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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眼角有黑痣的人……是田中何？”
钟万象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了一句：“可杨易说有黑痣的人不是个女人吗？”
“确实很奇怪。”王德全皱着眉说道，“田中怜今天有些不太对劲，你注意到了吗？”
“啊？”钟万象又是一怔，“有什么不对吗？我一直没注意你那边，光顾着看他们家的东西了。”
“田中怜似乎有些怕田中何。”王德全有些无奈地看了钟万象一眼：“你看到什么了？这么吸引你？”
“他们家柜子上放的相框。”钟万象说道：“我看应该是个老物件，就过去仔细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王德全成功被带跑偏。
“他们家的屋子里，除了那个相框，其他的全是假的。”
钟万象说着，想起了田中何刚刚的话有些愤愤道：
“他还说那个盒子是商周的，那不是笑话吗？估计连上周的都不是，是昨天的还差不多。”
“既然你都知道是上周的了，你怎么还想要。”王德全好奇地问道。
“反正就是个工艺品嘛，我看到上面的花纹还挺特别的，就想着买回去给红玫姐装首饰。”钟万象开着车，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王德全听着这个回答，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是真的没有想到，钟万象竟然真的能瞎猫撞到死耗子。
“那个花纹。”王德全出声道：“如果你要是把盒子送给沈迎香的话，估计效果会更好。”
“迎香姐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钟万象说了一句，接着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王德全：“为什么你说要把这个送给迎香姐。”
“上面的花纹应该很重要。”王德全想了想说道，“同样的花纹，我之前在安通见过几次。”
钟万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一脸认真地对王德全，说道：
“要不，咱把那个盒子偷回来？”
“那不叫偷。”王德全笑着纠正道：“这叫患者的赠礼。”
钟万象听着微微一怔，有些没听懂。
“晚上我们再过去一趟。”王德全解释了一句，接着问道：“相框上有相片吗？”
当然有，钟万象一脸奇怪地看了王德全一眼，接着道：“上面是田家的全家福。”
王德全点了点头，想了想接着问道：“全家福上有几个人？”
“这个我想想……”钟万象皱着眉，回想着自己看过的画面，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5个还是6个人？”
没等王德全说话，钟万象一点一点捋着自己看到过的人像。
“田家的老头和老太太，田富夫妻，还有田中怜……”
“还有其他人吗？”王德全继续问道：“有没有看到田中何的身影？”
钟万象的脸色有些迟疑，想了半天，出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田中何，那个照片里只有一个孩子。”
王德全听着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把他认成田中怜？”
“因为他穿着裙子，还是长头发。”钟万象皱着眉说道：“看着就是个女孩子，和男孩子完全不搭边儿。”
话音落下，王德全有些沉默。
钟万象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老王，你说有没有可能……”
王德全听着抬头看过去。
钟万象顿了顿，继续道：“你说有没有可能，照片里的小女孩就是田中何；或者说有没有可能，田中何是个女人。”
听着钟万象的猜想，王德全摇了摇头。
“田中何是个男的，这一点我很确定，男性和女性的身体我还是分得开的。”
说着，王德全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沉思：“如果照片上的小女孩真的是田中何，那么你说田中何是不是有女装癖？”
“没准真的有这个可能。”钟万象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将杨易关起来的人，会不会也不是田中怜，而是男扮女装的田中何。”
“再加上你说的他眼角那颗痣。”钟万象说着，身上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曹九如那个倒霉蛋，他追的那个田中怜，该不会是田中何假扮的吧？”
王德全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对曹九如的同情忽然又多了几分。
“说起来，曹九如对他如何逃出那座房子的描述一直很模糊。”王德全忽然道：“还有，为什么上次咱们询问田中怜的时候，田中怜会说是曹九如把她骗到房子里关起来？”
“会不会是有人威胁她？”钟万象猜测道：“或者是她为了掩护某个人，故意这样说的。”
说完，钟万象叹了口气：“这事情怎么还越来越复杂了？”
“还有吕天逸。”王德全提醒道，“他为什么会特意带咱们两个去田中怜的家？会不会他是想让咱们两个发现什么东西？”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钟万象摇头叹息道，“咱们接下来去哪？”
“先回山上。”王德全想了想说道，“陈城那边还没问完呢。”
确定了目的地，钟万象开车的速度也提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就经过层层关卡，到了山顶。
钟老此时正在园子里伺候他的菜，见到一辆车直冲上来，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钟万象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刺骨的目光，一抬眼就见到了看着自己的亲爷爷。
钟万象瞬间腿就软了，还好车已经稳稳地停了下来，不然说不准会撞到什么地方。
磨磨蹭蹭地下了车，钟万象本以为会遭到来自自己爷爷的狂风暴雨，却没想到钟老只是瞪了他一眼，接着就将目光转开了。
将钥匙交给常青，钟万象快步走到菜地旁，伸手就要抢钟老手里的锄头。
“爷爷，爷爷，我帮你锄地吧！”
钟老将锄头从右手换到左手，躲开了钟万象伸过来的手，没有说一句话。
钟万象看这一下不成，又去田边拿起水桶里的水瓢，说道：
“爷爷，爷爷，我帮你浇地吧！”
“大中午的浇个屁的地。”钟老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声，“赶紧滚回屋子里，厨房刚熬好了绿豆汤。”
“得嘞。”钟万象轻快的应了一声，接着将水瓢扔进了桶里，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进了小楼。
王德全看着钟万象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对一旁的钟老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跟着一起进屋。
脚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一旁的钟老，突然出声道。
“等等，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