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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个江湖大侠的失败养成 第一卷 “第两百七十四章 你有苦衷但是非常可笑”

作者:云下初见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1-03-05 11:42:4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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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小龙沉默了下来。

    所以,出家可能并非是天生慈悲,或许是为了躲避红尘,躲避自己......而如佛果。而真的如慧箜小师父那样有佛缘的,又能够有多少。

    容小龙经过白塔寺那些时日。原本以为如慧箜这样的才算是多数。只有少数者,才是不必小师父。

    如今在回想当时下山时候和朱成良以及月小鱼的话来。

    想必当时朱成良就心知肚明了。

    反而只有他才如此幼稚。

    仔细想想不就是如此吗?为何出家呢?他理所当然以为,必然是看破红尘嘛。看破了红尘,才会躲到这寺庙中寻求清净。苦修,参禅,然后研究佛法。

    可是他接触的那些师父,除了慧箜小师父之外呢.......慧明是因为从小身体不好,家人不得已才狠心送来,剃了头发做了个小沙弥,当成寄样在佛祖跟前的孩子,保佑他平安。

    而不必小师父呢,虽然和慧明一样,同样都是被动送来佛寺,可是落到朱成良和月小鱼那里,却意味不同。

    他们其实也和容小龙一样,只见到了表象。但是偏偏就是比容小龙看得通透。

    当时朱成良说:“那些寺中的小和尚,大多都不是自愿出家的。”

    月小鱼补充说:“像慧明这样的还是好的,是家里人心疼他,不得已才养在了佛祖跟前。谁家的宝贝不是捧着抱着的,谁家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寺里吃苦呢。”

    朱成良说:“寺中清苦孤寂,整日里对着佛经,孩子长个子的时候最是能吃的,寺里没鱼没肉的,佛光和经书又不能当饭吃。书墨和香火闻着也没肉味好闻。”

    月小鱼说:“人家慧明家里时不时还上山看孩子,还求师父不必太过于严苛,不求孩子学得佛法精深,只求平安长大而已。可是更多的就像不必那样的,送孩子入了寺就不闻不问了。都是丢孩子,好像丢到了佛祖跟前就不算罪过一样。”

    朱成良说:“生而不养,佛祖都不惩罚,明明孩子不愿出家夜夜哭泣思家,寺中如苦海一般佛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若是我,我也不信佛祖。”

    月小鱼说:“不必小和尚刚来寺中的时候可能也求过佛祖,求佛祖放他归家,求佛祖让他家人接他回去。可是三年过去,佛祖也没显灵。明明他心诚过,明明在佛前烧香供花的是他,打扫香案的也是他,可是佛祖却不应他。”

    朱成良说:“可怜。”

    月小鱼说:“真可怜。”

    ......

    容小龙想,他也挺可怜的。

    朱成良当时就告诉给了容小龙了,说他是不信神佛的。

    真的吗?

    容小龙想到这里,问朱成良:“你出家十三栽,日日夜夜在佛果身边学着参佛.......你,信佛祖吗?”

    朱成良回答:“信,其实也不信。”

    容小龙和李奇奇都不懂。

    朱成良其实觉得站在自己和家人的埋骨之地解释这一切,还挺诡异的,大概这天下,不会再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了。

    可是.......他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

    在容氏的身上,恐怕以后还会发生更多这种事情。

    至于他啊.......不过就是促成这个容小龙成长的一个过渡。好歹,要叫他见一见这江湖险恶吧。

    别把他归纳成庙堂,这庙堂之人险恶,好歹还是为了利,为了名......那江湖可就不一定了。江湖草莽多,更容易被煽动,容小龙将来若是平淡顺遂一生也就罢了,倘若真的在江湖做了什么功业,只怕到时候,引得多方眼红,再被有心之人蓄意挑拨一番,扣个帽子,背个锅。容小龙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到那个时候,他还能坚持自己的善良,还能坚信这世上老天能开眼,还能坚信这世上公道长存吗?

    .......

