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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个江湖大侠的失败养成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再往西走是西海”

作者:云下初见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1-03-05 11:42:4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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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帛狡辩:“又不是故意的!!!——有人在骂我们!”

    他讲:“一想二骂......绝对是在骂我们!”

    月小鱼明显不信:“谁会同时骂你们两个?”

    谁会?还能是谁?

    同时认识他们两个,还有过或者明或者暗的冲突的,就一个。

    若离。

    抱着这个坚信的答案。再次见到若离的时候,赵帛的态度很是玄妙。

    他总对容小龙使眼色,又撇若离,再噘嘴。仿佛在无声的控诉若离:你偷偷骂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打喷嚏了!

    若离懒得理会赵帛的行为。在她的定义中,这种行为和赵帛之前所有的小动作都能归结成一个词:鬼鬼祟祟。

    或者狗狗祟祟。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词。

    赵帛还惦记正事。

    赵帛再次见面,仿佛当中间的过度都不存在一般,直下主题:“方大人,真的没有说什么吗?”

    赵帛说这句话的时候,肚子里准备了一堆的话,专门想来应付若离的含糊。

    若离要是还是故技重施,他可不会再被激怒了。

    若离这次并没有。

    若离说:“并没有说什么。”

    赵帛险些要跳起来。

    若离接着道:“方大人知道容少侠和这件事情沾了边。说.......很好。”

    赵帛傻乎乎问:“好在哪里?”

    若离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赵帛在若离那里得不到答案,又傻乎乎转头去问容小龙:“好在哪里?”

    容小龙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真相,无端被问,更加莫名其妙:“我哪知道?”

    两方都不知道。都一脸漠然相。在赵帛眼里看来,这两人像是事先说好的一样,在保守着什么秘密。

    赵帛自从有了这个心思,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排挤了一般。

    被孤立的滋味很是难受。于是赵帛本能地去寻友伴:他往月小鱼边上靠了靠。浑然没有之前提醒容小龙堤防一二的自觉。

    月小鱼这个时候反而是最平静最耐得住的人。

    她说:“凤台童子这件事发生也不是一时半刻发生的。第一时间太久了,第二,他们涉及之人也太多了。既然不是一刻就形成的,也其实不能指望一两天就能寻到踪迹的。”

    是啊。官府多年都无法得到蛛丝马迹顺着源头斩获,他们这四个人,关起门来玩你猜我猜的,若是就能如此轻松把事情真相给找出来,这就不是奇案了。

    而是烂文。

    在退后一步说。那可是长生啊。多少人寤寐思服,求而不得的长生啊。那些凤台童子身边的信徒,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哪一个又不是非富即贵?他们的难道没有如方大人的权势?没有如赵家的江湖势力?他们这么多年,居于凤台童子身边,都无法找到长生的真相。如今凤台已死,这真相不会比当初容易一分的。

    只能等。等待契机。等待源头自己露出一根线头。

    然后,就看他们中有谁,可以主动抓住。

    现在只能肯定一点,对于其他长生者来说,凤台的死亡,必定不会平静。既然以往平静湖面已经起了涟漪,那就静观其变,等着涟漪把空气引湖心深处,勾出大鱼。

    大鱼狡猾,垂钓者要有耐心。别当姜子牙,那可是上钩就死的鱼,不会有愿者的。

    可是......

    对于赵帛来说,还有一件事情无法得到解决。眼下让他抓心挠肺,十分不安。

    赵帛问:“为什么容小龙参与这件事情,会很好呢?”

    这种事情要是思考起来,引人疑虑的事情就多了。

    尤其是联系到容氏的出身。

    赵帛刚刚说完那句话就觉得不妙。

    再一看若离的表情,就知道这后续事情的走向要坏事。

    果然,若离凉凉道:“容小龙?我本想细细问问,不过我想方大人应该是早就确定了。这才许你介入此事。”

    “你是前朝南顺国师容氏后人?对于容氏我多少听说一些事情。我相信在场诸位,不会有人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吧?”

    容小龙皱眉看她。并不想回应她。

    若离没有看他,也没有希望他做出任何回应。

    若离继续说:“容氏精通占卜之能天下皆知。且号称可知晓神灵之意思。既然眼前这位少侠是容家的后人,那么不妨占卜一二,好让我们知晓,下一步该如何走?”

