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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74回张仪失势离秦相魏息壤之盟甘茂伐韩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5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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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回张仪失势离秦相魏

    息壤之盟甘茂伐韩

    话说张仪出使诸国归来,刚入秦境就闻知秦惠文王病故,秦武王即位,心中是诚惶诚恐,忐忑不安,唯恐重蹈商鞅被车裂的覆辙,是否进入咸阳,开始犹豫起来:“自己素来与太子赢荡不合,入咸阳确有如商鞅之危;若不入,又难以报答秦惠文王的知遇之恩。”思虑再三,最后决定,就是被车裂,也要前往吊唁秦惠文王。于是,张仪率领随从悄悄地进入咸阳,回到相府。第二日,张仪入宫拜见秦武王,回复出使诸国之事,然后前往秦惠文王陵墓吊唁。

    原来,自从张仪奉旨出使诸国后,不久秦惠文王就身患重病,卧床不起,国中政事皆委于太子赢荡,及樗里疾、甘茂等。朝中群臣很多暗中嫉妒张仪,太子赢荡,及樗里疾、甘茂亦厌恶张仪,故传命秦惠文王病危之事不许告知张仪。待月余之后,秦惠文王病故,在位二十七年,其中称王号十四年,葬于公陵。群臣拥立太子赢荡即位后,仍是不告知,故张仪对秦惠文王病故,秦武王即位之事一无所知。自此,张仪虽未被免去相国之职,但受到冷落,就连由张仪举荐的能征惯战的左庶长魏章亦不受重用。

    再说齐宣王开始听张仪游说之言,觉得秦、楚和,三晋皆献地事秦,燕、鲁、中山等亦愿事秦,唯有齐、宋难以与之抗衡,因而心中惊惧,便表示愿献地和秦。可是,后来齐宣王得知,张仪乃离开齐国后,才去的燕、赵,大有受骗上当之感,就不愿意再献地事秦。后来又闻知,秦惠文王病故,秦武王即位。张仪即受到秦武王的冷落,又受到樗里疾、甘茂等权臣的排挤,张仪已经失势,心中欢喜。觉得秦武王新立,国内政局不稳,又有蜀国之乱,是“合纵”抗秦的极好时机,便遣使前往各国游说“合纵”之术,尤其憎恨张仪狡诈无信,并扬言:“能得张仪押至齐国者,赏十邑也。”张仪闻知心中烦闷,哀叹不已:“自己内受治于秦武王、樗里疾、甘茂等,外受治于齐宣王等各国诸侯。二十余年来,虽然为秦效尽犬马之劳,可是,仍难免重蹈商鞅之覆辙。”想到这里,是悲伤已极,暗自流泪。可是,事已至此,须想一万全之策也。

    数日之后,张仪的心情稍稍安定,觉得:“留在秦国,必重蹈商鞅之覆辙,莫若离开秦国另寻出路方为上策。可是前往哪国更加合适,唯有魏国。”想到这里,便入宫拜见秦武王。

    秦武王见张仪到来,心中有一种厌恶之感,便冷冷的说:“相国近来可好,见寡人何事?”张仪见其如此不乐,强装笑脸说:“近来臣闻知,中原诸国‘合纵’抗秦之说又起,齐率先为之。臣有一谋可破其‘合纵’之术,愿献于大王。”秦武王也唯恐‘合纵’抗秦再起,难以抵挡,便缓和了口气说:“相国既有妙计尽管讲来,寡人愿听之。”张仪这才说:“齐率先‘合纵’,臣以为,并非是为抗秦,而是为臣也。齐宣王以为臣有意欺齐,故最恨之人,乃臣也。臣所到之处,齐必兴师而伐之。大王刚即位,百事待兴,尚有蜀国之乱,故不可轻动刀兵也。臣愿辞去相位让与贤者,离秦而入魏。齐宣王闻知臣已入魏,必会兴师伐魏矣。齐、魏两国会刀兵相见,‘合纵’之术必解也。若如此,大王可乘机伐韩,通三川,以窥周室,挟天子,按图籍,天下可得矣。”秦武王听罢张仪所言觉得,虽然张仪赴魏并不一定能使齐、魏相互征伐,但其远离秦国,也算解除了自己的一个心病,便说:“相国此计甚妙,寡人愿行之。”张仪便告辞回到相府。

