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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顾双不禁叹息一声，目光再一次落到画架的那幅画上，虽说得到了一个参展的机会，参展之后能不能有人看中她的画，能不能因为这个展览就一举成名，这些都是非常渺茫不定的因素。
要是她参展没有成功，就不能往这方面去发展了，这样还浪费了顾玉倪一身好画功。
有些灵光忽然从顾双脑海中一闪而过。
虽然她在现实世界中没有接触过这些上流社会，但是很多事情应该都是换汤不换药，越是上流，越是那样。
只要跟画廊的负责人打好关系的话，画廊的人一定会帮忙推荐自己的画，有了推荐，总比没有推荐要强得太多。
对！画廊负责人，她怎么没有想到？可以从王山而这里拉近关系，让王山而帮着自己一把。
想着顾双就从梳妆台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给王山而打过去。
但是想到顾玉轩的话，顾双又犹豫了。
顾玉轩不想她跟王山而来往，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要把她软禁起来，她怎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会见王山而？
顾玉倪就是一个大的标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把她的行踪暴露出来，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偷偷地出去跟王山而见面。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想着顾双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王山而的电话。
萧晨瑞见到电话屏幕上出现了‘顾玉倪’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他没有立马接下电话，而是等电话响了好一会，知道要是再不接就会被自动截断的时候，才不慌不忙地按下接听键。
“很意外，顾小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这个王山而的声音总是让人出奇的安心，刚刚他一直没有接电话，顾双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不打算接自己的电话了。听到他熟识低沉的声音的时候，顾双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顾双扯出一抹笑意：“是我冒昧了，在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
“那顾小姐在这个时候打扰我是因为什么事情？你别说是要跟我说声抱歉，我可不相信。”萧晨瑞说道。
系统提示过自己王山而不是要攻略的对象，所以在王山而面前顾双认为自己不必那么紧张。
“确实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帮忙。”
“你确定只有一件事情？好像从遇见顾小姐开始之后，要帮忙的事情就不是一两件了。”
顾双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一回事，最近让人家帮忙的事情确实不少啊。
“那我只能再麻烦你帮忙多一件事情。”顾双笑着说。
不知道为何，顾双从心里就有王山而不会拒绝自己的自信。
“那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是事情太过于麻烦的话，一顿饭可是解决不了的。”萧晨瑞说道。
“我想要参加画展的事情你知道了，我想请你帮忙推销我的画。”顾玉倪直接说。
“顾小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顾小姐能一口气买入一个二百多万的手袋和一口气买下一条二百多万的项链，应该不差钱才是。”萧晨瑞说道。
看来她今日买手袋的事情还是被人家给扒了出来。顾双无奈一笑，顾玉倪真是一点点的隐私都没有啊。
“那是顾家的钱，不是我的钱，所以我想要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帮我宣传，而且我认为我的作品一定不差，要是加上画廊的宣传的话，我非常有信心。”
“那要是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萧晨瑞说道。
等价交换的条件顾双明白，大家都非亲非故的别人确实没有帮你的义务。
“我知道你可能会看不上，但是要是我能自己成立公司的话，我可以让出一半的股份给你，无条件。”顾双说道。
“其实顾小姐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你是顾家的小姐，只要你开声说想要自己成立公司，顾家那边一定会支持你不是吗？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呢？”
“我刚刚说了，那是顾家的钱，不是我的，用着顾家的钱我始终底气不足。”
在一个刚认识几天的NPC面前，顾双无条件地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顾双明白，或者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顾玉倪始终太过于孤单了，只要出现了一个稍稍能关心她的人，无论是顾玉倪还是顾双都想要往这么一点点的温暖靠去。
