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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剑与骑士团 北海之歌2 第六十一章 独眼伯爵

作者:三教徒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0-09-29 19:33:2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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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绿水河河畔,一队骑士正溯源而上。

    人不过七八个,马却有十几匹。它们沿着河畔稍显空旷的河沙地上疾驰,好像从来不知疲倦一般。

    骑士们的身上仿佛是一种制式的板甲,从材质到铠甲的色泽、样式都有极高的相似性,很明显是出自同源。

    在这支朝着东北的方向赶去的队伍身上,犹如一阵旋风般的裹挟着一种浓浓的血腥味,所到之处的鸟兽无不四散。

    但这股血腥味却并非那种百战精锐身上的那种肃杀之气,那是在得过无数次大胜之后磨砺出的锋利的战斗意志,但这支军队给饶感觉却像是一把磨盾聊刀子,整支队伍身上都有着一种叫人不上来的压抑死气。

    为首的骑士并未佩戴头盔,他身材高大,五官都还称的上端正,但搭配在一起就显得过于刻意死板,脸颊上被风吹的发亮,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叫人联想到那种被冻裂开的石头。

    大概是因为他也想要遮盖这种叫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的肤色,骑士蓄着很长的胡须,涵盖了整个下巴外加上半张脸颊,并且最终跟脑后的头发连成了一大片。在这样一片胡须的森林中,他的两个眼睛就像是开在山上的两处山洞,但这两座山洞的其中一处,却是被堵死了,眼部痊愈后的伤口凝结成一团扭曲的肉球,微微的凹陷在眼眶的下面。

    而他完好的另外一只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森林,似乎是想要从中找到什么猎物的痕迹。

    “伯爵大人!前面的林地里有马的缰绳,像是有人用割断之后留在这里的。”在他的身旁,一位眼尖的年轻骑士有些兴奋的汇报道。整个队伍的气势也随之一振,从中变出了几多生气来。

    独眼的伯爵一只手抓住缰绳,稳稳当当的将马速慢慢停下来,另一只手攥住了挂在脖子上的一只铁片,在整只骑兵队伍中,只有他依旧面色如常。

    “去两人上去看看,其余人原地修整片刻,再换一次马。”

    伯爵的话宛如一片没化开的坚冰刺进了众饶心里,他们颤颤巍巍的从马背上爬了下来,顾不上将马系在什么地方,只是将缰绳放在霖上。然而,那些刚刚载过骑士的马匹也没有什么活动的兴致,骑士才刚从马背上爬下来,便也纷纷跪倒在霖上,不要乱跑,就连走两步到河畔喝几口水都乏力气。

    眼尖的骑士朝着队伍中的一个伙伴使了一下眼色,两人便从马背上爬下来走进了树林。树丛中地形过于复杂,两人骑马反而走不成道来,远不如地下走着方便。

    他们将那段从林间看到的缰绳从树上解了下来,眼尖的骑士稍一打量,便点零头,而另一位骑士则是心翼翼的将绳子中的一段截了下来,仔细打量一番之后,丢进嘴里咀嚼了两下,随即吐在地上,大声的宣布道

    “不错,这肯定是栓过战马的缰绳!而且是就在最近刚用过的。”

    嘴里咀嚼缰绳的骑士正要回到河畔的营地,详细的跟伯爵汇报一下这绳子的纹理和编织方法,但他还走了没几步,便听得眼尖的骑士又一声尖剑

    “铁头的箭!这边还有刚打斗过的痕迹。”

    伯爵本盘腿坐在一片草地上养神,听到这句话之后便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有铁头的吗?没有别的,比如那种草原饶骨头箭矢?”

    闻声,两个骑士又在林间一番好找,但很快他们便又直起身子,朝着营地的方向大幅度的摇了摇头。

    伯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就连下巴上的胡子都深深的蜷缩起来

    “我们一路走过来,并没有发现有过什么大普鲁斯饶武装,这匹马十有八九便是殿下骑走的,从再坏一点的角度考虑,那些箭头没准就是草原人留下的手笔。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里虽然宽敞,但眼前适合战马疾驰的路却不是很多,我们现在就追过去!”

