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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成倒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一九？李小姐你这就太没诚意了吧……”
这种分成方式别说诚意了在姜婕的经纪人看来简直就是拿自己在寻开心，确实想要新歌销量增加需要借用李清研的名气宣传，而且借着她的名头不用想也坑定会大卖的。可就算这样三七的分成就算不少了，宣传什么的费用还得自己这边出完事最后利润全让你们拿去？想瞎了心了吧？
不过这首歌操作好了确实能挣不少所以姜婕的经纪人压下自己的怒火强颜欢笑到：“李小姐不会是开玩笑吧，老话说的好坐地起价就地还钱，一九这属实不像样。这样吧我退一步，咱们也别五五了，四六怎么样？你们工作室拿六我们拿四，完事宣传方面也是我们负责，到时候也只需要李小姐帮忙拍一段vlog就好。”
“一九没得商量，这首歌确实算不上精品可到底也是我的处女作，先不说宣传什么的，只要发布我那些直播间的粉丝们肯定最少人手买一次的。接近两百万的粉丝，每人买一次这就有了五六百万的收益，这还是保底。如果在宣传一下就算不能增加太多的人气破不了千万的收益，但大几百万还是能达到的。”
这个收益还真不是李清研瞎说的，前边那首歌虽然没有达到六百万可也讲讲接近五百万，抛去网云音乐平台的抽成咋算上给作曲人分成之后，又给公司留了一部分剩到自己手里也有百十来万呢，当然这也是因为那首歌没有刘桦的参与他没去拿着钱然后李清研留了一多半作为公司的公用资金的原因。
现在这首歌就算自己唱出来达不到最好的效果，她也相信只靠直播间的粉丝们就能收入个五百来万出去分给网云音乐的抽成也有四百来万呢。更何况这次是她的处女作哪怕是姜婕去演唱，粉丝们也肯定会去支持一波的，这一部分收入绝对是这首歌的大头一九分的话虽然过分一些可也算是自己应得的。
坚持的原因除了这些还有刚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姜婕的经纪人同意了最好这样自己省心还能拿到该得的。不同意的话也没啥问题，换个方式自己挣得肯定也只多不少。
“李小姐这样吧，我在让一步您也让一步，咱们三七怎么样？而且我还保证回去之后就找公司尽可能的多要一些宣传经费。”姜婕的经纪人还是不太想放弃，之前就了解过李清研粉丝的购买力以及她前几首歌的销量。
了解的过程中也让他感觉有些可惜，李清研这么好的颜值和嗓音手底下的死忠粉又不少，可却下那么一个没人只许买一次新歌的，新歌一发布之前的歌曲立马调为免费，直播间更是也只允许一个人每天点歌打赏一次，这不是完全浪费自身的资源吗？别的不说如果按照现在那些流量明星的操作，放开直播间的打赏允许粉丝们多买几次自己的歌曲在适当的接一些活动广告代言什么的，现在就算不能跻身一线流量明星也绝对能算上第二线了。
当然人家怎么样姜婕的经纪人也绝对不会太过关心，但是这次的歌曲他可是志在必得的。接着李清研现在的名气与热度他相信收益绝对不会少，操作好了别说破千万的收入那是轻轻松松的，一首歌破千万这在当今的乐坛也就那些一线歌手可以完成的了。千万啊，哪怕分到自己手的不多也百十来万肯定也会有的，到时候在公司也能顺利的脱离带新人的坑找个二线艺人当专门的经纪人。
三七的话已经是姜婕经纪人最大的让步了，这还是之前考虑到要跟刘桦谈判而定下的底线。他也相信对方绝对会同意的，所以在说完之后就开始忍不住幻想起以后的日子来，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
“三七？”这个分成也是刘桦之前就跟她说过最有可能谈妥的了，李清研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分成的问题，毕竟第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能有这个分成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她考虑的是如果一但同意了之后姜婕在她们公司的地位肯定会上升的，到时候自己刚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基本上就很难实现了。
纠结的地方就在于那个想法只是突然冒出来的，虽然知道刘桦大概率不会反对，可还是想着要不要找他商量之后再说。点上颗烟思量了一番之后李清研在姜婕的经纪人那已经提前露出成功喜悦的表情下直接开口道：“一九，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只好另找其人了。”
