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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直播时，辱骂弹幕，依旧没有消减的趋势。
作为特别作战人员之一，张帆深知楚池此刻所做一切是为了什么。
舆论是把双刃剑，有时候它能让阴暗的世界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有时候它却能在无形之中抹杀一个干净人。
诚然，现在的楚池，便是哪个被抹杀的干净人。
“帆爷，走什么神，对面C字楼里有两人。”
听到楚池的提醒声音后，张帆收敛心神，跟着野猫从大楼左侧摸了过去。
……
看着平台内最火的ZG直播间，作为签约高管的陈仲也没有想到ZG直播的成长速度。
短短三个月时间，这个直播间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变成超级大主播。
后台实时监控显示，今晚观看ZG直播间的真实人数，高达一千万。
虽然其中有三分之一的托尼斯塔粉丝，但只要零雾处理得好，那这三分之一黑粉也会变成他的真实粉丝的。
“零雾的心性注定他有成为千万主播的可能。”这是签约高管对零雾作出的评价。
翌日，周一。
楚池在开车去学校的路上，就接到辅导员打给他的电话，学校决定提前对他放寒假。
张帆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脸上的神色顿时光明了许多。
作为学生，这是他最喜欢的看到的事情。
“小池子，我们放寒假了。”
楚池笑着摇了摇头：“但是我没答应。”
张帆：“你有病吗，我看你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充沛无比，说成过得紧也不为过，现在大假一放，你不是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吗？”
楚池笑而不语。
他去学校的目的，是因为战时人工智能。
如今代码编程进度达到80%，可只要没完成，他就必须每天去学校梳理。
现在离放假就只剩下二周时间，他需要理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堵在学校门口的记者，你不怕吗？”张帆问。
“这有什么好怕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楚池露出轻松笑容。
来到学校，果然如辅导所说，一群记者堵在教室门口，见到楚池到来后，立刻蜂蛹而上。
“楚池同学，就托尼斯塔主播的死亡事件，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零雾，身为斗鱼平台的大主播，你是否想过用不光明的手段来对付你的竞争对手。”
面对记者朋友杂七杂八的询问，楚池先是一笑，然后说道：“既然来到学校，那我就是一名在学生，既然是学生，那么来学校就是为了完成学业的，所以希望各位以后不要打扰我。”
学生？
听到楚池答记者问的辅导员，眉头都跳了好几下。
上课迟到，半天课程，下午，晚上全程不见人影的人，还能自称自己是学生吗？
“楚池同学，那对你的上课迟到行为，无故旷课，你又作何解释？”记者又问道，“我听说你的ZG战队是省级比赛的冠军队伍，你无故旷课的原因是为了训练比赛吗？”
“电子科技大学，为什么会默认你的种种不符合学生的行为？”
平静的语气，不平静的针对。
事情明显还不算完。
张帆暗自在心底叹下一口气，预感到有只手想要毁灭掉楚池，他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楚池看着记者的摄像头，笑着回复道：“学生不仅仅是为了学习，好了，现在我需要上课了。”
上午课程结束，楚池便在记者的镜头里，开车离开学校。
下午三点。
还在训练的楚池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让他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怒了。
“上午采访我的那群记者都死了。”楚池蹲在正在做俯卧撑的张帆身前，小声说道。
张帆向下俯卧，在以双臂支撑而起。
“又要开始陷害你了？”
楚池点了点头，眼神依旧平静。
“这还没完没了呢？”张帆脸上青筋暴起，不知是因为做俯卧撑太过用力，还是因为情绪的愤怒。
“所以，加油训练吧！”
“小池子，你能扛得住吗？”张帆关心问道。
楚池：“我又不是一个人在扛，他们不也在努力着。”
“他们也太弱鸡了吧。”张帆知道楚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不是他们太弱，而是敌人太强。”
晚上七点，蜀都市法制谈论，各种社群群聊，扩散出一则惊人的消息。
正义记者被灭口，人性难道就此扭曲了吗？
消息标题之下，便是一群记者采访楚池的画面。
消息内容的大致消息是，某某某平台当红主播，涉黑，买凶杀人，以及贿赂高官充当保护伞。
半个小时后，义愤填膺的网友化头顶着正义的光辉，化身福尔摩斯神探，来到ZG直播间口诛零雾。
“狙神，你又得罪谁，这群人哪里来的。”
“狙神，为什么有人要咬住你不放。”
“狙神，要不你停播一段时间吧，我们这群真爱粉，一定会等你。”
小不点，张帆，野猫三人虽然提前有心理准备，但是面对新一轮口诛之时，内心的承受能力几经崩溃边缘。
“老大，如果我们一直坚持直播下去，那么以后还有消停的日子吗？”小不点率先问道。
她只是个主播，只是想风平浪静地赚点小钱，没想过要经历这么多。
“没有。”楚池表面平静，然而内心却暗自汹涌起伏。
他想通过直播的方式来提高全息玩家的战场意识，然而，异星生物却不可能如他所愿。
“原来战斗已经开始了。”张帆看通透了。
“什么战斗？”野猫不解问道。
......
监控到ZG直播间观众人数激增五百万的巡查们，忍不住点开直播房间，查看观众人数激增的缘由。
五分钟，却像是过了整整一个小时之久。
巡查们的心境难以平复下来。
“两天前才嫁祸了一次，两天后，怎么又开始了。”巡查们只觉得脑袋大了。
“现在怎么办？”
“如果在让零雾在我们平台直播下去，我们平台也会像他直播间一样，变得乌烟瘴气。”
“你的意思是解约零雾？”
“他可是千万级别的大主播，提前解约，公司要赔很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