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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学姐真难顶。
江黎心里吐槽，把抱着他的腰，正在往身上爬的少女往下摁，若是不阻止她，她能骑到他头上去。
「学姐别闹，车马上来了。」
「我想去网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
「你先下来。」
姜绾见正面爬不上去，便趁江黎转头看向马路的时候，轻轻悄悄地摸到他背后，兔子似的蹦到了他身上，浑圆紧致的长腿紧紧箍在了他腰间，两只纤细的胳膊也锁住了他的喉。
「带我去，好不好嘛～」少女娇吟婉转，如若莺啼。
「……」
江黎双手抠住她的胳膊，免得被她没轻没重地给勒死了。
若是学姐没喝醉，那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带她钻网吧了，可现在她这种状态明显不适合去那种公共场合，万一再骂出两句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他还要不要活了。
倒不是担心丢人，只是怕被热心市民扭头送进派出所。
念及，江黎劝道：「学姐乖，网吧不是好孩子进的地方，我……你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想玩电脑咱们回家玩。」
哪知他刚说完，后脑勺就被不开心的少女扇了一巴掌，脑瓜子嗡嗡的。
「你是我妈还是我爸，罗里吧嗦的像个……」姜绾嘀嘀咕咕地掰着手指头，「像个小乌龟。」
「为什么是乌龟？」
姜绾不答，侧过脑袋，往他脸上吐着熏香扑鼻的酒气，江黎也回头望她，才发现她红红的眼眶不知几时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你、你就知道拿好孩子这个名头压着我，凭什么好孩子就不能进网吧，凭什么好孩子晚上就不能出门，凭、凭什么我非得是那个好孩子呀……」
说着说着，少女的泪水仿佛决堤一般，吧嗒吧嗒就开始往下掉，落在他的肩头、衣领、背衫上，晕出一朵朵小花。
「你、你别哭阿学姐。」江黎慌了神，抬高手就想帮她擦眼泪。
「我才没有哭！」
姜绾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就是一顿猛蹭。
她看着他的脖子说，「是你哭了吧，你流了好多水！」
「是我，是我。」
江黎连忙承认。
少女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视线落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玻璃珠似的大眼睛里，倒映着城市繁华的灯光。
「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听话呀，明知道网吧不是我该去的地方，还逼着你带我去……」
江黎心一软，「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学姐想去，咱们去就是了，不管你在别人心里怎么样，在我这永远都是乖宝宝。」
也不一定会被抓进去，待会儿找个隐蔽的角落就好了，应该不会出意外。
「哈哈！露出马脚了吧，我就知道你想带我去开房！」
「？？」
声音不小，从两人身后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开始教科书似的脑补。
拣尸？
朋友？
还是恋人？
亦或者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这个最精彩了！
江黎已经无话可说了，幸好他打得车在这时候来了，能够在热心市民拨打举报电话前溜走。
把醉乎乎的少女塞进后座，他也跟着钻进去。
「是尾号1314的乘客？」
「是。」
「OK，咱到哪儿阿。」
待关好车门，汽车发动，逐渐趋于平稳。
「到……」
江黎才想开口，就被少女一巴掌呼脸上呼
开了。
「师傅，到酒店里的网吧！」
「酒店里的网吧……」司机师傅念叨着这几个字，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
这小姑娘的意思是，电竞酒店吧？现在的小年轻就喜欢往这些地方钻。
在他看来不就是花钱换个地方玩电脑。
大冤种嘛这不是。
江黎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下面爬起来，双手扒着副驾驶，把头探到前面去。
「师傅，你别听她的，我们不去酒吧，我们去网店。」
「我懂，坐稳了您。」
江黎意识到自己嘴瓢，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司机猛打方向盘，他又倒了下去。
计程车开走了，江黎扶着姜绾杵在马路边上。
脑壳痛。
他抬头望向恢宏的酒店大厦，心一横，拉着学姐就朝不远处一家网咖走去。
也不知道在电竞酒店边上开网咖是个什么操作。
跨行业竞争。
路上出奇的安静，之前还咋呼呼的少女不吵也不闹了，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江黎扶住她的肩膀，弯腰低头，才发现她眼帘都合上了。
「学姐？你困了吗？」
姜绾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一点点凑到他身前，搂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啊蹭，这是少女犯困时的标志性动作，以前在家不管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躺在床上看电影，她想睡觉了都会这么做。
江黎无奈极了，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揉揉。
这么晚了，回去肯定是不现实了，说不定还会被保安大叔给制裁掉，晚归签字什么的，到时候让写检讨怎么办。
「开房……就开房吧。」
「嘻～你承认了……」怀里的少女抖了抖身子，闷闷地说。
「是是是。」
