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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二十二回泛舟之役以解晋难两国失和 刀兵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4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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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泛舟之役以解晋难

    两国失和刀兵相见

    话说丕豹逃到秦国之后,劝说秦穆公兴兵伐晋,秦穆公便召集文武群臣商议。骞叔首先说:“丕郑父等谋事不慎,遇此大难,实不幸也。但若助丕氏而伐晋,不可行也。夷吾者,君也,丕豹者,臣也。助臣伐君,不义矣。”百里奚也说:“丕豹将军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伐晋不可行也。当今之势,晋强,秦弱,此乃一也。而今数月以来,夷吾杀里克,诛郑父,灭十余大夫,尚未见其大乱,可知,尚有掌控之力,此乃二也。如此可知,唯有静观晋国之变,等待时机方可伐晋也。”公孙枝听罢说:“臣以为,伐晋之事虽不可行,但以丕豹之才,可用也。”秦穆公点头说:“爱卿所言不错,寡人正有此意也。”然后,召丕豹入宫,与群臣相见,好言劝慰,并封丕豹为大夫,与公孙枝、白乙丙、西乞术、孟明视等共掌军事。丕豹见秦穆公如此看重自己,非常感激,叩拜谢恩。

    再说秦穆公夫人穆姬,对晋国之事已有所闻。但对夷吾杀里克,诛郑父及诸大夫这些政事,并不关心,而是关注当初自己所嘱托之事。当闻知晋惠公即位之后,根本就不许群公子归国,心中就有几分不乐。后来又闻知,晋惠公纳贾君为妾,心中大怒。贾君乃晋献公之妾,穆姬之养母,夷吾之后母也,而今纳为妾,有违天伦也。于是,穆姬写一书简,命人送往绛都,指责晋惠公之过错。

    原来晋惠公当初,接到穆姬的书简之后,本想依其意照顾好贾君,并无将其纳妾之意。开始之时,国事繁忙无暇顾及,后来稍有闲暇便去看望贾君。可是,当见到贾君之后,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贾姬虽然年近四十,但天生丽质,仍是美若天仙。晋惠公觉得自己虽然姬妾也不少,但若与贾君比起来相差甚远也。当夜回到寝宫,是久久不能入睡,贾君的身影总是出现在眼前,便想急欲将贾君占为己有。第二日退朝之后,便将贾君召入自己的寝宫说:“吾已收到穆姬送来的书简,言及夫人孤身一人,无所依靠,请寡人多加照顾,并让寡人纳之为妾,不知可否?”贾君听罢,脸色大变说:“吾乃尔先父之妾,穆姬之养母也。穆姬自幼聪明伶俐,深知人情世故,断不会出此之谬言也。”晋惠公见假托小妹之言不可行,便好言劝慰说:“夫人所言不错,妹只是挂牵,确没言及此事。但夫人如此娇媚,却孤独一生岂不惜哉!而寡人年岁又长于夫人,年貌相当,侍奉寡人有何不可乎?”贾君闻听更怒说:“吾乃尔父之妾,虽幼,乃尔母也,尔虽长,乃吾子也。周之伦理不可违哉!”晋惠公听罢哈哈大笑说:“当世之乱何谈伦理乎。先君在世,姬妾无数,而国则乃一人之国,纳之何人皆为君妾。而今寡人为君,意欲纳之有何不可乎?”贾君见晋惠公已不可理喻,便站起身来急欲离开。晋惠公此时欲火上升,岂能将其放过,连忙向前将其拦住说:“此乃寡人寝宫,又近夜晚,岂能轻易离开也。”说罢向前将贾君抱起,来到卧榻之上。贾君虽拼命挣扎,不过一弱女子如何抵挡得了欲火正旺的晋惠公。此时,贾君已是无可奈何,任其所为。待行完房事,贾君痛哭不止。晋惠公安慰说:“勿要悲伤也。而今晋国乃寡人之晋国,何况夫人乎?日后天天侍奉寡人,以解孤独之感也。”贾君是无言以对。