“啊？”刚才李清研皱眉头思索的时候姜婕的经纪人大心底觉得这次谈谈判成了，自己马上就能凭借着这次的歌曲平步青云赚大钱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可最终对方还是死咬住这“一九”的分成瞬间打破了所有的幻想，“一九”能同意吗？作为经纪人有权决定这些的，只不过同意之后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不会变动不说，就连同事之间也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嘲笑自己，甚至领导都会觉得自己能力不行。
“李小姐，您真的坚持一九分成？”姜婕的经纪人说着站起身收拾起了桌面上的那两份合同，既然谈崩了自然就不打算在多做就留了。
“恩，毕竟我要是把这首歌交给黄晓玲唱的话别说一九，就是收益全部归我她也肯定乐意的。”李清研没有起身反而直接向后靠坐在沙发上：“一九还是觉得姜婕比较适合，我们之前也合作过一次的关系而已。”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收拾完东西之后经纪人看了姜婕一眼：“走吧。”
“哦。”没谈成最失落的就属姜婕了，她其实对于收益什么的不是很看重，毕竟现在的收益已经足够自己日常的开小了。对于迫切想要提升的自己还是名气更重要一些，只要火了有了流量和大批量的粉丝想怎么挣钱就怎么挣钱。
“清研姐，那我们就先走了。”这次合作不成姜婕也不想得罪李清研，先不说得罪起不得罪起的问题，就是刘桦这歌作曲人在就不允许。一个歌手尤其是自己不会创作的歌手，想要混的风生水起不受制约就绝对不能得罪任何一个作曲人。
姜婕和她的经纪人带着希望而来，带着失望离去了。
谈判的结果以及刚才的想法李清研第一时间找到了刘桦跟他聊了起来：“你觉得怎么样？虽然昨天姜婕那丫头电话中的表现让我比较不喜，可今天发现她比较怕经纪人，到时候只要找个人管着她就行了。”
“想法是不错，不过你考虑过能不能收回成本的问题吗？”在李清研说完之后刘桦忍不住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你要知道到时候可是需要花不少钱呢。”
“一个新人能需要话多少钱？”说着李清研指了指桌面上自己做的那首歌：“靠这首歌的话完全能够回本不说，肯定也会挣上不少。”
“是，回本不说也能挣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的收益肯定没有三七分直接把演唱权卖给他们合适吧？”
“肯定不是如卖给他们合适，可是谁说到时候只有这一首歌的收益啊？最少三年多了五年，就算那丫头还是和现在这样不温不火的情况下挣得钱也绝对比眼前这首歌的七成收益高吧？”
“你考虑的还挺长远的啊……”刘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半开玩笑的说道：“你终于也有点公司老板的自觉了。”
“我一直都有好不好，要不然我每天那么卖力的直播唱歌干啥？”
“是挺卖力的，挣的钱也不过刚够日常的开销而已。”
“怎么？你是要我学那些主播放开打赏的权限大肆捞钱？”李清研知道刘桦这是在开玩笑，也就顺着他笑着说起来：“没发现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小子怎么也变得只看钱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刘桦收起脸上的笑容：“说回正事，你真决定要把那个姜婕挖过来？”
“恩，你不同意？”
“本身就是有利的事情为啥不同意，而且咱们工作室现在这样子已经都快两年了也该扩张一下了。”刘桦忍不住回忆起这两年的时光，最终叹了口气：“哎，也是怨我不然咱们的收益绝对比现在要高上不止一倍工作室也早发展成公司了。”
“什么怨你不怨你的啊，咱们是战友是搭档未来的发展不也是一块决定的吗？”
“恩，也就是你这性格，要是换一个人可能早就跟我闹掰了。”刘桦开始感谢上苍自己遇到了李清研和她开了这个工作室，换个人闹掰到不一定自己可能也不会这么坚守本心了。
“不说这些了，这挖人的事情我还真没做过，还得靠你帮忙。”自己没经验的事情李清研绝对不会去埋头瞎干的。
“找我帮忙？说实话这种挖人的事情我也没做过，不过……”刘桦虽然和朋友弄过工作室，甚至那个工作室现在都已经变成大娱乐公司了，可这些公司操作方面的事情他还真没怎么接触过。这也是现在华清工作室一直没有扩张发展的原因之一，毕竟现在等于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不过什么？”
“你可以找一曼问问去，这事没准她能搞定。”
“一曼那丫头？”李清研忍不住想起胡一曼那没正行好奇心旺盛的样子来：“她能搞定这事？”
“试试呗，她怎么说也是在大广告公司呆过，虽然不是专业HR但肯定也我这个作曲人强不少。”
“行，那我去找她说说。”
李清研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说完直接起身把胡一曼叫了进来。简单地把事情和胡一曼说了一下之后，俩人就等带着她的答复。
