多少是真的呢？”
容欢叹了口气，“我懂，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了，至少那十年，夜……我，我是开心的，当我傻吧。”
至少那十年，夜阑天雪唯一的温暖来自那对儿父女，每次他们的到来，让夜阑天雪有了转变。
尤其是夜阑石，他看着是个很温柔的长辈，每次和蔼的与她说话，甚至会在幼年时带她下山买糖，把她当普通孩子看，给了夜阑天雪寂寞的童年，带来一丝曙光和期盼。
谢凌欲言又止，定定的看了大人会儿，须臾道：“嗯，大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容欢其实注意到了谢凌的神情，大概，他刚刚想劝说自己，斩草除根。
这种欺骗感情，不懂感恩的人，没有活着的必要，万一放回去后再心生报复，不如一次解决到位。
谢凌为人看着温柔，但是做事特别狠辣，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是后期的他一贯的作风。
这件事如果换原身夜阑天雪，可能刚刚在紫樱殿听到晴柔那番话时，就一鞭子了结了晴柔的生命。
因为夜阑天雪最受不得背叛和欺骗，不然原著里发现谢凌的异心时，把谢凌虐的那么惨。
但是现在不同，现在内里的毕竟是容欢，活了二十几年，规规矩矩的生活，杀人于她来说有些不能接受，而且，夜阑石确实在旁系已经占了一席之地，若是贸然处死晴柔，怕也会引得旁系不满。
现在确实也是嫡系和旁系相辅相成，想来谢凌刚刚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又放弃了劝说她斩草除根的想法。
容欢内心叹了下，盯着杯子里飘着的一片茶叶发呆，她要真有一天可以不用顾虑这些旁系嫡系什么的，就是男主大大，大功得成，一统四大仙府，位高权重，她上头有人罩着了。
她岔开话题，“话说回来，今天我还要谢谢你，设计了这一幕，让我早点看清。”
早在谢凌说他来想办法寻个由头把那父女两人送回的时候，容欢隐隐猜到大概是这种，但是却没想到，谢凌能让晴柔说这么多。
谢凌道：“能为您解忧，是凌的荣幸。”
容欢好奇，“对了，你用了什么方法，能让晴柔说这么多？”
谢凌莞尔，“用了点惑心草。”
惑心草是一种香，还是在花静林处发现的，容欢给谢凌的书籍里有灵植百科，这种草有记录，有迷惑人心的作用，神识不是特别强大的人中药后，会让人下意识的遵从内心的本能。
谢凌不只用了惑心草，他还掺加了紫草，两厢结合使用，先让晴柔脑子被欲望主导一部分，而后他在循循善诱，晴柔受惑，就会下意识的说出内心的想法。
容欢哦了一声，“可是屋内没看到香炉呢？你从哪里下的药？”
谢凌抬头，“我熏在身上的，药效不长，一会儿就自动散了。”
容欢诧异，“那为何你没事？”
加了放大欲念的紫草和惑心草，晴柔又穿成那个样子，他倒是淡定诶。
谢凌淡淡，“我定力较好，而且意志力较强，这种紫草对我效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