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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被耍了
卦师在掐诀时最忌讳的就是见血。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在掐诀时将指尖弄破了……
血代表着不详,也代表着所算之事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牵扯到了天机,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术士若想窥探天机那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第三卦因为指尖出血的缘故她并未继续掐下去,
同时她也下定了决心要从兵符这一事上抽身而出,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宋小姐!”
景衍这次并未从房门进来,而是选择了从窗口。
见景衍进来,她很快将指尖的红珠不动声色的擦在衣袖上。
“这么快就联系到线人了吗?”
她看着景衍,余光看了一眼匣子所在的位置,确定看不出异常后这才目不转睛的看向景衍。
“没有,不过遇到了一个怪人。”
景衍摇了摇头很快将刚才在巷子中发生的事同宋离说了一遍。
宋离听完景衍的话,面色有些晦暗,秦逸尘不断提醒她不要寻找兵符一定有他的缘由,再加上刚才掐诀时发生的意外,她是万万不敢在掺杂在其中了。
见宋离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景衍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个秦逸尘你认识?”
宋离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缓缓点了点头,“嗯,那是我师兄。”
景衍缓缓点了点头,面色逐渐变得有些凝重。
“那你现在……”
“先照我师兄所说的来吧,寻找兵符一事暂且停一下。”
宋离并未发现景衍眼中一闪而逝的晦暗,将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
景衍抿了抿唇,眼神有些暗沉,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宋小姐,你别忘了……”
他正欲提醒宋离别忘了皇上的话,但还未说完就被宋离打断了。
“景衍,兵符要找,但人也要活着,你明白吗?”
她看着景衍认真的说道。
景衍微微一怔。
他从未想过生与死,从来只想任务能否完成,这就是他和宋离之间的区别,宋离完不成任务并不会有很大的影响,但他不行,因为他的命从始至终都不由他掌握。
“宋小姐,我与你不同,选择权利从来都不在我手上。”景衍同样认真的说道,“只有找到兵符我才能活着,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而且你可以选择,所以在这事上我不会强迫你,但兵符我势在必得!”
景衍的话当宋离顿时幡然醒悟。
她与景衍不同,她是国公府嫡女,身后是国公府这棵大树,而景衍说难听一点只是天玄帝养的一条走狗。
她俩的立场都不在一条线上。
“对不起,我不能拿我身边的人的性命做赌注!”
她抱歉的看着景衍,但神色异常的坚定。
景衍笑了笑,不在说话纵身离开了。
宋离看着景衍离开的窗户,心里异常的平静。
她与景衍只是合作关系,因为兵符一事被天玄帝捆绑在一起,但他们立场不同。
景衍忠心为天玄帝办事,而她只是受委托如要危及性命的事,随时可以抽身而出,但景衍不行。两人的立场早就说明了他们接下来的结局,只是她一早没想到罢了。
景衍离开后,宋离也没闲着,她带上令仇偷偷去了一趟衙门。
宋怀瑾还在昏迷不醒,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伤到了头日后不好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看望完宋怀瑾,她带着令仇来到楚天奉所在赈灾棚附近。
赈灾棚已经开始施粥了,城里城外都搭建了赈灾棚,每个赈灾棚都人满为患,为了保障楚天奉的安全,随行官员让他呆在城中,其余人则被分到了各处灾棚。
赵府尹则带着官兵帮城外的百姓修缮房屋。
短短两天时间,楚天奉爱民如子的名声便传遍了整个晋阳,提及太子无一不是赞不绝口。
而平阳王从赈灾队伍京城至今都没有露过面,就连接风宴都未曾举办过。
虽然不知道楚天奉做何感想,但其他随行官员已经有人不满了,太子远道而来赈灾而平阳王府始终关着大门,不见人影。
宋离带着令仇在城中转了转,知道傍晚才回到酒楼中。
自早上起,宋离就再未见过景衍了,就连连壁都不见了。
她陪着陈阿钰玩了一会,将陈阿钰交给酒楼中的小厮照看,
当天夜里,平阳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平阳王去到衙门拜见楚天奉,但是被楚天奉身边的侍卫以正在休息给拒之门外了。平阳王只好讪讪的离开了衙门,同时平阳王府上传出了一个消息。
平阳王府上丢了一样东西,这两日闭门不见人正是在搜查府上寻找那丢失的东西。
这些消息都是令仇跟她说的。
听到这些消息时,宋离正在酒楼中嗑着瓜子,听完令仇汇报,她脑袋里忽的闪过景衍所说的白日里跟秦逸尘见面时,秦逸尘的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将手中的瓜子往桌上一拍,急忙跑到床前掀开床垫与草席一看哪还有匣子的踪迹。
“秦逸尘!楚容!”
看着空荡荡的放置匣子的位置,宋离发出一声惊破天的怒吼。
令仇闻声来到宋离面前,只见她一脸的怒色。
“小姐,你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我特么,老子被耍了!”