    第二日早朝,张仪便辞去相国之职,交出相印。秦武王命人取出黄金百镒赠予张仪。张仪拒不纳之。秦武王不乐说:“相国莫非嫌少乎?”张仪只好收下。秦武王又命人为张仪准备革车三十乘,前往魏国。

    张仪回到相府,将所有财物收拾停当,遣散所有的宾客、舍人等,命亲随将家眷皆送回封地,身边只留少数亲随与自己同行。秦武王命樗里疾、甘茂等将张仪等送出咸阳,也算是很热闹,给足了张仪的面子。张仪心理也踏实了。

    张仪率领十几名亲随,不久来到了魏都大梁,在一馆驿住下,待机面见魏襄王。大梁当时是一个大都市,手工业、商业贸易非常繁荣,可是,魏国的整体实力已是今非昔比了。如今四面受敌,屡战屡败,失城割地,国力日趋衰落。魏襄王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寝,焦虑万分,虽欲振兴魏国,可是人才奇缺,良臣难求。当闻知张仪辞去秦相,离开秦国来到大梁,不知张仪何意,便遣人四处打探张仪的下落。

    原来魏襄王为太子时,就很钦佩张仪。魏惠王后元十三年(前322年)张仪来到魏国,被魏惠王重用,驱逐惠施,用张仪为魏相。后来,魏惠王受公孙衍的游说,欲行“合纵”之术,而驱逐张仪,启用公孙衍为魏相。其结果“合纵”失败,不得不依张仪之言,行“连横”之术,割地事秦,才稍稍安定。此次,齐宣王急欲“合纵”伐秦,魏襄王深知,齐、魏为宿敌,不愿意追随其后,惹怒秦国。此时,田文已经辞去魏相,返回齐国,魏襄王便有意重新启用张仪为相。

    张仪闻知魏襄王急欲召见自己,非常高兴,便入宫拜见。魏襄王闻知张仪到来,亲自迎于宫门外,携张仪并肩而行。待到进入宫中坐定,魏襄王向张仪请教治国良策。张仪分析了天下之势,再次阐明了“连横”事秦,对于魏国的重要性。魏襄王是点头称是,遂拜张仪为相国,治理魏国。

    魏襄王拜张仪为魏相之事,很快传遍各国。齐宣王闻知,心中尤为不快,若魏附秦,“合纵”之术难行矣,况且张仪乃最恨之人,便扬言先兴兵伐魏。

    此时,以魏国之力,是难以抵挡齐国的。魏襄王是惊恐万分,便召张仪商议抗齐之策。张仪却毫不介意的说:“大王勿忧也。臣已有不动刀兵,而退齐之策矣。”魏襄王闻听大喜说:“相国果然是天下奇才也,不知何策可告于寡人乎?”张仪回答说:“此乃机密之事,万不可泄之。”然后将密谋细述一番。魏襄王点头称是。

    张仪告辞魏襄王回到相府,便召好友、舍人冯喜,将密计口授一番,命其伪装成楚国人,前往齐国拜见齐宣王。当冯喜来到齐都临淄,入宫拜见时,齐宣王见其装束、口音皆为楚人,也不猜疑,便问:“寡人闻知楚已和于秦,不知先生来此有何见教?”冯喜回答说:“大王所言甚是也。不过,楚和于秦,乃迫不得已也。今小人闻大王本意欲‘合纵’伐秦,不知何故,而弃秦伐魏乎?”齐宣王怒气冲冲的说:“张仪欺齐,乃寡人最恨之人也。今离秦而相魏,故当伐魏矣。”冯喜却摇头说:“若大王果真嫉恨张仪,就不应伐魏矣。”齐宣王不解其意,便问:“先生所言何意?”冯喜却反问:“小人曾前往咸阳,闻听张仪离秦之时与秦武王有约,不知大王可知否?”齐宣王摇头说:“寡人不知也,请先生言之。”冯喜这才说:“张仪离秦之时,曾对秦武王说:‘齐王最恨者,臣也。臣入魏,齐必兴师伐魏。臣助魏与齐战,齐、魏刀兵相见,合纵之谋不成矣。秦可乘机伐韩,以窥周室,天下可得矣。’由此可知,大王兴师伐魏正中张仪之谋矣。小人以为,魏不可伐,使张仪之谋不成,秦、魏之君皆不信其谋,张仪无存身之所,方解大王只恨焉。”齐宣王听罢,亦觉有理,便传旨停止伐魏。

