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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舞春秋 正文 二、除司马丞相专权,杀太后王家被抄 一

作者:两把刀sol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6-05-29 19:22:2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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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铁木燕云带出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的妹妹司马箬,等他们从暗道出城到达黑水镇天已经微亮,贾先生还未到,也无接应之人,故而稍作休息,此事不表。

    话说,贾先生午后出去便窜入一个深巷,几经辗转到了一间紧闭的药铺,在门上敲了十下,轻重交错,敲门声一停,药铺一旁的偏门便开了,贾先生一闪而入,门随即关闭了。这是一个已有些许年生的药铺,铺子里药味浓重,但是却弥漫着一股异香,贾先生小心的跟随开门的仆从上楼,年久的楼梯似乎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的声音,周围的墙也跟着楼梯震动,时不时掉落些许尘土下来。

    到了楼上,推开门第一间是储备药材的屋子,一排排的木头格子,大大小小的匣子袋子整齐的放在一起。每个格子都有主人亲笔写下的名称、年月、品质、产地以及重量。穿过房间,打开第二扇门便是正厅,这里面显得有些空旷,只有几张桌椅,一副小画,一对对联,桌上放着一盆茉莉,已然枯萎了。

    “先生就此坐会,在下进去通知主人。”

    “不用劳烦,我自己进去便好。”

    “那还请先生随意,在下告退。”

    贾先生待下人下楼去了,才轻轻推开房门,里面传来几股味道,大约都是楼下有的,只是多了些许书的霉味,还有一股胭脂的香味。这是个小小的房间,虽说是小但是屋子的周围都放满了书和竹简,不仅仅是周围的书架,地上,小桌上满地皆是。

    “你的书也该晒晒了,怕是养了不少虫。”

    “人刚到就挑刺了,也不怕我轰你走?”说话的人头也不抬的跪坐在地,只见身着淡绿烟罗裙,稍稍正坐,手执紫竹含翠小狼毫,似在摘抄些什么。

    “我托你的东西……”

    “在妾家的闺房张口便要,真是不懂风月。”

    “闺房?”贾先生看着这一乱糟的屋子,不禁皱眉。

    “不信?要不先生今夜留下,奴家在此好生伺候。”

    贾先生慢慢走到桌前坐下,拿起墨锭帮着磨墨,那女子抬起头问道“今夜果真要去?”只见其脸上半点惺忪,恰似初醒,微有怒容,双眼似碧波寒潭,眉弓若月,淡妆轻描,衣衫微敞,药香四溢。

    贾先生点了点头,他故意避开说道“这些小事何不交给下人去做,你又何苦亲力亲为。”

    “别人哪里做的我般细致。”她顿了一顿,“药在墙后左边第三行第九的格子上层,药效前些日子试了试,有些许烈性,还当谨慎少用。”

    “这种药你也亲试?”

    “怎好让他人尝试,亲力亲为方才知道药效,你我都知道我现在的身子,又何苦再提。”

    贾先生听罢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根青丝玉笛“也罢,这个是我几日前从路上拾来的,做工也还不错,闲时还能打发功夫,配上你的紫毫还能铸成一笔。”女子见了,接了过去,玉笛小巧纤细,质地光亮通透,上面刻有两行小篆,“本是深山石,画眉误筑巢。”

    女子皱眉道“确是拾得了,如此俗气的款文,也配不上先生。”

    贾先生听罢摇头苦笑,自己去把东西拿了,便要离开。

    “何时回来?”

    “京城怕是待不得了,你也要早作打算。”

    “如今到处都是一般田地,到哪里打算?当下算的还有点生意,日子也还过得去。”

    “珍重!”贾先生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径直离去。身后女子哀怨道“每次走的都没一点风度,这么着急,路上千万别死了。”

    话说,贾先生取了药,一路出来,穿了几个巷子,走到一间小屋,开门蹿了进去,里面早已有数人等候,他把药分成三份,丢了两份给众人,自己留了一份,换完装束准备妥当,众人跟着贾先生往禁军营去了。

    刚到大门,守门的人见了道“欧阳先生怎么才来,将军已等候多时了。”

    “只是给兄弟们准备了些薄酒,因为军中禁酒,故而少了点,当做饭后淡茶,也是好的。”

    “有劳先生了。”看门的人又叫来数人领酒,欧阳尘客套了几句朝着中军大帐去了。

    路上遇见上将军,二人见面使了个眼色,便把欧阳尘拉到一边“老兄,您可来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半月没了你的消息。”说话的人名为王安,系太后舅舅家的小儿,平日不喜读书,专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只是嫌他如此不不务正业,将他送到军中,望他这个大姐能管教管教。

    “王兄多虑了,只是手里有些琐事,路上耽搁了。”

    “能来就好,事情准备的怎样?”

