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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辰计 第一卷 川阳 崇左

作者:卷心菜01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12-05 15:12:4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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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娴和殷徽的婚事被皇宫添了一把火之后,更加被人们津津乐道了。

    皇上赐婚是多么有脸的一件事,用孙氏的话来说就是:“皇上认可的婚事,能有差吗?”

    不知事的人就跟着附和两句,知事的人淡淡一笑。这门婚事,本就是两家定下的,皇帝赐婚不过是锦上添花。而肖殷两家都是寒门出身,皇上为何无缘无故给两人赐婚呢?

    还不是归功于近来生产了的贵妃么?肖婉入宫多年,坐在嫔位也不见得宠。偶的翻了一回牌子,今年便做上了贵妃。众人盼她滑胎生女,无论如何都不能诞下皇子。

    肖娴的姑母一时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婉嫔,摇身一变成了贵妃,赵皇后之下嚣张了的多年的杨贵妃终于也有了对手。

    那十月中旬的订婚宴,无疑是两家最长脸的时候。

    将军府和钟神医自然在受邀之列,燕朝蓉和钟阴意本是不愿去的,就冲着肖娴打过陆懿,接着殷徽劈头盖脸又骂过陆懿,她们两作为朋友就不该去看两人百年好合。况且论燕朝蓉的脾气,她没到宴会上整一出“大闹天宫”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她们不去,陆懿就更不会去了。

    可陆懿回川阳还没有十天,她便来信说到华辰了。

    燕朝蓉接到她是又惊又喜,忙问:“阿懿你不会是回家吃了个便饭就来了吧?怎么不多待几天?”

    陆懿拍了拍自己的箱子,莞尔一笑:“我不抓紧回来,怎么给殷大人贺喜啊?”

    燕朝蓉知道她想做什么,也担心道:“可你没有请柬怎么去……”

    陆懿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她早有准备。

    “川阳陆氏诚挚恭贺新禧新人。”燕朝蓉读着陆懿带过来的贺贴不觉好笑,她打趣道,“你肯亮出身份,那爱慕虚荣的殷兄会不会宴上抛弃娘子啊?”

    “那要看肖娴有多坐得住了。”

    陆懿此番回来并非只是为了赶殷徽的喜酒,她手上的更不止陆氏祖堂贺贴。陆源与玟杉学府的山长交情很深,她这次来还带着陆源风净空两位故友的书信,她坚信山长一定会让她修书的。

    陆懿祖上三代都是闻名遐迩的雅士,受长辈们影响她也希望自己在文坛能占有一席之地。虽然大昭的女官于先帝时起,就已是数不胜数了。当年的皇贵妃顾敏姝,才高气铮,深受先帝赏识。原是少年时的知音,皇贵妃时时感叹天下读书人,或男或女,却终是读书,不能施展才德。后来又有礼部尚书联合内阁首辅上书谏策,先帝大喜,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地方学府的音律书仪,参与修撰文献史籍的女官,也有了在宫中做侍书陪伴皇子公主读书的女眷。以至于后来大昭兴盛,先帝废后也无人敢言。玟杉学府是唯一一处有女官修史的地方,不仅是皇上曾在此处拜师学习,更是它拥有百年的文化底蕴。

    若是成功成为修史的女官,陆懿就真是光宗耀祖了。

    可陆懿万万没想到,她前脚刚歇下,后脚殷徽就追到家中。

    燕朝蓉也吓了一下,她还记恨着殷徽那日的所作所为,俗话说“恨猪连带恨猪圈”,她望着殷徽进门先亮出官牌,便嘲讽道:“殷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快就用衙门那一套了吗?”

    熟人见面,不必打花腔,陆懿正色道:“殷大人到访所谓何事?”

    殷徽眉头一皱,似乎在隐忍什么。他低了声音,靠近说:“请陆姑娘跟本官走一趟。”

    燕朝蓉听了就不乐意,面前殷徽不过是个登徒浪子,她一拳就能把他打倒在地,竟敢这时候还要陆懿跟他走?

