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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别离 第五十二章追查

作者:浮烟漠漠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7-16 16:58:1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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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在悄无声息中流逝,而世间万物都将消融在无涯的时间荒野中,曾经的一切不复存在,未来的一切生死未仆。

    顾池踌躇后,独自一人前往幽禁太子顾汅的堑院,太子的母妃刘惠妃便是郢冶三十三年最得宠的妃子,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只言片语。

    堑,峭堑之势异也,堑院在皇城末端的低洼处,周围被古树遮盖,地势复杂,极难出入,是大昔囚禁皇族的秘密之地。

    推开门,只见顾汅端坐窗下,一身青色衣衫极其朴素,头发也只是用木雕簪子随意一束,前方案上摆着一方古琴,旁边燃着一炉香,清幽盈袖。

    顾汅闲散的抚着琴,音律没有一丝规则,但依旧让人凝神静气,怔怔的目光似在穿透时空,看向别处。

    “八年了,太子别来无恙。”顾池踏进门,威严挺拔的身姿无不彰显他的身份。

    “皇上好兴致。” 顾汅头也不抬的继续抚琴。

    “今天来,问你点事。”

    “哦。”顾汅轻挑慢抹,突然,五弦一声如裂帛,尖锐高亢的声音飞出,填满整个房间,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顾汅双手刚好覆在琴弦上,深呼吸,缕缕青烟游进鼻腔,缥缈间,嘴角轻扬,笑道:“皇上有何事是不知道的?”

    “你可知宫中曾送出一位小公主?”

    “宫中腌臜之事众多,你应当知晓。” 顾汅看向顾池,眼中的嘲讽之意毕现。

    “细细说来,此事后,刘惠妃会被迁到先皇侧墓。”顾池知晓顾汅的软肋,刘惠妃死后独葬一旁,未与先皇同葬,而此事便成了顾汅的遗憾,以此为筹码,顾池有把握。

    顾汅果然妥协,将尘封在心底的秘密一一道出:“母妃当年其实怀了双生子,生下的就是五妹六妹,可是那时,先皇后,也就是你的母后,渐渐夺走帝心,母妃深感你会是我最大的威胁,便设计用六妹的性命陷害先皇后,而当时母妃心软,没有害死六妹,只是让人悄悄运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没想到此计被父皇识破,将母妃打入冷宫,还下令一切事宜不许议论外传。”

    顾池沉默几秒,留下一道迁墓的圣旨后,便踏出了堑院。

    身后,一阵阵琴声传来,不似刚才的悠扬婉转,竟像是千军万马般的裂帛之音,听得人背心发麻。

    一路走过,眼边的风景只是在静默等待,丝毫没有以瑰丽之姿洗涤肮脏的灵魂,或许,这世间的美好也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顾池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想要追查小公主的下落,可此事像是露珠一般,时间久了,便蒸发了,连一丝雾气也无从追寻,一筹莫展的坐在案前,任由琐事侵占整个身体,直到照顾弦歌的婢女前来,顾池郁结的心理才得到缓解。

    “启禀皇上,明才人醒了。”

    顾池腾地坐起,眉眼有了笑意,疾步前去探望弦歌,一进门,顾池就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氛,直直朝着他脑中窜,让他莫名的不安。局促的走到床边,只见弦歌脸色青郁,闭着眼,软软的靠在榻上,像是轻盈的鹅毛,被风吹到枝头,仅是悬悬的挂着,随时都会飘落而下,跌到陡峭的悬崖。

    “你醒啦。”顾池脸上扬起笑容,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弦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应,依旧闭着眼,没有气力的靠在榻上。

    见弦歌如此,顾池心下一软,又道:“弦歌,你同我说说话可好?”

    时间如凝固般,静止的可怕,弦歌像是时空裂缝中的人一般,被时间禁锢一处,动弹不得,连呼吸的起伏都若隐若现,依旧靠在那里,不动、无言。

    顾池心中一痛,‘一相逢’之毒游走全身,折磨不已,今后,自己要如何面对她,轻轻拥着弦歌,细声道:“对不起。”

    感到有人抱着自己,弦歌用力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竟是顾池,下意识要挣脱,可身上没有力气,怎么也睁不开,心一横,便将手肘狠狠撞在榻边雕刻出的仙鹤尖锐的喙上,顿时,手边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痛,反射般的躲开顾池的怀抱,恨恨的开口,“出去!”

    “好,你终于醒了。”顾池松开手,脸上挂起笑容,赶忙出了内室,吩咐婢女,给弦歌送来吃食。

    弦歌眼角淌出泪水,晶莹水滴中,余言笑着向她招手,而下一秒,顾池的长剑就刺透余言的胸膛,刹那,余言就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因抽噎咬紧的嘴唇,渐渐失去血色,变得发紫,心中的恨意如泉水般,不断涌出,几乎将自己淹没。

    顾池在一旁说着话,可弦歌一句也听不到,顾池无奈,索性退出内室,让婢女伺候弦歌用膳。

    不一会儿婢女悉数退出,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恕罪,才人不肯用膳。”

    “废物!”顾池拍案而起,深呼一口气后,才从婢女手中接过膳食,端进内室,还未开口,弦歌就别过头,以绢覆面,未言一语。

    顾池见状轻叹一口气,走到案前,用朱笔在纸上写下‘采文’二字,后走近弦歌,掀开她面上的绢纱,赤红的两个字刺痛了弦歌的眼,好个顾池,居然用采文威胁自己,一双漆墨的眼睛直直的瞪向顾池,目光如刀剑,恨不得将顾池千刀万剐,“你别动她。”单手抢过顾池手中的粥碗,一口气吞下,呛得咳声连连。

    见弦歌吃了东西,欣慰一笑,“你好好休息,我……”话还未完,弦歌便放下了粥碗,顾池怕再惹弦歌生气,便敛了笑,苦涩的摇摇头,独自回了御书房。

    采文拿了枣泥糕躲在墙角,直到顾池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来到房中,刚进门,见弦歌虚弱的样子,心中不忍,悔意直起,扑通就跪在榻前,低声抽噎着。

    眼角余光见是采文,弦歌动了动了唇,“快起来。”

    采文不断的摇头,泪珠子挂满眼角,声音有些颤抖,“主子,我该死。”

    见采文情状,弦歌劝慰道:“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主子……”采文跪着爬到弦歌身边,抱着她,哭出了声。

    弦歌抬手摸了摸采文的发,细声道:“我太虚弱,不便行走,你帮我打探下,为何两国突然言和。”

    “是。”采文用衣袖擦干眼泪,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弦歌,才出了殿。

    世间不可思议之事众多,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非人力可逆转,千般追寻,万般探索,最后的结果总是让人啼笑皆非,或许,这正是枯燥时空中的一抹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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