    晋惠公纳贾君为妾一事后来传到秦国,被穆姬闻知,非常不乐,便写一封书简送到绛都,指责晋惠公。晋惠公看罢穆姬的书简,见小妹如此生气,心中有几分不安,思虑再三便写了一封书简进行辩解,派人送往雍都。穆姬接过书简打开观看,只见书中写到:“贤妹嘱托愚兄之事,岂能不从之。关于不纳群公子一事,实属无奈。愚兄即位以来,国势甚繁,内乱不止,诸公子回国确有不便,待日后国泰民安之时,定按贤妹之意纳其归国也。关于纳贾君为妾一事,实非强迫之。而今贾君孤身一人,尚在盛年,又与愚兄年貌相当,两厢情愿,愿侍愚兄,无何不可,望贤妹见谅也。”穆姬看罢,觉得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也就消了气。

    周襄王三年,周王室又出了大事。昔日的王子带,而今则称为周太叔带,久有篡夺王位之心,便召集扬拒、泉皋、伊雒之戎,进攻洛邑王城,直至东门,用火烧门。周襄王一面亲自带兵据守,一面派人前往秦、晋两国求救。秦穆公闻报,立即命公孙枝为大将,调集兵马救援。此时晋国国内日见稳定,晋惠公闻报心中更是欢喜,救援周王室正是显示自己国力的机会,立即命吕饴甥为大将率领晋军与秦军会合进攻戎人后路。戎人得知国内被秦、晋两国攻击,恐被断其后路,便退兵回国。太叔带见戎兵退去,无奈只好率领自己的兵马也退回自己的封地甘邑(今河南洛阳市南)。周襄王四年,太叔带惧怕周襄王报复,便逃往齐国。齐桓公派管仲前往周都洛邑,调节周襄王与太叔带,及戎人之间的关系。周襄王见管仲到来,以上卿之礼待之,管仲推辞,乃受下卿之礼。

    周襄王五年,秦穆公十三年,晋惠公已即位四年有余,自从救援周王室后,国内也算稳定,可是仍有不顺心之事。近二年来,国内连年大旱,土地干裂,几乎是颗粒不受,国库存粮已空,晋国各地饥民遍野,民不聊生。晋惠公见此情景心中焦急,茶饭不思,夜不能寝。上大夫虢射向晋惠公建议说:“国内连年大旱,民饥而国危也。当向邻近富国皆粮,方能解燃眉之急矣。”晋惠公却愁眉不展地说:“老爱卿所言甚是。可是,晋之近邻出秦之外,皆贫弱小国,无粮可借也。”郤芮听罢却说:“若依臣之见,就当向秦国皆粮。秦乃万乘大国也,土地广阔,又连年丰收,况且又是舅甥之亲。秦拿出一些粮食助晋,无损于秦,而利于晋。以秦穆公之贤,必能应允也。”晋惠公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寡人亦如此想也,只是久负前约,失信于秦,难以开口哉。”郤芮连忙解释说:“主公勿虑也。臣以为,晋并非失信于秦,只是暂缓些期限也。而今,秦若肯借粮于晋,可再议割让河西五城一事;若秦不肯借之,乃秦自绝于晋也,何谈割让河西五城乎?如此,各国诸侯皆知,乃秦自绝于晋,而非晋绝于秦也。”晋惠公听罢郤芮之言,亦觉有理,便命大夫庆郑为使,携带厚礼,前往秦国借粮。

    庆郑奉晋惠公的旨意前往秦国借粮。经十余日的长途跋涉,这一日,来到了秦都雍城。庆郑从没到过雍都,总以为秦乃一西辟之国,如同戎狄,所谓雍都亦不过一荒僻小镇。可是,当进入雍都一看大惊,只见街面商铺比比皆是,人员往来,如穿梭一般,繁华异常,不在晋国的绛都之下。当来到秦穆公所居的雍宫,只见亭台楼阁,富丽堂皇,远在中原诸国之上。

