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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还在休息的姜若被一股饭菜的香味“叫”醒。
看着眼前这一桌子虽然简单但是却别别出心裁的饭菜，姜若揉了揉眼前把他叫醒的小丫头的头。
呼，真是睡了个好觉啊，刚刚那个梦……不对，应该不是梦，成立玄门，嗯，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不过自己说了要建立五术八脉，那就需要更多的典籍来支撑了。
等等，我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还好不是整体播放，不然那可就不是社死这么简单了，而是有着暴露的风险。
回过神来的他认认真真的吃完了小丫头做的饭，并且表示了赞赏。就在这时，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姜先生，山主邀您去一趟。”
除去各位书院先生的弟子，那些普通的学生是不能称呼教授他们的先生为老师的，只能称呼“先生”，对其他的先生也是如此。
“嗯，我知道了。”姜若回应，随即背上剑，带上酒葫芦，度步离去，走之前还揉了揉小丫头的头。
……
等姜若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那“师兄”已经在等着他了。
“师弟，好久不见了！”这一句话把姜若整的吓了一跳。
好久不见？明明“自己”刚刚离开不多久，怎么会说是“好久不见”？除非，是几千年不见的那种“好久不见”。
可是，纵然是日后的乾阳子，也不是神明，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正当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却发现乾阳子一笑：“师弟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真是有道理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还没等姜若松一口气，就见自己这便宜师兄转过头来。
他竟有两张脸！一张在正常的位置，另一张在脑后。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时候他就已经被污染了？
“师弟可知我叫你来是所为何事？”乾阳子依旧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我倒还真是不知了。”姜若语气轻缓，似乎很是正常。
“我观师弟的文章诗句才华横溢，想必也是有大抱负的，不知……师弟怎么看这代周皇？”
“天子……”
“若是那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想要听的是师弟你的实话！”姜若刚打算敷衍一下，却见乾阳子一副严肃的样子，腿根处突然钻出几条触手，频繁的抽动着地面。
“天子……昏庸无道，夜夜笙歌，此为亡国之兆！”
“是了，既然如此……”乾阳子突然对其一躬，“师弟可愿与我，一同纠正朝纲，还这大周一个朗朗乾坤？”
“师兄你先冷静一下，你打算怎么做？”姜若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这便宜师兄贵为南安书院山主，怎么可能会动了“纠正朝纲”这种那念头？而且，他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那必然是与诸神有关，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看到姜若那疑惑的表情，乾阳子以为自己这位师弟是在疑惑为什么自己敢于对抗大周皇室。
毕竟大周皇室那几位老祖宗，可不是容易相与的。
“首先，我们只是换天子，新的天子将会是天子之弟燕王殿下，左右都是皇家的，而且很显然燕王更加贤明，那些老祖想必也不会说什么。
其次……我已经获得了‘仙帝陛下’的眷顾，只要能够成功，那么燕王就是正统！”
这……仙帝？难不成就是不可名状的存在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大周气运以及污染乾阳子？
想着那酆君，那中天帝君等等存在，那个不是在他人眼中正常无比？
或许，自己这位师兄精神已经被初步污染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那么，师兄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姜若暗自叹了一口气，如是道。
自己这便宜师兄想法或许是好的，可是看着他头顶突然浮现的一根直入天穹的黑线或者说是触须分叉，他却不知该怎么说了。
“师弟你且拿着我这剑去皇宫，声称皇宫有妖魔作祟，需要除去，然后让天子把这把剑挂在房梁上，然后赶紧回来。
那把剑会在数日后杀了妖妃！在此之后，他必定行荒唐之举，你在此之前接触燕王，告诉他我们的计划，而我则是联络各方力量，声讨天子！”
说着，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那玉盒，轻轻打开。
只见里面除了一把“玉剑”之外，还有几枚金属饰品：“这是书院的一位先生准备的，可保你无恙。天子，绝不会动你！”乾阳子信誓旦旦的承诺。
“好，我去试试吧。”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能够察觉到自己这师兄应该只是被蒙蔽了，而并不是完全异化了。
而且，见机行事嘛，又不是说自己一定要这么做，到时候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干估计也没啥。
说白了，自己这师兄说要杀了“妖妃”的主要目的不是因为她臭名昭著，只是因为这样可以激怒天子，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讨伐理由。
没想到啊，在这时的乾阳子还是很正常的，可惜日后被污染了，却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乾阳子又是一番安排，不知不觉就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准备准备了。”在乾阳子讲完之后，姜若收起盒子就打算离开。
“师弟不吃个饭再走？”乾阳子如是问道。
“不了，刚刚吃过，不打扰师兄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师弟的时间了，师弟且去吧。”
刚刚吃过？如此，乾阳子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点了点自己那长了两张脸的头，晃着触须和手向其告别。
……
没想到自己这位师兄在这时候还是个热血青年……中年，日后变成那个样子实在是可惜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姜若还如此感慨的想着，突然，他愣住了，寒意直上天灵！
自己这师兄，在他的眼中，刚开始可就是有着两张脸的！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发现？哪怕是不久前变得，那叫自己过去的弟子也没有发现？
记忆这种东西向来不可靠，他穿越之前的记忆中，那个时间点的畸变的世界还是正常的呢！
那么，莫不是……其实这个世界的人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污染了？“诸神”的目光，已经盯上了这个世界？
姜若顿感如坠寒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