    “若离!”赵帛一声呵斥,阻止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任何内容。

    赵帛皱眉,他觉得若离此次过分了。

    以他平日对若离的了解,若离并不是如此骄纵的性子,她很分得清场面,所以方卿和才放心教她处理一些事务。可是今日,她过分了。

    ——不错,在场的人确实多少都知道容氏。

    容氏通神,精通占卜。

    卜卦能力世代相传。一代只传一个后人。眼前容小龙,大概已经家族最后一个后人。这灵力大概会落在他身上。可是.......容家为何只剩下他一人?

    因为容家灭门。

    容家灭门原因说来复杂,有罪论无数,无罪轮也可。可是无论有罪无罪,和这眼前容小龙又有什么关系?他出生之时容氏灭亡,不曾享受过容氏泼天的富贵,也不曾为此得来任何福利。而眼下,却要为此去承受来自胜利一方的奚落不成?

    更何况,容小龙若是真的可以占卜,不该立刻占卜到那现在位于北荒大地上的财富吗?容氏当时意思可是震动朝野,天意说,那些财财宝,那些地基,只属新朝。

    隐没黄沙之下的前朝黄金财富,遗留民间的世家后人。这样的组合,想想就激动。简直是珠联璧合。

    赵帛从小听书无数,眼下脑中已经有了一出惊天动地的本子。待来日有了空闲,洗手焚香,细细写出,寻一个靠谱说书先生说个三天三夜。必然场场爆满。财源滚滚。

    他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没有出息:这靠着说书而来的财源再如何滚动,能有那北荒地下如黄沙般滚动的金沙值钱吗?

    所以,综上所述,他还是非常希望,容小龙能够继承那容家占卜的灵力的。

    有着灵力,还可以帮他占卜一下神偷所在。省心省力许多。

    赵帛胡思乱想,脑洞飞升。眼看四人无话,就要不欢而散的时候。门外卫华进来禀告。

    说薛长老来访。

    赵帛脱口问说:“哪个薛长老?”

    卫华说:“丐帮没有第二个薛长老。”

    赵帛反应过来,但是还犟嘴:“丐帮现在也没有薛长老。”

    卫华懒得和他计较:“反正就是薛长老来访。”

    卫华看一眼一边沉默的容小龙,说:“薛长老说,他是为了容少侠而来。”

    赵帛终于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他怎么知道容小龙在这里?”

    卫华心说他如何知道,等薛长老来了直接问不就明白了。但他还是想了想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是薛长老?”

    这回答的令人服气。

    赵帛看了一眼容小龙,到底还是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要见吗?”

    容小龙之前不告而别,还和他不欢而散。如今是否要见,他却看了看月小鱼。他没忘记当时薛长老转述的话。丐帮弟子亲眼所见,瞧得真切,如今薛长老若是再见月小鱼活生生在他面前出现,难免会起疑虑之心。

    再者,他也不知道,薛长老是否和不予楼接触过。他若是见过那位贺兰愿,那么他会不会也见过被贺兰愿钳制过的月小鱼呢?

    他思虑乱成一片,还未理顺,他就被胸口伤口传来的痛感给打散了思绪。

    赵帛马上道:“不见了!”

    开玩笑,这还只是听个名字就引得伤势复发,若是见了面,岂不是要吐血三升?那闫大夫瞧见,只怕又跳脚发怒。

    卫华接到赵帛示意,犹豫片刻,看一眼容小龙。

    容小龙喘息一会,平静下来:“我见。”

    他不再看月小鱼,说:“我单独见他。”

    他坐在月小鱼前方,若离对面。他起身时候,正好接触到若离投过来的一眼。

    他没看懂这个眼神的意思。

    卫华安排引路,引他到赵家的花厅。

    花厅前有一处石砌的空院。真的是空院。院子里空空荡荡,除了凹凸不平的石板什么都没有。

    他从雨廊下走来。

    花厅口的柱子上立着一把伞。有水顺着扇面顺流而下,很快积会成一汪水汪,填满了石板上的凹坑。

    空院中的凹坑已经都被雨水填满,雨水滴答落下,落在水坑中,落在凸起处,形成不一的雨声。很是特殊。

    卫华说:“这里是听雨堂。家主平日待客之所。”