    冯喜与齐宣王告辞后,先入楚国,再悄悄地返回魏都大梁,将前往齐国的情况告知。张仪便入宫拜见魏襄王说:“大王勿忧也,齐兵不出矣。”魏襄王开始对张仪之言,是不敢全信,假若齐军突然杀来,如何是好。因而,也做好应战的准备。如今月余过去,齐果然息兵止战,心里才算踏实。自此,魏襄王对张仪更加钦佩,委国而听之。可是,此时的张仪已经年迈体弱,难以助魏襄王振兴魏国了,第二年(前309年)便病死于大梁。魏襄王闻知是悲痛万分,命人厚葬于大梁郊外(今河南开封市东郊砚台河村)。由于张仪的墓形似砚台,后人称其为砚子台,与后来汉代的张耳墓南北相对。因此,后人称张耳墓为南砚子台,张仪墓为北砚子台。

    再说秦武王自从张仪离秦入魏,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各国诸侯中,皆引起震动。齐宣王首先发动“合纵”伐秦,使“连横”事秦遂解。国内群臣对罢黜张仪之事也有一些议论。特别是左庶长魏章,本是魏国人,受到张仪举荐来到秦国,为秦国征战十余年,战功卓著,可是,因张仪而受到冷落,排挤。当见到张仪离秦入魏,被魏襄王拜为相国,魏章觉得自己在秦国必危也,便辞去官职,带领眷属,悄悄的回到魏国,寻一偏僻的小山村隐居起来,自耕自乐,不再过问军政之事。

    此时秦国西境依附秦国的一些小国,义渠、丹犁等皆叛秦侵扰边境。特别是蜀国的蜀相陈庄,上次请求为秦惠文王封侯,未能得逞,这次乘乱再次遣人入咸阳,请求秦武王封侯,并威胁若是不允,便自立为王。秦武王闻知大怒,于秦武王元年,命甘茂为大将军,司马错为副将率师十万伐蜀。

    蜀相陈庄闻知秦军来伐,知道自己的兵力难以抵挡秦军,况且还有巴蜀郡守张若为秦军内应,便遣人前往楚国求助。楚怀王新与秦和,不愿因蜀国而得罪于秦,故不助之。甘茂、司马错与张若合兵一处,很快就平定了蜀国之乱,杀蜀相陈庄,收葬了蜀侯公子通。然后仍留张若为巴蜀郡守,甘茂、司马错又率兵征伐丹犁(四川南部的一个部族)、义渠,安定了秦西南边境。待甘茂、司马错率军返回秦都咸阳后,报知征战情况。秦武王大喜,厚赏出征将士。

    秦武王是身高体阔,力大无穷,年轻好胜,经常与身边的武士以角力为戏。而且有雄心壮志,有入中原,主天下之意。自从张仪辞去相位后,秦相国之位就一直空着。后来,闻知张仪在魏国被魏襄王拜为相国,于是,秦武王二年(前309年),秦武王在秦国进行改制,不再设相国一职,改设为左、右丞相。并拜甘茂为左丞相,樗里疾为右丞相。然后,又有发布文告,广招天下力士,委以高官厚禄。当时,秦国两位有名的大力士,一个是任鄙、一个是乌获。首先是任鄙,乃“扛鼎抃牛者”。秦人称:“力者任鄙,智者樗里。”后来,任鄙在秦国官至汉中郡守,善终。其次是乌获,据说能举千金之重,后来成为大力士的泛称,活到八十多岁而善终。

    这时,在齐国有一位大力士,姓孟,名贲,号说。据传说,孟贲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虎豹。有一次,孟贲游于郊外,看见有两头牛顶架,便上前用手将两头牛分开,将一头牛按伏在地,而另一头牛仍不服气,还要再顶。孟贲见此大怒,左手按住这头牛的牛头,右手用力拔牛角。结果,这头牛的两只牛角,皆被孟贲拔出,立即身死。人们见之,皆畏惧其勇力,无人敢与其争斗,皆避之。

