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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城风云录 第四卷 祸兮伏矣 第三百一十章 伪君子还是真小人

作者:寒笠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2-09-05 22:14:0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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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云天恍然大悟,先前被害的小淑就是被人用易容术幻化成她的模样,可是纵然如此,莫征却为何会被人易容改面,这其中必定大有缘故,于是朝莫征追问道:“征儿,这前因后果,可以细细地讲给父亲听吗?当年你明明没死,却为何会让为父误会?是不是受了他人的威胁!”

    莫征笑道:“往事不堪回首,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父亲又何必纠结?”

    莫云天叹道:“好,这些以后你可以慢慢告诉为父,如今你怎么却在这里出现?”

    莫征冷笑道:“父亲难道看不出,儿子也是诡灭族的吗?父亲刚刚不是还问儿子来着?”

    莫云天惊道:“征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帮诡灭族办事啊!”

    莫征听完此句,不禁捂脸发笑道:“帮诡灭族办事?父亲,到如今你竟还被蒙在鼓里,儿子都有些后悔来此与父亲搭话了。”

    莫云天急道:“征儿,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征道:“倘若我说,我就是一切的策划之人,父亲会信么?”

    莫云天瞪直了眼儿道:“你说….你说什么!”

    莫征道:“儿子不孝,乃诡灭族族长,他们都唤儿子宗主。”

    莫云天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自己的儿子,竟是自己包括整个七雀门一直以来想要覆灭的诡灭族的族长。这委实是可气可笑更可叹。

    莫云天朝莫征怒道:“也就是说,这赈灾金失窃案是你一手策划的喽!”

    莫征道:“那是自然,这也不算什么大手笔。如今夜这般,才是儿子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大手笔!”

    莫征脸上露出颇为得意的神色来,莫云天见了简直难以置信。他已然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非当年那个忠君报国的征北大将军了。纵然如此,他还是要质问莫征道:“且不论你是如何活下来的。既然你活着,为何不回家?你如今做的这些事,还能对得起谁!你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吗?”

    莫征笑道:”良心?真没想到父亲竟能说出此话,还真叫儿子吃惊呢。”

    莫云天怒道:“你究竟历经了些什么事,为何如今说话这般怪里怪气的!”

    又道:“征儿啊,你向来都是秉性纯良的孩子,若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可以告诉为父。为父定会为你分忧的!”

    莫征登时怒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当年你就说这些话哄我!如今可不好使了!父亲你也该看清了,当年是谁造的孽,现在才想着挽回,可不能了!”

    莫云天疑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造孽?为父造什么孽了!”

    莫征冷道:“我只问你一句,莫大侯爷,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莫云天怔住,半晌才道:“你当然是我亲生的啦!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莫征冷笑道:“你当年做下的那些丑事,只怕你一辈子都不肯承认的吧!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你却还想着试图遮瞒?我也不想提那些事,没的叫人恶心!总之,现如今你便要为当年所做之事付出代价了!”

    莫云天叹了口气道:“你便是因为此事,就要做这等不义之事的么?你虽不是为父亲生,可你从小长在将军府,是为父一手将你养大的,难道养育之情比不得生育之恩的吗?”

    莫征还是继续冷道:“难道一品军侯年岁大了,当年自己做过的事全都忘了不成?还是说你当我没有记得全部的实情,还是说你在试探我呢?你果然是伪君子!反正你的那些丑事我也不再多言,你就好生待着吧,看看儿子是怎样一步一步将你坚守的大梁王朝,一手覆灭的吧!”

    说罢也就站起身来,走出屋外,吩咐诡士将莫云天手脚重新绑缚上,并在外严加看守,不得有误。

    诡士唯唯诺诺,照办不误。

    莫云天待在屋内,眼珠瞪得老大,直成呆痴之状。不在话下。

    却说莫放坐在长椅上失魂落魄,时至今日,他竟也不知该如何办。虽说立志要为母亲报仇,且仇人近在眼前,这等良机自己岂能放过。但圣上被困守此地,之后也是要被莫征忽悠北上,不知要去做什么勾当。可不论是什么,圣上都难保无虞。

    故而为今之计,自己千万要克忍住,不能再似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了。

    莫放使命镇静下来,刚欲起身离开长椅,却见莫征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已摘去面纱,露出略显沧桑的面孔来,可在莫放看来,却是恶心透顶。

    莫征走到莫放身前,见莫放比先平静了不少,便朝他道:“三弟,可有空陪为兄谈谈?”

    莫放道:“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唤我三弟了,在下承当不起,莫大宗主。”

    莫征笑道:“看来你气还没消,你我兄弟二人去屋里聊吧。”

    说着便拉莫放一起去了一间屋子里,诡士在外守着,又送来茶水。

    莫征指着桌上的茶盏道:“这是为兄从北境带来的好茶,三弟不放尝尝。”

    莫放道:“我可没莫宗主这份闲情雅致,还是莫宗主自己请吧。”

    莫征拿起眼前的茶盏微抿一口笑道:“难不成你还怕我在这杯里下药?”

    莫放冷笑道:“如今的莫宗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在下的性命,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又何须下药呢?”

    莫征道:“那你为何不吃这盏茶?”

    莫放道:“我向来只吃酒,倒是很少吃茶。”

    莫征大笑道:“还记得儿时我带你偷偷溜出府去吃酒,你还没吃上几口就酩酊大醉了呢。”

    莫放道:“这些陈年旧事,难道莫宗主竟还都记得。”

    莫征道:“好,今日你要吃酒,为兄就陪你吃个痛快!来人!”

