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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婧嘴角再次抽了抽，理智地当自己没有听到这句话。
明焰道：“不过这个问题我可以替霏霏回答你，她是肯定不会进娱乐圈的。”
“怎么说？”宣婧问。
“她志不在此嘛。”明焰眨了眨眼睛，“而且霏霏还要工作呀，她那工作又不能随便辞职。”
而且绯染现在虽然拥有合法的凡界身份，但她的情况和明焰有本质区别。
就算辞职了，绯染要想进娱乐圈，也必须和明焰一样走流程，通过异情局那边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
费劲与否暂时不提，等她过了转轮台，只能附体到人类身上，到时候，脸都不是宣婧要找的脸了。所以……
神得吃多饱，才会想着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
宣婧：“她做什么工作的？”
其实，宣婧已经放弃了。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那可能是因为担心有人进圈和自己抢资源，不肯搭这个桥，可喻明焰……
老实讲，宣婧觉得凭这姑娘的脑子，根本就想不到这一步。
所以此刻的她，并不是在怀疑明焰，只是单纯疑惑。
“就是……”明焰摸了摸脑袋，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表述这件事。
她只能含糊地说：“具体职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讲。总之她工作主要内容就是……把一部分人，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拐卖人口啊！？”韩梅梅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明焰被这话惊了一下，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
韩梅梅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冒出一两句“金句”呢？
“不是不是。”她连忙解释，“她那个是体制内的。”
这话倒是不假，每个神仙都是有正规编制的，没编制的那只能叫妖怪，所以体制内，没毛病！
“我懂了，是什么保密单位吧。”闻言，宣婧了然地点点头。
原来是官方的人，而且听她这意思，那个女孩还是在“特殊部门”工作的，这样的人，确实不太可能进娱乐圈。
那倒是可惜了，那样一颦一笑都是风景的大美人，在娱乐圈也能算得上稀缺资源，她要进圈，只要不作死，光凭脸和气质都能在混到一席之地。
不过这种事得讲缘分，挖不到也就算了，宣婧虽然惋惜，但也没有特别失望。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还会争取一下，但现在……
宣婧看了一眼后座上某个自己曾经费尽全力“强求”来的人，感觉已经看开了。
明焰此刻正在思考宣婧那句“我懂了”。
老实讲，刚刚那段对话，她自己都理不清自己说的东西，也不知道宣婧姐姐究竟是懂了什么。
反正，人类有时候确实是很神奇没错了。
不过明焰再耿直，也不至于傻到在这种时候拆台，她顺着宣婧的话往下讲：“可以这么说。”
说这话时，她还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加深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宣婧得到肯定答复，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这样看来，小姑娘的背景只怕是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厚，竟然什么人都认识，
她没有追问具体，只是重新起了话头，开始叮嘱明焰一会儿到工作室时要注意的问题。
不得不提，宣婧确实是个极好的老妈子属性的经纪人，对手下艺人素来竭心尽力，但同时……她也有老妈子的缺点，那就是唠叨。
宣婧叮嘱起事情来素来是事无大小，面面俱到，以至于说到后面时，她就差提醒明焰“进门要敲三下门”了。
明焰听到后半程，颇有些生无可恋，她想：她怎么记得交通法规里有规定过，司机开车时不能和旁人聊天呢？
但这话明焰是不敢说的，她只能认真听着宣婧絮叨。
很快到了地方，宣婧把车停下，却没有和明焰她们一起下去。
一般艺人工作，经纪人是不会全程跟进的，最多有特殊情况时会去处理一下。
只是她今天特意送她们，并不只是因为“挖人”的事，更多的还是为了当面多叮嘱明焰一些事情。
毕竟……一会儿要见的可是云翓。
宣婧确实是很在意这次和云翓的合作，但这不单单是因为云翓顶流天王的身份，更多的，还是在于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疯美人”。
疯批，阴狠，百无禁忌。
这些都是属于云翓的标签。
虽然娱乐圈沉浮动荡，真真假假难辨，但能落下这些关键词，多少也能侧面说明一件事。
——这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虽然机会当前，宣婧不可能放弃这个合作，但她也有些担心小姑娘受委屈。
没办法，她就是操心的命，什么都担心。
而接下这个MV之后，明焰也有听韩梅梅提过两嘴云翓的一些事，因此，她能隐约明白宣婧的担忧。
不过明焰并没有太在意。她觉得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云翓就算是老虎也不关她的事，合作不愉快大不了以后不合作呗。
所以她含糊了两句“放心”，哼着歌就上楼了。
摄影棚在三楼，明焰上去时，敲了三下门后才推门而入。
刚进去，她就看到窗边站着一道人影，那人身量挺拔，似一颗郁郁青松。光凭背影，明焰都能感觉，他和普通人类之间似乎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壁垒。
她立刻站定，乖巧地打了个招呼：“两位前辈好。”
听到声响，人影转过身来，然后却不是明焰以为的云翓，而是一个熟面孔。
“云哥？”明焰有些诧异。
对面这不是其他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曲凌云。
他们之前在剧组已经混得很熟悉了，明焰早就改了称呼，没有生疏地再叫曲凌云“前辈”。
“来了？”曲凌云温和地笑了笑，没在意她认错人这件事。
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对着明焰和韩梅梅道：“你们先随便坐一会儿，云翓现在还没来。”
明焰点点头，却没有立刻搬凳子坐下，而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又偷偷看了一眼曲凌云。
曲凌云和云翓关系也太好了吧，连MV拍摄他都在。
不过她明明记得，《人间道》杀青之后曲凌云已经进了另外一个剧组，怎么会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