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我的金手指像个智障 148、笑话我

作者:花花香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10-01 21:35:09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我离开后,傲娇前妻求我转身 七零军婚:冷面硬汉下跪求娶玄学大佬 顾总,太太发来了九十九份离婚协议 都市双修:未婚妻太多了,我全球选妃 拥有神豪系统后,我带罪臣逆袭了 夜色浓时 靠生子宠冠后宫 重生八零:不嫁军官,嫁纨绔 

    “安心,看他叫唤得那般中气实足,便可以晓得他必定是没事的。”

    张家二少爷的确是叫得中气实足的,事实上连牢狱之外都能听到他接续地哀嚎声,弄得里头的人还以为里面在动用私刑呢。等这事儿被善心泛滥的人在官老爷眼前指出来后,却是气得官老爷差点儿真的要对张家二少爷动用私刑了。

    在此之前,官老爷还是托付先去请个医生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麽问题。惋惜医生看过以后却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还玩笑似的说,真的是养尊处优作的。这下子,张家二少爷的好日子却是真的到头了。

    总之,韩子野真的任由局势开展,无意还会派人去街头巷尾添把火,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名声便有些不好的张家,这一回却是真真正正地臭了。

    纵使张家在泸州城有其他的亲朋密友,这会儿看到了韩家和刘家的态度,却是不敢再出面了。何况,张家也没有什麽值得他们出面的,对吗?而刘家之因此这一次跟韩家站在了一块儿,除了刘家大老爷本便厌弃了张家二少爷之后,还由于韩子野将刘冬儿子母俩碰到的这事儿不折不扣地报告了刘家大老爷。

    明晓得刘冬儿子母俩已经平安无恙了,但刘家大老爷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这事儿幸亏是被提前发觉了,要否则如果是刘冬儿子母俩真的出了事,怕是会带累到刘家,乃至于闹得刘家二房回头来找他们算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刘家大房还真是无法洗清自己了。何况,便算没有人找刘家大房的困扰,但刘冬儿也是刘家大太太极为稀饭的侄女,平白地断了一门好亲戚,却不是他们乐意看到的事儿。

    因而,这一次刘家也算是出了把力。要晓得韩家的权势虽大,但离开泸州城也有好几年了,不像刘家大老爷,从十多年前回到泸州城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可以说,如果单算在泸州城的权势,刘家也不会比韩家差太多的,乃至于由于人脉的干系,办起事来愈加利便。

    里头的事儿都交给了男子们来处理,身处后宅的刘冬儿也没有闲着。

    “娃娃,你便没有什麽想要跟我说的吗?”虽说没有亲眼看到张家二少爷的惨状,但是听了韩子野的形貌,刘冬儿内心便晰。

    身为主子的刘冬儿如果真的想要晓得某些事儿,娃娃是无法遮盖的。对别人她可以采纳打发的态度,但关于刘冬儿却只能各抒己见言无不尽。

    而事儿的自然便像刘冬儿设想的那般。

    那一日,在醉仙居里,只管刘冬儿没有对张家二少爷出手,可娃娃却趁着刘冬儿不留意,偷偷地在张家二少爷身高低了药。这药还不是,便是刘冬儿过后想过的蛇触。

    实在,如果当日娃娃跟刘冬儿发起的话,刘冬儿完全便不会反对,张家二少爷要针对的是她们子母俩,而刘冬儿也不是那般心善到会为了仇敌而亏待人,既然娃娃是悄悄的动作的,却也还是要敲打一番的。

    娃娃认可得倒是挺怡悦的,她也清楚,刘冬儿是不会事出有因地提起这件事,当下便直接将事儿说了一遍,毫不隐讳地认可便是她想要让张家二少爷狠狠地吃些苦头。

    原便只是想要敲打娃娃一番,刘冬儿也没想过要如何惩罚她,刘冬儿也清楚,娃娃的行为再过度,针对的也是想要凶险她的人。加上年底邻近,韩家的事儿也多了起来,刘冬儿也便将这件事儿丢开了。

    年底将近,除了事儿众多之外,有一件事被提上了日程。

    那便是分居。

    原便商议好的事儿,再提便没有须要了。这半年多来,韩家后宅的事件都是由韩家大太太处理的。刘冬儿自然也会帮衬着,可她究竟有三个小哥儿需求照望,大部分的事儿还是由韩家大太太接办了。而二房那边,早便将事儿推得一尘不染了,他们的心思自然是觉得既然已经筹办分居了,没须要在临了还惹得一身骚。