    家主指代的是赵小楼。

    赵小楼不再,这里就成了少庄主赵帛待客的所在。

    容小龙点点头,感慨一句:“不知何时下的雨。竟然没有察觉。”

    卫华说:“适才。雨落得急,薛长老而来都没有准备呢。”

    他指引花厅方向,就止步了。

    容小龙于是一人独往。

    衣衫湿了大半的薛长老在花厅独自一人磕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赏雨。手边堆了一堆的瓜子皮。

    容小龙一时之间无法根据这堆瓜子皮判断薛长老等候的时间。

    “久......久等了?”

    薛长老听到声音,瞥他:“不久,瓜子还没磕完呢。”

    薛长老的态度,似乎已经把之前的不快给忘了。看着也不像要来计较他不告而别的事情。

    但是容小龙很汗颜。

    他紧张的有些口舌发干。

    他抿嘴。觉得唇上有了轻微刺痛皮屑。

    薛长老说:“坐呀。别客气。当自家。”

    容小龙:“......”

    容小龙坐下了。手边的茶摸起来还烫手。大概真得没等太久。

    那就是薛长老瓜子磕地太快了。

    薛长老很快把手心的瓜子给磕完了,他拍拍手上的碎屑,看容小龙小心抿了一口茶。

    他才道明这次的来意:“容少侠之前让我帮忙找的小和尚,有线索了。”

    容小龙一下子震惊了。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感到了害怕。

    有线索,不代表一定是好消息。

    在这些天经历的所有事情里面,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尤其是薛长老带来的。他开局就不利,以至于直接影响了下一次的表现。

    薛长老看他紧张,担心他伤势,立刻安慰:“是好消息。”

    这有被安慰到。容小龙立刻放松一些。

    薛长老说:“丐帮弟子打听到,那位小师父是在烟火大会那晚离开的淮城。算一算时间,只怕当时离开淮城的时候,白塔寺的其他僧侣们还尚未发现。”

    也就是说,在不必小和尚一个人忐忑又孤身地返回白塔寺的时候,慧箜小师父就已经离开淮城了?

    容小龙不明白:“他为何离开?”

    这一点薛长老也不知道:“只见那小师父出城,并不曾知道为何。”

    “孤身吗?”

    “孤身。”

    薛长老说,他又不确定:“当时出城进城之人极多。而且丐帮弟子也并未用心留意。他只记得一个小和尚出城,并没有仔细留意他身边是否有相伴之人。可是即便是有,当时只要被人流冲的散一些,就不会容易分辨。”

    薛长老说:“所以只能确定,那位慧箜小师父,是独自一个小和尚出城的。至于身边是否有俗世之人,不确定。”

    出家人,一向给人独来独往或者成群的印象。鲜少会见到一个出家人身边跟随俗世人,即便是居士或者俗家弟子,那打扮即便也很好和老百姓区分开。两个小和尚很好认,可是若是一个小和尚一个旁人,就很难产生联系了。

    事到如今,容小龙也只能确定一件事情:“慧箜小师父,当时是平安的吗?”

    这点薛长老可以确定:“平安的。”

    容小龙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心中一根紧紧绷住的弓弦忽然就松懈了下来,他发笑,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他感觉自己手背上有冰凉的水珠滴落,接二连三。他一开始为这水珠的来历感到困惑,还抬头看屋顶,难道是漏雨。见屋顶完好,茫然触脸,才发现自己已经落泪。

    他看到薛长老复杂情绪的面容。觉得不好意思。他胡乱擦脸,抹去脸上泪珠。他还是在哭,眼泪越流越多:“不好意思......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听到好消息过......”

    这是第一个。

    他还记得诚安禅师说,慧箜明年就要启程去云游修行了。

    他当时问,去哪?

    诚安禅师说:往西走。

    他讲:往西走是西奥。

    诚安说:再往西走。

    他问:再往西是哪里?

    诚安不知道,胡乱讲的:许是西方极乐。

    不对。再往西走,是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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