    朱成良看看天:他大概是见不到了,老天爷,若是长眼,就冷眼看着吧。

    朱成良收回视线,说道:“我不信,从出家到后来,我都不信......我出身将门,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闻血腥味的感觉比闻檀香要久......我甚至觉得檀香味未免也太淡了,熏得我头疼,引得我瞌睡.......我带过兵,有的时候行军途中路过荒废的寺庙,我甚至会让将士们把庙里木头做的佛祖给劈了做柴烧,给我的将士生火取暖。”

    “所以这样么说......其实我是不信神佛的。”

    李奇奇嘀咕一句:“不信神佛,好意思跑到神佛面前寻求救赎。”

    朱成良也不生气:“因为不信,所以才会挑衅啊.......我剃了头,换下了世子的锦袍,然后跑到神佛面前说,看,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来渡化我。”

    李奇奇继续嘀咕:“倘若我是神佛,我就让你哪里凉快哪里去呆着。”

    李奇奇偷偷在容小龙身后瞪了朱成良一眼:“说白了,你就是欺负神佛不说话。”

    朱成良一脸的正经:“是啊!”

    “无赖!”李奇奇气到要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讲出漂亮话来怼他,只能憋出来这两个字。

    朱成良笑得很是无所谓:“我是无赖啊......可是佛祖都不计较,你做什么计较呢?”

    “何况.......”朱成良有意拖长了音调,慢吞吞卖个关子,“其实你也应该怪罪一下佛祖。——你想啊,若是佛祖当时真的渡化了我,我就入我师父佛果那样,偏安一隅,在佛寺中了此残生了.......也不必连累到你如今下场。”

    ......李奇奇震惊了。她可实在是难以见到第二个如他这样不要脸的了。自己生性残暴,杀人不眨眼,居然去怪罪佛祖不去渡化你........

    这个人.......是不是小时候不长个怎么不埋怨是自己身上肉给压的呢?

    这番话说的连容小龙都跟着皱眉。

    但是好歹朱成良也算是尚有良知。

    好歹还说如果他从善,也是佛祖之功。也没脸皮厚到一定程度,言语那是自己克制有方。

    这种良知的尚存,可能也是建立在,他信神佛的基础上。

    所以说白了,朱成良很矛盾。

    朱成良说:“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彻底不信这些的.......可是结果呢.......”

    朱成良叹了一口气:“等容小龙带我去了鸡鸣寺.......无端地我就害怕了起来.......当时他好心叫我在寺庙外等候,我实在是松了一口气的。”

    李奇奇奇怪:“他若是叫你进去,你若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会怎么样?”

    李奇奇说:“菩萨会对你兴师问罪?为你为何逃避早课?还是长出了头发?”

    朱成良哈哈大笑。

    “这我就不知道了。”朱成良的语气可没半点惋惜,“我几次想过见一见菩萨神佛的.......但是又怕,神佛真的显灵了,我又该如何呢?”

    李奇奇没好气:“还能如何?我好好活着,你呢,早点投胎!”

    这实在真是一句好话。

    容小龙沉默。

    他心里想着,这也确实是个好的事情。李奇奇活着,朱成良投胎。这本就是他想的顺理成章的结果。结果呢,却事与愿违。

    朱成良不但犯了谋杀的罪过,还毁去了写了他的符纸。他再也没超度的可能。

    值得吗?

    容小龙其实还挺困惑的。

    李奇奇讲:“你在容小龙身边装无辜装失忆那么久,到头来,要等什么机会呢?你既然从到尾都没有想过求一求容小龙让你变成灵鬼,想必就是知道容小龙必然不肯。他不肯的事情,只怕不单纯.......可是,你骗一骗他也行啊。”

    “说得轻松,”朱成良说,“他一早就明白了我的身份,了解了我的家事,知晓我身上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还会让我有现身的机会?”

    朱成良说:“这岂不是他自己把麻烦丢到自己面前来?他不蠢,我也不傻,天真到认为,他真的会许这个可能性。”

    “小人之心.......”李奇奇不必去看容小龙的面色,就知道容小龙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一定又委屈又生气,因为若是李奇奇自己,她也是如此,“我们江湖儿女,可不会这样想来的。他若是真的如你想的这样,何必当时轻而易举就把你召唤出来?”

    朱成良理所当然说:“召唤我出来问一朝,再渡化我,不就好了?若非........”