    韩家二太太在几日之前也从小佛堂里出来了,这半年多的时间,韩家二太太都待在小佛堂里诵经念佛,明面上是为了给韩家老太太祈福,实际上……

    罢了,再说这些事儿也没有意义了。

    “冬儿,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议一下。”

    午后的阳光还是很不错的,刘冬儿小眠了一下子,站起后不久,娃娃便报告她,韩家二太太已经等着了。

    既然是分居了,那麽韩家二房要选定在何处安家是跟大房无关的,可究竟两房的干系还不错,来支会一声可能讨要个主张也是正常的。

    “二太太希望在何处安家呢?可有打听到何处有宅子发售?”

    韩家的祖宅旁边都短长富便贵的,一般来说,极少有人会发售宅子。何况,便使是有人发售了宅子,以二房的财力也是买不起的。因此二房势必是会离开这一片区域,最有可能的便是去张家那一片安家。离了大房,二房可便是商户人家了。

    “你二叔一早便打听过了,这旁边的宅子是不必想了,便算有我们也买不起。倒是临街那边好像有宅子发售。”

    临街?

    临街是个街名,位于泸州城首屈一指的繁华地段,刘冬儿并不目生。

    那边如果是开铺子可能酒楼算是极好的,却没有直接住人的道理。住人的宅子,最女人是离热烈的地段不远,但本身偏僻一些女人。至于宅子的大小,则是凭据自家实际的情况来看的。

    便像早几年,韩子野带着刘冬儿去了长洲城那边,当时候刘冬儿他们住的便是一套小院落。院落不大,但胜在闹中取静,也算是一处极好的落脚处。

    在泸州城,像那般的小院落倒也不难找。很,韩家二房是不会住那种小院落的。究竟那会儿在长洲城的时候,韩子野是清楚自己是待不长的,而且那会儿刚买下小院落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孩子,自然便不需求太大的宅子。

    可韩家二房是筹办找一处始终落脚的地方,虽说二房的人口也不多,可算是几个孩子却也不少了。韩家二老爷虽说是庶出,可一旦分居后,二房的两位少爷却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再加上他们的孩子……

    “临街那边,多是一些热烈的铺子,便使是有院落应该也不大吧?”

    有些话,刘冬儿并不会直接说,除了思量到两者的干系并不是特别熟谙之外,还要审察着二房的钱财。虽说购置一处宅子是大事,可也不能为了购置宅子便将钱财全部花用了吧?

    “是呀,只是一些小院落。冬儿,我们想过了,子野先前不是给了我们一些产业吗?你二叔去看了其中一处庄子,便在城郊那块,离这边也不算太远,来回可能也便是一天的工夫。那处庄子挺不错的,我们希望在那边安设宅子,而泸州城这边,再购置一处小院落,也利便一下。”

    韩家二太太的语气徐徐的,面上也是温柔的表情。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儿,特别是对她而言。

    韩家老太太的过世临时不说,老人家的离开是很可以让人接管的事儿。她那风华正茂的女儿韩燕便这么走了,乃至于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这让她险些悲痛欲绝。等好不等闲接管了这个现实,韩家二太太不必旁人督促便搬去了小佛堂,再次念佛的时候,想着却不是韩家老太太,而是她那苦命的女儿。

    半年过去了,此时再想起韩燕,除了悲痛之外,更多的则是怀念了。韩家二太太可算清楚了,这人活在世上,最紧张的不便是家人吗?

    年轻时候掐尖要强的,整日里盘算着如何从尊长那边多要些好处,如何趁着管理中馈的时候昧下钱财,如何管着房里人不让美妾得逞……

    临老临老,原是应该享用儿孙全体的年纪了,却被迫遭遇着丧女之痛。这有些人家欠妥女儿是回事,可她却是不一样的。韩燕是她的嫡长女,是她嫁入韩家两年后才好不等闲得来的法宝儿。哪怕是个女儿又如何?可算是她亲生的,证明她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哪怕后来,她又生了两个儿子,关于这个可爱的嫡长女,她还是当成心肝法宝儿宠溺着的,齐心为她经营。可到头来,可爱的女儿却落了这么一个了局。

    要说不恨那是不会的,要说恨的话,她又该去恨谁呢?

