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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夫君太难撩 第二百九十八章 病入膏肓

作者:饶小禾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0-07-24 08:02:4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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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都知道吧,有一事,云姝死后转世也就是后来的我对吗?可我没有任何记忆,相反离韫玉却有记忆这是为什么呢?”

    洛竹的话一出,神老额头又冒出了冷汗,他看着这个女娃娃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你是你,云姝是云姝,你后来可是死过一次的。”

    她想起了和风卿墨的相遇,她对这段记忆始终陌生,就好像有人寄存了部分记忆在她身上一样,只是让她记得,没有任何归属感。

    “许平呢?如果要我们拿回钥匙我需要许平的帮助。”

    就在见到冥王和木盒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此次进入冥界这样轻松,他们希望有人拿回钥匙,又希望不会牵扯到冥界。

    可是为什么呢?钥匙本该就在冥界才对,为何这么害怕旁人知晓,神老和冥王是不会同她说真话的,许平不一样,他敢说敢做,比起他们的协助,她更希望和许平并肩作战。

    她也终于明白离韫玉为何要她来冥界,他是要她选择,是选择冥界还是他,离韫玉还是离韫玉吗?还是更应该唤他江无名。

    许平被押解进来,揭开黑布的时候他看向云姝时眼睛都亮晶晶的,瞳孔里面闪着亮光,但很快亮光就熄灭了。

    他知道,那只是云姝残魄。

    “神老。”他行了个礼,又面向洛竹和云姝弯身客气行礼。

    “当初钥匙在木盒里,又是为何突然消失出现在离韫玉手中呢?”洛竹像是自言自语,说这话时好似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神老。

    神老瞥了一眼她,屏退左右,自己也称有要事先行离开了。

    神老走后许平才微微放松,“你怎么来冥界了?”

    洛竹笑道:“六界其他五界都看过了,总想看看这冥界的风采。”

    他也笑了,“这里可不比人界,危险的很。”

    “许平...云姝死后冥界发生了什么?”

    许平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盯着洛竹的脸犹豫一下才开了口,“一片荒芜。”

    他形容的很片面也很真实,云姝交出木盒后,洗涤净所有记忆和戾气重入轮回。

    而这一年冥界没有迎来想象的中的和平,相反是更大的动荡不安。

    钥匙一夜之间失窃,寻遍冥界不见踪迹,这件事不但不能张扬更不能深究。

    冥界空了,冥王再厉害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了。

    他也很无助,每日坐在永明殿中,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心生怅然,一开弓便没有回头箭。

    冥界分割成几块,历经几百年最终才统一。

    短短一句话却是无数人尸骨积累,他们的记忆成为对冥界最后的眷恋,是牺牲也是归宿。

    云姝和江无名毁了阵法,亮明和暗冥多年发展下来近乎对等,双方势力不分上下。

    冥界也成了天堂和地狱,美好的地方微风掠过所到之处皆是鲜甜,碧蓝的天空倒映在水底,映出他们脸上的笑颜。

    同时还有一个地方一片漆黑,寸草不生,眼见之处皆是焦黑的尘土,那里的一片黑色,连空气中也漂浮着黑色的粉尘。

    保存下来的那几处纯净之地不过也是神老和冥王下了大手笔死死守护的地方,为了护住最后的净土。

    “冥界早已虚空,再过千年或许也只是一片虚有。”许平由衷感叹道。

    源头在于亮明和暗冥之间,两者不调停冥界就不会安生,洛竹突然想起了江无名,和离韫玉的脸重合在一起。

    或许,冥界这般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

    “他们走了吗?”冥王问道。

    神老微微弯腰回应,“已经离去了。”

    “她可有问些什么?”后殿的人脸色仍旧看不真切,离他最近的烛火莫名忽闪起来,整个殿中充斥着威严。

    神老的记忆被勾起,离开前,她约他在寨中再见一面。

    寨中只有他们两人,她问他,“神老觉得冥界如何?”

    “太平盛世。”他违心回答。

    洛竹没笑,脸上又带着几分笑意,澄澈的眸子盯着他,浓密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玩味的说道:“那为何神老要将钥匙送出去呢?”

    神老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很快掩饰过去,他笑道:“何出此言?老夫堂堂正正可莫要冤枉了老夫。”

    她没再回应这个问题,自言自语道:“病入膏肓了。”

    像是说他又像是说冥界。

    烛火熄灭,神老回过神,“启禀冥王,没有。”

    冥王手指摩挲在椅背,椅背镂空雕刻了两条盘绕在一起的金龙,龙嘴里衔了一颗红色圆润的明珠。

    “神老辛苦。”这句话低沉,冥王狭长的眸子透着微光,将帘外的景色尽收眼底,指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叩击在椅背上,目光触及到殿门外透出的一点点微光,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说当年为何钥匙会失窃呢?”冥王小声喃喃一句,神老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身体僵直立在原地。

    冥王剧烈咳嗽起来,瘫倒在椅子上望着右侧鎏金描彩的壁画,嗓子里似乎有东西卡在其中,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这个位置他坐了太久,没有一日过得安生,要提防的太多要操心的太多,能让他信任的太少。

    父君常说他是最聪明的也是最倔强的。

    这个位置啊,不易。父君常常叹气,两鬓日渐斑白,他见证着父君为了这个位置为了冥界逐渐走向凋零。

    他记得那天晚霞紫红深的有些泛黑,天边斑斑点点好似鱼鳞一样嵌在了天空之中。

    父君沐血而归,胜利的旗帜插在了大殿上,他却永远倒了下去。

    两人一齐坐在台阶上,他摸摸他的头,要护好冥界。

    冥王重重喘了一口气,平心而论他护好了吗?

    他身居高位,爬的太高俯身看去才知只有他孤身一人,为了做好一个王,他习得只知利弊,然后呢?

    然后冥界在他手中变成了这样。

    所谓因果,埋了天溟石,布了阵法,杀了太多人,是因。戎马一生,白了头耗尽精力一无所获,是果。

    这一生更是徒劳无功。

    殿内的烛火全灭了,神老退了出去,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他一人静坐在黑暗之中,有一下每一下敲打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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