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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90回太后病故魏冉归陶荀况游秦熊完奔楚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6-27 12:41:1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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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回太后病故魏冉归陶

    荀况游秦熊完奔楚

    话说秦昭襄王闻知宣太后病危,心中大惊,因自己政务繁忙,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望母亲了,如今闻知病危,便急急随宫女前往后宫探望。

    秦昭襄王来到后宫,看到太医正在为宣太后诊病,便轻声问道:“太后病情如何?”太医叩拜秦昭襄王后,轻声说:“太后年迈,病情沉重,臣恐无回天之力也。”秦昭襄王并不责怪太医,来到宣太后病榻之前,见其已是半昏迷状态,便轻声问:“母后还有何遗言耶?”宣太后慢慢的说:“魏子乃吾亲爱之人,为吾葬之,必以魏子为殉矣。”魏丑夫在一旁闻听,顿时吓得脸色大变,但不敢多言。秦昭襄王陪伴一会儿便离去。

    当天夜晚,魏丑夫离开后宫,来到好友大夫庸芮家中,对庸芮说:“兄救我也。”庸芮不知出了何事,便问:“魏子深受太后宠爱,何出此言乎?”魏丑夫便将太后欲使自己殉葬之事,述说一番。庸芮说:“魏子勿虑也,待吾明日探望太后之时,必言之利弊矣。”第二日,庸芮便入宫探望宣太后。今日宣太后稍加清醒。庸芮便为魏丑夫说情,问宣太后说:“太后以死者为有知乎?”宣太后回答说:“无知也。”庸芮又说:“若以太后之明,明知死者之无知矣,何为空以生所爱,葬于无知之死人哉!若死者有知,先王必积怒之日久矣。太后救过不澹,何暇私魏丑夫乎?”宣太后听罢,微微点头说:“大夫所言甚善也。”便免去了魏丑夫殉葬之事。魏丑夫闻知,对庸芮是感激万分。不久,宣太后病故,葬于芷阳骊山(今陕西西安市临潼区骊山)。

    待秦昭襄王将宣太后的丧事办完之后,便传旨,令穰侯魏冉及华阳君芈戎、高陵君公子悝、泾阳君公子芾皆限期离开咸阳,返回封地修养。穰侯魏冉虽不愿意离开咸阳,但也不敢违抗,只好收拾财物,准备回到封地陶邑修养。魏冉多年积攒的财物是堆积如山,奇珍异宝无数,不在王宫之下,装载珍宝财物的车乘有一千多辆,离开咸阳之时是声势浩大。有人便报知秦昭襄王,可是秦昭襄王对此并不介意,只要魏冉能让出权利,回到封地颐养天年也就算了。魏冉很快回到封地陶邑,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后来,穰侯魏冉病死于陶邑。司马迁评价穰侯魏冉说:“天下皆西向稽首者,穰侯之功也。”

    宣太后死后,秦昭襄王又将“四贵”逐出咸阳,心中总算去掉了一块心病,秦国上下一心,一切权利皆决于自己。由此,秦昭襄王想起了,太子悼已经故去二年,一直没有立太子之事,便有立次子、安国君赢柱为太子之意,于是召集范雎等群臣商议,并得到了范雎与群臣的拥护。安国君赢柱很顺利的登上了太子之位。

    驱逐“四贵”后,范雎的心情也是非常愉快。这一日,范雎在家中正读书,这时,一家仆来报说:“王稽求见也。”范雎闻报自己的大恩人到此,心中欢喜,自己由于公务繁忙与王稽已经很久没能见面,便整装出迎。王稽见范雎来迎,连忙先施礼说:“臣很久不能与丞相相见,甚是想念,故特此前来拜访也。”范雎连忙还礼说:“此乃吾之过也,万望恩人勿怪!”然后,将王稽让入大堂之上,相对而坐。范雎说:“吾久念恩人举荐之恩,尚未报之,不敢忘也。”王稽却说:“臣以为,天下之事,不可知者,有三;无可奈何者,亦有三。君王一日晏驾,是不可知者,一也;君卒然捐于馆舍,是不可知者,二也;使臣卒然填于沟壑,是不可知者,三也。君王一日晏驾,王虽恨于臣,无可奈何,乃一也;君卒然捐于馆舍,君虽恨于臣,亦无可奈何,乃二也;使臣卒然填于沟壑,君虽恨于臣,亦无可奈何,乃三以也。”范雎听罢,知王稽怨恨自己不能报恩,便说:“恩人所言,吾必谨记,而行之。”王稽闻听心中略有几分喜色,便起身告辞。

