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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山身体状态明显不对劲，顾宛然上前去拦住江越辰，抱住顾林山，“没事没事，都是我们胡说八道，你不要激动。”
“不。”
顾林山将她给推开，沉着眼眸看向江越辰：“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越辰！”顾宛然有些焦急。
她刚才扑过去，听到了顾林山狂跳的心脏。
江越辰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听话地止住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林山有些恼火：“怎么？我不配听真相是吗？你要是我女儿，就把真相给我说出来！”
顾宛然有点惊慌失措，她已经许多没有听到顾林山骂她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江越辰眼中闪过疼惜，过去将她给护在身后。
他看着顾林山道：“我可以说，不过你要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林山逐渐平复着心跳，神志也冷静不少。
他看向有些无措的顾宛然，再看看被吓到的小包子，眼中闪过愧疚之色：“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这样……”
顾勋勋小声道：“没关系，勋勋可以理解的，不过姥爷还是冷静一下的好。”
他伸出手轻轻拍着顾林山，抱着他的手臂不断安抚。
看着小包子这副乖巧的样子，顾林山彻底平复心绪，他忽然觉得，就算是他难以承受的真相，也无所谓了。
见他这次是真的冷静下来，江越辰直接道：“伯父提交的作品，确实是你自己的香水，我和阿宛知道，您并没有做什么勾当。”
听着这话，顾林山神色缓和，不过他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果然——
江越辰继续道：“有人调换了香水，您获奖的那一瓶，确实是我父亲的，目的，是为了栽赃您，让我怀疑您。”
顾林山闭一闭眼，嗓音沙哑而疲惫：“是吗……”
他看起来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激动，让顾宛然好受许多。
可看着他两鬓的白发，顾宛然还是一阵心酸。
“我用了他的香水夺冠……”
顾林山苦笑一声：“我还一直以为，我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爸，你别这样。”顾宛然不忍心，“你的香水也很好的，就算是用那瓶，也能夺冠的。”
顾林山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看向顾宛然和江越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事到如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林山仿佛苍老许多，模样看起来十分憔悴。
最终，他也没说出什么，不过也没有刚才那样激动。
“会没事的。”
看出她的不安，江越辰出声安慰。
顾宛然向他看过去一眼，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顾宛然刚到公司，就打电话给慕寒约了见面。
慕寒应的也很爽快，趁中午休息时间，他便来到顾宛然的办公室。
“顾大小姐，传唤我是为什么事？”
顾宛然开门见山地说道：“最近你和苏河那怎么样了？”
慕寒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也没怎样，他最近也没什么动作，我也不好去旁敲侧击地问点什么，再说了，我觉得还是不要太过心急，他这个人太多疑了。”
“嗯，我知道。”顾宛然点了点头，将今天的正事说出来，“我这边打算对苏河找机会下手，你这段时间就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协助这件事。”
“你这是打算把他引出来？”慕寒试探地问道。
顾宛然点头说道：“对，梁家人那边太狡猾了，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结果，趁现在把从苏河那边下手，引出他再来引出梁家。”
慕寒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心里却已经盘算起来了。
顾宛然这边要对苏河下手，作为梁家事件的突破口，而这正是他的大好机会。毕竟顾宛然这边得知苏河消息主要还是依赖他自己，毕竟她不太方便自己出手，只要他好好利用并运作一番……
慕寒抬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顾宛然并没有错过他刚才的犹豫，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她道：“我要让你一得知苏河的动向和掌握的情报，就立马交接给我，不过你也要小心，要是被他发现了，以他的手段我们还做不了什么。”
慕寒一一应下。
两人再商讨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慕寒便离开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顾宛然没有抬头，直接说道：“请进！”
