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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穆，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能把大IP游戏做的好玩一些啊？”
午饭之后，回到隔音能力良好的包厢，郗琳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明明是大IP，若是做的更好，岂不是更吸引人？
突然想翻翻论坛的穆笙听到郗琳的话，没有直接回答，而边打开论坛APP，边开口引导，“《星怪猎人》也是大IP。”
郗琳闻言一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但她习惯了穆笙引导她自己思索，而不是直接告诉她答案的方式，也就没急着追问，而是先自己想了起来。
大IP…大IP…认真想想，会所里的大IP其实不少。
然而一对比，那些让她觉得垃圾的大IP游戏，貌似都改自网游？
此外，这些改自网游的全息游戏改变都很小，继承了大部分玩法。
而类似《星怪猎人》这种可单机的大IP游戏，貌似都进行了大幅改造。
这改造……或许是使游戏变得更契合全息了？
郗琳想了想，心中有了懵懵懂懂的领悟。
然而更多的，却像是被什么掩住了一般，再也想不到了。
不过这时，穆笙开口道：“刚好这里有一个有趣的帖子，你可以看看。”
说完，穆笙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郗琳。
精神念师论坛并非只能在专属平板上打开，穆笙在手机上下载校园论坛APP之后，只需输入专属解锁码，也能解锁精神念师论坛。
只不过有“仅限授权一个设备”的限制。
除非穆笙解绑自己现在授权的手机，否则无法再让郗琳的手机解锁精神念师论坛。
这也是为了防备某些拎不清的精神念师，肆意用自己的解锁码帮人开启隐藏论坛。
“哦。”
听到穆笙的话，郗琳应了一声，然后凑到穆笙身边。
不过她却没有接过手机，而是抱过穆笙的胳膊，把脑袋贴到穆笙肩上，直接看起了屏幕上的内容。
对此，穆笙也没有在意，而是伸出另一只手，缓缓滑动屏幕。
此时，屏幕上的内容正分析着全息（局域）网游无法火起来的原因。
其中例举了，诸如玩家人数受到限制等显而易见的问题。
再之后，还例举了成本、技术等限制。
成本限制在于。
能装载幻梦境的幻梦石太过珍贵，越大的价值就呈几何倍数增长。
为了防止成本过高，游戏幻梦境的制造就需要有所限制。
这取舍倒是与画质无关，而是在于规则上的限制。
“越真实的幻梦境，蕴含的规则就越多，‘大小’也就越大。
以在幻梦境里制造水为例。
精神念师若是制造真实的、由水分子构成的水，那他制造的实际就是非常多的水分子。
但若是制造看着像水的东西，那就不一定是什么了，反正不是真实的水。
这两者对幻梦境的大小影响差距非常大。”
郗琳看帖子的同时，穆笙也开口做出专业知识方面的解释。
听完穆笙的解释，郗琳恍然。
怪不得那些大型游戏的违和感那么强。
几近于无的风阻是一点，花草树木的真实感也差很多。
重力方面更是奇葩，跳起和落下，都仿佛是在飘一样，非常别扭。
当真是连特招考核幻梦境都比不了。
继续往下看。
帖子里还提到了技术方面的限制。
其中首先提到，一些强大的精神念师，并不愿意参与游戏石的制作。
或者说，没人会花大代价请动他们做这样的事。
然而普通精神念师对于幻梦石承载力的运用率极低。
这进一步导致了，幻梦境的真实性大打折扣。
“假设幻梦石的承载力为100%，低阶精神念师可能利用了80%就装不进去了，然而高级精神念师却能装进120%。”穆笙继续解释道。
“嗯？为什么还能多出来？”郗琳直起身子，扭头看向穆笙，疑惑问道。
“因为高阶精神念师，可以把120%的大小压缩到100%，这就等于120%的利用率。”穆笙简单回答。
郗琳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继续向下看，郗琳重新靠回穆笙身上。
随着帖子开头说完了全息网游的弊端，帖子后面则说起了完美全息网游的设想。