    可是,孟贲虽然力大无穷,但在齐国却得不到重用。当闻知秦武王勇力过人,今又广招天下勇士,便弃齐而奔秦。当孟贲来到黄河岸边意欲渡河时,等待摆渡的人很多,人们排队依次上船。而孟贲后到排在最后,心中不乐,便欲强行登船。船翁怒其不逊,用桨指其头说:“尔如此逞强好胜,莫非孟贲乎?”孟贲见船翁对自己如此不敬,大声怒吼道:“老子就是孟贲,尔等该当如何?”只这一声怒吼,只见河水顿时波涛大作,船中之人站立不稳,皆跌落于河中。而孟贲见此情景,却不管不顾,自己顿足划桨,稍一用力,那船便驶出数丈之远。过不多时便到了对岸,孟贲弃船登陆而去。

    孟贲来到咸阳拜见秦武王。其实,秦武王早已闻听孟贲之大名,当闻知到来立即召见,经测试,果然是名不虚传,其力不再任鄙、乌获之下,便命为将,同任鄙、乌获职务相同,留在身边,深受宠爱。

    秦武王三年(前308年),此时张仪虽已经病故,但魏襄王仍然依附于秦国,并应秦武王之约,在应地会盟。不久,秦武王又约韩襄王在临晋会盟。可是,秦武王自从与韩襄王会盟回来后,每日心中是闷闷不乐。左丞相甘茂见此不知何故,便问:“大王,今韩、魏皆臣于秦,不知何故郁闷乎?”秦武王苦笑了一下说:“寡人与韩襄王相会,不由得想起当初张仪离秦赴魏时所言:‘合魏伐韩,以通三川,一窥周室,’之事。寡人虽为大国之君,然而生于西戎之僻,从未睹中原之盛,乃憾事也。若能通三川,游于巩洛,一窥周室,寡人死而无憾也。”甘茂闻听,知秦武王的心意,便说:“大王若果有此意,何不请魏出兵与秦共同伐韩乎?”秦武王闻听心中欢喜说:“莫非丞相亦有此意,愿为寡人一行耶?”甘茂回答说:“臣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也。”于是,秦武王命甘茂为使,大夫向寿为副使,前往魏国游说魏襄王,约期共同伐韩。

    甘茂、向寿率领百余随从离开咸阳,十余日后到达了魏都大梁。魏襄王闻知秦使到来,立即召见。甘茂便将秦邀魏共同伐韩之事告知。魏襄王听罢不敢不依从,点头应允,然后约期而行。甘茂便与魏襄王告辞,回到馆驿对向寿说:“吾在魏之事还有一些,尚未办妥,大夫可先回咸阳,奏明大王,秦、魏合兵伐韩之事,魏襄王已经应允。不过,吾以为还是勿伐韩为好也。大王若问何因,大夫可言不知,待吾回去解释。大夫若能办成此事,乃大功一件矣。”向寿不知甘茂何意,便问:“丞相所言何意?”甘茂回答说:“大夫勿问,日后便知也。”向寿不好再问,便收拾一番,率领自己的随从返回咸阳,按照甘茂之意奏明秦武王。

    秦武王闻听向寿之言,亦不知甘茂所言何意。当甘茂返回咸阳时,秦武王亲自前往咸阳东郊息壤迎接。甘茂见此深受感动,在远处就跳下车,来到秦武王面前叩拜。秦武王将其扶起说:“丞相既已决心伐韩,魏已听命,可以又劝寡人勿伐之?”甘茂解释说:“大王欲通三川,一窥周室,必先伐韩之宜阳。宜阳大县也,上党、南阳积之就矣,名为县,实乃郡也。今王倍数险,行千里而攻之,难矣。昔曾参在费时,鲁人有与曾参同姓名者杀人,有人告其母说:‘曾参杀人。’其母织自若也。顷又一人告之说:‘曾参杀人。’其母尚自若也。顷又有人告之说:‘曾参杀人。’其母投杼下机,逾墙而走。臣以为,以曾参之贤,与其母信之也,三人疑之,其母惧焉。今臣之贤不若曾参,王之信臣,又不如曾参之母信曾参也。疑臣者,非特三人,臣恐大王之投杼也。始张仪西并巴蜀之地,北开河西之外,南取上庸,天下不以为张仪多功,而以贤先王也。魏文侯令乐羊为将而攻中山,三年而拔之。乐羊返而论功。魏文侯则示之谤书一箧。乐羊看罢,叩拜稽首说:‘此非臣之功,乃主君之力也。’今臣羁旅之臣也。樗里疾等挟韩而议之,王必听之。故伐韩不成,是王欺魏,而臣受公仲侈之怨也。”秦武王听罢,觉得甘茂所言有理,便说:“寡人绝不听信谗言,愿与丞相在此盟誓也。”甘茂见秦武王如此信任自己,很受感动,于是,二人在息壤立盟,书写书简三份,秦武王与甘茂各带一份,藏在息壤一份。秦武王率领群臣与甘茂回到咸阳后,便开始调兵遣将,命甘茂为大将军,左庶长封为副将,以及向寿、左成等率五万兵马伐韩。