别说挖人这事对于胡一曼来说还真算不上陌生，毕竟刚入职广告公司的时候在各个部门都实习过，也参与过去其他公司挖人的事。在听完之后还没有给出具体的方案倒是先对李清研夸赞起来：“清研，你今天拒绝把歌的演唱权卖给姜婕做的真不错。相信这次回去之后别说是她就连经纪人肯定也会被她们公司有所不喜的，之后不说资源减少但也会制约一下的。最重要的还是没有让她借机赚人气，到时候水涨船高在想挖的话成本绝对会直线上升。”
“行了，别再这恭维我了，赶紧说说你有啥办法吧，咱们总不能这边前脚刚拒绝把歌卖个人家后脚有过去挖人吧？”李清研虽然不知道怎么去挖人，但是这点还是知道的。
“那是肯定的啊，别的不说你今天的谈判基本上已经等于把姜婕的经纪人得罪了。其次就是你这边刚把人拒绝了就算人家不看重姜婕的潜力肯放弃她，你这时候过去的话对方也肯定会要出高价吗的。”
“恩，是这么个理……”
“所以想低成本的挖人就得用些特殊的方法……”胡一曼回忆着自己当初实习时在人力资源部的经历：“娱乐圈公司之间挖艺人我不太了解，不过我们广告公司互相挖人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让对方主动解约，然后我们这边提供违约金。”
“让对方主动解约？”李清研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刘桦：“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能够主动提出解约吗？”
“能是能，不过在合同没到期之前提出解约算是违约了，娱乐公司给艺人订的违约金都不会太低的，哪怕是姜婕这样的新人。”签约歌手艺人这方面的事情刘桦在之前的公司也参与过，虽然只是过去签个字却也知道他们的违约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那是不是比直接去找姜婕所在的公司去谈还要高啊？”
不过刘桦还没回答胡一曼却直接笑起来：“清研你想多了，肯定会比找他们公司去谈要少的，就算娱乐公司和广告公司不太一样但这方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区别的。更何况你要是找她背后的公司去谈的话，对方先不说会加多少钱指不定还会认为她有潜力从而不放人的。”
“恩，确实像一曼说的这样，之前我那个闹掰的哥们没什么经验就直接找人家公司当面谈过，最后不但没有把人挖过来还险些被人家打击到经营不下去。”
“对了……”刘桦的话给胡一曼提了个醒：“姜婕就算主动解约了，因为有今天谈判的事情最好也不要让她和咱们工作室直接签约，最好还是找个第三方。毕竟现在咱们的体量不大，对方真要为这事打压的话肯定扛不住的。”
“这么麻烦？”李清研实在没想到挖人这种事情这么麻烦，还要找个第三方。
“这样最保险了，而且这个第三方还得是能相信的，不然你这边挖了人没准就给人家做了嫁衣。”
“呃……”光是想想李清研就觉得头大，点上一颗烟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一曼，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直接开口就行了，具体的我就不参与了。”
“没问题，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查点资料……”眼见李清研快要走出办公室了胡一曼赶忙开口道：“先把姜婕的联系方式给我吧，不管怎么样最后也肯定要联系她的。”
“恩，我发你微信上。”
亲自操刀挖人这种事胡一曼还是头一遭，之前在广告公司人力资源部实习也不过是跑跑腿帮着整理一下资料而已。从刘桦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区之后就开始上网先查起了娱乐公司挖人的各种方法来，把能查到的都看了个遍之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看来也就是违约金高一些而已，其他的操作都大差不离吗。”
“什么大差不离？”擦拭着镜头的王方好奇的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没什么，专心擦你的镜头吧，一天天整个工作室就属你最清闲。”
“什么我最清闲啊，清研姐直播的录屏和平时的日常拍摄不都是我在搞嘛。再说了，要说清闲也是菲菲最清闲好不好，你看她那天不是闲着没事不是在化妆就是在和男朋友微信聊天。”
“好了，你最忙行了吧。不跟你说了，我要忙了，一会儿的午饭麻烦您这个大忙人能不能帮忙跑个腿？”
“哦，没问题。那个……一曼姐我能问一下你在忙什么吗？”
“忙什么？忙着挖墙脚。”
“挖墙脚？挖谁的？不会是工作室的吧？”王方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紧张的压低了声音不说还四下张望起来。
“乱想什么呢？是帮咱们工作室挖别人的墙角……”胡一曼忍不住斜了他一眼：“跟你说了也不懂，擦你的镜头吧。”