    恨刘冬儿的刘满儿?可儿都已经死了,再多的恨意也没用了。何况,那也是个不幸人,一个不幸又可憎的人。

    恨张家二少爷?看男子纳妾是常事,无宠妾灭妻都算不上什麽大事,而且张家二少爷也由于狠狠地获咎了韩子野,而被折腾得死活不知。恨女婿?说句本心话,这个女婿算是不错的了,韩燕嫁过去便当了家,房里也没有小妾通房,通常里对韩燕也算是体恤了。而且,韩燕的孩子没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庞大的凶险。一个悲催是由无数个悲催组成的,死者已矣,再多的恨便随着往事散了吧。

    实在,在最初的时候,韩子野也有提过一句,从韩家大宅里划出一个院落给二房,可最终这个发起还是被反对了。分居这种事儿,要么便来个毋庸讳言,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是不分居也无妨,好些朋友们属都是几代人住在一道儿的。

    可最隐讳却是这种看起来像是分了,实际上又凑合在一起的情况了。

    里头上看,两家是分居了,但内中却是宅子相邻,下人乱窜,乃至于账目还在一起的。可能在韩子野这一代还无妨,究竟二房是他的亲叔叔和堂弟,可要是再往下一代……

    杰哥儿他们虽说跟韩家二房也是亲戚,但由于从小便不跟二房的人密切,将来又是在京城长大的,他们这一辈儿之间的感情也顶多便是一些面子情罢了。与其以后闹冲突,倒不如从一首先便远着点儿,逢年过节的有些来往也便罢了。

    也便是思量了这些方面的问题,韩家大房算是默认了二房搬得远远的。当然,太远了也不好,像姑太太那般嫁到了濠州城,怕是好几年才气聚一回,时间便了,再多的情份也消逝了,像二房如此离韩家祖宅有半天的行程却是再好的了。

    二房购置宅子的事儿算是有了定论,城郊的庄子也算是不错了,便有宅子,还是需求修缮一番。

    只是,刘冬儿这心思跟韩子野说了以后,却获得了他的一顿讥笑。

    “冬儿,你真逗,便算是亲兄弟又如何?他们是亲兄弟,可他们都有媳妇和后代,你真以为辑穆的日子可以恒久?”人都是偏私的,在这一点上,韩子野比刘冬儿看得更为透辟。

    “我觉得二房他们通常里相处得倒是挺不错的。”刘冬儿也是有私心的,刘家的人口容易,韩家大房也是如此,因而她想要看看有无哪户人家是兄弟辑穆妯娌和睦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也希望十几二十后,三个小哥儿可以辑穆地生活在一起。

    “由于他们是在韩家祖宅里,而这个宅子是属于我的。”韩子野也晓得刘冬儿的心理,只是他历来没有想过要一家人始终生活在一起。

    出于父母的义务,他一定会妥帖地将孩子们的来日生活放置好,但却不会请求他们始终不分居。那这是太不现实了。

    刘冬儿有些默然,这些道理她自然是清楚的,可清楚并不代表便能接管。如果是在生下三个小哥儿之前,刘冬儿倒是想的不错。等孩子们成亲之后,便离开分居,她和韩子野自然是随着宗子住的,旁的孩子逢年过节地来看看他们,通常里不需求经最常晤面,有困难时相互帮一把便可以了。

    随着孩子们一个个出身长大,刘冬儿这内心却有些不是滋味了。

    为人母,她自是希望她的孩子们始终都是兄友弟恭的,旁人家的糟苦衷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选定性地无视而已。

    “二房这些年来,看着是平安无事的,可事实上如果他们敢闹出一点儿事儿来,以我的性质势必会立马将他们赶出去的。别忘了,二叔的身份摆在那边,我对二房好,外人要夸我一句心善。但我如果对二房不好,却没有人敢说我半句不是。相反,二房却必需对我们恭恭敬敬的,但凡有一丝不对,这忘恩负义的名声却是要背负一辈子的。”

    这便是嫡庶之别。

    刘冬儿微微点头,她是清楚这里面的意义的,可二房关于她来说是外人,历来便不是家人。

    “对了,不要小瞧了三弟妹,她看着是荏弱,但……罢了,都要分居了,摆布不关我的事儿。”

    “便是由于她是我的表妹,我才愈加看得透。”

    刘冬儿回首了一下关于周家表妹的事儿,轻轻地摇头:“不会吧?我看她过去对老太太不错,此时也是孝敬公婆,齐心相夫教子,好像没有什麽问题。”

    “冬儿,你觉得什麽人最可骇?可能说,你觉得女人可骇吗?”