来人正是朱蒂，不过她手里没有文件，看样子也没有什么要汇报的事。
顾宛然示意她关上门，才说道：“有什么事吗？”
朱蒂点了点头，问道：“刚刚是慕寒过来找你了吗？”
“我让他过来的，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顾宛然放下笔，她知道住地一般没有什么事不会来打扰她，而现在这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果然，朱蒂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昨天王妍去过他的公寓了。”
顾宛然淡淡点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她勾起唇角道：“没事，就算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也会都有应对，不用去管他。”
朱蒂就没有多管，她说起另一件事：“勋勋过来了。”
顾宛然一怔：“是和秦玉一起？”
朱蒂摇摇头：“只有他自己，还带着饭盒。”
小包子来这里，顾宛然自然不能不管。她收拾好东西，就向小包子那边过去。
顾宛然到休息室时，顾勋勋正在乖乖地等她过来再一起吃饭。他看着桌上的饭盒， 吧唧吧唧地流着口水，却还是在等着她。
“我下次忙工作时，你可以先吃的，毕竟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需要忙多久。”顾宛然心底的柔软被触动，“而且，你也不需要来公司找我。”
“可我想来找妈咪。”
顾勋勋将筷子递给她，眼睛笑成了月牙：“我还是喜欢和妈妈一起吃饭。”
顾宛然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也喜欢和勋勋一起吃饭。”
听到这句话，顾勋勋更开心了。
他咬着筷子道：“其实勋勋是带着任务来的哦，江先生让我顺便来告诉你，可以将苏叔叔约出来了。”
顾宛然皱眉：“他竟然和你说这样的事情？”
顾勋勋看出她的不开心，小心翼翼道：“妈妈，你生气了吗？”
顾宛然最见不得顾勋勋这样的一面，因此和缓下来语气，摇摇头：“算了，没事，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准备的。”
她将菜夹在顾勋勋的碗里：“赶紧吃吧，吃完让朱蒂送你回去。”
顾勋勋咬着筷子小心道：“我不能在这里陪着妈咪吗？”
顾宛然无奈：“我也希望你陪着我，不过我这里很忙，让你自己坐在这里，我也很愧疚，所有你先回去吗？过几天我尽量空出时间来陪你。”
听到这话，顾勋勋才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吃过饭，他就乖乖被朱蒂给送走。
看着小包子离开的身影，顾宛然直接给江越辰播过去电话，冷冷道：“江总，麻烦你不要让勋勋夹在这件事情当中，他还只是小孩子。”
对面沉默片刻，才传出江越辰的声音，“抱歉 ，因为勋勋说起你父亲，说想要帮上忙，我才让他去找你，而且我没告诉他什么。”
顾宛然心底还是很恼火。
她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顾勋勋这样久，江越辰倒是敢这样去吓小孩子。“
她隐忍着怒火，直接将电话挂断。
另一边，会议室，一片寂静中，江越辰挂断电话，重新开始主持会议。
四下里还是一片静悄悄的。
他们从来没看到过江越辰对谁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
沈侍轻咳一声，将他们的目光给拉回来，众人这才重新开始讨论。
对于江越辰想要打压梁家的决定，不少人都表示反对，希望他能够重新考虑。
江越辰冷淡道：“没有考虑的余地，这件事是我计划得很周密，不会有任何疏漏。”
“您是指最近那件事吗？”
他们不敢直接说出江羡林的名字，生怕触碰到江越辰的雷区。
江越辰深邃眸光扫过那人的脸庞，没有再开口，沈侍代为回答：“不只是这些，江总和顾小姐目前有一个计划，这前路，顾小姐都会给我们铺好，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顾小姐看到我们的诚意。”
什么诚意？老板追人的诚意？
会议上都有人想要跳出来这样问了，梁家的地位不是说撼动就能撼动的，要是真这么好动，他们早就已经提议了，根本不用江越辰来说。
沈侍强硬道：“这件事已经决定，公司也正在运作，今天过来只是向各位解释的，并不是让你们做决定。”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就散会吧。”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就等着江越辰翻车，尝到失败的滋味，自然也就不敢这样猖狂。
只是看一眼在场众人的视线，江越辰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干脆起身离开，懒得再解释，这种事情这五年里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就已经习惯。
关上门，身后的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什么声音都有。
沈侍看一眼江越辰，见他虽然脸色阴沉，可想到应当是因为顾宛然，便没有出声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