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招魂之地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君臣有别

作者:不国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1-02-03 22:59:56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拿错清冷仙君剧本的我 大师兄为何这样 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 我是龙傲天他惨死的爹[穿书] 大唐小兵 开局被渣,重生后我杀了王爷一百次 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书籍1384201 

    天空单吊日与月,化身而得来的坚黑荆棘球还添为世间的背景,时间无定,又自昼夜更替里寻了段慢走时光,将所有人的言行举止都收纳进这小小一段日子里,三两时辰,就当过去了心中百年,好比一页纸上,你写一段,我补一句,最后成了一本厚厚载黄载旧的书,束之高阁,虫蛀卵粘,人们就算偶见了也大多无心打扫,不如就这么烂透了也好。

    作古的人自有作古了的人的想法,他们不会如同将要行将就木的帝王一样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他们在一城一隅做下的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在记述潦草的史书字里行间也不会提及,那么便随心所欲不就好了?

    所以正如张角与皇埔嵩、朱儁他们相看相厌一样,一个揭竿而起裹挟平民百姓做上一场大逆不道的事情,虽可谓为民而反,但最终还是累及平头布衣,上位者们只是担惊受怕一段时间,过后仍是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一幅大好景象,有些胆色者还能趁此‘良机’捞上一大把钱财功勋;而两个‘屠夫’,坑杀数十万起义义士,流血浮刀兵,血淌成湖海,还算得上什么‘为国为民’,终究只是为了一家天下,那些‘富贵之家’做下的恶事无人理无人问,无处诉民怨,最后破釜沉舟,还要被冠以‘反贼’之名,所以这全部能被突出的,就只有一个‘悲喜不由人’而已。

    “孟德,吾知汝平素志向只为墓碑上可以刻下‘汉征西将军’五字,纵使汝后来欺君罔上,致使皇家威严扫地,但时势如此,汝也身不由己,而如今陛下仁慈心宽,能容于你,不若报效大汉,以全汝志?吾等勠力同心,必能还大汉一朗朗乾坤!”

    朱儁先来劝道,可他还未说得服自家‘刘皇叔’报效汉室,却来劝解操场这一‘外人’,怎样也没有理由。

    “不可能”

    曹操仅此回答,没做什么解释,其实不论袁绍也好,刘备也罢,身做逐鹿天下的诸侯,那时的大汉究竟病至什么程度,皆是心知肚明,能不能医?也许可以,不过也只是维稳而已,当一国王朝将倾,任一细小缝隙都会为其崩塌大添一笔坏账,拨正返清,岂是口中仁义道德就能令人彻悟的,不然那些世家大族,皇亲国戚饱读诗书却作歹,又是怎样一回事?!只能划清界限,你死我活罢。

    “孟德,既然如此,念在你我曾并肩作战的份上,汝且离开吧,吾等现在还不愿与汝开战,若是你一心要战,吾等只好应下,我亦算不准我们联手能否战得平你,全任汝做主了……”

    卢植的话则委婉了许多,所说的也确实是实际道理,只是若有若无附加上了一层‘强人所难’的请求之意,难免会让曹操心生逆反。

    “孟德,此番我们来此,只愿保下刘皇叔的性命,若汝想要取了他的性命,我们会用命相拦,取舍在你”

    皇埔嵩又催出马蹄走几步,脱离了军阵,来与曹操说些为难的话,可谓无耻,也可谓无奈之举。

    “你们倒是忘了我还在场吧?!”

    作为与汉室不共戴天的张角,不会打算就这么默不作声,且此遭异域争斗,他的两个弟弟张宝张梁也是被他们逼到自我牺牲的,怎会不动声色呢?

