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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飞鸿途来去很快，说院内根本没人把手，防备也很松懈，想必屋里的人也不多。
“一会等天色再暗一些，鸿途你再进去看看，争取进屋里，能看到老太太的情况最好。”白曜辰这是想来个证据确凿，不给郑来一点怀疑的机会。
“我明白，二爷，您放心好了。”
鸿途再探小院是在晚上十点之后，这次他去的时间比较长，应该是摸索着进了屋里，差不多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动静。
对于鸿途的身手和头脑，白曜辰是一万个放心，这种事不能让鸿飞去做，鸿飞的神经线和鸿途比起来有些大条，打架护主的能力比鸿途高一些，可这些细致的活，还得是鸿途来办。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杜一羡都有些瞌睡了，车门突然被拉开，鸿途坐了进来。
“二爷，有些收获。”他把自己的手机交给白曜辰，上面是一些他拍的照片和视频，“里面除了老太太之外，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应该是照顾老太太的保姆，对老太太十分不好，我混进去时，保姆正在对老太太拳打脚踢，那两个男人坐在一个房间里，正打牌喝酒。”
手机里的照片拍得相当糊，勉强能看出是一个人在打另一个人，视频也没有画面，只能充当录音笔，倒是把打骂声录了进去。
“这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啊。”杜一羡瞅着手机，有些烦躁。
“是，手机太大，又有亮光，怕很容易被发现，看来需要一些专业的小型设备，只要不发出亮光，能拍摄的，我应该能发挥更好。”
“这好办。”杜一羡掏出手机给谁打了个电话：“买套录像设备来，要小巧方便携带的那种，防震防抖，画面清晰的。”
电话打完，杜一羡看着白曜辰：“然后怎么样？”
“等着你的设备拿来，让鸿途再进去一趟。”
录像设备买来的倒是挺快，只是时间已经将近午夜，大概也拍不出什么了。
白曜辰说今晚先在车里凑合一宿，明天一早等老太太他们都醒了，再想办法潜进去，没准在小院外面，便能排到一些有用的画面。
几个人都同意，抓紧时间休息，尤其是鸿途，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最后排放倒座椅后的小床，非他莫属。
……
冬日夜长，转天一早快七点，天才刚蒙蒙亮。
白曜辰坐在车里，一直盯着外面的动静，直至从里面走出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八点多了。
在车里将就的一夜，让白曜辰几乎没怎么睡着，伸不开腿，腰酸背痛，不像杜一羡，能没心没肺地睡到大天亮。
“都醒醒吧。”白曜辰终于说了一句，警觉性最好的还是鸿飞鸿途，瞬间就睁开眼睛。
杜一羡还在打着呼噜，白曜辰不去管他，反正也帮不上忙。
“二爷，现在就准备去吗？”鸿途揉了揉脸，让自己快速清醒下来。
“不急，你先醒醒盹，做好充分准备，这次务必要拍到有用的东西。”
鸿途点头，和鸿飞一起安装拍摄设备。
他们把摄像头绑在鸿途的上臂，想拍摄的时候，只要撸起袖子就好成，既不影响行动，也不用再拿手机来得繁琐。
摄像头连接手机，白曜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很满意的点点头。
“二爷，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鸿途精神抖擞，再次确认摄像头和手机是否调到静音。
“去吧。”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白曜辰一直看着手机监控，能立马知道鸿途的进展。
鸿飞下车去放水，关车门的时候终于震醒了杜一羡，他坐起来懵逼了一会，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有正事要办。
“怎么样了？”见车里只有白曜辰一个，杜一羡挠挠头问道，“他们又去了？”
白曜辰把手机拿给他去看，画面里，鸿途已经接近院子，假装散步，实际窥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还是没什么进展呗。”等了一夜，杜一羡有些不耐烦，他伸了个懒腰，打开车门：“我去周围转转买点吃的，有什么情况给我打个电话。”
“去吧，最好能给我带一杯热咖啡回来。”
杜一羡差不多去了半个小时，周围都是宽阔的马路，哪里有卖东西的地方，他是打车到了最近的麦当劳，买了一堆汉堡炸鸡，还有白曜辰要的热咖啡，又打车回来。
几个人都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汉堡，杜一羡喝了一口可乐指着屏幕：“我靠，鸿途太牛批了，你这俩保镖哪找来的，我也找俩放在身边，保护我倒是其次，主要带出去特有面子。”
“你家里又没有想弄死你的人，带来保镖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是身份的象征，你不懂。”