江黎拉着少女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右手穿过她的腋下，左手也穿过她的腿弯，就这样将她横抱起来了。
「学弟……又让我上天了。」
伴随少女的憨笑声，江黎踏进酒店。
来到酒店前台，他跟前台小姐姐简单交流几句，选了间情侣开黑大床房。
直到付款的时候他才发现问题。
「没带身份证。」江黎说。
哪只这句话好像触动了少女某个机关，又像上了发条似的，原本软塌塌地待在他怀里，现在就挣扎着想下来。
下来后，她把手伸进挎包里，没一会儿就摸出了两张身份证，递给前台。
江黎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先生请这边人脸识别。」前台小姐姐说。
江黎就走到柜台边，对着摄像头登记，回过头去发现姜绾又开始发木了，好像没油了一样，他过去戳了戳她才动起来。
她走到摄像头前，傻乎乎地笑着，还用嫩嫩的手指头戳在自己脸上，「耶～」地一声，登记成功。
最后微信付款。
「先生这是您的房卡，房间在十三楼出电梯左拐，祝您能有个愉快的晚上。」
「好的，谢谢。」
江黎接过房卡，转过身。
得，少女又没油了，正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呆呢。
这次戳戳也没用了，需要男友亲亲，江黎就给了她个抱抱。
两人上了电梯，按下十三楼，随着电梯门关上，逐渐升高，被公主抱着的姜绾开始晃悠起小脚丫子来，还好电梯里没别人，否则踹到人就不好了。
「学弟……」
「嗯？」
「你会好好好久，或许
这才是她最真实的内心活动，只不过平时都藏起来了而已。
可看吧，一晚729呢，这钱花得中规中矩，房内环境不错，就是没有他想象里的露天浴池。
江黎先看了眼电脑，然后帮少女脱掉鞋袜，露出雪嫩的小脚丫后丢到床上，自己跑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把那面巨大的窗拉开，房间顿时敞亮了不少。
十三楼的视野特别好，能够看得很远，对面就是时代广场的商业大厦。
站在这儿，脚下是川流不息的马路，远处是庞大的商业城，如果手里再来一杯红酒，那不就妥妥的成功人士。
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可还没等他举头望月，畅想商业蓝图，身后就传来闷响。
没人要的少女跳床了。
「阿呀……学姐学姐学姐。」
江黎被一秒打回原形，上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中间。
这床够宽，她是怎么做到滚这么远的，他不理解，但他可以亲眼见证……
就见他起身后，躺在床上小脸红红的少女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似的，但十来秒之后，她两只白嫩的小手开始在洁白的被子上四处乱摸，像是在找什么，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她小嘴儿一撅，秀气的鼻子动了动，就朝江黎所在的位置蛆宝宝似的滚了过去。
然后啪叽一下摔进了他怀里。
「您可真是我姑奶奶……」江黎表示叹为观止，是他孤陋寡闻了。
把正在录像的手机丢到一边，把床上的被子掀开，再将想往他身上爬的少女塞进被子里，可当他刚把被子给她盖上，就被她一jio给踢开了。
「热死了……」姜绾嘟嘟囔囔地说。
江黎稍稍犹豫了会儿，就上手帮她脱起了衣服，反正都老夫老妻了没啥好避讳的。
少女很配合，脱外套的时候还知道翻身方便他把袖子拽下来，脱毛衣的时候还知道把胳膊举起来，很快就只剩一件轻薄的里衬，灯光打在上面有种半透明的质感，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白色小衣。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他喉结滚动着，快速帮她把裤子拽下来，最后用被子把她裹成了春卷。
「呼……」
江黎瘫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随手拿起酒店准备的矿泉水就仰头灌了一口。
不是他说，学姐穿得是真多，光是他剥下来的加上袜子就足足有七件之多，这跟他两件衣服过完整个冬天完全没有可比性。
关键是就算她裹得这么严实，小手也永远是冰冰凉凉的，脚丫子也是。
放下瓶子，江黎捻起衣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火锅和啤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可冲鼻子，不洗澡是没法儿睡的，他把空调开起来，起身走向浴室。
毕竟没带换洗衣服，待会儿可能披条浴巾就出来了，着凉多不好啊。
「江黎！」
「……」
江黎收回放到浴室门上的手，走到床边上。
少女被裹得好好的，就露颗小脑袋在外面，眼帘低垂，嘴唇翕动着好似在梦中呢喃。
「你走什么……要丢掉偶。」她断断续续地说。
江黎倒是分析出来了，大概就是问他为什么要走的意思，可学姐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神识？
好神奇啊。
「我不走，我就洗个澡。」
姜绾没说话了。
江黎就再次离开床边，同样是手刚放在浴室门上。
「江黎！」
「……又怎么了？」
「我也要洗，一起！」
江黎眼角抽动，
「你喝醉酒了，是不可以洗澡的。」
「你又放屁……」少女细细的眉毛皱起来了，她蠕动着，把脑袋也缩进了被子里，「臭死了。」
他扶额，推门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出令少女脸红心跳的洒水声。
而躺在柔软大床上的春卷，在安宁片刻后，又开始漫无目的地滚动起来，那层厚实的春卷皮，也散开了。
好热……
这是什么？
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床头拿过来一块什么东西，她好像不认识，但里面有她。
好好玩儿……
江黎洗澡很快，主要是担心他不在的时候学姐又跳个床给她自己助兴，于是钟就出来了。
披上浴袍，推开浴室门，转角抬眼望她。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