打发完王方之后胡一曼开始考虑起来该怎么具体实施了，在刚才查资料的时候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但想要做到滴水不漏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人选的问题，毕竟这种事虽然背地里都在进行可终归不光彩也容易惹上对方，真找不熟悉的人免不了出岔子。
这一天也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晚上临下班之前胡一曼把自己做好的计划以及需要的帮助都跟李清研和刘桦说了一下。具体实施他俩帮不上忙，但是这找第三方的事情还真离不了他俩。
“你的意思就是先找到这个第三方就能具体实施了？”听完之后李清研看着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胡一曼问道。
“恩，得找个有个有实力的第三方才能让姜婕主动去解约，说到底她要是不动心的话前边说的那些包括我做的计划都就没用了。”
“那找黄晓玲她们怎么样？”现在李清研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黄晓玲了，别人的话她还真没太深的交情。
“黄晓玲？我考虑的也是她们，不过还是怕姜婕觉得她的工作室太小不会动心。”
“我也就跟她关系比较好，别人的话……”娱乐圈认识的人体量最大的肯定就是老郭和谦哥他们的相声天团了，其次就是谢冉和小吴两口子的公司，但是他们虽然都是和娱乐圈挂钩的却也不是搞音乐的这忙肯定帮不上，剩下吴耀宗导演连个自己的工作室都没有就更不用想了。李清研想了一圈下来最终还是看向了刘桦：“刘桦，你有没有认识的人或者公司能帮忙？”
“我认识的大部分都是作曲的和歌手，基本上不是有公司签约就是工作室性质的跟咱们比虽然体量大一些也跟黄晓玲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刘桦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借机多结交一些大公司之类的。
“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也只能去找黄晓玲了，然后把待遇提高一些看看姜婕会不会动心了。”查了一天资料的胡一曼对娱乐公司和工作室之间也有了个明确的认识：“毕竟相较于工作室还是大公司对新人歌手和艺人有吸引力一些。”
“这样吧……”李清研掏出手机见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又重新收了起来：“我晚上先找晓玲聊聊，看看她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能不能帮忙找个第三方公司……”
“别，你找她聊这事可以，但是别让她去帮忙找第三方，这种事情经手太多的话后边也容易闹出乱子。”胡一曼直接严肃的打断道。
“行，听你的，晚上我先找她聊聊，具体的第三方找谁明天咱们再商议。”李清研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你刚才还说要找清岚帮忙？那晚上回去了你也找她说一下。”
“恩。”
“都这个点了？”这个三人会议基本结束了刘桦习惯性的掏出手表看了一下说道：“要不一块去吃个晚饭？”
“只要刘大老板请客我随时奉陪……”谈完正事胡一曼又恢复道平常的样子开起了玩笑。
回家之后李清研换了衣服立马就给黄晓玲打了电话过去，把自己的想法和胡一曼的计划一股脑的告诉了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早已经知道她的为人，而且俩人的关系也几乎能说是闺蜜了自然就没有隐瞒什么。
“我估计人家看不上我这个小工作室。”黄晓玲毕竟也是签约过大公司一步步从新人成长起来的，这些挖人的操作也早都见怪不怪了，新人歌手的想法她也明白。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能想到的也就是你的工作室了。”胡一曼的猜测李清研还有些不相信，可是黄晓玲是个过来人她都这样说了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你让我想想……”黄晓玲仔细考虑起李清研说的这些来了，挖人的计划肯定是没什么问题基本上所有公司都是这么操作的，可能让姜婕动心的公司还得是比较放心的却不好找。
思索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人影闪现在黄晓玲的脑海中：“清研有个人我觉得可能合适，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去找他。”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