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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暮没注意过自己在外面的名声被传成了什么样子，但欧阳婆婆却是清楚知道。
一个小姑娘跟在太子身边，有很重要的位置，没有名分自己跟了过来，可想而知外面的风评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平时没什么人敢说，但是稍微想一想，便能够轻松想到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解释。
没有名分关系还这么亲密，肯定是私底下苟合的关系了
虽然根本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谈，但不少的人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
就算是稍微单纯一些的，也会想他们之间又不太正当的关系。
至于认为他们两情相悦的，几乎没有。毕竟之前也没听出什么风声，身份差距这样大又没有名分，第一时间确实容易让人想歪。
欧阳婆婆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略有一些拘谨的小姑娘。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顾沉暮都不像是一个心有城府的人，反而看起来单纯的很，之前还试图救她这个是素不相识的老婆子。
只是心地善良是真的，为人却稍微有些蠢人，至少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没看到她早有防备，可见不是个聪明的人。
用极为挑剔的目光再三打量，却渐渐变得满意了点。
欧阳婆婆清楚的很，自己这模样要是换做别人一定会忍不住心里的厌恶。顾沉暮倒是有些忐忑，却连一点点的慌乱也没有。
顾沉暮忐忑只是因为不知道这欧阳婆婆的身份是什么，至于那目光又算不得是什么事，外人的目光如何与她又没什么关系。
倒不如说如果直视那目光，她只能想到一对眼珠子，或许散发一下思维还能够联想到眼球结构。当然这就有点扯远了。
排除焦虑的最好办法就是想想之前学过的课程，反正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组成的，血肉之躯又是她反复背过的。
“还行吧，没有看起来那么胆小，这倒是有些极端。”欧阳婆婆说着，又用那种有些阴沉的目光看她。
顾沉暮脸上扯起了一个笑容，算是回应。
暂且就把欧阳婆婆的话当作夸赞吧，至少这婆婆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是这副看谁也不顺眼的态度连面对太子的时候都没有变化，可想而知她也不是表面上露出来的那样短命。
人家嚣张自然有嚣张的资本，或许一直都是这种态度，态度阴沉是因为性格原因，不是出于蔑视，或者看不顺眼的原因。
“她？胆子可不小，手上有人命，而且固执的可怕，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娃娃。”
说得好像手上要有几条人命才不算是小娃娃一样。
顾沉暮在旁边站了一会，还是叶千里主动拉开凳子让她坐下。
欧阳婆婆还是那阴沉的态度，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要好奇问问的意思。
“顾雪苕的事情我不问也不管，不过切记不要把人给弄死了，说起来他和你身边这个也是姐妹关系吧，就算是敌对关系，她就乐意看着自己姐姐去死？”
顾沉暮又不是圣母，别人伤害了自己，还要一脸慈悲的宽容。
她所有的心软只会针对那些无法反对自己的人，并且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提供一定的帮助。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安全，果断还是杀了最为干净。
“其实我觉得太子有句话说得不错，但图上总会遇到很多的欲望，要是人一不小心失踪了，或是刺客把人拉去当了人质，为了大局考虑总是要付出人命的。”
“她的价值，再这军队里和一个普通的士兵也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普通的士兵还有自己的事情能做，还会上战场杀敌，浴血奋战，而她连这也做不到，哪怕是尽自己的力气去做点小事儿。”
她现如今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之前不能轻举妄动的想法全都抛之了九霄云外，这种祸害还是死一个干净一个。
大冷的天气，无冤无仇，就要把人家一个老婆婆推到水里。
当时她不知道欧阳婆婆的身份，也不知道欧阳婆婆其实是个重要的人，对着一个无怨无仇身体孱弱的老婆婆下手，这就是在故意谋杀。
欧阳婆婆本来是想要劝劝的，她看顾沉暮是一个脾气不错的小姑娘，而且心地善良，就准备主动挑起这个话题，顺便让顾沉暮也帮忙劝一劝。
可是没想到脾气好的小姑娘发起飙来，说的话却可怕得很，直接就做了决定，要把人暗戳戳的整死。
不过这方法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叶千里提过的，和他的处事方法简直一模一样。
“看来之前她就已经犯过错了，但是你们不要忘了，就算这边天高皇帝远，皇上的手艺时伸不到这里来，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要太过蔑视皇权。”
欧阳婆婆只做出了这个提醒，她不希望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包括顾沉暮。
毕竟纯是蠢了点心地还是善良的，就算她不准备承这个人情，却也会因此而稍微高看一眼。
至于叶千里就更不用说了，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上前一国储君，怎么着都不能出事。
顾沉暮试图说服欧阳婆婆，便将之前路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她没有一口气将事情咬死，只是说了可能应该这种模糊的词语，却也已经足够欧阳婆婆大发雷霆了。
推一个陌生的老婆婆和直接针对储君，这完全是两种意义不同的事情，显然后者直接就是杀头之罪。
她二话不说改变了口风，“这个祸害确实不能够继续留在身边了，你们看看想个办法直接把人解决了，记得稍微隐蔽一点，不要让人看出端倪了。”
顾沉暮脸上笑眯眯，心里却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欧阳婆婆还真是一个态度十分明确的人，她没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重要，自认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婆子，看待规矩却更加重要。
尤其是身份尊卑，一旦涉及到的人是太子她就能立刻改变主意，为此觉得就算是皇上亲封的人也能够动。
只是欧阳婆婆的身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