    屋外走进来一位诡士,莫征叫他去上点酒菜。莫放却道:“要两大酒坛子!”

    诡士瞥了一眼莫征,莫征只教:“去吧,按副宗主说的做。”

    诡士领命出屋,很快为二人备齐饭菜,俱都罗列在桌。又拎了两坛寒泉香,放在那桌边。二人便提筷开吃,莫征为莫放夹菜,并道:“三弟,为兄不让你多难过公孙略是有为兄的深意的,若是连你不能体谅为兄,那这世上便无人能体谅为兄了!”

    莫放却是一面吃菜一面冷淡地道:“莫宗主不让在下动,在下自然不敢了。”

    边说还边将那坛寒泉香塞子起开,倒上满满一碗给莫征,自己也自行倒了一碗,并朝莫征道:“哥哥如不怪罪弟弟,还请尽饮此碗!”

    莫征便吃下这碗,然后朝莫放道,你可少吃些!你虽是习武之人,但为兄知晓,你从来不是善饮之人。”

    莫放笑着将酒碗一饮而尽,却也并不致醉,反而朝莫征道:“哥哥可知,为弟曾在好友王成帐中吃过这寒泉香,那时只消一盅,为弟就烂醉如泥,他只说此虽泉香酒冽,但只可细细品尝,不可海吃,不然定会醉的!可为弟偏不信这个邪,却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回去后把个府宅闹得鸡犬不宁,为此还被父亲禁足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不过你看如今,我吃尽了这碗,却是半点事都没有,再多吃几碗想来也不妨。来!再干一碗!”

    莫征见他如此,也只得又陪他吃了。吃完莫放还要倒酒,莫征忙止住他道:“三弟不可滥饮了!这酒可不是这么吃的,如此定是要吃醉的。”

    莫放道:“哥哥此话便说错了,先前王成也是这样劝我,但我仍旧吃多了。虽说府中大闹一场,可如今的我,岂是当日所能比的?”

    莫征道:“既如此,还是改收敛些,我等都是有要事在身,小酌几杯也就罢了。”

    莫放没好气道:“大哥若不能如我的愿,那就请自便吧。这酒水若不能大口的吃,那还不如不吃!”

    莫征也没法,只得由着莫放来。不过莫放也只饮了几碗,便已成微醺之态,却也不致醉。只说起话来,更有些放诞无礼了些。却听他说:“大哥,小弟我从小唯你马首是瞻,可如今的你,却很是让小弟看不透了。你说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什么最重要?乃是情义!当以忠孝仁义为先!可是大哥,你瞧瞧你干的这些事!没有一件事与这四个字沾边儿的。你将陛下劫到此处,意图为你所用,这就是不忠。母亲遭老贼害杀,你不为母报仇反而与狼为伍,这便是不孝,你残杀多少无辜之人,这也并非仁义!你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不仁的畜生!”

    莫放说出此话,便觉着自己说的有些过头。但话已说出,自然无法收回。莫放只看莫征是何反应,本以为他至少也该生怒,哪怕强行解释一二也可。但莫征却并不这样,只是露出诡异之笑,并朝莫放道:“你说得不错,为兄再不是当年的那个莫征了。如今的我,对于忠孝仁义这四个字,早已不再看重。只是三弟你难道就看重不成?”

    莫放正色道:“这是自然,我当然看重这些!”

    莫征摇头笑道:“你我虽是一别经年,但对于你,在这世间却找不出第二人比我还要清楚你的。你是一个不肯满足现状之人,便如当年的我一样。向往的只有驰骋疆场,征战四方!你若看重那些世俗道义,又怎么因一泽芳香而自行沉沦,弃家人兄弟于不顾?如今那吕秋蓉虽有新欢,但为兄知道的是,你从没有忘却她。还有你的雄图抱负,这些也只有我能给你!你看如今你嘴上虽是满口仁义,但还是出卖了家人,欺上瞒下,连陛下也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却哪里有情有义,忠孝仁义了?”

    莫征不说还可,一说这些便似一把利刃,狠狠地扎着莫放的心。莫放心里一度十分愧疚,他在擎天谷做内应,救出那些个恶贼,何尝不是因兄弟情义而行的。如今莫放得知莫征已是无药可救,而自己已然犯下恶行,难有回挽之地了。

    莫放不禁思量揣度着莫征之语,暗想难道自己当真如他所说,志大心高,将“忠孝情义”四字丢开了手不成。莫放心里难过,一时拎不清,怕是又得心软为那莫征所用,唯有再吃尽一碗酒,以挡千愁。

    莫征见他又吃酒,只对他道:“你既不说话,我便当你都认了。既如此,你说的这四个字对你我而言已形同虚设,因此你无需被这些世俗的条条框框圈住。你只需记着,只有为兄最知晓你,只有为兄能给你想要的!”

    莫放听了这话,又吃了半碗酒道:“哥哥既这么说,我就先不动那公孙老贼,但这桩仇恨,我会记着!”

    莫征笑道:“你放心,等到咱们利用完了那老家伙,为兄便任凭你处置!”

    莫放忽地两眼放亮道:哥哥说得可当真?”

    莫征道:“自然当真了!为兄可从未忽悠过你。只是你眼下心中纵有万般的恨,也得要千万忍住。不论如何,在那公孙略面前,该有的礼数还得有,不可再冲动行事了。”

    莫放道:“哥哥放心,我既说了暂且不计较,自然一切凭哥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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