    秦穆公闻知晋国使臣求见,便传旨召见。庆郑叩拜之后,先将礼物呈上,又将晋惠公的书简呈上,并言明来秦之意。秦穆公打开书简,只见上面写道:“秦君屡屡助晋,虽为舅甥之国,但如此厚恩,无以言表也。今晋连年大旱,颗粒无收,饥民遍野,命在旦夕。寡人为救民于水火,不得不求助恩君,欲借粮万斛,已解燃眉之急也。望恩君允之。”秦穆公看罢心中不乐,命人将庆郑等送到馆驿休息,然后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当群臣来到大殿之上,秦穆公便将晋国使臣来借粮一事述说一番,然后又说:“夷吾屡欺寡人,今日来使不言割让河西五城之事,却只言借粮,救民于水火。此等小人不可助也。”百里奚听罢连忙说:“君言差矣。大旱天灾,国不能避也,晋、秦皆可有之。救灾恤邻乃人之常理,顺理而行,乃顺民心也。此乃立国之本,不可弃之。”丕豹在一旁听罢不乐说:“老大夫所言虽有道理,但夷吾乃小人,不可理喻也。臣以为,当今之晋,天灾横行,国库空虚,民饥兵弱,乃天意亡晋也,当兴兵伐之,斩除奸佞,擒拿夷吾,将其灭掉,皆为秦有,方可救万民于水火也。”秦穆公听罢丕豹之言,亦觉有理。这时骞叔连忙说:“丕将军所言不妥。臣以为,晋虽连年灾荒,屡生内乱,但晋乃万乘大国也,兵多将广,地阔人众,夷吾尚能掌控。秦虽强,但与晋比之,力量相当,若兴兵伐晋,只能取胜一时,非长久之计也。况且,负秦者,乃夷吾及奸佞之臣,非晋万民也;而饥饿者,非夷吾及奸佞之臣,乃晋万民也。救万民于水火,必会感念秦君之恩,民心可得也,亦天下可得矣。”秦穆公听罢骞叔之言,深有感触地说:“爱卿所言甚是,寡人岂可以夷吾一人之过,而嫁祸于万民哉!”然后命公孙枝筹备粮谷万斛,沿水路运往晋国。又传旨召见晋使臣庆郑,将借粮一事告之。庆郑闻听感激万分,叩拜谢恩。然后率领随从回绛都复命。

    公孙枝奉秦穆公之命,数日之后便筹备了万斛粮谷,船只数百艘,待将粮谷装好船后,由公孙枝率领秦军押送,从雍都到绛都,络绎不绝,只见船队头尾相连,绵延几十里。因而被称为“泛舟之役”。此时,晋惠公见到秦穆公如此大度,确有感激之情,然后,命人将粮谷分发到饥荒严重之地。晋国饥民得知秦国运来了粮谷,深感秦君救命之恩。

    第二年,周襄王六年,真是天灾难料。这一年,秦国遇到了大旱之年,十成庄稼收不到五成;而晋国却是风调雨顺,是个丰收之年。一日,秦穆公对百里奚、骞叔说:“近日,寡人反复思量爱卿之言,深觉有理也,天灾难料确实如此。而今,秦大灾之年,粮谷匮乏,若去年不肯借粮谷于晋,今日便难以开口也。”在一旁的丕豹听罢却说:“主公所言虽有理也,但臣以为,夷吾乃贪而无信之小人也,断然不会将所借粮谷还于秦国矣。”秦穆公闻听点头说:“爱卿所言,深知夷吾其人也,寡人亦知之。不过寡人多次施重恩于晋,岂能无点滴回报乎?再则,去年借粮谷于晋,今年还之,天经地义之理,岂肯不还乎?”丕豹回答说:“臣所言,君若不信,可遣使一试也。”秦穆公便命冷至为使,携带厚礼出使晋国。

    冷至奉命率领随从,来到了晋国的绛都,拜见晋惠公,言明秦国灾荒及向晋借粮一事。晋惠公早已得知,秦国灾荒之事,准备待秦国前来借粮,便将河西之地所产之粮谷,拨出一部分,还给秦国,以报去年“泛舟之役”之恩。便好言对冷至说:“大夫先回馆驿休息,待寡人召集群臣商议之后,再告于大夫。”冷至无奈,只好回馆驿休息。