    “嗯?”

    “我听说过一句话,为女则弱为母则强。一个女人哪怕平素再荏弱,当了母亲却会特别得刚正。”

    “那是自然的。”

    “那三弟妹呢?你觉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韩子野嘴角扬起了一丝嘲笑:“她从小养在老太太身边,真要是算起来,老太太在她身上花消的血汗全部要比我和曦儿更多。自然,她也不是一个没本心的人,对老太太也是极为尽心尽力的,冬儿你清楚吗?如果说,老太太关于她是全心地心疼,那麽她报答给老太太的却是太少太少了。”

    “不会吧?”刘冬儿倏地有些迟疑了。

    几年前,韩家老太太病重,那会儿如果不是周家表妹尽心尽力地奉养韩家老太太,怕是那一次老太太便挺来了。只是,刘冬儿过去便觉得,如果是那一次老太太便这么去了,会更好。起码后辈们会因此哀恸,由于在后辈们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和善的老太太。

    “三弟妹做什麽事儿都是为了她自己。”

    韩子野收敛了笑容,好像是记起了一些不太兴奋的回首:“她对老太太好,是由于老太太心疼她,同时老太太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这跟我和曦儿,可能燕儿他们姐弟仨都是不一样的,我们有父母有嫡亲的兄弟姐妹,老太太在我们的心目中并不是那麽紧张的。比较来说,在三弟妹心目中老太太却是很紧张的了。”

    “如此不对吗?如果是有人这般对我,我也会报答她的。”

    “不一般的,这只是一种依附。老太太几年前病重的时候,我们这些作为后辈的会意痛,会悲痛,真正感应无望的仅有三弟妹。接下来呢?老太太为她经营了出息,逼着二叔二婶答应了这门婚事,你晓得这代表着什麽吗?”

    “这……”

    “三弟妹过去是无亲无故的,老太太便是她全部的依靠全部的希望。可她成亲后呢?她的良人很紧张,她的公婆很紧张,等她生下了女儿,女儿又排在了前面,再后来她又有了儿子……冬儿你清楚吗?老太太不是傻子,她背面几年不在意三弟妹了,完全的原因便是三弟妹首先不在乎她了。”

    感情始终是相互的,某个人一味地付出却始终得不到报答,再多的感情总有一天会憔悴的。哪怕是亲生的父母,在一次次地扫兴乃至于无望之后,也很难再对后代付出满身心的爱。

    “三弟妹这个人,实在容易也是挺容易的,她便是偏私,凡事为了自己思量,也不是什麽暴徒,不会锐意去算计别人,但也容不得别人算计她。我觉得主要还是由于她从小便落空了父母,一旦碰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便会下意识地死死抓住,永不抛弃。”

    小时候的凶险实在是很刻骨铭心的,周家表妹并不是父母一过世便被送到韩家老太太身边的,这中间有段时间她是寄养在叔伯家的。也不是说叔伯家便会荼毒她,只是每家都有孩子,对她生活上是照望有加的,但感情上却是未免会疏忽了一些。

    “冬儿,等年后分居了,我们跟二房便尽量远着点儿吧,我们也要去京城了。哪怕以后真的必需求有来往,你也可以跟二弟妹聊聊,三弟妹这人我真的不稀饭。”

    实在,严格来说,刘冬儿这人也是有些偏私的。只是,她不会去妒忌,也不会强抓着一个人不放,更不会由于有了更好的依靠而轻忽了其别人。

    不管出嫁了多久,刘家始终是她的娘家,刘家二老爷和刘张氏始终都是她的父母,哪怕刘家二老爷更看重睿哥儿一些,也不会存心轻忽她这个嫡长女的。也可以周家表妹的偏私是可以被明白的,但她在处理良人后代和老太太的干系上头却是犯了大错。恋爱是唯一的,但亲情却真的差别。多一个家人是多一份爱,而不是选定了良人后代便要摒弃已经是为她付出了全部的尊长。真要算起来,应该是周家表妹的心态不对,她的所作所为明白的便是她内心实在的心思。

