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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白暮脸色一变看向阮清蘅的目光变得凌厉。
「字面意思，怎么才一个晚上脑子就不灵光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还是说你回归本性了。」
阮清蘅面色嘲讽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阮清蘅你不要太过分，你说谁不是人！」
阮清蘅看着白暮那张铁青色的脸笑着说，「看来还不算太蠢。」
「阮清蘅……」
「白暮，本王妃还是建议你叫我王妃，直呼其名本王妃可有罪名罚你。」
阮清蘅语气很淡，再看向白暮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原本厌恶的情绪。
「你也配！」
白暮噪音尖利，划破了阮清蘅的耳膜，让人不适的按了按耳朵。
阮清蘅眉头皱得很紧，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我配不配你都得认，谁让这个位置是我的。」
是啊，这个位置是她的。而我……
白暮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诡异的想法，如果阮清蘅的境地和她一般，顾珏还会这样爱她吗？
「白暮本王妃不管你在想什么，但你想的一定不会成为现实。」
白暮猛地抬头看向阮清蘅，阮清蘅的话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被窥探了，一丝不漏。
「白姑娘，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无论清蘅是什么身份，经历了什么本王都会爱上她，本王身边只会是她。本王的妻只会是她。」
顾珏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阮清蘅身上，声音很温柔，就像是春日里的风轻抚湖面一般。
阮清蘅侧头看向顾珏扬起一抹笑，「我与王爷想法一般，不论王爷是何种身份，贩夫走卒也好，皇亲贵胄也罢，只要是你。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在你身边。」
白暮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想法却平白吃了一嘴的狗粮，心里更烦了，脸色也比刚才黑了许多。
只是在场除了白暮没有一个觉得不好的，白沉他们早就习惯了阮清蘅和顾珏这酸死人的话，何况王妃和王爷和和美美的样子他们可是最喜欢的。
不过墨琛的心思就有些复杂了。
这两个人说的话是在故意点我吧，不过就算是我不介意又能如何。
仇恨的力量我也想过去对抗，可我失败了。我的爱本就是残败不堪的又怎么可能抵抗的了无比汹涌的恨意。
有些事情早就该遗忘，有些人注定不能相守，有些故事必定留下遗憾。这些都是求不得，躲不开的。
「白姑娘你要见本王是为了何事？若只是来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就请离开吧。本王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耗。」
墨琛声音很冷看向白暮的眼神也没有了爱意只是往日里看寻常的的情绪很平静，平静的让白暮心慌。
「你叫我白姑娘？」白暮苦笑一声，「看来三王爷真的打算摒弃前尘了。也对我不过是个罪臣之女还在那种地方待过，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什么要记得那样一段前尘。想必恨不得将那段日子从记忆里硬生生扣下来全部扔了掉才好。」
白暮身上漫出一种凄凉却唯没有死气，心还没有伤到那个地步，只是这凄惨的样子着实也让人有些心疼。
「三王爷你也太不厚道了，就因为这点事情就将人家姑娘弃之敝履！我之前还真是看错你了！」
锋林是个心直口快的和墨琛的关系也不错，说起话来自然没有什么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了。
墨琛的脸色明显变了看向锋林沉声，「锋林将军很了解吗？如若不知前因后果又如何能如此评判本王的作为？」
锋林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墨琛。
他这是怎么了？就是说了两句
就这样了，难不成我说错了？
锋林心里如此想嘴上可不会这样说，「三王爷你什么意思？我哪里说错了？要是白姑娘说的有什么不对，你就说出来。好让我看看哪里不对了，我锋林若是说错了我给你道歉！」
「你道歉？本王要你的道歉有何用？」
「哎？墨琛你找事是吧！我关心你，你还端起来王爷的架子了！」
「锋林，放肆！还不跟三王爷赔礼。」
锋林撸起来袖子大有要去打墨琛的一顿的意思，被顾珏呵斥停下。
顾珏开口锋林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不服气的看了墨琛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