这设想就是在小宇宙内构架幻梦境，然后以幻梦印记接引玩家的操作。
这操作理论上可行。
只可惜理论上能做到的高阶幻梦系精神念师，都不可能耗费精力做这样的事。
不过帖子里这么描述了之后，随即话锋一转，说起了新的可能。
实际上，除了高阶精神念师之外。
其他精神念师只要具备制造游戏幻梦境的能力，并学会幻梦印记，同样可以制造全息网游。
只需要在游戏类型的选择上稍作权衡。
比方说，大型角色扮演游戏肯定是无法承载的，但每局一个小地图的全息MOBA游戏，却是非常有可行性的操作。
紧接着，帖子里列出了制作全息MOBA网游，对精神念师的最低需求。
首先是最核心的几点要求，游戏幻梦境的制造能力、学会幻梦印记、懂得维护游戏等。
其次是次一级不太重要的要求，比如具备极强的精神力旋涡操控能力，可以保证修炼冥想法时，不使小行星脱离脱离公转轨迹。
只不过，若是无私一点，其实也可以不再进行冥想法的运转。
之后，帖子里继续列出了种种要求。
郗琳越看越惊讶，只觉得这些要求，简直大多都是按照穆笙的标准来描述的。
郗琳不禁再次直起身子，扭头看向穆笙，心里充满讶异。
而穆笙感受着郗琳澎湃却变换莫测的心声，不禁受到感染。
他也扭头看向郗琳，微微勾起嘴角，说道：“想玩吗？”
“想。”郗琳诚实应道。
但紧接着，她又劝阻穆笙道：“不过穆穆…还是算了，维持幻梦境需要消耗精神力，这肯定会影响你修炼吧？”
郗琳知道，穆笙若是做出决定，必然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到。
她并不愿意穆笙为了他，耽误自己的修炼。
“这我知道，但问题不大。”穆笙道。
接着，他开始解释原因。
“其实人的精神意志在幻梦境内活动，也是会制造出精神力的。
像我为你制造的游戏幻梦境，幻梦境的消耗至少有二十分之一是你自己提供的。
若是真能制造类似英雄荣耀这样的游戏，维持地图幻梦境的大部分消耗，甚至能由玩家一起提供。
毕竟每局游戏所需的地图，要比《星怪猎人》更省精神力。
所以，我甚至可能只需要提供，幻梦境运转最核心的、无法替代的少部分精神力消耗。
而这点消耗只占幻梦境总消耗的0.3%到0.8%，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
听完穆笙的解释，郗琳总算松了口气。
而坐在穆笙另一边的墨钥也是点了点头。
有关幻梦境消耗的考量，穆笙自然早就考虑了。
就是因为这点消耗无伤大雅，甚至都无法将星系内的平均精神力浓度降低多少。
穆笙才早早将其排除，思虑起了小行星的问题。
小行星才是真正影响冥想法修炼的大头，可不是维持幻梦境消耗的那点零头可以比拟的。
这时，松了口气的郗琳又反应过来，穆笙其实还缺了最重要的一环，幻梦印记的修炼方法。
想到这里，郗琳刚想开口，穆笙就示意郗琳看手机。
继续看下去，郗琳发现，帖子最末尾竟然还放了文字版幻梦印记修炼方法的下载链接。
“穆穆，我们快下下来，不然等会没准就被屏蔽了。”
郗琳突然想到，精神念师除了基础精神力技能之外，其他技能貌似都要收费，第一大学绝对不允许肆意传播。
好不容易有人大着胆子顶风作案，可不能错过了这机会。
然而等郗琳伸手戳了下载链接后，时机却已经错过了。
一条系统提示弹出，表示该链接涉嫌违规，现已失效。
“唉！”郗琳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刚叹完她就意识到，既然穆笙刚才让她看手机，必然知道幻梦印记链接的事。
没准……穆穆已经试着下载过了？
郗琳立马看向穆笙。
穆笙点点头，确认道：“我刚才还能下载，已经下下来了。”
同时，穆笙又回忆起刚才忍不住想看论坛的心情，心里微沉。
那位存在，貌似比他想象中的知道更多。
不只是他为郗琳进行基因强化的事，必然已经暴露。
就连他昨天在论坛里看到有关全息网游的设想后，在小宇宙内进行试验的事，也已经被祂察觉。
今天突然有人免费赠送幻梦印记，也恍若安排好的一般。
甚至，就连昨天那帖子也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毕竟，今天发帖之人与昨天发帖之人，是同一个人。