    “一切妥当,不过还得靠王兄你了。”

    “司马家一向自持手握重兵,没把我们王家看在眼里,好在如今有老兄相持,可以帮我除去这……”

    欧阳尘捂住了他的嘴,道“王兄既已安排妥当,我无虑矣。”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携手一同往中军帐去了,一路无话。

    等及将军帐,早有人在帐外等候,见两人一同而来,忙上前迎接道“真是宾客晚至,将军恭候多时了。”

    欧阳尘笑道,“我等哪里是贵客,真的贵客却在此迎客,真是该死该死。”

    “欧阳兄说笑了,既然人已经到了,欧阳兄还先请。”

    “王司马请……”

    当下进入中军营帐,里面有三人,大将军司马遵为上坐,左右各三个位置,右边第三个位置坐着司马绍,系镇东将军;左边第一个位置坐着司徒王子明,此人乃是大司马王远帜祖父弟弟之孙,世袭祖父得镇西将军之职,因立了功勋故而到司徒一职。

    三人见了,各自照着自己位置坐了,大司马乃右边第一位,接着就是上将军王安,左边第二位乃是欧阳尘,第三个位置空着。侍者端上酒肉,点燃了帐中的火把,便下去了,随即司马遵的亲兵五百,便把大帐周围的所有士卒都换了,并围了起来,随即门帐关闭。

    众人此时都在等候大将军说话,只见司马遵举起酒厉目一扫道“如今帐中已无外人,尽是司马家跟王家的亲信,在此我就不妨把话说明白了,这里面有人想取我司马遵之命。”

    听罢,众人大惊,上将军王安不禁一哆嗦,酒洒了一半。欧阳尘见了忙道“大将军何出此言?”

    司马遵没有理会欧阳尘,望向王安怒拍案几道“不知可有此事?上将军?!”

    王安经此一喝,吓得屁滚尿流,忙滚到中间磕头道“大将军,小人确不知有此事,即便给我一千个胆子,小人也不敢。”

    “你跟我这么多年,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无勇无谋,贪财好色。”

    王安此时早已吓的浑身发抖,哪里还说的出半点话。

    “只不过,胆子倒是不小,到底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要来害我!”

    “大人冤枉!”

    只听司马绍道“将军何出此言?此次议事,本是商量除去桓衡这个心头大患,我等利益皆为一致,怎会有人谋害大人。”

    “大人切勿听小人之言”欧阳尘附和道。

    只听大将军冷哼一声,“来人!请太保!”随即摔掉酒杯,只见门外进来二十余刀斧手,立于人后。

    欧阳尘听说要请太保,后背不由得大汗淋漓,见如此阵仗怕是凶多吉少,心里此时紊乱如麻,可是自己却饮尽杯中酒,再而拿起长柄酒提,自斟自饮。众人见他,神色自若,手纹丝不抖,倒酒声丝丝不断,如古筝奏乐。

    忽然,闯进一人道“大人,不见太保。”

    司马遵大惊“什么!”

    “今大人传令太保,在别营等候,忽然来了亲信,说家中有急事,此时偏将军说着大人令,带人与其同往,我等便……便……”

    司马遵闻后盛怒“来人,将这叛徒拉下去斩了。”

    突然,王子明哈哈大笑。

    “王司徒有何可笑?”

    “我笑大人不分黑白。”王子明转而问堂下之人,“去了多久?从哪里出去?随了几人?”

    “半个时辰前,从西偏门出去,偏将军带人三百。”

    “之后可有人进出?”

    “此后,左将军、督军、护军皆说有将军口令,率部从南门去了。”

    “想必将军营中除了外面五百军士,怕是没人了吧?大将军,你要杀我们尽管动手,何必大费周章。”王子明起身便要离去,“如果非将军之意,还望将军放王某回去,商议之事你们看着办吧,恕不奉陪。”

    左右望着王子明,皆不敢上前,随即出了营帐,突然身后有人道“堂兄等我!”只见大司马也跟了出来,二人忙出来将军营,上马疾驰从东门去了,当下不表。

    话说,营帐中只剩四人,只听司马绍道“如今王家的人皆已离去,事情怕是……”

    “难道另有其人?”司马遵早已没了先前之气。

    “不知此人所说之事是将军之令?”欧阳尘喝了几盅酒,微带醉意问道。

    “不曾下令。”

    突然,帐外又闯进一人道“偏将军随太保去了丞相府。”

    “什么!其他人何在?”

    “属下不知!”

    司马遵拔剑起身,到传令之人跟前,道“如今禁军营里还有几人?”

    “左军,右军皆没动,只是前军中军早已出去了。”

    “他们在哪?”

    “属下不知……”

    司马遵听道,抓起此人,大怒“前军中军有人数千,竟会不知?可有出城?”

    “并未曾从各门得到消息。”

    “几千人,在区区京城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废物!”

