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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的课，你感觉怎么样？”
试课结束，秦枫雨摘下粉色半框眼镜，坐到了吕辰对面，满怀期待地问道。
吕辰微笑着鼓掌，“挺好的，听了之后，我对后续的课程也非常感兴趣。”
“呼，你能感兴趣就好，我刚才真是紧张死了。”
秦枫雨松了口气，右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刚才的威严气势荡然无存。
“老师，你讲课水平挺高的，地脉之后的这段历史在你口里那叫一个生动有趣，我觉得这门课程一定会大获成功，你完全没必要感到紧张。”
吕辰没有丝毫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作为一名世界史的讲师，秦枫雨的确无懈可击。
“那就承你吉言了，夜宵你想吃点什么，我买单。”
秦枫雨打开手机，已经准备下单了。
吕辰看了下时间，这都快九点了，他突然想起今天他好像还没吃晚饭。
今晚不用降临罗萨市，也不用进地脉探索，吕辰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吃宵夜不太健康，要不简单做点吧，你家里有什么食材？我来做。”
说着，吕辰已经从餐椅上起身，往冰箱走去。
“不...不必了。”秦枫雨连忙起身，挡在了吕辰身前，“我请你来帮忙，反而要你自己动手做宵夜，这多不好意思。”
吕辰想了想，不以为意地坐回餐椅，“也是，那就点外卖吧。”
商量一番后，两人点了些烧烤和炒饭。
秦枫雨本来还想点两罐冰啤酒，被吕辰给否决了。
下了单，两人闲来无事，又聊起了刚才试课的内容。
“吕辰，你对于地脉的降临有什么看法？你觉得这地脉是从何而来的？”
在讲课中，秦枫雨着重介绍了地脉对人类社会以及整个世界的影响。
包含地理、环境、社会等各个层面。
正如她在开头时所言，地脉使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地脉从何而来？”吕辰歪了歪头，“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对我而言，这太遥远了。”
世间一切皆有因果。
地脉这种果，又是哪个因结出来的呢？
吕辰惊奇地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地脉这种东西明显超出了一般的物质规律，不像是一个科学社会能冒出来的玩意。
可偏偏，地脉就这么硬生生地降临，像灭世陨石一样将人类的世界砸出一个无法忽视的巨坑。
在此之前，吕辰只想着要领略地脉的无限风光，要彻底征服地脉，却从未仔细想过地脉的由来。
自己为什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细思极恐。
秦枫雨抬起手掌，一只浅绿色的小光球忽悠出现，“仙灵，你也有吧。”
“和老师一样，也是风系的。”吕辰意念一动，他的浅绿色小光球也浮现出来，在他的头顶打着旋儿。
无论是大小、形状，亦或是发光的亮度以及调皮好动的性格，两人的仙灵都堪称是一模一样。
“哦，你也是风系啊，真好，我就觉得风系的仙灵最可爱。”秦枫雨说话的时候，她的那只小仙灵在她的手心蹭啊蹭的，非常乖巧。
秦枫雨又一问，“你有没有想过，仙灵的属性是根据什么而决定的？”
“有想过，但想不出个结果。”
吕辰同样也很好奇，他为什么天生就是风系的，而夜雪就是水系的。
是什么决定了他们之间属性的不同？
“神都的那些所谓地脉专家们，对此有非常多不同的看法，有的说是性格所致，有的说是基因决定，还有的么，则认为是地脉随机分配的，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任何定论。
至于地脉从何而来这种根本性问题，那些专家们自然也只能瞎猜一通，地脉降临至今已有三百年，可这帮专家们却压根就解释不了地脉的绝大部分问题，你说可笑不可笑？”
提起这些连地脉都不敢进的地脉专家，秦枫雨脸上透着浓浓的嘲讽。
吕辰顺势问道：“那老师你又是怎么看待这些问题呢？地脉的来历？属性的决定？”
秦枫雨突然认真凝视吕辰，朱唇轻启，“神。”
“神？”吕辰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字眼竟有些陌生。
秦枫雨收敛眼睑，望着手心里蹭来蹭去的小光球，“在地脉降临之前，地星上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宗教派系，大部分宗教派系都存在神这一概念，在这些宗教的典籍中，神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与主宰者，区别在于有的宗教信仰唯一神，有的宗教信仰多位神。”
吕辰若有所思道：“灾变之前的宗教么？我在网上偶尔也有了解过一些，不过宗教概念上的神，与创造地脉有什么关联吗？”
秦枫雨低着头，幽幽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只有宗教概念上全知全能的神，才能创造出地脉这样存在吗？”
“听老师你这么一说，也确实有点道理，地脉难以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那确实只能归因于全知全能的神。”
吕辰对秦枫雨的看法并无什么意见。
人类历来喜欢把解释不清的东西归因于神。
在古代，无法解释人的灵智为何高于动物，就将创造人的功劳安到一个凭空捏造的神明身上。
东有女娲伏羲，西有亚当夏娃，各种小文明分支也多有类似神话。
古人也没法解释各种天灾病毒，养成路径依赖的他们依然将此归因于神，以为是神明降下的天罚。
科学的进步解释了这些谜团，人类也才因此摆脱了神明以及宗教的束缚。
吕辰现在所在的华亚联盟，其科技水平稍高于穿越前的世界，可华亚联盟的科学界穷尽百年时光依然无法解释地脉的由来。
有人将此归因于宗教概念的全能神，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吗？
吕辰认为不好说。
嗯？
等等。
吕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第一次激活游戏系统的时候，这款游戏叫什么名字来着？
原...原初之神？
吕辰陡然一惊，不由瞪大了眼。
在这个世界，神，不会真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