宋离坐在床沿上,一股无名火直窜脑门。
令仇不明所以,无辜的看着宋离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宋离额头突突直跳,怒火中烧。
这时,一枚石子从窗外飞了进来砸在宋离脚边。
上面挂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小丫头轻启。
她怒气冲冲捡起石子将信封接下朝着屋外砸去。
“咦,你这小丫头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爷先走了我们京城再见!”
窗外响起一个贱兮兮的男声,正是秦逸尘的。
她捏着信的手不断用力,信封瞬间皱在了一块,“秦逸尘,你他么耍我几次了!”她极力克制着就要爆发的怒火,沉声质问。
但并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显然是对方已经离开了。
她将信封撕开,展开信件看了起来。
“小丫头,兵符一事牵扯过大,我既为你师兄,断不能见你陷入危险之中,左右抉择之下师兄只好出此下策将兵符偷之,一来你回京对皇上有了交代,二来也不会让你陷入两难之中……”
信上内容简洁,但也算是解释了前因后果。
宋离将信捏在手中,眼神狠厉如刀,她暗暗一用力信纸瞬间化作飞灰。
就算秦逸尘是为了她好,但改变不了耍她的事实。
秦逸尘分明已经将兵符偷到了,却还要送到她手上走一遭,还不告诉她实情,等她后知后觉的时候再将兵符偷走躲在暗处看她跳脚。
这都多少年了,他还是改不掉喜欢戏弄人的习惯。
————
晋阳城外。
秦逸尘和易容后的楚容碰面。
“我刚才可是听到离儿那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了,你戏弄她就不怕日后 进京她也戏弄你吗?”
楚容眉眼含笑,淡淡的说道。
“那小丫头忘性大,等我上京这事她早就忘了!”秦逸尘有恃无恐的说着,将匣子递到楚容面前,“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他别有深意的说着,目光一瞬不移的看着楚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多谢了!”
楚容也不客气,直接将匣子接过对着秦逸尘点了点头。
“你就没有一丝心动吗?”
楚容知道秦逸尘话中的意思,他笑着摇了摇头,眸光暗了暗,“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一点都没有。”
对上秦逸尘失望的神色,楚容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我取兵符不过是曾经答应过小丫头一件事,这件事需要用到完整的兵符,仅此而已。”
“是嘛。”秦逸尘同样笑了笑,他看了一眼晋阳城的方向,随后失笑摇头,“也罢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告辞吧,我的先溜了,不然等平阳王的人追上了我可就倒霉咯!”
“后会有期!”
楚容将匣子交给商青,拱手对秦逸尘行了个君子之礼。
“七夕京城再见。”
秦逸尘点了点头,不在多做停留直接纵身离开了。
楚容目送秦逸尘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这才收回了目光。
“世子……”商青拿着木匣子,想到先前宋离那一身惊破天的怒吼,担忧的问道:“你就这样将宋小姐要找的东西截胡了,就不怕她回京后找你麻烦嘛?”
“她忘性大。”
楚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将匣子接过打开,取出其中的半块玄铁打造的上面刻有慕字的兵符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想不到我们找了多年的兵符,这次来的这么容易……”
商青抬头望天,幽幽感叹了一声。
这兵符得到的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楚容盯着兵符看着,眉眼一点一点的温柔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离儿常说的天意吧。”过了许久,他再次将兵符收起,翻身上马轻声说道:“走吧,该回家了。”
商青也不再废话,爬上马背跟着楚容朝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晋阳城中因为平阳王府上失窃一事已经炸开了锅了。
不断有官兵拿着画像在城中寻找秦逸尘。
宋离趴在窗户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官兵,想到秦逸尘那贱兮兮的模样,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秦逸尘是怎么偷到这半块兵符的。
他此时估计已经在逃亡路上了,有些遗憾没能听到这一过程。
她嗑着瓜子,看看黑沉着脸从远处走来的景衍,内心稍微平衡了些许,她虽然被秦逸尘耍了,但她至少与兵符近距离接触过,而景衍连毛都没看见。
不过这样景衍回去对天玄帝也算是有了个交代了。
感受到一股目光一直尾随他,景衍在宋离窗下站住,抬头看了一眼宋离,有些气恼。
他总觉得,他被宋离和那个臭算命的给耍了,可他没有证据。
来到宋离房中,不等宋离说话,他便沉着脸质问,“你是不是早就和那臭算命的串通好了?”
“你丫的放屁!”宋离顿时跳了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你别瞎污蔑人!”
景衍看着宋离的模样,冷冷一笑显然是不相信她所说的。
“得,等下次逮着那黑心黑肝的,我一定拉他到你面前让他好好讲讲是怎么耍我的!”
提起秦逸尘耍她的事,她还是有些气不过。
“那现在怎么办?”
景衍撇了她一眼,走到椅子前坐下,无奈的问道。
“能怎么办,你现在能找到那黑心肝的?不是我吹牛那货跟耗子似的,十分能躲,就这样吧,反正兵符是被人半路截胡了,回去皇上也没理由怪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