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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心解释不清楚了。
“行，那咱全家都去。”
于满仓抹了一把脸，打起精神笑道：“你不是一直想上大学吗，去感受一下那边的气氛也好。”
提起高考，芦芝兰眼神就暗淡了，她听见他这样讲，就误认为他的意思是，让她去感受感受气氛就好，参加高考什么的就别惦记了。
从时间算，现在才三点钟左右，但想要赚钱，就没有不辛苦的。
于满仓做了灌汤小笼包还有烧卖，做得不算多，就是先去那边瞅瞅早点的销量怎么样。
不过，等他挑着担子进了县城，又忽然改变注意，脚步一转就往和大专相反的方向走。
芦芝兰背着孩子跟在后头，见他突然换了方向，心里明镜似的，开口就说：“别装了，装不下去了吧，说什么卖早点，卖午饭的，都是哄我呢，幸好我今天跟过来了，要不然就真的被你哄过去了。”
于满仓没听懂，问道：“怎么了？”
芦芝兰没好气地说：“你当我不知道大专在哪边吗，你走的方向都不对！你说实话，你昨天去哪里赚来那么多钱！”
不知不觉的，她提高了嗓门，这时候大街上多是环卫工人以及下夜班的，大家看过来，芦芝兰就低下头去，胸脯一起一伏，绝望感再度涌上心头。
她嘶哑地质问：“你真去赌了？”
于满仓也是心头一酸，这不怪她，要不是他以前太差劲，她也不会这样怀疑他。
他空出一只手揉揉芦芝兰的头，“你想错了，我昨天去了大专，今天打算去工厂那边试试，总得比较衡量一下，究竟哪边的市场更好，媳妇儿，你是从省城来的，你懂的比我多，你说，我这么想，对不对？”
芦芝兰脸红了一下，一把拍掉他的手，“街上这么多人，消停点。”
他们夫妻俩结婚也有几年了，以前的于满仓就是个闷葫芦，别说摸头杀了，哪怕刚结婚那阵，她都没听他讲过一句甜言蜜语。
这两天的于满仓太反常了，芦芝兰心底存疑，越来越怀疑他背着她做了什么，要不然，他为什么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芦芝兰紧紧盯着于满仓，倒是想要亲眼看看他到底怎么赚钱的。
就见于满仓掀开桶上的棉被，拿了几个烧卖和包子，食物的香味一下子扩散开，惹得人来人往都看过来。
于满仓马上大声吆喝道：“卖早点，好吃的早点，有包子，烧卖，新榨的豆浆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哥，上夜班很辛苦吧，不来一碗热豆浆暖和暖和？”
“哟，你这豆浆还冒呼热气呢，多钱呐？”
于满仓拿勺舀了一碗，“五分钱一碗豆浆，包子五毛一个，烧卖肉馅两毛一个，素馅一毛一个。”
“包子五毛一个？你这包子可够贵的了，你便宜点我就买。”
于满仓笑道：“我这包子大，皮薄馅大，一个包子都能比得上我这拳头了，大哥可以先尝尝，不好吃咱不要钱。”
“不花钱，可以随便尝？这可新鲜了诶。”
于满仓笑呵呵地递了小碟和筷子，再把一个包子分成几分，分给眼前的工人老大哥们品尝。
芦芝兰在旁边盯着，整个人都看懵了……
咋还不要钱呢？
哪里有人卖吃的，还免费让吃的，这人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