    也是韩家老太太过世后的第一次过年。

    由于前者,韩家希望将这个年过得热烈一些。由于后者,却连太喜庆的衣裳都不能穿着。

    虽说由因而在孝期,不能太过于喜庆,但也不能在大过年的穿得太晦气了。韩家大太太一早便发话下来了,让裁缝新制了几套衣裳,都是淡淡的暖色衣裳,上头没有壮丽的绣纹,但却也让绣娘特地绣上一些暗纹,穿着虽说不怎么抢眼,但也不至于看得心慌。

    实在,这主要还是由于韩家的后辈们已经不再对韩家老太太赐与应有敬服了。也是,哪儿有老人家特地选定正月初一寻死的?如果是由于病重无法选定倒也罢了,可特特选在这种日子里,却是相配于谩骂了。

    谩骂后辈子孙……

    韩家大房这边怨的是老太太不体恤,让他们在穷冬腊月的时候,天各一方地从京城赶回泸州城。不仅韩子野要辞官,乃至于在道路中刘冬儿子母俩还碰到了凶险。这如果是刘冬儿子母俩真的在那场难民暴乱中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的,怕是韩子野连着面子情都不会做了。

    比起韩家大房,二房那边更是填塞了怨尤。

    二房本便是由于要替大房孝敬韩家老太太才没有分居,而是奉养在身旁的。偏巧便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韩家老太太出事了,也幸亏是大房没有见怪,但凡大房想要找个出气筒,那他们便是现成的!

    不孝敬尊长,乃至于荼毒尊长,这才导致了韩家老太太在正月初一过世……

    如此的罪名一旦坐实了,别说是净身出户了,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一说。乃至于还会带累到那几个年幼的孩子,让二房今后断了传承也是有可能的。

    可以说,韩家老太太在寻短见之前完全便没有替二房思量过半分。如果是带着恶意去测度,很有可能韩家老太太便是等着看这一幕呢!

    除此之外,二房的人更为怨尤的却是一件事。

    众所周知,大年三十代表的是过去的一年,而正月初一则是代表来日的一年。

    如果是大年三十过的不好,这内心未免会有疙瘩。可如果是正月初一过的不好,却是要糟糕一全年的。

    别说这只是迷信,事实证清晰,刘冬儿子母俩在途中遭遇了凶险,而二房那已出嫁的嫡长女韩燕却是真真正正地没了!这让二房的人怎么可能不去怨尤?

    虽说韩燕的死未必便是韩家老太太导致的,可谁也不肯意在正月初一被人深深地触了霉头。而且那人还不是外人,竟是自家的尊长!试想想,有这么当尊长的吗?这是用人命来谩骂子嗣过不好啊!

    也便是由于韩家大房二房都是各怀心理,因而才没有人对韩家大太太的话提出异议。

    面子情做到了,内心是怎么想的又有什麽干系呢?总不会有人会在大过年的跑到一个新丧一年的人家来探询吧?何况,这是韩家大房二房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除夕饭很丰盛,只是像韩家这般的人家,平素里的饭食便是极为精致的,哪怕除夕饭更为精致菜肴种类更多一些,却是也很难惹起他们的兴致的。倒是几个年幼的孩子,感觉到了年节的空气,显得特别得乐呵。

    “二叔二婶,我也晓得这一年来发生了许多事儿。总算是过去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都应该忘了这些事儿。明个儿便是来岁了,希望来岁全部平顺全家安康!”

    韩子野自然是清楚二房的心思的,通常里虽说看着还好,但今个儿是大年三十,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哪怕前几年韩燕是在张家过年的,但在年节前却总是会派人送来节礼。除了两家礼仪上的节礼之外,每次韩燕还会给二房的人独自筹办一份礼品。不是那种奇怪物件,偶然候乃至于只是一件亲手缝制的冬衣,可能是一双精致的棉鞋,乃至于便是简容易单的一个香囊。

    像这种给密切之人的节礼,端的不是代价而是一份情意。

    什麽都没有了。

    每逢女人节倍思亲,韩燕是中秋之前往的,中秋那日韩家二太太听说是哭了整整一天。此时个儿虽说韩家二太太还能保持仪态,但心中的哀恸却是不会少的。

    逝者已矣,而在世的人应该向前看。

    韩子野也晓得只凭几句话是不会抚平二房心中的难受,但他能做的也仅有这些了。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部都会慢慢地过去吧。