    “张老贼,你我恩怨可非为私人恩怨,犯不上咄咄逼人,你要算这笔账,那就来吧”

    朱儁对于黄巾叛贼自然无比铁血,屠杀黄巾叛军便是他与皇埔嵩一同做下的‘恶事’,若当真要与人算清这笔坏账的话,还是他们要最先被清算才是。

    张角乘风而起,猛然动作开合,让缠包在伤口处的绷带被无意解散开来,血红的痕迹很快就从稍稍松散的绷带上映了出来,染红了一块一块,司掌雷电的他,双手举起,瞬间电闪雷鸣,皱老的面庞,在电光之白的相衬下,如是神圣庄严的老神,在手举播撒恩泽的光辉,昭示世人。

    皇埔嵩、卢植、朱儁三人见此立即归位,排成一列,三人同步之下,‘帝国铁壁’瞬间开启,一道透明的虚幻城墙巨垒自地面升腾而起,三人位居城头,拱卫住身后之人,直面张角的‘咄咄逼人’之势。

    张角踩住雷电,瘦骨手指各擒抓一尾雷龙,‘刺啦’一声劈拉出去,轰在那道高耸在地的虚幻城墙上震荡出道道波纹,两相对冲之下,各自保持住界限不变,亦无进退分寸之效,乃是平衡之意。

    张角不悲不喜,张开的五指陡然一收,那绝雷在最后的对持中被消耗尽后,张角依旧飘凌绝地,可却是再也没有出手的动作了,宽松的袖袍,在他的手垂下之后完全遮盖住了他本就不显外形的身体,风在吹拂着,一身玄黄道袍,令他犹如田垄上的米麦,因风而动,从摇随摆。

    许多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了手,却还不降下来表明不战之意,还是那么玄乎的行径,飘忽不定,意义不明。

    他也不言语,化变一道烟雾自行遁散了,而摆出这么大阵势,仍然站立在铁壁高墙上的皇埔嵩、卢植、朱儁三人则是脸色铁青,他们被张角摆了一道,戏耍之下做了许多无谓之举,实在面上无光,毕竟依他们所想,张角断然不会轻易就与他们了结,定然得再来回几遭才会停手,谁成想他只是实晃一枪然后再无后续了。

    高耸城墙随着他们的‘破功’而解散,落到了地上,看着其余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一会儿以化解尴尬。

    王越剑刃早已回鞘,退开一些距离,至少不再与曹操‘接轨’,毕竟曹操是出了笼的猛虎,再夺舍了一具身体条件十分优渥的肉身之后,且再无宿主会压制限制于他,就算透支超负荷运用也不会直接对曹操造成影响,这也就决定了曹操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上限了,而这正也是其他人无法达到的。

    “你们要保,那便给你们吧,反正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可能达成最后的目的,你们不必问出为什么,这只是我给你们的‘忠告’而已”

    曹操双剑化光,收回两手边的虚空之中,而后放松了下手臂,带着郭嘉兀突骨以及挟着还没死透了的于夫罗以及‘人质’袁绍一块儿慢悠悠地行走离开了,完全不忌惮小皇帝一怒之下遣人偷袭,自然是对自身实力较为自信自负的罢。

    三位老将看着夜晚下,曹操自光明处步入黑夜中,若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能唤住他,他们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曹操回心转意。

    “孟德他始终与你我不同,你我是自安定世道步入国乱民流的‘遗老’,他是一人经逢好梦破碎的后辈,所经受的远比我们要现实沉重得多,至少我们的剑再出鞘时已是功成名就,而让他梦想落空的,正是风雨飘摇的大汉……”

    卢植低思摇头道,示意皇埔嵩与朱儁别再强求了,他们太过刚硬,不会站在曹操的角度上思考其所作所为的真正原因的,是故双方无法达成同意,也就注定谈判难以成功。

    “卢兄不必为那‘乱臣贼子’说话,他走上叛逆之路,却也无人逼他,若真是坚守‘汉征西将军’的志向,为国死节又如何,不知廉耻,何谈教化?!任其自身自灭吧!”

    朱儁却道,卢植一时语塞,没有为曹操辩解反驳些什么,自然就到底为止,也把曹操给‘定性’了。

    王越只是远远看着,看着曹操他们一行人三道背影,逐渐淡入夜色,难觅踪影,才收回目光,看着那龙辇上隔着薄薄一层纱帐的小皇帝,他的眼中闪过一些迟疑,叹了口气,才回头回了军阵,一直跟在其身后史阿看着师傅如此,也只能看着而已。

    “刘皇叔,吾这就命人为你们治伤”

    黄琬将刘备扶起,还有数人也将关羽张飞自地上抬到了担架上,至于马超伤势实在过重,便有医官当场开始为他疗伤了。

    “孤……”

