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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中毒的生物经常攻击同族是因为总会有不愿相信真相的同族来试图解救他们，结果反而受伤甚至死亡。
具体从哪里中的毒，程跃直接用灵魂去和中毒的各个海洋生物交流也问不出，他们的思维已经受到严重干扰，根本无法交流。
“没办法啊，我还是在海底和珊瑚礁上房点小徽章吧。”
程跃打算劳累一下，固定点小徽章在海里。
“小跃，你可以和正常的动物交流吗？”
柯瑞芬突然问。
“嗯?可以啊。”
程跃回答。
柯瑞芬一拍手：
“那就好办了，你把你那个能感应灾星的徽章放在这些鱼身上，如果能遇到正常人鱼就更好了，可以直接拜托那一个种族帮忙。
他们带着你的小徽章，岂不是走到哪你都可以感应了！”
“对哦！还可以这样哦！”
程跃用保护它们不会被其他中毒的动物伤害做交换，把小徽章挂在了一些海豚鲨鱼的身上，让它们带上小徽章。
这个办法还挺好用，程跃随时随地感应到带着徽章的动物附近的东西。
遗憾的是他们在海里游荡了一个月一个正常人鱼都没见到，只看见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中毒的人鱼。
这些中了毒的人鱼有些竟然也会成群结队，程跃有一次想试着逮一个，结果他们稍微停下来一小会空间外就扒满了人鱼。
一个方形六个面，每面都有几十张青黑色的脸张着大嘴嗷嗷叫着看着里面。
再加上深海光线也不是特别好，整个场面看着就特别掉san。
尤其是被围在方形中间的特等席的三人五猫。
小猫还好，害怕了往仨人衣服里一钻，啥也看不见就当不存在了。
三个人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柯瑞芬把脸埋在沈宁静怀里捂着自己的耳朵。
“我的妈这是碳基生物能干出来的事吗这也太吓人了！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团结这么诡异这么恐怖的！”
沈宁静也紧闭着自己的双眼。
“他们可能真的已经不能算是碳基生物了……吓人也是很正常的……大概！别看就好！”
坚强如程跃也没能继续坚强下去。
被围着的时候她还在强装镇定：
“也、也没那么可怕嘛！就当是VR影院在体验超级真实的恐怖片……这么一想，是不是感觉心里好受多了?呵呵呵呵……
看我程永信给他们来一点电击疗法试着让他们恢复正常哈哈哈……”
她声音都在打颤。
电击并不是治疗方法，但成功让那些人鱼放开了空间。
程跃抓住机会直接传送回海面上。
“咱们出来了！我就说其实没那么可怕嘛！对！不可怕！嗯嗯！”
然后这位直面上百双青光眼灰色獠牙超过五分钟的勇者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啊啊啊啊啊滚开！别过来！”
程跃睡得好好的，梦见自己在海里不能用魔法不能用空间，偏偏一大群饥肠辘辘的人鱼瞪着青光眼张着大嘴朝她扑过来。
她被吓得大叫一声，猛的坐了起来。
“哈……哈……哈……还好是梦……妈的吓死我了！”
给孩子吓得脏话都出来了。
柯瑞芬和沈宁静睡得也不算安稳，被程跃这么一叫唤也被吓醒了。
“小跃?又做噩梦了？”
“你最近精神一直都不太好，那天果然是吓坏了吧，你身体还好吗？”
程跃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压惊。
“没事没事，你们接着睡吧，我去附近溜达溜达洗把脸，晚安。”
她站起来擦了擦脸上惊出来的冷汗，走出空间走到外面的街道上。
这片大陆灾星很少，基本上被那三位凶残的姐姐给打怕了，活着跑掉也好，抛弃肉身灵魂跑掉也好，总之没多少敢在这留着。
但他们睡觉依然充满了戒备，常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们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完全睡不着。
就算睡着了也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醒过来，只有做好防护措施他们才能安然入睡。
程跃这状况已经不是加强安全措施就能解决的了，只要她没有忘记那天的场景，她可能就会一直做那个噩梦。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我会过劳死的。”
程跃在没有人的房顶上散步，眼睛下是十分明显的眼袋和黑眼圈。
“你们也真是，求人帮忙解脱为什么要用这种吓人的方式啊……
再说了我们也不能随便对你们动手，我不过是拒绝了你们而已为什么要用这么缺德的方式对待我啊。”
程跃身边没别人，她是在自言自语。
她这么说是因为那天在海底她接收到了那些中毒人鱼的请求，他们请求程跃结果他们的生命，结束他们的痛苦。
程跃拒绝了。
然后他们就开始求程跃。
他们那个求法就是程跃做噩梦的元凶。
那些人鱼七嘴八舌的，用嘶哑的声音通过精神力直达程跃灵魂深处，程跃没有拒绝这个。
她的大脑内部不断的响起这样的声音：
“好痛苦啊……”
“真的好痛啊。”
“求求你了。”
“杀了我吧。”
“疼……帮我……”
“我不想这样活下去。”
“我不想再伤害我的族人了。”
“帮我解脱吧。”
“好难过……我亲手杀死了我的丈夫和儿女……”
“帮帮我吧，我已经……”
“杀了我吧。”
“请杀了我，我知道您可以。”
“啊……啊……”
“吼——”
“嚎……嗷——”
“嚎！！！”
他们的理智只存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很快他们又变成了野兽，那恐怖的吼叫声也在程跃灵魂深处响起。
程跃猝不及防的被这叫声给吓到了，虽然她及时切断他们的精神力传声，但那些瘆人的声音和他们的负面情绪还是让程跃记忆深刻。
程跃为了不吓到柯瑞芬和沈宁静就没把这事告诉他们，再说告诉了也没用。
她到现在都还一直在惦记着那些人鱼恐怖的声音。
程跃也怀疑是不是他们在自己的灵魂里留下了什么东西让她这样，是她自己没发现而已。
她也找过灵树给她检查，检查后灵树说她是太在意他们思虑过重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
做了这样的梦导致她睡不好觉她就会更加难受大脑更加不清醒，更容易胡思乱想更在意那些人鱼。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
但是这一切都需要程跃自己去调节，灵树帮她压制只是暂时的，最后的还是要靠自己排解。
“说的轻巧，那些负面情绪跟倒垃圾一样倒在我这里哪是说排解就能排解的掉的。
要不是我精神力够强足够坚定早就已经被那些负面情绪吞噬变成比他们还疯的疯子了。
咦?被负面情绪吞噬变疯……”
“诶呀呀，好久不见你怎么这么狼狈了?怎么了怎么了？在谁手上失手了?想不到你程跃也有这一天啊！”
程跃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正打算专心想下去，就在这个心情糟糕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一张口就让她心情更加糟糕的人。
付易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带着那位黑袍小哥冒了出来。
程跃狠狠的看向付易洲：
“跟你说了多少次赶紧滚回你自己的地盘去别来打扰我……你不听就算了还要疯狂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是想怎样?
是我程跃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付易洲飘了?嗯?
再惹我当心我追到你老家去打你，让你在所有手下面前颜面尽失然后取代你的位置带着你的人投奔时空终端！”
程跃现在其实很累，她好不容易冒出的那点头绪又被付易洲气没了，她又陷入负面情绪里变得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