“穆穆，让我也看看吧！这个幻梦印记的修炼方法，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时，郗琳打断了穆笙的思索。
“好。”穆笙应道，转而将心中的思虑丢到了一遍。
再怎么多想也没有意义，身为弱者，他只能祈祷那位强大存在对他没有恶意。
至于反抗？做不到的。
很显然，有着种种未知手段的强者，明显比他的导师强的多，没准还是第一大学内的最强者。
面对祂，什么样的反抗都只是蝼蚁的挣扎。
穆笙从来不做无谓的反抗，加速自己的“死期”。
不过说是死期，其实也过了。
那位存在至今尚未向他表露过恶意，反而帮他居多。
无论是引导他先学《强制化合》，还是为他提供《幻梦印记》，都对他有益无害。
就是手段略显粗暴、粗糙，想来是无所谓他知不知道。
这……或许也是一种诚意？
最后的念头一闪而过，穆笙就彻底抛却杂念，和郗琳看起了文字版的幻梦印记修炼法。
而墨钥察觉穆笙最后的想法，若有所思。
世界意志会不会如穆笙所猜测的一般，有意让穆笙知道祂的存在？
其实是有可能的。
若是世界意志有意将穆笙郗琳当做棋子，去做什么重要的事，必然需要为两人安排机缘。
而机缘奇遇多了，穆笙以一次次的偶然推测出必然，世界意志照样会暴露。
于是世界意志干脆也不掩饰，以此散发善意，让穆笙知道祂并无恶意。
更何况，世界意志再怎么暴露，在穆笙足够强，接触到有关世界意志的信息之前，都无法猜出“那位未知的存在”可能是世界意志。
而穆笙身为理智大于感情的人，也不会感觉自己受到了干涉与操控。
他从来不做无端的恐惧、排斥，甚至逆反，特别是在有利益的情况下。
因此，想来世界意志对穆笙也是放心的。
不过，即使这么想了，墨钥还是觉得世界意志“纯傻”的可能性也不小。
穆笙的想法，纯是因为世界意志的手段诡秘莫测，导致他脑补太过，拉高了世界意志的逼格。
……
穆笙郗琳看幻梦印记修炼法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因为这帖子阵阵骚动。
至少那个只和谐了修炼法下载链接的帖子，如今的楼层已经建得很高了。
大量学生在下方发言。
有新生哀叹自己来晚了，有人炫耀自己先人一步。
还有学长爆料，这技能幻梦系专业其实可以免费浏览，只不过基本没人修炼。
太鸡肋了，大概真只能做做游戏。
但谁会闲着无聊，以自己的未来为代价，造福想玩全息游戏的人？
不过也有理想化的人，同样希望有人愿意这么做。
于是双方展开了争论。
在可以有限度开马甲的论坛里，言论总是非常自由。
于此同时，一座豪宅里，郑泰集团董事长郑荣也看到了这帖子，忍住无奈摇头。
想看到第一大学里的精神念师论坛，对郑泰集团的董事长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郑荣看着这帖子，心里叹息，他的蠢儿子又搞出了件奇葩事。
想要以这种方式，挖掘一个天才去做制造全息游戏的志愿者，也亏他想的出来。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是被第一大学警告一下，精神念师不会搭理这种小事，郑泰集团还能扛得住。
只希望他的傻儿子不要再继续做什么惊人之举了。
这么想着，郑荣心里还是不安稳，他觉得该找儿子谈一谈。
这次的事，好歹是他早知道，并默认的。
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至少要让傻儿子养成备报的习惯，不能一声不吭就搞大事。
联系郑逸的时候，郑荣心里再次叹息。
当初他就不该为了什么“平民体验”，把儿子全托到学校里。
那些生活老师当真是一点也不专业！
不过郑荣如今也是意识到，那些生活老师到底只是普通人，心有顾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怪只怪他当初太忙，又想得太多，才把儿子弄成了这样。
唉，只希望妻子父亲回来探亲的时候，别生他的气。
不过，其实也怪他们。
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带孩子，就不该把孩子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