    刘备方想答谢,可是他的自称刚一出口,旁边的黄琬乃至他自己都发觉其中的不妥,赶忙改口道:

    “谢过黄老,备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刘备也不是光说而已,自黄琬的搀扶中站定,退了一步对着黄琬作了一揖以示感谢。

    “欸……皇叔万万不可,这是在折煞老夫啊,皇叔还是先见过陛下,共商后事才是”

    黄琬可不敢受下刘备这恭谨之礼,纵然曾经官高三公,但刘备且不论定性怎样,还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于情于理他都受不起,所以立即去扶住刘备的手,不让他低下去。

    “此乃先生之礼,黄老不必惊慌”

    刘备也是心里通透,立即包拢回来,不让彼此皆失了礼。

    “原来如此,是老臣反应太过大了,还望皇叔莫要怪罪”

    黄琬收回了手,与刘备互相恭谨着收拾了一下心绪,再来保持面上的和平。

    “黄老言重了,此乃人之常事,备也不会认真计较的”

    刘备也回敬了恭敬谦卑之礼,二人就此默契地揭过,没有再多说多谈什么。

    遂引着刘备去到皇埔嵩、卢植、朱儁三人面前,刘备只是对着三人皆行了一礼,便不作停留,再跟紧黄琬带前的步伐,与参见那个‘小皇帝’去了。

    在众医官的努力治疗下,马超的伤势终于有了好转之势,腰腹上那快要过半的剑锯痕迹的流血势头已被止住了,医官穿针引线之下,在精纯魂力的加持下很快愈合了,只不过愈合之后,那剑伤仍是在马超身上留下了一道似裂未裂的伤疤,短时间内是很难变好的了。

    关羽张飞二人已经熟睡着进入恢复宿主体力精神的‘工作’了,毕竟连番大战难得放松心防戒备来休息调养,索性就真的毫无戒备睡起了觉。

    军分两边,严整肃穆,羽林军护卫着那金光灿烂的龙辇,雕龙口衔龙珠,爪按骑辔套马,掀开了帘,小皇帝的青涩面容暴露了出来,看见刘备,突然一喜,便急急在车内挪身出来,自有宫人将小皇帝安稳接住他的龙足落地,快步来到刘备面前,一如两人历史上的初次会面,依旧那么‘火热’,也不能说道什么,亲友会面不也是这么热情的相互迎接吗?只是身份的不同,总会给他们的言行举止添上浓重的政治色彩。

    “臣,参见陛下”

    刘备先是屈膝要跪,小皇帝立即伸来手扶住,刘备也就不推脱,方才弯下的膝盖立即挺直,只是上身还是保持着弓腰姿势,毕竟表面的礼数还不能失,称了帝的他,还得保持大汉忠臣的姿态,至少是在自身实力恢复之前。

    “皇叔无需多礼,你我乃是刘氏一家,怎生要做如此生疏的举动呢?”

    小皇帝立马牵起了刘备的手‘嘘寒问暖’起来,二人都有意地避开了二人间最为敏感的‘身份地位’的话题,若是揭开了又该怎样处理呢?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汉室传承人,就算是被逆臣推手上位,但依程序而言都能说得上‘名正言顺’,而刘备则是在三国分立之时,为了身份地位不落与人以保持势力颜面,或也有意图登基为帝的野心,总而言之也是‘顺水推舟’便坐上了帝位,但始终算不上‘名正言顺’,最多是当时拥汉正统之人推举出来保住大汉最后一丝气息的存在。

    那么道理如此,两人又该要怎样分出个‘高低’来呢?是要小皇帝称臣于刘备,还是刘备从属于小皇帝呢?大概换做哪一个都不愿意,而刘备假意‘低下’,无非是其实力如今无法与毫无损伤的小皇帝为首的汉祚势力为敌,暂时的‘谦卑’而已。

    两人心照不宣,互相笑了笑,出于政治,回归政治,这是二人永远无法回避的事情,但至少在异域世界里,他们还可以暂且不谈这些,这里没有疆域,这里没有子民,更没有天命,所以,‘和睦相处’也就无不可了。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