    这顿除夕饭,除了几个孩子之外,其别人都吃得最心不在焉。过去的一年,带给他们的还真的仅有难受。

    了正月初一,应该是和乐的日子,可由于韩家老太太是昨年的这个时候没的,不管心中有多少不快,但这周年祭却是必不可能少的。一顿慌乱下来,所有人都已经没了新年的喜悦了。

    而正月初二却是回门的日子……

    韩子野一大早便带着刘冬儿去了刘家,虽说刘冬儿的亲生父母和弟妹都在京城,但泸州城刘家也牵强算是刘冬儿的娘家吧?最紧张的是,韩家的空气实在是太低迷了,还是出来散散心比较好。

    这一次,也是头一次,刘冬儿将三个小哥儿都带上了。有孩子的地方总归是欢笑比较多的,一路上虽说显得有些喧华,但总算不像在韩家那般压制了。虽说先前商议的是年后分居,但这所谓的年后是指过了正月十五,却不是一过完年便分居的。

    到了刘家,又是惯常地谈天解闷。女眷带着孩子聊在一起,而韩子野则是去书房找刘家大老爷,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的是,大房的洐哥儿也去了书房,而不像往年那般陪在刘家大太太身边。

    “唉,洐哥儿也长大了,我这内心啊……”

    刘家大太太一阵阵感伤,孩子长大是一件喜事,但随着孩子的长大却是她这个做娘的越来越老了,更紧张的是,这孩子大了累赘也便重了。而他们伉俪俩都有些年纪了,也不晓得他们还能护着这个孩子多久。如果是有个强势的兄姐也便罢了,偏巧唯一的嫡长女嫁得极远,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四个庶女都是不能倚靠的,至于庶宗子……

    隐约的,刘家大太太有些后悔。

    当初在洐哥儿出身之前,她关于庶宗子是不错的,那会儿她也上了年纪,都以为自己不能生育了,刘家的人口也少,完全便没法过继,便有心让庶宗子鼎立流派。在修养方面,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可自从生育了洐哥儿以后,她这内心的天平便不能自已地倾斜了。

    也是,一个是亲生的,一个小妾生的,如果说要一碗水端平还真是难为她了。

    “大伯母,洐哥儿长大了是件功德儿呀,等他再大一些,您给他说门婚事,接下来您和大伯父便可以含饴弄孙了。”刘冬儿笑了笑,这一次她并没有体味到刘家大太太的心理,主要是她从未碰到过庶宗子的问题。

    虽说刘家二房也有一个庶子,并且年纪也比睿哥儿大,可由于那孩子出身有些不明不白的,又不是养在身边的,刘家二老爷一贯偏幸睿哥儿,加上睿哥儿学识最出众,刘冬儿从未担忧过那孩子以后会成为什麽困扰。事实上,上一次她回自己娘家的时候,也远远地看过一眼,只觉得那孩子被碧儿养的老实巴交的,看起来乃至有些木讷了,旁的心思却是没了。

    可刘家大房的情况跟二房却是真的不一样的。

    刘家大房嫡长女远嫁,完全便期望不上。庶宗子在刘家大太太后来锐意的调教下,虽说不至于造成纨绔子弟,但也算是真的废了,真的不是可以鼎立流派的模样。四个庶女两个为商户妻两个为官宦妾,也不晓得将来谁过得更好一些,总之都是不能倚靠的。

    反观刘家二房,嫡长女刘冬儿嫁给了韩子野,韩家又希望在京城立足,将来不管怎么说也会帮衬着一些。有嫡次女蕾儿虽说嫁的是商户,但却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欧美商贩,在京城也算是极有人脉的。这蕾儿跟睿哥儿是龙凤胎,感情本便比旁的兄弟姐妹更好,将来必定会帮衬着睿哥儿的。

    “冬儿,我便是担忧自个儿的身子骨不好,洐哥儿又是那般的小。早晓得,我便不应该把如果儿嫁得那般远。”

    让嫡长女远嫁可以说是刘家大太太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当初她只想着自己不会再有亲生骨血了,拼得将陪嫁都给了女儿,也要攀上一门贵亲。可没曾想,攀附的婚事最后竟造成了那般,虽说此时女儿过得还算可以,但觉得亏欠了她。

