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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与赵明和李勇分开之后，王章和刘雁很快来到了第一个要收集意见的地方，三单元。
刚刚站在大门口，王章那一路上莫名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感觉，再次犯了上来，这让他有了些许犹豫。
他已经觉察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可是片刻后，就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劲，连之前的对自己状态的质疑也消失了。
他忽然开始觉得，让一个软弱无力的女子，也就是无辜的刘雁去帮自己打前阵的做法有些太过分，刘雁好像对他表露出了不少的好感。
要是两个人能一起嘿嘿嘿，那自己这样做更是拿不上台面，想到这里王章心里又是一阵愧欠。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觉不觉间，把自己丢了。
一旁的刘雁看到王章这个样子，眼珠子转了又转，伸出小手拉住了王章的衣袖。
一缕又一缕的红线顺着她的手穿梭到王章的胳膊，然后瞬间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王章也没有感觉到异常。
“giegie，我现在很害怕，嘤嘤嘤，要不你走前面？”
刘雁的声音在王章的脑袋里止不住的盘旋，原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得保护她。
这样的想法催生之下，王章他直接站在刘雁身前，大步走进了三单元楼的大门。
刘雁见状，悄悄的露出得逞的笑容，只是让外人看起来，那笑那人胆战心惊。
没有掉队，她立马也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一先一后进入了大厅。
出乎王章意料的是，先前从楼房外表来看，这栋楼很新，建筑时间应该没有太久。
但进来后看到的景象却大不一样，因为看起来十分老旧，年久失修的天花板上，水珠掉落。
严重的地方，已经形成了大片水渍，青苔都要冒出了。
水珠落地，应该微不可闻的声音却仿佛被无限放大，在安静如死水的楼里显得有些刺耳，回声更是不停。
环顾四许，墙壁斑驳不堪。
墙皮脱落，原本漆白的墙面上，污渍交杂一起，显得肮脏无比。
地板上的瓷砖都有裂缝，时不时的就有不知名的虫子爬了出来，然后钻进去另一个瓷砖下面。
而且，四许无论什么地方，都贴着数不清的小广告，贴的到处都是。
这种铺天盖地的凌乱，带给人几分窒息的压抑感。
空气中，还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也让人十分生理不适。
许围的一切显得十分正常又诡异。
王章眉头一下子就紧锁，心里警惕心一下子攀升到了极致，他目光不停地扫视着许围，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刘雁则缩在他的背后，像是一只碰到下雨天蜷缩起来的小刺猬。
王章仔细回忆着许青的话，顺便思考如何利用刘雁来对这些话进行验证。
自从进入楼里，他感觉到自己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感觉，似乎消散了不少。
心中对刘雁那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也有所消退。
现在的他，有一种骤然清醒的感觉。
总感觉有人想要控制自己的思维。
这种感觉，很让人难受。
“刘雁，一楼看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要不然上楼吧。”
王章对刘雁说道。
听到对方轻声回答好的以后，便有意将其领往楼梯口的方向。
在他看来，电梯在恐怖电影和小说中出现的次数太过频繁，导致大部分人都对其带有一种恐惧情绪。
如果让刘雁直接乘坐电梯，很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所以他打算先带刘雁到三楼，验证三楼到五楼不能走楼梯的真假。
“许青说过，三单元楼里的电梯不能乘坐，所以我们上下楼都得走楼梯。”
王章边走边不忘解释。
路上，他也会时不时地回头查看刘雁的情况。
然而身后的她没有了先前的娇柔，只是低着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脚步。
垂下来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王章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要不是知道她肯定是活人，王章甚至会以为她就是个被人操控的木偶。
“你没事吧？”
觉得有点奇怪的王章忍不住询问了一句。得到的是刘雁没事的回答。
王章见状，也没再多问，以免露出什么马脚。
“也许就只是被楼里的环境吓到了吧。”
王章心里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很快，他们来到三楼。
“许青说三楼和三楼的厉鬼住户是最少的，那咱们就一人负责一层吧。”
“你想去哪一层？”
王章拿出住户意见收集表，开始实施让刘雁走楼梯去三楼的计划。
“我都行。”
刘雁依旧低着头，轻声回应道。
“那我多走两步，去三楼，你留在三楼吧。”
王章反其道而行之，假装自己要去三楼，目的是诈一下肯定对其所说的话还抱有怀疑的刘雁。
果然如他所料，说着都行的刘雁摇了摇头，表示还是让她多走两步去三楼吧。
王章见状，摊了摊手，表示也行，反正他是真的都可以。
“既然是分开行动，咱们都要小心啊。”
选择三楼的刘雁低着头走上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头，关切对王章说了一声。
这一句话让王章大喜。
并不是因为刘雁话里蕴含着关心，而是她无意间说到了一个在三单元里不能说的禁忌词“分”。
“现在一下就能验证两个信息的真假了。”
看着刘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王章并没有忙着去收集三楼住户的意见，而是来到栏杆处，向上望去。
他想看看刘雁走了三楼到五楼的楼梯，是不是真的会出事。
结果是没有。
楼上只传来刘雁走路的声音，紧接着还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章又等了几分钟，却听到了刘雁与某个男声的谈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