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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道人间惊鸿客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程山水一念情

作者:慕幼鱼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12-25 14:41:1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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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程山水一念情

    “孩儿知错了,”梁植赶紧低头认错道歉,“孩儿以后再也不逃学了,娘亲你别生气,身体重要。”

    濮阳公主继续数,语气愈发刻薄起来,“还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看都是那些人带坏了你,你以后除了太学哪里都不许去,既然你身边这个杜磊办事不利没法约束你,那我就杀了他,给你换一个严格一点的。”

    “娘亲!”梁植着急了,“杜磊什么都没做错啊,你为什么要杀他呢。”“一个奴才而已,你紧张什么?”濮阳公主对儿子不成器的样子很是恼火,如此斤斤计较拘泥于小节,还怎么做成大事!

    “娘亲,杜磊对我来说不是奴才,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伙伴,你怎么能杀了我的伙伴呢,以后别人该怎么看我,大家都不愿意跟我做朋友了。”梁植着急地解释。

    “你是世子,需要那些低贱的朋友做什么?”

    “可是……”

    “你现在学会顶嘴了是不是?”濮阳公主没有耐心听他的鬼扯,直接摆出威仪打断了他的话。

    “表姑好大的火气呀,谁又惹您不快了?”言嵘徐徐走进来,不紧不慢地打趣道,“告诉嵘儿,替你教训他。”濮阳公主伸手,让仆役给她看座,语气却没有好转,“公主殿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见外呢,”言嵘自觉地坐下来,“难不成我走了三年,表姑便把我忘了?”

    “没有的事,怎么会呢,”濮阳公主淡笑了一下,“公主言重了,皇室式微,若非公主挺身而出前往和亲,大梁又怎么能在陛下手得以发展呢。”

    濮阳公主一向对她如此说话,不冷不淡,却始终无法让言嵘感受到她应有的温暖,整个皇室里只有她独一份的冷淡。言嵘对此习以为常,她曾从嬷嬷那里知道过她娘亲与濮阳公主的牵绊,其实她们两个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唯一的关系纽带是梁植的父亲、濮阳公主的驸马梁旭。

    梁旭是前兵马总督梁万周之嫡子,与程念同属凌云阁,在程念册为太子妃之前,他们二人曾是金陵城令人艳羡的一对,程念出身平凡,但却才貌双全,艳冠东陆,许多人提起大梁便会知道大梁有个绝世无双的女子叫程念。

    一程山水一念情,程念是东陆最美好的记忆之一,不仅男子将其视为梦情人,女子也对她充满善意的羡慕。她的朋友很多,但最好的那一个就是周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林清子。

    他们都是凌云阁的最初成员,当时少年意气鲜衣怒马,也是一段令人称奇的故事。只是现在他们的故事幕了。梁旭和程念、甚至太子殿下都死在了金陵之乱里,最后一位幸存者林清子也牺牲在了东京,他们的时代过去了。

    言嵘没有在意濮阳公主的语气,自顾自地接下话茬,“和亲是我的责任,虽然千难万阻亦往之,嵘儿没有怨言。只是表弟尚且年幼,又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责任,表姑何必对他如此苛责呢?”

    “他没有责任?公主殿下不曾生育,自然说得轻巧,没有办法理解我们身为人母的心情,孩子不听话就得教育,不然他就走歪了路,到时候哭也无用了。”

    “可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属品,他也有自己的人生啊,父母又能陪他几时呢,还是需要他自己学会面对人生的,而不是一直依附在父母手下。”

    濮阳公主冷不丁讥笑一声,“公主原是盼着我早点死了?”口口声声让她不要管着梁植,说什么她会死,死了之后就没法再管到梁植了?

    “嵘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表姑误会了,”言嵘面带微笑地解释,笑意淡淡地藏在眼眸,“嵘儿未曾有幸得父母双亲教诲,已是后悔,又怎么会盼着表姑不好呢,您是长辈,也是皇室内眷,咱们是一家人呀。”

    “原是如此,公主没有的也想我儿没有,”她略一低头,整理手并不杂乱的手饰,“公主倒是和坊间流传的不太一样,陛下还真是操控舆论的好手段。”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她在说言嵘在东京杀大梁人的事情,却被王兄掩盖了过去维护她的声誉一事,言嵘脸上再挂不住笑,“我敬您是长辈,唤您一声表姑,您却指桑骂槐地给言嵘难堪,不知言嵘到底哪里得罪了您?”