    唉,但凡是当初给女儿在泸州城选一门好亲,此时也不至于会闹成这副模样。女儿远嫁,娘家人不在身边,哪怕是有了委屈也没处说。儿子年幼,倘如果他们伉俪俩出了什麽不测,真是连个嘱托的人都没有。想起昨个儿良人说的话,刘家大太太内心微微一动,决意讲话摸索一下。

    刚刚那句话有些太惨重了,刘冬儿临时不晓得该怎么接话,这会儿听到刘家大太太这么说,赶快应了起来:“好着呢,年前还给我送来了节礼,只是惋惜蕾儿的婚事我没有赶上。”

    早在两年前,蕾儿便定下了婚事,说好了在昨年景亲的。可昨年才过完年,韩家老太太过世的信息便传到了京城,刘冬儿也只能跟从韩家回到了泸州城。这守孝时代是不能介入喜事的,特别是第一年的新孝。也因此,刘冬儿错过了亲妹儿蕾儿的婚事。

    当然,婚事虽说错过了,可一应的添妆却是没有漏下。

    “那倒是,我也只是送了添妆过去,没有亲身去列入她的婚事呢。”刘家大太太面上有些难过:“蕾儿都嫁人了,昔时她刚出身的模样我还记得呢。小小的软软的,她和睿哥儿本便比孩子个头要小一圈,可此时已经嫁人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呢。光阴催人老,这话一点儿也没错。”

    实在真要算起来,刘冬儿此时也仍然是芳华妙龄,她的长相本便出众,又服用旎虚空间出产的食品,更是显得年轻貌美。偶然候瞧着,竟是还带着少女般的娇憨。

    可看看旁边围着昊哥儿又跳又闹的杰哥儿和泰哥儿,刘冬儿便只能苦笑连连了。

    她早便已经老了,从杰哥儿出身的那一刻起。

    “扑哧,冬儿你真是的,要是你都感伤老了,你要大伯母怎么过日子呢!”被刘冬儿这么一说,刘家大太太的心境反而开阔了不少:“对了,蕾儿都已经嫁人了,睿哥儿的婚事说了吗?”

    刘冬儿想了一下,语气略略有些迟疑:“上回娘给我的信里倒是提了两句,可好像也只是提提罢了,并没有一个定论。再过一些日子,我们也要去京城了,到时候再说吧。”

    按道理来说,刘冬儿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是管不了娘家弟弟的婚事,既然刘家喜悦让她加入,刘冬儿也想替睿哥儿好好把把关。

    别说姐儿的婚事是干系到一辈子的事儿,这哥儿的婚事可比姐儿的更紧张。

    这姐儿是嫁到别人家的,作为娘家人只能在未出嫁前多教训一些,至于将来如何却是全凭姐儿经营的。偶然候完善的婚事并不会带来完善的结果,这日子还得自己过的。

    可哥儿的婚事却不一般了,这外来的媳妇将来却是要比女儿还密切的,是干系到家属来日的。可以说,一个家属的兴衰跟当家主母是有着很大干系的。

    “多个人看着,也多一份主张。睿哥儿也不算大,慢慢相看也使得。”刘家大太太一面劝着,一面却在思索着要怎么把话题转到她想要说的事儿。

    “可不是嘛,大伯母您也别笑话我,虽说我晓得我娘对我们姐弟几个都是极好的,但我娘那性质……这婚事上头的事儿,我爹是能做主,但考量女眷的事儿却只能落在我娘身上。我便想着赶紧回来帮着相看一番,省得有人在我娘耳根子软,别人说什麽她便信什麽。”

    刘张氏美意归美意,可她的性质太过于软绵了,而且很等闲糊弄。刘家二老爷虽说能看清楚事儿,可谁家相看媳妇是公爹出马的?

    可以说,刘家二老爷的好处只是打探对方娘家的事儿,例如和对方父兄聊聊,考量下人品修养问题。可真正要相看媳妇的话,却只能是由女眷出马了。

    相反,如果是女儿嫁人,那麽出力至多的便是父兄了。

    “也是,你娘啊,性质好面子薄,我还真怕将来睿哥儿娶了一个厉害的媳妇将她给欺压了去呢!”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