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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夜无眠。
算上前天，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好在这点时间对修仙者而言并不算什么。
至于姜可卿，梦里傻笑了一晚上，等到早上醒来时口水淌了季山海一胳膊，立马臊红脸钻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完事儿，两人再次外出晨练。
不过长久没锻炼的人有个通病，那就是冷不丁高强度锻炼一次后，往往第二天醒来会痛不欲生，感觉全身上下都不属于自己了，麻木且酸疼。
是以，这第二次晨练，基本上是季山海在拽着她跑，哪怕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停手。
没办法，这一阵痛苦期是必须要熬的，等熬过了，习惯了，后续就会舒服很多。
等回到家，吃过早饭，季山海随便找了个由头外出，一边绘制灵力地图一边继续打造龙窟。
姜可卿则休息了会儿，然后一瘸一拐下楼坐车，去往闺蜜所在的摄影楼。
……
深山老林。
溪畔。
季山海懒洋洋地斜躺在阴龙啸月辇上，双手摆弄手机，身前地面不时传来震动，并伴随着沉闷的砸击声。
有苏喵喵：【噔噔噔噔~这就是我之前拍写真的那身古装啦！】
【（图片）】
【（图片）】
【（图片）】
“……”
季山海龙瞳微缩，目光略显冷峻。
不知为何，手机只要一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速度就很慢，图片什么的加载不出来。
有时候就连自己发出去的文字也要转半天圈圈，属实让龙烦躁！
足足等了三分钟，这三张图片才全部显现出来。
季山海凑近了仔细瞧，只见图片中是一套包含了鞋子和琉璃宝鼎在内的白色仙裙，相当漂亮。
不出意料，它和自己“幻见”时看到的那个傻仙子穿的衣服几乎一样。
非要说区别……
大概是气质吧。
图片里这一身少了点仙气，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仿制品和正品的区别。
正品和姜可卿才是绝配，妥妥的九天仙子落凡尘，除了有点傻里傻气，别的方面近乎完美。
阴极宗主：【不错，拿到手了？】
消息转了几圈。
有苏喵喵：【还没呢，我在跟影楼客人协商】
阴极宗主：【协商？】
有苏喵喵：【嗯，这身衣服当初是我闺蜜为我量身定制的，但由于不适合日常穿，自打上次拍摄过后，我就把它保存在了影楼里】
阴极宗主：【然后？】
有苏喵喵：【然后我闺蜜也从来没向别的顾客推荐过这一身，可就在昨天，她一个新员工因为不知道这件事，向客户介绍了我的衣服，并且还商量好了今天拍摄】
“……”
季山海打字速度头一次快了起来。
阴极宗主：【你的意思，那人今日要穿你的衣服？】
有苏喵喵：【（叹气.JPG）对啊，我也不想，所以在协商嘛，可是对面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可能有点难了】
“哼！”
季山海冷哼，面色瞬间阴沉无比。
一股阴冷气息肆意扩散，令得旁边河水在阳春白日里冻结成冰。
没有回复，他径直收回手机，坐直身体，重重地拍了一下坐辇扶手。
下一刹，阴龙啸月辇化作一条虚幻透明的紫黑色巨龙冲天而起。
“吟——————————”
龙吟咆哮，声动九天，群山硕硕发抖，生灵尽皆臣服。
咻——
巨龙眨眼消失不见。
前后至多一分钟，季山海跨越近五百公里，抵达溪市上空。
虚幻巨龙重新变成阴龙啸月辇。
季山海灵识扩散，锁定姜可卿气息，眨眼出现在她附近的阴暗角落。
与此同时，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
有苏喵喵：【不行就算了……不能让我闺蜜难做，大不了我回头洗洗】
“被他人玷污过的衣服，纵使洗过又如何？”
“诶？”
姜可卿猛地回头。
季山海低头看她，语气冷漠道：“本座不答应！”
“阿海？你怎么来啦？”姜可卿怔了怔，随即面露喜色，习惯性伸手拍了拍龙头，笑盈盈道，“怕我受欺负呀？”
“是。”
季山海轻点下巴。
“不会的~他们顶天也就是租用，又不是买。”
“那也不可，本座绝不答应！”
“唔……”
姜可卿沉吟。
不等她继续开口，不远处一个相貌还算可以，但满脸怒气的女人突然调转枪头，伸手指着季山海，呛声道：“你骂谁呢？什么叫被他人玷污过的衣服？你会不会说话？！老娘愿意穿这件衣服，是这件衣服的荣幸！”
“呃……这位女士，您先消消气。”
旁边有人劝说。
是个衣着时尚，个头比姜可卿高一些的漂亮女人。
她举起双手做安抚状，尽量和气道：“您看啊，这套衣服确实是不对外出租的，是我闺蜜专属的，因为一些意外被我员工推荐给了您，我十分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我可是交了定金的！”
“这个……您只交了一半的定金，按说不生效，不过鉴于您也是真的喜欢这套衣服，我按照正常定金数额，退您双倍如何？”
“不行！老娘今天就要穿它！”
“这……大家都退一步嘛，我给您退三倍怎么样？”
“你就是退十倍也没用！”
“……”
女子不依不饶，说着又将目标对准姜可卿，讥讽道：“凭什么是她专属的？我穿着难道不比她好看？丑人多作怪！”
话落，季山海眼眸微眯。
刹那间，整个屋子的温度急速下降，地板砖甚至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不等旁人惊讶，季山海轻启口唇：“掌嘴。”
啪！
凭空一声脆响，那女人平地起飞，空中转体三周半，砰的一声撞向旁边摄影三脚架，摔了个大马趴。
“……”
“……”
“……”
空气突然安静，在场众人皆目瞪口呆。
叮叮当当——
摄影器材滚了一地，零件崩落，间或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哀嚎。
季山海迈步上前神情冷漠，居高临下冷声道：“无知凡人！再敢妄议本座亲近之人——死！”
一个“死”字如雷声滚滚，灌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让他们灵魂都颤了颤。
姜可卿：“……”
她仰起头，眼冒星星。
原来，这就是阿海霸道龙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