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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耳 又耳番外-常青篇 又耳终章—— 故人着新衣,嫁作他人妇

作者:西乡侯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11-27 18:02:5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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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年末;时值小雪;天愈冷,久难晴。

    我渐渐想不起2009年读大一的那些日子了,笔下写过的那些:云潭南、银杏路、海棠花.....那个冬天、那张记忆中的脸.....一切,好像也不再那么清晰地、日复一日地,出现在我的梦里....

    所以,我们要怎么告别呢,我的一伊?

    我想说,这是一个美满的故事,小花匠击败施咒的老巫婆,消灭残忍的江洋大盗,在山洞里找到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从此他和公主相亲相爱地住在城堡里,坐拥众人的祝福和拥戴。

    但现实就是,生活不是天方夜谭.....所以,所以,那我就再给你们讲另一个靠谱的故事吧!

    其实,毕业后的这十四年里,有两年我是在一伊的城市生活的,两年,让我渐渐地融入到那个充满特色的小县城,和朋友开车走过每一个小镇,游戏山水喝酒下馆子……

    今年年初,我决心将那辆福特卖掉,二哥便提出接手,他说:“这车可是你的第一辆,以后可别反悔哦!。”

    我说:“没事,我选择了就不反悔”

    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他开车载我经过县城的一家电影院,看见外面张贴着电影海报,“前任四”。

    我下了车,就此辞别了二哥。

    我忽然非常想念去年在实习那年在土建项目上奋斗的日子,进去买了票,静静的,准备一个人看一场电影。

    那天不是节日,也不是周末,又是下午三点,候映大厅里没有多少人。

    我在那里遇到一个很久未见的故人,她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容憔悴,不施粉黛,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想事情,如同疗养院里一个失魂落魄的平凡住客。

    时光荏苒,十四年已逝,冯一伊仍是当年的美人!只是,如今的他都她却像一朵开倦的花一样,失去往日的青春活力,像是只等秋后的风带走她最后一丝芬芳。

    我猜想她不会独自看电影,兴许正在等另一个人。于是坐得远远的,尽量不被她发现。

    但直到那场电影开始,她都始终是一个人,起身,递票,入座。周围的孩子哭,大人笑,年轻人打打闹闹,她都视而不见,目光没有多余地瞟一眼。

    两个小时里,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偶尔电影画面变得明亮,她清秀的侧脸也被映亮。

    她的眼睛还和当年少女时一样美丽,在黑暗中绽放微光,只是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抑郁和忧伤。

    放映室一如当年新生大会上的那个会议室,灯光闪烁,人影烁烁,只是,我们,都不再是我们了。

    电影散场时,她依然独自一人离开,一段时间之后,贵州南部的气温也陡降,严冬已至。

    我去广场闲逛,打算添一件过年的冬衣,偶然发现花圃台阶旁边一个漂亮的新娘正在拍婚纱照。

    她很漂亮,表情又有些木讷,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被摄影师指挥着,与新郎摆出各种亲昵的造型。

    这十四年来,我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冯一伊。”

    她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而后丢下那个打扮得油头粉面的新郎,提着婚纱的裙摆,快步走了过来。穿着这身单薄的婚纱,她冻得瑟瑟发抖,又有些不知所措,问道:“你?”

    我说:“别惊讶,路过。”

    “哦对了,我打算....”

    想了许久,那句我打算要走了咽了回去。

    她点头说“我知道。”

    对于她的话,我略感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等我一下”。她说。

    她去台阶旁边拿起自己的加长羽绒服披上,说:“打算回云潭南?”

    “不去了。”

    “什么?”她有些迷茫,大概以为我在抵触她。

    “我打算,出去看看,去远方。”

    “还回来吗。”

    我想了想,这才转过身,十四年第一次正视她

    。

    “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程唯翰啊程唯翰,当初在进藏的滔天大学中,你不停地写着冯一伊的故事,那么坚定执着,为什么最后还是迷失方向?

    两个人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看着一伊略微显现的地址,为了不阻碍婚纱照拍摄的进度,我挥挥手走了——由始至终没有再多看一眼。

    “再见了一伊!”

    “可惜那不是童话,现实世界里的故事就是那个样子,安徒生之所以伟大,可不是编造几个哄孩子的破故事,而是把非常残酷的现实藏在字里行间,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读得出来。”

    在那一瞬间,09年冰天雪地里的那一幕再次跃入我的脑海中央,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又真正意义的彻底死去!

    农历庚子年正月初五,冯一伊的大婚之日。

    从天亮开始,黔南地区便飘起绵绵细碎雪花。

    大风和兮兮相约去了观山中学,他们穿着当年的足球队服,冒着冰冷的细雨绕操场跑了三圈,算是履行当初的赌约。

    中午,我独自前往举办婚礼的地方,我没有入座,而是站在入口处观礼。

    冯一伊披着洁白的小拖尾婚纱,与那个男人缓缓地走过鲜花拱门,在聚光灯下清雅脱俗,明丽动人。

    当司仪询问“冯一伊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先生,成为他的妻子,无论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全场鸦雀无声,大家凝神屏息地等候,只有摄像机的摇杆不停地升降。

    她愣了一下,而后低声地说:“愿意。”

    “好。这里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代表着生命与爱,象征着永恒的爱情,现在请新郎把戒指戴在新娘的手上。”

    新郎捧起冯一伊的左手,准备给她戴上那枚婚戒,但婚戒即将碰到指尖的时候,她却突然蜷起无名指,扭头往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但这里空荡荡的,只有婚庆公司的几位歌手等待入场表演,她只得神情失落地回头。

    当那枚婚戒戴上手指,她忽然忍不住哭了,没有出声,只有眼泪扑簌地坠落。

    “在人生最幸福的特殊日子,新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情,喜极而泣,请各位来宾举起你们的双手,给我们今天美丽的女主角鼓掌加油!”

    司仪不失时机地打圆场。

    台下数十桌宾客鼓掌哄笑,一声刺耳的唿哨直冲天花板,这不是一场温馨的婚礼,而是一次狂欢的献祭。

    看着台上不知所措的冯一伊,我突然心生一阵怜悯,兴许出席婚礼的数百人里,只有我明白她内心的绝望与无助。她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曾经许诺有一天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五彩祥云来娶她,直到最后一刻,她都心存侥幸地等待着。

    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来了,我心已死!

    我没有继续观礼,悄悄离开喧闹的大厅,走廊里挂满那对新人的浪漫婚纱照,新郎仪表堂堂,新娘美丽端庄。他们互相对视着,幸福的一瞬间凝固为永恒,永远不受时光侵蚀,任谁见了都相信这是一对恩爱伉俪,羡慕他们的缱绻柔情。

    外面这场雨没有停,整整下了一天。

    大年初五。故人着新衣,嫁作他人妇。

    诸君,又耳完结!文至于此,唯以泪别,唯以永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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