    “若非李奇奇被你当即杀害,若非我为了李奇奇的变故而心神大乱,若非你趁机夺走符纸.......我就会在问清楚徐长生等人的行踪之后,毫不留情烧掉符纸,超度于你。从此天涯末路,我走我的人间道,你走你的忘川途.......是这个意思吧?”

    容小龙打断朱成良的若非。然后一口气讲了许多,没停下来过。

    “我才十五岁,还不曾如何见到江湖多娇.......我就有这样的江湖经验和这样的果决态度了.......倘若是这样,成是典早该死了.......”容小龙发出了一声笑意,“不对,以你认为的我,这是我的苦肉计,我老早看不顺眼那鹅湖中的鳄鱼,所以故意做了个苦肉计,连累我险些死在当场,然后一后背一刀,换走满湖的鳄鱼的命去。我可真是阴毒啊.........”

    “胡说,”李奇奇很不高兴,反驳他,“你才不是阴毒,是他,”李奇奇胆子越发大,直接指着朱成良,“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朱成良又看了李奇奇一眼,这下李奇奇倒是不害怕了,反过来瞪了回去。

    “不过有一点朱成良猜对了。”容小龙说,“他若是实话实话告诉我他要有何目的,我确实是不会答应的。”

    李奇奇好奇:“他的目的?”

    “是啊,他的目的。”容小龙说,他看向朱成良,“他费尽辛苦,以亡魂的身份跟在我身边,说白了,就是为了报仇吧。”

    “......”

    容小龙心中逐渐有了一点底子:“我原本是想着.......你会不会是孤注一掷地自尽然后来到我身边,后来我想,你若是活着,直接去复仇不就好了?所以我觉得不对。你确实是死了。而且是死的令当今陛下非常安心的死法。陛下要斩草除根,即便是淮城王如何保你,又如何能够抵得过陛下呢?何况,没有陛下,那西奥国的那位,怕你反过来指证于她,也会设法暗中帮助陛下一臂之力的。”

    “所以,”容小龙说,“你当时死的有多么叫陛下放心,如今的你,就会让陛下多么的恐惧。”

    容小龙讲:“你要弑君啊........”

    李奇奇一下子吓得睁大了眼睛。

    ........

    “所以说......陛下说,自己见到了谁?”方卿和皱眉,少有这种难以置信的模样,“你说清楚一点。”

    叶国手于是说清楚,他一字一句地讲:“陛下说,他见到了淮南王。而且还是年轻时候的淮南王。”

    “对你父亲说的?”

    叶国手点头:“如今陛下身边陪侍的,只有我父亲这个所谓的‘聋子’。”

    叶国手讲:“白日还好,到了半夜,陛下就会惊吓不已,然后半夜忽然睁眼,喃喃自语。他自语的时候,我父亲就随伺在卷帘之外。听得清楚。”

    “那之后,陛下还见过吗?”

    叶国手的回应真的是再一次出乎方卿和意料:“见过的。”

    方卿和这下是真的出乎意料了。

    那位年轻时候的‘淮南王’又来了一次。

    活生生的。走路有脚步触地的声音,且讲话是连老叶国手都听得到,他穿当年淮南王最喜欢的那一件亲王服制,头戴九珠华冠,唤陛下,罗汉。

    罗汉,是宝成帝的乳名。

    除了早已经故去的先太后,只有和他感情很好的淮南王才会如此唤他。

    他呼唤宝成帝叫罗汉。然后质问他,为何如此对他的儿孙。他的儿子已经出家多年,他的孙子才如此年幼,为何如此?偏要如此?

    宝成帝冷汗淋漓,不知道如何回答。

    或者说,宝成帝根本是张口不得。

    老叶国手安然‘熟睡’,做不知。他笃定宝成帝根本不敢高声‘唤醒’他。果然,宝成帝生怕惊动门外之人,也怕外人眼见来寻仇的‘淮南王’。只能自己面对。

    宝成帝确实有苦衷。

    .......

    叶国手告诉方卿和:“你知道陛下的苦衷有多可笑吗?”

    方卿和看他。

    叶国手讲:“你知道陛下为何非要立殿下为储君吗?甚至不惜枉顾你哥哥以及别的朝中大臣的不满和劝诫。非要立殿下?”

    方卿和无奈:“你就直说好了。”

    于是叶国手直说:“因为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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