    范雎将王稽送走之后,回到内室是坐卧不安,总是觉得自己对不住王稽的举荐之恩。如今自己已是身居丞相之位,而王稽这么多年来仍不过是一谒者,应当委以重任。

    第二日早朝后,范雎便入宫拜见秦昭襄王说:“臣乃一布衣,出身低贱,幸受知于大王,官居丞相之位,受封为应侯。大王又为臣报切齿仇,此莫大之恩也。”秦昭襄王却说:“丞相莫谦也。寡人有今日,皆依丞相之力矣。”范雎连忙说:“臣有今日,非郑安平之义,臣不能延命于魏;非王稽之忠,臣不能内入函谷关;非大王之圣贤,臣不能身居相位也。今臣位居丞相,爵在列侯,而王稽之官止于谒者,郑安平尚止于贫民矣。臣请大王贬臣之位,加于此二人,以报其恩也,臣死而无所怨矣。”秦昭襄王闻,听连忙说:“丞相所言甚是也。若不是丞相提及,寡人已忘矣。丞相之恩人,亦是寡人之恩人,岂能知恩不报乎!”于是,传旨召见王稽、郑安平。

    不多时,内侍将二人带入宫中。秦昭襄王命王稽为河东郡守,命郑安平为将军。二人是叩拜谢恩而退,真可谓一步登天。范雎又将家中财物,尽以报偿于困厄者。司马迁曾评价应侯范雎说:“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秦昭襄王见范雎如此恩怨分明,对其更加信任,进一步确立了范雎的“和齐、楚,而伐韩、魏”的战略。

    周赧王五十年(前265年),齐襄王病故,在位十九年,太子田建即位,是为齐王建,又称齐共王。齐王建年幼不过十五六岁,由母亲君王后主政。

    秦昭襄王欲行伐韩、魏之策,必先和于齐,可是齐襄王病故,齐王建新立,该如何和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范雎献策说:“今齐襄王已卒,齐王建新立,朝政皆决于其母君王后。臣闻君王后贤而有智,莫若遣使赴齐都临淄试之。”秦昭襄王沉思半晌说:“依丞相之意,何以试之?”范雎便将计谋向秦昭襄王述说一番。秦昭襄王闻听心中欢喜,便依谋遣使前往齐国,拜见齐王建及君王后。

    君王后闻知秦使到来,立即召见。秦使叩拜,言秦、齐和好会盟之事。然后,拿出一玉连环献给君王后说:“此玉连环制作精巧,齐虽多智士,而能解此玉连环者,恐难有也。”君王后知秦使之意,便命人将玉连环呈上细观之,果然制作精巧,便说:“贵使可退下,明日即可解之。”然后召集群臣拿出玉连环说:“能解此玉连环者,老妇必厚赏之!”然后,将玉连环传给群臣细观之。群臣相互传递观看,皆不知解开之法。君王后见群臣相互观看,不敢多言,不由得大怒说:“解此玉连环有何难也!”于是命一宫女取来一把金锤,将玉连环放在桌案之上,一锤将其击碎,然后命人将秦使召来说:“请转告秦昭襄王,老妇已解此玉连环也。”然后又命人将破碎的玉连环收起,还给秦使。

    那位秦使接过破碎的玉连环,便返回秦国,报知于秦昭襄王。范雎见此,对秦昭襄王说:“齐君王后果然是女中之豪杰也,齐不可欺辱矣。”于是,秦昭襄王依范雎之意,遣使赴齐结盟,互不攻伐。自此,秦、齐四十余年无战事,直到秦王政二十六年(前221年),秦将王贲自燕南下攻齐国,入临淄,齐王建投降,秦一统天下为止。

    秦昭襄王与范雎见和齐、楚之谋已成,便开始行伐韩、魏之谋。秦昭襄王四十二年(前265年),秦昭襄王命王龁为大将军兴师伐韩,攻取了少曲(今河南济源市东北)、高平(今河南济源市南)。