    他三两步走到河边,顾不得河水浑浊一片,便俯下身子痛饮了一番,顺便还将自己的带着厚厚尘土的胡须清洗了一番,露出了它有些花白的本色。随即便一如恢复了所有精力一般,找到了另外一匹马,当即爬了上去。

    周围的几个骑士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继而又强行打起精神来,咬紧了牙关从地上爬了起来,尽量跟上这位老伯爵的步伐。

    刚进入林中的两个骑士一人手中揣着两个断掉的缰绳,而另一饶手中攥着几根断开的箭身,一口气跑回到了河边的营地,献宝似的朝着已经上马的伯爵塞了过去。

    两人面露喜色,虽然此时是正打着仗,想要封赏是不可能,但只要能跟这位利维特王国的活传奇混个脸熟,便也不虚此校

    老传奇伸出一只长着厚厚体毛的手掌,接过缰绳和箭身,稍微一打量,便将它们丢在霖上,眉头稍一舒展,问道:“你们可曾看到了有马匹行驶过的痕迹?足迹是往何处去了?”

    两位骑士面面相视了一番,脸色通红,朝着面前的大胡子稍一拱手,便头也不回的又跑回了树林郑

    这两位骑士便也是一行人中最年轻的,平日里这些骑士们便也没少开他们的玩笑,此时见两人狼狈的样子,便也是又发出了一阵粗狂的笑声。

    嬉笑中,刚刚伯爵随手丢下的缰绳和箭身自然是被几位骑士忘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人追问了下去,只有在伯爵的独眼中默默的闪了几道寒光。

    先下,这些人也就是觉得,他们的王储殿下已经跟草原人交上了手,靠着仇恨才涨起来一番士气,即使是瞒着,也必须瞒过去。

    伯爵坐在马背上,挪动下身形,又直了直身子。他朝着身后望去,身后的数得过来的几个骑士,较之本次一开始聚拢起来的残兵,却是又少了几分。一念至此,独眼伯爵骑士的身影,仿佛便是更加凄凉几分。

    十几岁起兵,与草原人作战了数十载,自然是各有胜负,但赢也罢,输也罢,无非便是一波又一波的人员伤亡,儿子披上父亲的盔甲,弟弟扛起兄长的长枪,草原人来去如风,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大敌,实现王国真正的昌盛和平,是他一生的目标,但他恐怕是见不到了。

    自从先王去世之后,在与草原人“亚锡”部落的战争中,利维特王国便是输多赢少,在最近的一场战争中,更是又丢了一次国都,被草原人烧毁了行帐,就连王子都被虏了过去,眼见的不知下落。他此行便是要从草原饶手中追回流落的王子,在更偏北的斯塔卢登堡再造中枢。

    “马蹄的足迹是朝着北方去的!”

    “东北的位置!不是正北!”

    两个青年骑士跌跌撞撞的从林中跑了回来,口中高声喊道自己的搜索出的结果。此时一种骑士们早已经翻身上马,手中握紧了自己的武器,为首的伯爵带上了先前系在马背上的头盔。

    他们此行早已经跟草原人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遭遇战,此时虽然身心俱疲,却也不乏再战一次的勇气。

    更何况,他们心中也是知晓,这次漫长远征也终归是有了结束的一,朝着东北的方向行军,即便是路上再凶险不过,那却也是回家的路途。

    更有甚者心中明朗,伯爵此时着急回国,未必不是为自己的家族和此次一并远征的几位骑士做个打算。

    两位先去林中骑士显然还没有熟练的掌握贵族之间那些未成文的约定,此时他们急匆匆的爬上战马,手忙脚乱的将自己包裹起来,满脑子想的竟是些建功立业的大事。

    而几位已经当上男爵的骑士心中暗自揣摩,这一路走来又是死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几个男爵,据他们所知,其中一位男爵恰巧又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长到十三四岁的女儿,不知道会是眼睛亮的骑士,还是嘴巴灵的那个骑士能顺理成章的当上好运先生。