    “哪里敢!”濮阳公主转过来,换上了一副笑脸,“你可是嫡长公主,是大梁的门面,同你的娘亲一样,是个传奇的人物,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敢对你不敬呢。”

    言嵘还想再说,梁植脸色涨红,十分为难地抬头,小声道,“表姐别说了,求你了。”他觉得很难堪,一边是他的娘亲,一边是自小就与他一般长大的表姐,现在她们因为他的事情吵成这样,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件事都是孩儿的错,娘亲我认错了,以后我再不去了,娘亲您别生气,也别怪表姐,这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梁植低着头嗫嚅道。他就知道娘亲不会同意他去做任何与凌云阁有关的事情,就像粗暴地丢掉他所有的手工品一样,他哭了一宿,也只敢偷偷藏了一个木核桃留念而不敢有任何怨言。

    其实他做得真的很好啊,连京的老师傅也夸他呢,当时他还高兴了好久,表姐听说之后还曾经把舅母的手工笔记都给他拿来了,没被娘亲发现的那段时间,他醉心于自己的世界,在手艺的海洋里畅游不知道有多畅快!那真是他最高兴的时间了。

    本来言嵘是不太明白为何濮阳公主要如此对待梁植,可去了一趟东京之后,她好像忽然就能理解那些情爱事故了。

    她的娘亲程念曾与梁植的父亲梁旭是一对,当时程念被册为太子妃,他们就只能分开,随后不久梁旭被赐婚尚公主。她曾经无意翻到过娘亲的日记,她藏得很好,亦做得很好。

    在和梁旭分开之后,他们就彻底断了前缘,彼此都忠于自己的家庭与责任。过去的曾经永远变成了过去,而这也是言嵘替她感到不平的地方。

    程念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受濮阳公主的嫉妒?难道因为就是她活得久了一些,便可以诋毁死去的人么,还是她觉得自己的丈夫最终战死殉国不是为了家国大义而是为了殉情?

    心胸狭窄之人才只能看到她自己而看不到大局。言嵘故意离了座位掀起裙子跪她,“是我没有照顾好表弟,还请表姑不要再怪罪表弟了,都是言嵘的错。”

    “公主殿下的大礼,我受不起,”濮阳公主斜睨身旁的人一眼,“还不赶紧扶起来!”让堂堂嫡长公主跪她?她怕是脑子坏了。

    言嵘是嫡系,她是旁支,且已经出降,又死了丈夫,早就没有往日风光,言嵘刚刚归国,正是声誉高涨的时候,她当然要避其锋芒。言嵘瞥向准备拉她的丫鬟,后者被她震慑不敢再动,跪在一旁的梁植拉拉她的衣袖,“表姐,我不想牵连你,你不要卷进来了,娘亲骂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能扛得住,很快就没事了。”

    言嵘拉下他的手,拍了拍他肩膀,“你是我亲爱的弟弟呀,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以前她也还小,很多事情不太懂,也没那个能力去懂,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可以去保护想保护的人,只要她愿意,梁植是那个她愿意保护的人。

    濮阳公主见着她这番,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走开了,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梁植一定会过来求她原谅。但言嵘没给她这个机会,她站起来之后立刻将梁植也拉了起来,“走吧,你娘亲已经不生气了。”

    “啊?”梁植不太敢相信,难道不是在等他过去道歉么。“你已经长大了,你娘亲也不能管你一辈子,但她好面子不能直说,聪明小孩子都能猜到她什么意思了,”言嵘忽悠他,“以后,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把你该做的做好,你娘亲不会再骂你了。”

    “是吗?”梁植还是有些犹豫,言嵘往濮阳公主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是的,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去吧。”

    濮阳公主在房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梁植,忍不住站起来眺望,让丫鬟去看看什么情况。没过多久丫鬟便回来禀告,说是世子早已经跟着公主走了。

    “什么!他走了?”濮阳公主气得一巴掌呼在她脸上,“混账东西!怎么不拦住他!”丫鬟明知她是迁怒,心里也不敢多加抱怨,“是……是公主殿下将世子带走的,婢子不敢。”

    “你不敢,你只敢对我放肆罢了!”濮阳气得公主挥袖,“给我滚下去,成天哭丧着脸给我奔丧?还不赶紧给我下去!”丫鬟对她的脾气已经摸清,早就等着这句话,因此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待没人了她才转动座椅把手走进了暗室。“那个小鬼又给你惹麻烦了?”一个声音冷漠的传出来。濮阳公主面如冷霜,“谁让你说话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你不要命了!”

    “哼,又不是没来过,”那人的声音变轻,“嘶”了一声似乎吃痛不想再分神,随意敷衍她。濮阳公主拿了药箱过来,走到暗室点燃蜡烛的地方。

    “我警告过你,没什么大事千万不要过来我这,要是坏了王国的好事我饶不了你!”濮阳公主一边教训他一边拿出纱布药粉来,那人早已脱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伤口来,健硕的胸膛上正露出一个箭孔,他已经拔掉了弩箭,将那处伤口按住多时。

    “我坏事,没有我你能做成什么?”说话的人正是青龙寨二当家墨连城,他在濮阳公主过来的时候顺手揽住了她,濮阳公主“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少给我嬉皮笑脸,现在正是大局的关键时刻,一旦出错,王国千年谋划都将功亏一篑,整个鲛人族都将再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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