杜一羡话音刚落，从鸿途传来的视频中又看到有人欺负老太太的画面。
这次不是保姆毒打老太太，而是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把老太太推在地上，还让老太太帮他们端茶递水，稍有不满，抬手便打。
“真不是东西。”鸿飞看着视频画面，忍不住骂道。
“鸿飞，你一会过去和鸿途配合一下，在不惊动那三个人的情况下，把老太太偷出来。”
“是，二爷。”
……
鸿飞平时虽然脑子有些瓦特，可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
具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白曜辰并不知道，只能听到视频中传来鸿飞拍门找茬的声音，然后画面一阵眼花缭乱的晃动后，应该是得手了，又是一阵颠簸的奔跑。
不一会，鸿途背着老太太回到车上，鸿飞也骂骂咧咧地回来。
“快走。”白曜辰一声令下，鸿飞开着车子在大马路上狂撩，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开出十多公里，这才在一处更加偏僻的乡村小路停下。
“老太太这是睡着了？”杜一羡好奇，这老太太刚刚在视频中还活蹦乱跳，被鸿途扛出来的时候，竟然一直在睡觉。
“按了一个穴位暂时昏迷了。”鸿途解释道。
“这么厉害？”
鸿途偷笑：“上次见聂哥把杜少你弄昏迷后，一直觉得很帅，然后就去找聂哥请教了这一招。”
杜一羡听了，极度不满：“靠，我成反面教材了？”
“额……我们做这一行的，学点小技能总会用得上。”
找到了郑来的母亲，白曜辰一行人在津城算是大功告成。
白曜辰让鸿飞鸿途先把老人送去京城的聂家，他和杜一羡回了趟酒店，收拾东西退房也和他们汇合。
两个小时后，他们在京城的聂家四合院碰面，沈南烟把老太太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休息，聂莫君也从看守所里回来，和他们见面。
“聂哥，看守所那边怎么样？”杜一羡关心地问道。
“有了些转机，我看嫌疑人这一两天便能吐口，你们在京城再住两天，郑来的母亲找到了，先让他们母子见个面。”
“倒不用这么急，先把老太太安顿下来。”白曜辰说。
“也是。”聂莫君点头，“郑来已经判刑，关押在津城的监狱里，如果让郑来的母亲冒然和他见面，很容易被金嘉勋知道。”
几个人忙了几天，都一脸的疲惫。
白曜辰在四合院附近的酒店订了几个房间，想着先好好休息一晚。
沈南烟留在聂家四合院照顾老太太，说是晚上再去酒店找白曜辰。
几个男人在酒店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又去四合院和他们吃了顿晚饭，筷子还没动，留在看守所的齐云给聂莫君打了电话，说杀害姜莜的凶手吐口，已经翻供了。
嫌疑人翻供，人证已经有了，如果能从嫌疑人那边再找到金嘉勋雇人杀害姜莜的确切证据，数罪并罚，金嘉勋就算是天王老子，他的命，阎王那里怕是也留不住了。
“金嘉勋人呢？老子要看他是怎么被抓的。”杜一羡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金嘉勋。
“他应该还在俄国，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鸿途他们把老太太偷出来的原因。”白曜辰老谋深算，早就计划好一切，“硬抢的话，我们有这个实力，却不能这么做。”
“被金嘉勋收到消息，他肯定会留在国外，甚至逃到更远的地方。”
“老太太丢了，金嘉勋手底下的人肯定以为她又偷跑出去，找上几天找不到，肯定会给金嘉勋打电话。”
“到时候等他回来，再想抓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杜一羡听后鼓起掌：“果然是老狐狸，什么时候行动你支会我一声，我得过去拍手叫好。”
“那要看金嘉勋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凶手那边的正供能不能找齐了。”白曜辰喝了口杯中的黄酒，淡定说道。
杜一羡连连点头：“眼下快过年了，年前完结最好，可时间有些紧，估计还得让那混蛋过个舒服的年……”
他说着想了想：“聂哥，你还要回渝城，正好我回京城和老杜家一起过节，这里的事就交给我，我等事情都妥了，在回蓉城找你们。”
聂莫君觉得这样最好。
只是杜一羡不靠谱是出了名，把他一个人留在京城料理他还有些不放心，他还要再留下个可靠的人协助杜一羡。
“我把齐云留下，到时候你俩商量着来，手底下总要有个能信任的人。”
“得嘞，有聂哥的得力助手帮忙，我这边你们放心。”杜一羡有了表现的机会，更加得意起来：“我刚才已经找了地方和佣人专门照顾郑来的母亲，我可不像金嘉勋那个畜生，会虐待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老人家。”
“算你想得周到，你找的地方和人什么时候能到位？”白曜辰只想着沈南烟今晚能和自己睡，不用去照顾老人家。
“随时都可以啊，吃了饭就能把老太太送过去，你放心，在金嘉勋被抓起来之前，老太太交给我，绝不会让他有机会再把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