    晋惠公立即召集群臣商议,秦国来借粮一事。晋惠公先将自己的意思告于群臣。郤芮连忙阻拦说:“君言不可行也。”晋惠公不解其意说:“昔晋灾胜于秦,而秦君不计前嫌,借粮于晋;今秦灾,还粮谷于秦,已报‘泛舟之役’之恩,有何不可也。”郤芮解释说:“君言差矣。君若以‘泛舟之役’为恩,然而,昔秦君兴兵入梁,拥立归晋,使之得国,其恩岂不更大乎?君若报秦君之恩,亦当将河西五城皆割让于秦也。”晋惠公闻听郤芮谈及割让五城之事,哪里舍得,便说:“寡人只是言及回报‘泛舟之役’之恩,并无割让河西五城之意矣。”郤芮却说:“臣以为,大恩不报,小恩亦不必报也。”晋惠公被郤芮说得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这时,大夫庆郑驳斥郤芮说:“大夫之言乃小智,不足取也。昔臣封君命赴秦借粮,秦君并没有提及索取河西五城之事,而是为解饥民之难也。今秦灾,若借而不还,屡屡失信于秦,两国积怨亦深。如此,各国诸侯将如何视晋哉!”郤芮闻听庆郑之言大怒说:“大夫之言甚谬也。昔秦肯借粮于晋,非为晋也,而是为晋割让河西五城矣。今不还粮,结怨于秦,而还粮,不割让河西五城亦结怨于秦。既然仇怨已结,何必还粮于秦乎?”这时,大夫韩简闻此谬论说:“臣以为,借粮还粮,天经地义之理,与是否割让河西五城无关也。近邻有难而幸灾乐祸,为不仁;借之不还而背信,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何以立国哉!”晋惠公闻听各方之言,皆有道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上大夫虢射指着庆父、韩简高声说:“休得胡言。尔等虽为晋臣,却为秦语,莫非欲叛晋投秦乎?”然后,对晋惠公说:“老臣以为,昔天降大灾于晋,欲将晋授予秦也,而秦不知天命,不受晋,反借粮于晋。可见,秦君之蠢也。今天降大灾于秦,欲将秦授予晋,君不可逆天意而行之。君若能联梁伯,乘秦人之危而伐秦,将其灭之,共分其土,方为上策也。”庆父闻听虢射之言,皆乃谬误,便劝晋惠公说:“上大夫之言,不可行也。今日之秦,非昔日荒僻小国,而乃万乘大国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人才济济,兵多将广。今虽受一时之灾,国力未衰,非轻易可亡也,万不可妄动刀兵矣。”晋惠公见群臣如此争论不休,便说:“休要再争,今后勿要再言借粮之事。秦弱,晋方可兴也。”群臣见此皆不再言。

    晋惠公便传旨,召冷至入见说:“晋连年灾荒,贫困以极,今年收成稍有好转,但自给尚且不足,实无余粮归还于秦,还望宽容些时日,必将奉还也。”冷至本来抱有很大希望,当听罢此言,不由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秦、晋乃舅甥之国,情深谊长,晋不割让河西五城,秦君亦不怪之。昔晋大灾,秦君又慷慨解囊,以助之,还曾言之:‘同患相恤也。’而今秦有难,晋不肯相助,臣归秦,无以复命也。请君三思而行也。”冷至话音刚落,晋惠公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只见吕饴甥在一旁抢先大声说:“冷至休得多言!昔曾与丕郑父等合谋,诱骗吾等赴秦而杀之,幸老天护佑,识破奸谋,而今还敢再此饶舌乎,真乃胆大包天也。今日暂且饶尔之性命,速速回禀秦君,若要粮谷可也,唯有用刀兵来取,别无他路矣。”冷至见吕饴甥如此无礼,晋惠公亦不阻拦,便愤愤而去,回到馆驿收拾行装返回秦国。