毕竟她们在这个世界上都太孤单了。
哪怕明知道，这不过是虚拟出来的人物，明明知道这是一条未知的走向，也宁可从心里相信了这个人是怀着好意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电话那边的萧晨瑞脸上笑意更浓，这些笑意也体现在他低沉的声音上：“我可以答应顾小姐的请求，但是我也有要求。”
“什么要求？”顾双问道。
“要是顾小姐因为这次的展览出了名气，我希望顾小姐能留在意画廊发展，我相信顾小姐想着出了名气之后也是想要开画廊的吧？我有地方，我有资源，顾小姐不妨做个考虑。”
顾双沉默了一会，能直接加入到意画廊确实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虽说她信任着王山而，但真的有那么大的便宜等着她去捡吗？
萧晨瑞接触过几次顾玉倪，了解到了顾玉倪不是随便相信别人的人，知道她此刻应该是在考虑，继续说道：“顾小姐是不是在疑虑着我为什么会想要请顾小姐加入我们意画廊，其实我是有私心的。”
顾双安静地听着。
“我想要利用顾小姐的名气来提高我们画廊的知名度。”
“我的名气？王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你认为我在网上是那样的风评的人能给意画廊带来什么名气？”顾双失笑说道。
“要是别人知道了我加入意画廊，我甚至能想到别人一定会对意画廊指指点点，甚至会说这间画廊是顾玉倪有份的，作品一定是粗俗不堪，会从意画廊买走作品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你认为你的眼光真是粗俗不堪吗？”萧晨瑞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不这么认为。”顾双坚定地说。
“既然你不这么认为不就是了？我相信顾玉倪小姐的眼光，也相信顾玉倪小姐的行事，有了顾玉倪小姐的加入，意画廊一定能够更上一层楼。”萧晨瑞说。
顾双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再一次开声问道：“王先生为什么那么相信我？我连我自己都没有那么相信我自己。”
萧晨瑞顿了顿：“我说了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也说过我仰慕顾小姐，就当是我的私心在作祟，我都希望顾小姐能加入意画廊。”
顾双愣了愣，对方的目的说的很明显，同时也很让她为难。
“我是顾家的养女，在真正的顾家小姐回来之前，我是不会有自由的，所以...”
“这些我都知道，我跟玉倪小姐说这些不是为了让玉倪小姐觉得为难，而是我想要以朋友的身份，能和顾小姐多加接触，想要更好地了解顾小姐。”
萧晨瑞打断了顾双的话说道。
“我相信我和顾小姐是同一类人，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得非常愉快。”
顾双笑了笑，“我知道了，王先生，合作愉快！”
萧晨瑞笑了笑之后挂断了电话。
顾双缓慢地把电话放下，出神地看着电话的屏幕直到屏幕熄灭。
“小姐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在聊电话的时候晁月没有在身边，但晁月能隐约地听见顾玉倪刚刚说什么画展，说什么那是顾家的钱，之类的词语。
简单地把这些语言拼凑在一起之后，晁月大概有了猜想，猜想顾玉倪想要不依靠顾家通过画展来自力更生。
顾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大脑刚刚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没什么。”说着顾双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玉倪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先去好好的梳洗一番吧？”
“嗯。”顾双浅声应答，站起来往洗澡间走去。
晁月知道顾双不喜欢自己侍候她出浴，在顾双走到浴室之后，晁月下楼准备给顾玉倪整些热牛奶上来。
她觉得顾玉倪最近睡眠都不太好，睡觉前一杯热牛奶可以帮助顾玉倪快速进入睡眠状态。
晁月才走下二楼，刚好见到顾玉轩也往楼梯这边走来，晁月主动避让，低着头打招呼说道：“大少爷。”
顾玉轩走到晁月面前停下了脚步，温润的目光看向晁月：“玉倪已经睡了吗？”
晁月低着头：“玉倪小姐正在沐浴。”
顾玉轩眼里闪过一丝不快：“玉倪在沐浴，你不在浴室侍候着，这个时候走出来干什么？”
“玉倪小姐交代了说在她沐浴的时候不需要我来侍候。”晁月低着头小声地回答道。
顾玉轩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声音也变得缓和：“她还没有睡觉，你现在下楼是要干什么？”
“我见玉倪小姐最近睡眠都比较少，比较担心，所以想下楼帮玉倪小姐准备一杯热牛奶，想着让玉倪小姐睡前喝了热牛奶的话，能帮助睡眠。”
“玉倪最近睡眠都不好？”
“是的，小姐上床之后总是不能像以往一样快速入睡，而且每天我出现在小姐房间的时候，小姐都已经起床并把自己收拾好了，这些事情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我有些担心。”
顾玉轩沉默了，顾玉倪最近确实转变了很多，性格和之前确实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想到这里，顾玉轩心里多了一阵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