    就在秦军全力伐韩之时,有一位天下名仕,各处游历,来到了秦都咸阳,求见范雎。此人姓荀,名况(前313年至前238年),又称为荀子,人们尊称为荀卿,乃赵国人。齐襄王时期,曾三任稷下学宫祭酒,是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代表人物之一。荀况提倡性恶论,常与孟子的性善论比较,主张“制天命而用之”人定胜天,“行贵于知”等观点。著有《荀子》三十二篇。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韩非、李斯皆是其弟子。

    范雎久闻荀况之大名,只是不得相见,今日登门求见深感荣幸,急忙整装迎出相府之外。当与荀况相见,细观之,果然是气度不凡,非常人可比。然后将荀况迎入大堂之上,相对而坐。范雎向荀况施礼说:“先生初至秦国,所闻所见以为如何?”荀况回答说:“山人入秦不过数十日,观其固塞险,形势便,山林川谷美,天材之利多,乃形盛也。入境观其风俗,其百姓朴,其声乐不流污,其服不挑,甚畏有司而顺,乃古之民也。观及都邑官府,其百吏肃然,莫不恭俭、敦敬、忠信而不楛,乃古之吏也。入其国,观其士大夫,皆出于其门,入于公门,出于公门,归于其家,无私事也。不比周,不朋党,倜然莫不明通而公也。此乃山人所见也,故曰:佚而治,约而祥,不烦而功,治之至也。秦类之矣,虽则有其偲,兼是数具者而尽有之,然而悬之以王者之功名,则倜倜然其不及远矣,何也?则其殆无儒邪矣。故曰:粹而王,驳而霸,无一焉而亡。此乃秦之所短也。”范雎闻听荀况之言,将秦国形势分析的如此透彻,深感钦佩,便说:“先生所言甚是也,乃天下奇才矣。”然后,命人摆设酒宴款待荀况。而荀况却推辞说:“山人已打扰丞相,实不敢再扰之。”便起身告辞而去。

    秦昭襄王闻知此事,便传旨召见,荀况便入宫拜见。秦昭襄王见荀况到来,便降阶相迎,与荀况相对而坐,请教天下之事,二人甚是投机。秦昭襄王见荀况果然是名不虚传,确实是天下奇才,便意欲将其留在秦国。荀况百般推辞说:“山人乃闲云野鹤,居无定所,岂敢入朝为官乎?多谢大王知遇之恩也。”便告辞而去。秦昭襄王不好强留,只好任其而去。不久荀况返回赵国。后来又前往楚国,曾任楚国兰陵令,病故于楚国兰陵。

    秦昭襄王四十三年(前264年),秦昭襄王命武安君白起为大将军兴师伐韩。白起率二十万大军很快进入韩国境内,渡过汾水,直逼陉城(今山西曲沃县东北)。韩桓惠王闻报大惊,立即遣使前往齐、楚求助。而齐、楚皆和于秦,不肯相助。韩桓惠王无奈只好,遣使赴咸阳向秦昭襄王请和。

    秦昭襄王与范雎商议韩请和之事。范雎说:“攻占之事,乃有攻人者,有攻地者。穰侯十攻魏,而不得伤者,非秦弱而魏强也,其所攻者地也。地者,人主所甚爱之;人主者,人臣之所乐为死也。攻人主之所爱,与乐死者斗,故十攻而不能取胜矣。今白起攻韩围陉城,当攻地,亦攻人也。虽和之,而战不止也。”秦昭襄王闻听,便表面上答应了韩国的请和,然而,却不下令命白起撤军。白起率秦军很快攻取了陉城。

    秦昭襄王四十四年(前623年),白起继续指挥秦军攻韩,夺取了太行山以南的南阳(此南阳指太行山以南,黄河以北地区,前期秦国夺取的少曲、高平也属于这一地区,非今河南南阳一带)。由此基本隔断了韩都郑城与上党郡的交通。

    就在秦与韩大战之时,楚国又出了事。此时的楚顷襄王是身患重病,危在旦夕,而太子熊完却在秦国为质,不在身边,一旦自己故去,楚国必乱。

    原来,当初因白起伐楚,使楚险些亡国,楚顷襄王无奈将太子熊完送往秦国为质,转眼之间已经十六年了,虽然是朝思暮想,祈盼太子归楚,可是秦昭襄王只是忙于东伐韩、魏,从不提及此事。楚太子熊完与陪伴的楚左徒黄歇,虽然也想了很多办法,意欲归楚,可是秦昭襄王就是不允。楚太子熊完又不敢再效法父王之故事,私自逃离秦国,恐触秦国之怒,只有忍耐等待时机。