    “你当陆懿是……”

    “陆姑娘。此刻是公事,你跟我走,总好过我外头的兄弟进来动手。”殷徽知道燕朝蓉又要阻挠,他沉沉地说,“到时大家彼此难堪。”

    其实这一趟殷徽本不想跑,他刚被赐婚永乐公主便不见了,而嫌犯恰恰就是那个江湖侠客崇左。上下一问才知道十日前那人悄悄见过陆懿,二人还互赠礼物,之后那崇左便将永乐公主挟持带走。皇上与北朔和亲的事宜已经耽搁多年,从逃婚的永宁公主到如今永乐公主,波波折折,西北战事僵持,和亲是不得不行了。左军都督府守卫皇城不力,这差事便落到了殷徽头上。

    他自然不信陆懿会和那个江湖骗子的密谋有关,但是既然两人走得那么近了,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殷徽押着陆懿上了湖船,其间手下的小令想要跟着过来帮忙,都被他嗬下去:“你们守在岸上,我自会问清楚。”

    深秋的湖面波澜不惊,还有一簇荷花零落着灰黄的叶片,可那湖底却冷彻冰心。

    陆懿被他绑住了手脚,绳子在他手中握着,根本无从逃脱。

    “殷大人说的正事是在这湖船上?”陆懿问。

    殷徽转过半边脸,将她脚上的锁链解开,说:“你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笑话,她都从来不敢下水游湖,这不是他最了解的吗?

    殷徽松了铁链,将它随意扔在船板上:“阿懿,你说吧,你跟那个江湖侠客那日见面是不是在密谋……”

    “什么?”陆懿不敢相信,“你说谁?”

    “那个叫崇左的侠客挟持了公主,你最好说出他的下落,否则,一旦西北求亲落空,战事就要来了。孰轻孰重,你应该阴白。”

    那大义凛然的模样,那一身正气的模样,真是经久未见了。

    其中利害她不是不知,但话一出口也无人相信。

    “我不知,当时我与他不过是作别,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是吗?她问自己,阴阴还有那只簪子,可是何必说给殷徽知道?

    就这么巧,作别之后他挟持公主?陆懿还有话没吐,殷徽坚信她在隐瞒,而原因,就是还在生他的气。他一跟肖娴订了婚她便无理取闹,还说着胡话,此刻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你看不清楚形式阿懿,我告诉你,你不要总与我赌气,就算那日我接了你的蜜罐喝了又怎么样?我根本不会娶你,你的家世你的出身……”

    他突然就不往下说了,陆懿眼神钉在他脸上,戏笑道:“你终于肯说了,你说来说去不就是骨子里卑贱怕被人看扁吗?那我告诉你,今天我什么也不说,你就会被岸上那些人看扁。”

    “我是为你好,毕竟八年……”

    他甩出感情牌只让陆懿觉得恶心:“殷徽你不配提这八年。”

    “阿懿,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会娶你,我只把你当朋……”

    “当朋友你每年七夕给我送胭脂,还给我写那些东西?”陆懿八年就被殷徽拽在华辰,一纸情书一盒口脂,多少温柔锁在里面,她每日西窗望阳,最终还是被否定成了朋友。上一次与他争辩,她还在控诉自己生气是因为他变了,其实就是她不敢说,那么今天她不会在逃避了。

    “你送我步摇跟我谈以后,你以为不用负责吗?你对我没意思你做这些事情干嘛?你调戏我呀!”

    殷徽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说:“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不要……”

    “今日之事就是你为了所谓前途煞费苦心做的一出戏。”

    陆懿再次毫不留情将他撕开:“装模作样把我带到这里,你不就是为了抓了崇左好升官吗?”

    殷徽怒不可遏,他将船上的长锚绳子放开,一端缚在陆懿的脚铐上,然后就将锚扔进水中,那绳子便顺着往下掉。

    “阿懿,我给你机会,你说出来我便砍断绳子,你不说,这锚落了底你便会跟着沉入水中。”

    他本来就是想吓唬陆懿,他知道她怕水怕的不得了,又是一只旱鸭子,自然锚没沉底以前她可以在内心深处挣扎。

    陆懿面不改色站起来:“还轮不到你来威胁我。”

    说着她便纵身跃入水中。。

    几乎是同时一声落水,岸上的人大叫着:“崇左!大人,崇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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