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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震惊之后，黎梦妍继续专注于比赛设计。
「你看就是不是，第一场比赛很多人都会藏着一点锋芒。」谭靓靓轻声说。
因为是第一场比赛，作品展出的顺序是设计师首字母大写。最前面的这几件，有几个是谭靓靓和黎梦妍做过功课，非常有个人鲜明色彩的设计师。
这次的设计里面明显看得出他们是藏了拙的。交上的作品不温不火，刚刚好卡在能过的边缘。
尤其是被黎梦妍格外关注的那几个设计师，这次的作品都是尤其得「中庸」。
李梦妍点了点头，目光一移不移，她也发现了这件事情，的确是谭靓靓这种参加过多次比赛的人就会有这些共识。
一百二十件衣服很快就展示完毕，主持人这才姗姗来迟出场。
「想必大家都看完了刚刚精彩的服装展示，接下来让我们敬请起来这次的晋级名单吧！」
毕竟时，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再有多少准备，黎梦妍难免有一些紧张，手心濡出了一层汗。
「按照刚刚的展示来看，应该没有很大的问题，不要太紧张。」
参加第一场的设计师一共有120名，只有60名才能晋级参加第二场，50%的淘汰率，任谁也是放不了宽心。
「接下来就是紧张人心的时刻，让我们从恭喜第六十名晋级的选手是林白薇！」
林白薇的惊讶的表情出现在屏幕上，黎梦妍觉得有些意外，但也有点羡慕她这么这么早就安心。
有了第一个晋级的人，在场的选手无一不把心高高悬着，晋级名单一名一名接着公布，黎梦妍的心也越发提的紧，手心的汗潮呼呼的。
黎梦妍由不得捏紧了谭靓靓的手，有些担心的靠在她身上。
「万一我要是没有晋级该怎么办？」
「呸呸呸，乱说什么呢？」谭靓靓一把搂住黎梦妍的肩，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你就算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要对我有些信心吧，你可是我看中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淘汰呢？」
钱漫漫冷哼出声：「有些乡巴佬真以为这儿是村头集会，是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是太平洋警察吗？」谭靓靓的暴脾气可忍不得，「手伸那么快，是不是粪车路过你家门口你都得尝尝咸淡？」
「我跟黎梦妍说话关你什么事情？」
钱漫漫自小接受的毕竟是精英教育，被人千娇万宠地长大，哪里挺得过这么粗俗的话？气急了想要破口大骂，又觉得掉了身份，甘甘忍着又堵得慌。
恨恨说了一句：「乡巴佬。」
黎梦妍一直提着心在听主持人，晋级名单越说越多，黎梦妍最焦急的时候，主持人的声音朗朗响起：「第黎梦妍。」
直到大屏幕上出现了黎梦妍的脸，她这才确定自己真正晋级了，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突然放稳又直直升空。
她转过头看一下谭靓靓，捏紧了她的手。
谭靓靓搂住黎梦妍：「我就知道你可以，有些人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要理那些人。」
钱慢慢的声音又响起来，语气轻蔑极了：「不过是15名而已，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看你这样子还以为自己拿了第一呢。」
「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对手，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很快谭靓靓的名字也响起，第7名成功晋级。
一直没有听到钱漫漫的声音，也不见的她焦急，胸有成竹的样子，直到最后：「让我们恭喜第一场预赛的第一名钱漫漫。」
钱漫漫骄傲得就像只孔雀，鼻孔朝向黎梦妍，坐在椅子上倒没有出现像上次一样被身高碾压了的情况。
镜头移开，谭靓靓撇撇嘴又和她斗起了嘴。
黎梦妍环顾四周，有人喜不自禁，也有人失落不已。
一些设计师听到自己被淘汰，甚至都等不到散场，带着不悦的脸色急急忙忙地退出了会场。
比赛就像是生活一样残酷，在有些人得到的同时，另一些人就失去了机会。
主持人开始宣布第二场的规则。
黎梦妍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评委会出60副半成品设计稿，评委会为它们各起一个名字，根据上一次排名进行抽选这些半成品，对自己抽到的作品进行完善并且根据完善过的设计稿制衣。
「这样的话，这不就是全凭运气了吗？」黎梦妍越听越糊涂。
谭靓靓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比赛方式，倒是和明星选秀里盲选歌曲进行改编有点类似。
「看来维汉杯是真的打算打这个比赛当做综艺来办了。」
的确像这样的形式，对于观众而言肯定很有看头，但对于设计师来说，设计风格、材质、还有评委的喜好等等，各方面都是未知的挑战。
这不就像抽盲盒一样吗？
黎梦妍是毕业之后第一次参加比赛，反而不受之前赛制的制约，反应过来比赛形式总是脱离不了核心，这时候反而安静了下来：「比赛哪有什么绝对的公正？」
「有时候市场导向和偏好不就像跟盲盒一样吗？」
刚被谭靓靓训的闭上嘴气鼓鼓，不说话的钱漫漫这时候终于抓到了机会。
作为钱家的大小姐，提前了解一些信息很正常，她早就知道这次的赛制，这时候一点意外都没有。
「有些时候你就不得不承认这是命，麻雀窝里的鸟和凤凰窝里的鸟就不一样，只希望你能运气好一点，可千万不要，抽到最难的一个，还没开始就预定好失败。」
黎梦妍没打算和钱漫漫计较，但看着她阴阳怪气的样子，心里有点犯嘀咕。
「你可闭嘴吧，像你这种粪车过路，都要尝咸淡的人，说多了风凉话也不害怕自己倒霉。」
这时候钱漫漫反而不和谭靓靓争辩，看谭靓靓的眼神中有带着笃定，冷哼了一声就转过了头。
「接下来让我们按照第一轮比赛的成绩次序来抽选题目。」
主持人的声音娇娇想起，黎梦妍心里一直记着刚刚钱漫漫那一句笃定，越靠近选题台越是不安。
当看到设计稿的时候，黎梦妍的不安成了真。
……
「颜翊，沈老师刚刚叫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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