墨琛看了顾珏一眼，眼中感激之意溢于言表。顾珏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白姑娘，本王那日就说过你我之间已然是沧海桑田，都无需停留。当日白姑娘也已然说了下一次见面定不会因为我的原因改变自己的计策，你做到了。本王也就认为白姑娘认了那日的话，至于其他本王不想再多说。」
「本王自认有愧于你，此生也还不清说下一生又太过飘渺，本想着免死金牌救你脱离苦海可这也太过虚妄，不如今日你刺本王一剑，死生不怨。一剑后前尘往事尽忘，还请白姑娘往前走切莫停留。」
墨琛想要抽出锋林腰间的佩剑被锋林躲开了。
「你疯了！我不给！」
锋林牢牢护着自己的佩剑怎么都不给墨琛。
墨琛无奈只得看向阮清蘅和顾珏，阮清蘅也不矫情抽出腰间的软剑递给墨琛。
「这剑利的很，死在它身上的都不会很痛苦。」
阮清蘅这话是对着墨琛的说的，目光却一直看向白暮。
「王妃……」
「锋林。」
锋林见阮清蘅将剑给了墨琛心里一急就想说什么被白沉拉住了。
锋林见白沉对自己摇头，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顾珏只是抱着阮清蘅站在哪里不发一言，只是在墨琛看向自己的时候给了一个肯定的目光。
墨琛拿过剑就递向白暮，「白姑娘这剑给你。」
白暮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又看了看眼前人手中的剑，心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一样。
「阿琛一定要这样吗？」
这是白暮再次见面以来第一次叫墨琛阿琛，墨琛听到的时候有些恍惚。
他记得以前白暮总是羞答答的叫自己阿琛，撒娇让自己带她出去玩。只是后来白家落寞，她进了那个地方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时候他求了许多人都没有办法将她带出来，盯着白家的人太多了，他只能买通哪里的人让她好过一些，还不敢让她知道，害怕她知道了会绝望倒不如认为自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好。
那段痛彻心扉的日子他是靠着记忆里一句一句阿琛熬过来的，后来认识了顾珏他不是没有想过让墨琛救她出来，可是发生了太多事情，顾珏自己都是步履维艰，他不能再给顾珏添麻烦了。所以就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白姑娘，你对一个负了你的人何必有如此多的情感。无论本王有没有苦衷，作为你的爱人都是负了你。至少在本王眼中你还不足以让本王不顾一切，你该恨不该有恻隐之心。」
墨琛说着又将剑往白暮眼前送了送。
阮清蘅窝在顾珏怀里眉头皱得厉害。
他这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在这段感情中的态度了。
「我……」白暮看着眼前的剑浑身都在抗拒，她不想拿更不想对墨琛动手。可她心里又很清楚，她和墨琛已经回不去了，这一剑就是最好的结局。
「好。」白暮对墨琛笑了笑握上了
那把剑。
墨琛见白暮拿过剑，嘴角也挂上了淡淡的笑。
「白暮你最好不要想着用那把剑结果了自己，你应该清楚本王妃在这你就不可能得手。而且用自己的死亡去惩罚别人，在本王妃看来很蠢。」
「什么？」
墨琛听到阮清蘅的话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暮，伸手就想将剑夺过来。
白暮避开了墨琛的手对阮清蘅笑了笑，「你还真是什么都能算到，一句话就将人说的什么都做不了。你这种人也应该活得这么好，但也真的让人嫉妒。」
「多谢夸奖，你也可以只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放过自己。不过我尊重你的想法，这是你的人生。」阮清蘅轻笑一声看向白暮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
「谢谢。」
白暮对阮清蘅微微颔首而后看向墨琛，「墨琛，我成全你。」
说着白暮手中的剑直直刺进了墨琛的胸口，鲜红的血顺着剑刃流了下来。
「我们两清了，我成全你，三王爷。」
白暮最后说的话依旧是成全墨琛，她从未想过要放掉自己。
对于顾珏她早也不是仇恨，那更像是她活着的一个念想。她并非不知道当日白家的事顾珏只是秉公处理，只是不去恨一个人她根本活不下来，爱已经不能支撑她做任何事了。
「白暮放过自己。」
墨琛胸口很疼，血不断往外冒可他还是想要眼前这个女子能够忘却前尘，去追寻新的人生。只是她好像从未这样想过，他的心还是会不安会害怕。
白暮笑着摇了摇头，对墨琛做了口型。
「我已经出不来了，不要再想了。我放过你了。」
「白暮……」
「你的剑很好用，看在你剑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关于沈亦然的事情。」
阮清蘅眉头一挑。
这算是意外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