    后来,秦昭襄王废掉穰侯魏冉,拜范雎为丞相,实行“远交近攻”的策略,便与齐、楚媾和,相互通使往来,秦国对楚太子熊完的供给、态度也开始好转,左徒黄歇也乘机结交范雎等秦国有权势的重要人物,使熊完有了归楚的一线希望,心情也好起来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抑郁。

    这一日,楚太子熊完正在与左徒黄歇议论天下之事,忽见仆人前来禀报说:“楚使朱英请来拜见太子也。”近几年,楚使经常出使秦国,前来拜见太子,并不觉得奇怪。然而,当楚使朱英来到大堂之上,见到太子熊完是倒身便拜,顿时泪如雨下,痛哭不止。太子熊完见此,不知出了何事,连忙上前将朱英扶起说:“爱卿,快快请起!发生何事如此悲伤乎?”朱英站起身来,擦干眼泪说:“大事不好,今大王身患重病,危在旦夕,祈盼太子速速归楚,以料理后事,如若不然,楚危矣!”楚太子熊完闻听,亦掩面大哭。左徒黄歇在一旁劝解说:“太子勿要悲伤也。当今之要务,需思一良策速速归楚矣。如若不然,大王病笃而太子却远在秦国,万一不讳,太子不再大王卧榻之旁,诸公子必然争位,楚不但非太子之国,而内乱生,恐有亡国之危矣!”楚太子熊完闻听,止住哭泣说:“左徒以为当如何?”左徒黄歇说:“臣与应侯范雎交往甚厚,请其相助也。”楚太子熊完闻听,脸上有了几分喜色说:“全凭左徒相助也。”黄歇连忙说:“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待臣前往相府拜见应侯范雎一试之。”说罢便与熊完、朱英告辞,离开居所,前往丞相府拜见范雎。

    此时,范雎刚刚从宫中回来,稍作休息,便闻报黄歇前来拜见,知必是为楚太子归楚之事,便将请入大堂相见。范雎见黄歇到来,便迎向前去说:“与左徒多日不见,一向可好?”黄歇开门见山的说:“臣今日前来拜见丞相,有一事相求,不知肯应否?”范雎很客气的回答说:“吾与左徒非一日之交,何事尽管明言,必尽力矣。”黄歇闻听便问:“丞相可闻知楚顷襄王病危乎?”范雎听罢,果然是为楚太子归楚之事,便点头说:“此时已闻楚使言之。”黄歇便说:“今臣陪楚太子质于秦已十六年矣,与秦上下将相无不相亲,倘若楚太子能归楚,楚顷襄王一旦归西,楚太子得立之,必躬身事秦。丞相若能使楚太子归楚,必感谢丞相之大恩。若能如此,利秦,利楚,亦利丞相也。”范雎听罢却沉思不语。黄歇见范雎有些犹豫,便又说:“楚太子若不能归楚,楚必立他公子为楚王,而楚太子非楚太子也,不过如咸阳一布衣耳。然而,楚人必怨恨秦拘楚太子不归,而使秦、楚失和矣。如此‘远交近攻’之策难行矣。况且,留一布衣于咸阳,而绝万乘大国之谊,非良策也。”范雎闻听点头说:“左徒所言甚是也。不过此等大事非吾一人所为,唯由大王决断方可。”黄歇连忙施礼说:“此事,全凭丞相在秦王面前美言也。”范雎思虑半晌才说:“既如此,就请左徒稍候片刻,待吾入宫奏明大王,观其态度如何?”黄歇闻听心中欢喜,再次拜谢。

    范雎来到宫中叩拜后,向秦昭襄王谈及楚顷襄王病危,欲使楚太子熊完归楚之事。秦昭襄王却说:“楚人多诈,真假难辨变也。寡人以为,可使左徒黄歇先归楚探视,如果楚顷襄王确实病危,再遣使迎归楚太子不迟也。”范雎闻听,知秦昭襄王不会轻易放归楚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告退离开王宫。范雎回到家中,便将秦昭襄王之意如实告知。

