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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法阵闪烁着莹莹蓝光飞过杜尚的头顶，格蕾丝会长惊讶地说：「等等……你也没带魔具？还是我检测错了？」
菲利普皱眉看向他，周围也顿时一片哗然。
「没带魔具？」有人嚷嚷起来，「杜尚·里奥没带魔具？」
「菲利普没带也就算了，他怎么也不带？」
「这家伙是想投降了吧？」
「别急，先看看。」有较为理智的人对身旁的人道，「他可能还不知道决斗可以带魔具。」
「噢，也确实有这种可能，」周围的人附和道，「传习庭的决斗规则和外面不一样，他大概是没反应过来。」
「可怜的年轻人，」有人忽然觉得杜尚有些可怜，「他还是个学生，拿什么和菲利普斗？」
「是啊……」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菲利普很过分了，」有一直没有发声的人突然说话，「你们却都在说杜尚怎么怎么样，我觉得他们有问题可以正常解决吗，何必要来决斗，而且明明还有个灰袍要给这件事负主要责任，菲利普却偏偏挑了个黑袍的学生来撒气，你们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有人沉默了，有人摸摸点头，也有人怒而反驳，杜尚扭头看着这一切，想到这些都仅仅是自己没带魔具而引起的，就不由得有一次感到人心的复杂奇妙。
「你没带魔具？」格蕾丝又问，她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是的，我没带，」杜尚对她笑了笑，「会长，你这是怎么了？裁判可不能有过多个人感情。」
「我想菲利普先生不会介意。」格蕾丝看向菲利普，后者愣了一下，随后僵硬地点点头。
「好了，现在我可以有个人感情了吧？」格蕾丝看着他说，眉头微蹙，「你之前是跟我怎么说的来着，胸有成竹？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是想尽快被菲利普打败好结束这一切了吗？」
杜尚抬了抬眉毛，「当然不是。」
格蕾丝继续皱眉问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对光凭自己的法术对战水平就能战胜蓝袍巫师这一点很有自信。」
「也不是，」杜尚说，「但我会赢下来的，你想赌点什么吗？」
格蕾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啊，怎么赌？」
「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你办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先提出来，」杜尚说道，「如果我赢了，也是一样，如何？」
格蕾丝挑了挑眉，「这条件可不对等。」
杜尚有导演这一层身份，或许可以说是名利场里的新秀，但格蕾丝身为蓝袍巫师，同时是一地巫师协会的副会长，她在魔法界的能量可比杜尚要大得多，能做的事的范围自然也远远超出杜尚本人。他毫不意外地听着格蕾丝的话，笑着说：「你看，你现在不是在认真考虑我获胜的可能吗？」..
「我说过，我不喜欢过早给事情下结论，」格蕾丝摊开手道，「同时，也是处于对你的尊重，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
「真的吗？」杜尚问，「你要知道我身边还有芙娜。」
格蕾丝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个人的能量确实不如你，但如果算上我可以给一位灰袍吹枕边风，这是不是就值得认真考虑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格蕾丝微微转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的吹枕边风，就是现在这样吗？」
杜尚后退两步，重新与格蕾丝拉开距离，「请原谅，我还没厚脸皮到能把这种话大声说出来。」
「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格蕾丝打趣道，随即又露出认真权衡的表情，「嗯……很诱人，好吧，我答应你了。」
「赌局愉快。」杜尚对她眨了眨眼睛。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情况，决斗者和裁判窃窃私语？这也太让人不安了吧？」
「我要是菲利普我肯定想哭的心都有。」
也有人因为这些言论而发火，「这些蠢货，连副会长的为人都不清楚，这个协会的人真是越来越杂了。」
他身边的人安慰道：「所谓壮大，不就是这么一个过程，不过话说回来，副会长和这个杜尚很熟吗？」
「应该不是，」那个人有些犹豫地说，「在菲利普过来之前，我和格蕾丝聊过杜尚的事，她之前应该不认识他。」
「那就怪了，」他的同伴说，「他们看起来很很熟的样子。」
「可能和芙洛博雅有关，」那人说道，「格蕾丝以前在曼恩家生活过几年，也认识芙洛博雅·曼恩，我猜她们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爱屋及乌吗？」同班说道，「闺蜜的男朋友……什么之类的，听起来可真是危险的关系。」
菲利普看着两人，也不禁皱了皱眉头，但他没有对格蕾丝说什么，而是看着杜尚道：「你不带魔具？你是放弃了吗？」
「你们啊，」杜尚叹了口气，「能不能不要总是说得好像我唯一的胜利机会就是依靠某个厉害的魔具一样，菲利普，你已经是蓝袍巫师了，浸**法多年，视野为什么还如此狭窄，你难道不知道魔法的世界充斥着无限的可能？」
菲利普摇头嗤笑，仿佛在面对一个幼稚又可笑的问题，「你会这么觉得恰恰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等你学有所成，就会知道，一切的可能都有其前提，因在这头，果在那头，一切井然有序，秩序森严，而你所谓的无限可能，只是缺乏知识量导致的头昏脑胀而已。」
杜尚叹了口气，「芙娜说得没错，缺乏想象力真的是很多人晋升路上的一大难题。」他又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菲利普，「这不怪你，有充足的证据显示，想象力的强弱取决于原生家庭对孩子在童年时期的教育。」
「这是……芙洛博雅大师说的？」菲利普吃了一惊。
「我不想把一句话重复两遍，」杜尚说，「起码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不想。」
菲利普深吸了一口气，他眼中先前近乎熄灭的怒火又再度燃起。
「我本想留手的，」他说，「但你现在是在自找苦吃，杜尚·里奥，就让我教教你该怎么和前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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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出乎意料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