    言毕,剑穿其喉,令道“帐外人听令,汝等皆出营寻找两军下落,张强张胜你二人速速去左右军传令,传两军到中军营帐听令。”

    左右听说,都下去了,欧阳尘起身道“既然不是将军之令,怕是军中之人早已投了相府,还请将军早作打算。”

    司马遵问欧阳尘道“此人作何解释?”

    “此人乃鼠辈,岂敢做此事?若是上将军所为,也是受人蛊惑,想要谋害将军,万万不可能来将军营帐。想必军中走漏风声,已非两日,丞相耳目早已布及整个禁军,望大将军三思。”

    “欧阳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现应差一心腹,带甲数百,控制城门,再以搜查通敌细作围困相府,将军则亲率三百军士进入皇宫,觐见圣上,要其下旨召丞相入宫,将军便可在内门埋伏,丞相一入宫,便杀之!”

    司马遵听说,不由得犹豫起来,他望向司马绍,再看看帐中众人。

    欧阳尘见此状,再道“将军,机不可失!”

    此时,突然帐外人声鼎沸,有两人进帐道“左右军已至,候将军令。”

    “好!”司马遵随即出帐,“左右军统领何在?”左右出来两个人,跪下接令。

    “你二人率军围困相府,出相府者杀!”司马遵说完,两人一动不动,再定睛一看,只见两人盔甲上鲜血尽染,手中之剑还有血迹。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司马遵显得惊慌失措。

    “我们可认得你!”说完便要杀大将军,司马遵转身便要逃进营帐,刚进去半个身子,就被两把剑戳死,帐内之人见状大惊。

    此两人进入帐中,面带鲜血道“大将军已死,你等放下武器。”

    司马绍听说,连忙拔剑,可是哪里来得及,直接被两人刺死,帐内刀斧手见此忙丢下兵刃,跪倒在地。

    此二人欲杀堂下两人,欧阳尘怒道“住手!上将军乃是朋友,你二人速去城西门,知道怎么做吧?”

    “小的告退。”

    欧阳尘扶起王安道“将军受罪了!”

    王安忙笑道“若不是欧阳兄与我两个叔叔演了一出戏,怕是我命休矣。”

    “哪里哪里,只是将军演技过人,才让大将军以为将军并非害他之人,当下,还请上将军调度,好完成你我之约。”

    随后,请来谢晖再到禁军营大火,皆是欧阳尘之策,话说欧阳尘跟着救谢晖之人出去,几经转折到了相府,见相府灯火通明,人影憧憧,便潜到后院,见到地上躺着三人,房门损毁,屋内空无一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整理了下衣衫,穿过院门,径直朝着正厅走去,可谓是轻车熟路。

    到了正厅,见厅内一人负手而立,此人便是丞相桓衡,厅外不过有数人守卫,欧阳尘见了进入正厅跪下道“父亲!”

    “你来了?”

    原来欧阳尘名为桓韫,乃丞相次子,只是由小妾所出,兵乱当年怀胎六月与丞相失散,待到十六岁时,被相府之人寻得,只是认作下人,外面无人知晓其身世,只是到了弱冠之年,化名贾化羽混入民间,再过五年,又被丞相推举孝廉,化名欧阳尘入住京师,从此跟随王家加官进爵,今年虽是而立之年,却是司隶校尉。

    “望父亲恕罪!”

    “何罪之有?”丞相头也不回的说道,桓韫不敢言明,只是跪在地上。

    “是你胆子太大杀了大将军之罪?还是放走谢晖之罪?或者是郡公主被你劫走之罪?”

    桓韫听说,更不敢说话,只见丞相转身望着他道“我与你母亲失散十六年,本以为你娘俩早已不在人世,十四年前却让我找到你们,虽然没有当面相认,但是我一直想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从那年在府中做杂役,却是我让你读私塾,学剑法,学得四载,你已熟读四书五经,兵法韬略。成弱冠之礼后,我便让你混入民间,笼络人心;五年前,我推你为孝廉,进京为官,如今官至三品。你是我十三个儿子中最聪明的,可是你却是小妾所生,硕大家业不能传与你。我只想要你明白,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我差你完成的任务,每一件都完成的很好,此次你屡立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父亲!这次事成我想辞官归林,望父亲谅解。”

    “你想娶郡公主?”丞相眉头紧锁,怒道“胡闹!你可知她已许给你大哥!”

    “皇命未下,况且还未拜堂成亲,大哥便将她幽禁起来!我……”

    “放肆!司马家如今败局已定,用不了多久皇帝就会下令结亲,如今你把她放走。我令你三日内,把她带回相府。”

    “父亲!我对郡主没半点非分之想,只是大哥他风流成性,加之妻妾成群,何必再要一个郡主?我只希望能放郡主归去!如今大势,想必父亲会斩草除根,让王家也永世不得翻身,我只劝父亲要好自为之,别做的太过了!”言毕,桓韫起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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