    马蹄声再度响起,一众骑士也再度继续北上,夕阳斜照,落入林中,拉出长长的影子。此时时正夏季,日沉入西南,骑士们背对着阳光,倒像是在追赶着自己的影子前行,虽然依旧是林间、河畔、几人十几匹马,但气却又爽朗几分,加上眼前视线一片清楚,骑士们前进的方向像也是有了几多光亮,就连马蹄扬起的声音都显得动听了几分。

    南海上,一片微风扎起,一个年轻人扶栏远槛,夕阳洒落在他的肩膀上,似的他的线条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武莽,却多了些许文雅。一个水手忍不住三两步凑上前去,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样一番风景,引得这位骑士大人如此专心致志的看上半个多下午。

    似乎,自己从中午擦洗甲板那会儿,这位大人就已经站在那里了吧?

    “大人?”

    眼前的骑士却如同没听到水手的呼喊一般,依旧呆愣愣的扶住商船的边缘,一动也没动。

    水手的挠了挠头,心中更是惊奇和钦佩。真不愧是高贵的血统,看个海都能这么细致,有耐性。他倒是也没想过是奥兰多性情横傲,懒得理他,在船上的十几日子过去,大家的心里俱是清楚,这个骑士虽然出身高贵,却全然不同于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些落魄子弟,屁大点的爵位,三五个农夫家的土地主,鼻子却翘得比高。这位却是个好心人,跟谁聊都是一副细声细语的样子,平时事情也都自己收拾,完全没有那种意气致使的感觉。

    当然,奥兰多能在船上有这个地位,主要是因为奥兰多虽然只是声称自己是一个家族的骑士,但每每经过港口时,只要他亮出自己的旗帜来,却能扎扎实实的给船只免去一大把的税务,这确实是之前那些勋贵们所没有的本事。就连船老大威尔都对这位自谦的贵族另眼相待,他们这些当水手的自然是愈发的恭敬起来。

    水手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的爬上另一侧的船舷,悄悄瞄了瞄这位的所作所为,但却只见到奥兰多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面色潮红,不像是再观赏景色,倒像是……在船舷上倚靠着睡着了过去。

    海风吹拂在水手的脸上,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咸腥味,但此刻去突然叫他觉得味道有些不同来。

    此时风凉,且又来的十分急切,若是叫奥兰多骑士吹到了伤寒,水手只觉得脸上被海风吹刮的火辣辣的一阵痛,连忙走上去,慢慢的扶住了奥兰多。

    “大人?!”

    “啊?你怎么过来了?这船还晃不晃了,你可要心,别摔了跟头。”

    水手不由得一阵汗颜,感情这位是走路的时候因为船只遇到风暴有些颠簸,便趴在了这里,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敢动弹。

    “您既然是不习惯风浪,找个人扶您回去便是了,又何必如此。”

    在确定船只确实变得平稳起来之后,奥兰多站稳在了船上,一连跺了几次脚,随即才回答道:“我见你们都有事情做,我打扰了岂不是坏事,就想着在这趴一会,只是没想到会睡着在这里。”

    道这里,奥兰多却又环绕了一圈船上的人,压低了声音道:“我睡在甲板上这件事,最好别跟别人提起,特别是我们的船长。”

    真当水手准备点点头应下来此事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重重的落在了两人肩膀上。

    “哦?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莫非是你这只旱鸭子在船上被刚才的风暴吓得尿了裤子?”

    奥兰多的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聒噪声,而声源正是船长威尔,此时他正赤裸着肩膀,像是刚喝了两杯酒,他颇为理解的看了看奥兰多,继续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饶,你们贵族嘛,要的是个面子,我给你这个面子,不把你尿裤子这事儿出去便是了。”

    奥兰多刚刚想要出口解释,却发现商船的甲板上已经投来了数双同情的颜色,扎的他一阵头皮发麻,不知所措。

    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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