    再说韩襄王,自从在临晋与秦武王会盟,心理稍安,可是万没想到,秦军突然来伐,出函谷关,已经杀奔宜阳,急忙召集相国公仲侈等群臣商议对策。公仲侈说:“宜阳乃韩之重镇,不可失也。若失之,韩危矣!”韩襄王点头称是,于是,命公仲侈为大将军率师十万,战将数十员,前往宜阳迎战。

    公仲侈率军来到宜阳,加强了防守。不久,甘茂与左庶长封率领秦军杀至宜阳城下,安营扎寨。第二日,甘茂与左庶长封来到城下挑战。公仲侈深知秦军之厉害,是闭门不战,并传令:“出城迎战者,杀无赦!”一连十几日,秦军只管挑战,韩军就是不战。甘茂无奈便指挥秦军攻城。公仲侈亦非等闲之辈,战之不能,守城尚可。一连数月,秦军损失惨重,而难破宜阳。甘茂是心中焦急,这时大夫向寿说:“丞相,宜阳如此难破之,吾军在此非久留之地也,莫若退兵而回也。”大夫左成闻听连忙阻止说:“末将以为不可!今丞相内受制于樗里疾,外结怨于公仲侈,若破宜阳,丞相多功,皆无奈也。若不破宜阳,丞相无功而退之,丞相内外皆不可立也。望深思之。”甘茂沉思半晌,才说:“大夫所言甚是也,唯有破宜阳,以践息壤之盟矣。”于是甘茂与左庶长封分兵,从四个城门同时攻城,誓破此城。

    此时的秦武王闻知,甘茂围攻宜阳一连五个月,未能破之,而且秦军损失惨重,心中是焦急万分。这时,右丞相樗里疾入宫拜见。秦武王立即召见问计。樗里疾说:“韩宜阳城高墙厚,积蓄深厚,易守难攻,劳师伤财,亦难破之。若楚师援韩,秦军危矣。臣以为,莫若退兵方为上策矣。”秦武王闻听沉思良久,觉得樗里疾所言不无道理。于是,秦武王依樗里疾之意,亲书密简一封,遣使送往秦军宜阳大营,命甘茂退兵。

    甘茂与左庶长封、向寿、左成等正全力围攻宜阳,忽见秦使到来,不知何意,便命向寿代替己指挥继续攻城,自己返回大营,打开秦武王的密简,只见上面写道:“丞相远征伐韩,多有辛劳,而今兵困宜阳,五月而不拔,可见之难矣。寡人念丞相与秦师征伐已疲,不宜久战,请速退兵焉。”甘茂看罢沉默不语,将密简藏好,便亲书回简,交于来使带回咸阳,呈与秦武王,然后继续指挥兵马攻城。

    秦使回到咸阳将回简呈于秦武王,只见回简只有四个字:“息壤在彼。”秦武王看罢如梦方醒自省说:“此乃寡人之过也。”于是决心助甘茂破宜阳,再从国内征兵十万,命乌获为大将军,率军增援宜阳秦军。韩襄王闻知秦增兵于宜阳,唯恐宜阳有失,再征集兵马,命公叔婴为大将军率师援救宜阳。然后又遣使入楚,请求楚怀王出兵救助。

    欲知楚怀王能否出兵援韩,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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