    黄歇闻听心情沉重,知秦昭襄王无意使楚太子归楚,一时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回到居所,亦如实告知楚太子熊完。楚太子闻听,顿时泪如雨下,哭着说:“如此说来,吾将老死于秦也!”黄歇连忙劝谏说:“太子勿要悲伤也。秦扣太子其目的,是意欲得其利也。而太子虽意欲讨好于秦,却无能为力矣,故臣甚忧之。而楚阳文君之二子皆在国内,一旦大王不幸辞世,太子不能在楚,阳文君之子必会即位,太子将永不能归楚矣。故当前之要务,乃思一脱身归楚之策也。”楚太子闻听,便跪拜在黄歇面前说:“吾在秦囚居十六载,所依者,唯左徒也,请思一良策,若能归楚即位必终身相报也。”黄歇连忙将楚太子扶起说:“臣岂敢受此大礼也。臣为太子效犬马之劳理也。”然后,黄歇与楚太子坐定,思虑再三说:“臣以为,楚使朱英若归楚,乃天赐良机也。太子便可微服屈身扮作一御者,方可躲过秦之严查,而归国矣。”楚太子闻听心中有几分喜色,可是,若是自己一走,黄歇当如何,便说:“左徒留秦当如何?莫若同逃之。”黄歇说:“不可也!若臣亦离去,必使秦王生疑,皆难归楚。臣在此以待秦王,为太子解难,唯一死足矣。”楚太子闻听甚是感动,再次向黄歇叩拜说:“若事成之后,左徒归楚,必与左徒共有楚之。”黄歇再次将楚太子扶起说:“臣替太子受死无怨也。”楚太子与黄歇商议已定,便命人悄悄将楚使朱英招来,商议归楚之事。朱英闻听心中欢喜,虽有一定的风险,但若能成功,自己亦有迎立之功。

    二日之后,楚使朱英归楚,楚太子熊完扮作一御者,为朱英驾车,果然躲过了秦兵士的盘查,一路无阻,混出了武关。不久进入了楚国境内。

    黄歇送走了楚太子、朱英等,便独自守在居所闭门不出,一连数日。这时,负责监视楚太子的人发现,楚太子居所,数日无人出入,便生疑心,奏明秦昭襄王。秦昭襄王便遣一大夫前往探视楚太子熊完。黄歇便迎出门外。那大夫说:“左徒一向可好?”黄歇回答说:“多谢大夫挂牵,不知来此何干也?”那大夫回答说:“吾常见楚太子与左徒外出游玩,可今数日不见出游何耶?”黄歇施礼说:“大夫有所不知,太子如今偶感风寒,竟卧床不起,故臣守护不敢外出也。”那大夫闻听,故作惊讶的说:“楚太子既然卧床不起,吾亦当代秦王探视,可请秦之名医诊治也。”黄歇见此不好再阻拦,唯恐引起疑心,便说:“大夫若代秦王探视,臣深表谢意,不过太子刚刚入睡,不可近前惊扰也。”那大夫说:“左徒所言甚是也,吾必不惊扰也。”于是,黄歇便引那大夫进入内室,果然看见“楚太子”躺在卧榻之上,昏昏入睡。那大夫也不怀疑,便离开内侍室,向黄歇告辞而归。原来黄歇唯恐引起秦昭襄王怀疑,便命一位长相酷似楚太子熊完的仆人,装作楚太子躺在卧榻之上装病,以蒙蔽秦昭襄王。那大夫离开楚太子居所,便入宫禀报于秦昭襄王,言楚太子确实患病不起。秦昭襄王公务繁忙,听罢之后也就不再介意此事。

    又过了十余日,黄歇估计楚太子熊完等已经离开秦境,进入楚国后,便入宫拜见秦昭襄王,叩拜请罪。秦昭襄王闻听不知黄歇所言何意,便说:“寡人闻知楚太子患病,不知近来如何?”黄歇便对秦昭襄王直言说:“多谢大王关爱也。楚太子实无病,已归楚也。”秦昭襄王闻听大惊。黄歇连忙解释说:“臣闻知楚王病重,生命垂危,恐有不测,楚太子不能入楚主国,使楚不能事秦如故,故而臣擅自使楚太子归楚。臣知此乃欺君之罪也,故前来向大王请死矣。”秦昭襄王闻听,才如梦方醒,不由得怒气冲天地说:“果然不出寡人所料,楚人多诈也。汝既然请死,寡人岂能不受乎?”说罢命武士将黄歇拉出宫门之外斩之。黄歇却毫不介意,也不申辩,任其所为。

    若知楚左徒黄歇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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