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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牙不太想提到母后，含糊应过，一个字都没说。
乔治冯心中更加笃定，这个兽王妃，果然有问题。
走进来，就是很开阔的房间，放着很多博古架，屏风和帷幔。
牙牙走了几步，就听见妹妹的说话声，还有她咕噜咕噜喝东西的声音。
“......所以你们天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牙牙差点跪下。
乔治冯赶紧虚扶一把，“没事没事，灿灿睡醒之后已经闹过脾气了......”挑开一旁的帷幔，让大王女看了个仔细。
牙牙这次是真的跪下了。
帷幔后面，一片狼藉，看起来就很珍贵的东西，碎了一地，连墙壁都被砸出了好多洞，窗户也掉下来，破破烂烂。完全难以想象这是一座美丽的宫殿。哦，对，它还是属于天人王子的宫殿........垃圾星的屋子都比这里干净整洁........
乔治冯笑着把她扶起来，“灿灿性格不就这样，稍有让她不顺心的地方就闹腾。刚才羽王心思歹毒，我也做好了和羽族开战的准备，场面必然十分危险且少儿不宜，玉郎殿下就用精神力哄睡了灿灿，不想让她被吓着。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没来得及和灿灿，和你好好的解释一下......”
牙牙这才明白，妹妹不是受伤了。玉郎王子的这份用心，真的很好。可问题是，他的这种好，放在一个兽人幼崽身上，就怎么都不对劲了。
谁都有可能对兽人友善，各族之间不乏相爱相知的爱侣友人，但唯独天人，是绝对不可能对外族施展出善心的。
其中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需要。
天人只要一个眼神看过来，就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善意释放了。完全不需要再去做什么。
这就是看一眼的垂青。因为事实上，天人从来是目不斜视，看不见异族的。
牙牙心中更加不安，看了眼乔治冯，拿不准他这时候让她看见妹妹的熊孩子手笔到底是为了什么。
吓唬她？拉拢她？还是，试探？
“我会告诉我父王，让他送钱过来，赔偿给玉郎殿下的。”牙牙表示很抱歉。
乔治冯连连摆手，“什么钱不钱的，殿下并不在意。只要灿灿活泼可爱，就比什么都强。”
“.........”兽人对妹妹都没这么无脑吹，牙牙怀疑天人怕不是种了什么毒了？
“家妹年幼，性格霸道又冲动，在家里就是处处横着走，在外面......我们还没办法教导她，等她出生之后，我们一定好好教育，那时候，我会亲自带着家妹给殿下和将军赔礼道歉。”
牙牙再次强调灿灿的身份。
乔治冯笑了下，示意牙牙进去。
里面，灿灿问了那么一个问题之后，还没得到回答呢，因为张玉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牙牙就进来了，一眼看见灿灿完好无损，很高兴，走过来就想抱起她。可灿灿正巧喝了一大口汤，还没咽下去呢。
牙牙走近之后，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味，她鼻子动了动，这是.......
这是.....肉*********灿！！！”牙牙伸手按住灿灿，直接拍了一掌，想让灿灿吐出来。
可灿灿是个蛋啊，牙牙关心则乱，也忘了她是颗蛋，拍下去完全没效果，到是让灿灿嘴里那口汤咽得更快了。
也不能说是咽，灿灿也没嘴嘛，就是吸收。
牙牙一听这咕噜声，更着急了，双手把灿灿掐起来，“你怎么能喝肉汤！！！你给我吐出来！！！”
偷吃被姐姐逮到，灿灿也心虚啊，可是她真的吐不出来啊，被牙牙晃了好几下，才想到办法甩锅。
“姐姐，你可来了。你去哪儿了啊！你不知道我醒来没见着你，我又多害怕。这个什么天人狗东西，还不让我走，把我关在盒子里，我就到处乱窜，可还是出不去。他还逼我喝肉汤！他就是个大坏蛋啊！姐姐，呜呜呜呜呜，我要回家，快带我回家呀......”
“..........”张玉郎沉默了。牙牙也沉默了。
就算牙牙认定玉郎王子在图谋夺走灿灿，但也不会认为他会伤害灿灿。所以，灿灿这些话，估计有七成都是假的。
格局小了。全是假的。
张玉郎气到笑了，“你砸了我最好的医疗仓，砸断了我四个侍卫的手臂，砸了我满屋子的东西，还说肚子疼让我给你煮肉汤喝。灿灿，记性不好，是种病，要治，知道嘛？”
“你放屁！！”灿灿完全不承认，直接问牙牙，“姐，你相信他还是相信我？”
“你先把肉汤给我吐出来，不然，别怪我逼你喝催吐药！！”牙牙按住灿灿，“快吐出来！！”
灿灿没办法，“我吐不出来啊，我喝都喝了.......”
牙牙真是急死了，“兽人不能吃肉啊！！你还这么小，要是得了兽化病怎么办？！！”转头就跟张玉郎要催吐药。甭管有用没用，先试试吧。
张玉郎到是不着急，“灿灿不会有事的。”她又不是兽人。
牙牙瞪眼，“殿下是打算见死不救？”
张玉郎示意乔治冯开口。
乔治冯先让清洁机器人把打翻的肉汤收拾了，看着灿灿在牙牙手底下扭来扭去都没用力，心中比张玉郎更明白这姐妹俩的关系有多好。
“兽化病，其实我们天人的医学研究部门，也一直在做研究。”乔治冯说完，果然看到牙牙愣住了。他给了张玉郎一个眼神。
张玉郎就出声让牙牙坐下，慢慢说。
“兽化病的研究，各族都在进行。羽族公开的资料最多，但未必就是进展最大的。兽族之前把希望都压在羽族头上，人族这边和兽族关系复杂，就也不太好开口。有我来告诉你，到也合适。”
乔治冯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调出一份资料，点开共享，让牙牙可以看到。
“王女，你来看。根据天人的研究，兽化病在兽人身上，其实是一种返祖现象。在我们天人的历史上，母星的生物图鉴中，就记载了很多和兽人的兽形外表，很相似的母星动物。我们天人在母星时期，也是哺乳动物。在我们把历史带过来之后，兽族才成了兽人，因为初代天人在你们身上，看到了母星动物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