    冷至回到雍都,向秦穆公禀明出使晋国的情况。秦穆公听罢拍案大怒说:“寡人知夷吾乃小人也,既然如此,刀兵取之又有何妨。”然后传旨,召集群臣商议兴兵伐晋之事。秦穆公说:“诸位爱卿,夷吾不肯借粮于秦也罢,然而还欲联合梁国灭秦,寡人不能再忍也。寡人以为可先灭梁,再伐晋,以解胸中之怒。不知可行否?”这时百里奚说:“兴兵伐晋势在必行,而灭梁之战,不可行也。梁国小民弱,而梁伯却欲开疆扩土,广修宫室,劳民伤财,民怨四起,皆奔他国。因此,其自顾不暇,何以助晋伐秦乎?而晋屡负于秦,却借秦之危而欲灭之,乃大逆不道也。君若伐晋,万民所向,师出有名,上下一心,可胜也。”秦穆公听罢心中欢喜说:“爱卿所言甚是也。此次伐晋,寡人亲征,看夷吾有何面目见寡人乎。”文武群臣见秦穆公决心伐晋,便皆纷纷请战。这时,骞叔却说:“主公,亲率大军东进,而西境戎人不可不防也,当遣大将戍守矣。”秦穆公听罢说:“爱卿所言甚是。”

    秦穆公经过一番筹备之后,便开始调兵遣将。秦穆公命骞叔辅佐世子赢罃守国,命孟明视率兵防守西境戎人,自己与百里奚亲率中军,由白乙丙、西乞术护驾,命公孙枝率领左军,公子絷率领右军,丕豹为先锋,共计兵将五万,战车三千乘,浩浩荡荡杀奔晋国。

    晋国的河西守将闻知,秦军来侵,其声势浩大,前所未有,急忙紧闭城门,加强防守,然后派人前往绛都报信。晋惠公闻报大惊,本以为秦国大灾,国力贫弱,不堪一击,万没想到,竟能兴兵伐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连忙召集群臣商议退敌之策。晋惠公说:“寡人本欲联梁伐秦,将其灭之。而今竟敢进犯晋境,当如何也。”群臣一时皆无言。这时,庆郑说:“秦军犯境,皆因晋久负于秦也。晋若能践行昔日之诺言,割让河西五城于秦,刀兵之祸可解,晋、秦之谊可续也。”虢射在一旁听罢大怒说:“庆郑休得胡言也。秦是万乘大国,晋亦是万乘大国也,何以割让河西五城,以求和乎?况且,今日之晋,非昔日之晋,兵精粮足,何以惧秦哉!”晋惠公听罢虢射之言,正和自己心意,便对庆郑怒说:“大夫之言,有动摇军心之嫌,该当何罪哉!”于是,命武士上前欲将庆郑推出斩首示众。吕饴甥见此连忙阻拦说:“大战在即,先斩大将于军中不利。可使庆父率兵伐秦,将功折罪也。”原来庆父是晋国有名的战将,是晋惠公的车御,晋惠公并非真心要杀庆郑,今见吕饴甥求情,便赦免庆郑。

    晋惠公与群臣商定,自己亲征与秦决一胜负,留下吕饴甥、郤芮辅佐世子姬圉守国。于是,召太卜命其占卜此次出征的凶吉。太卜做完法事,占卜结果是,出征众将皆凶兆,唯庆郑是吉兆。晋惠公看罢心中不乐,便寻借口免去庆父车御一职,命郤步阳为车御,命家仆徒为车右,命韩简、梁繇靡护驾,自己与虢射统帅中军,命庆郑率左军,命蛾晰率右军,命屠岸夷为先锋,兴兵十万,战车六千乘,以迎击秦军。

    当晋惠公刚登上自己的豪华战车,这时,庆郑又向前说:“主公战车所用之马,不利于疆场征战,请更换晋国所产之烈马,方能征战于疆场之上也。”原来晋惠公所用之马,名叫“小驷”,是郑国所赠送的宝马。这**身材小巧,毛色润泽,驾车平稳,平时出行,最为晋惠公喜爱。晋惠公见又是庆郑来找麻烦,心中不乐说:“寡人已习惯此马驾驭,不必更换也。”庆郑又解释说:“此次与秦征战,非一般出游也。秦军已入晋境,晋产之烈马,体质健壮,适应环境,知主人之意,听主人之命,故而,在万马军中,无所虑也。而‘小驷’之马,体小力微,难担此大任也。”晋惠公更是不乐。这时,虢射在一旁见此,便厉声喝道:“庆郑休得多言,还不快快退下!有老臣护驾,无忧也。”庆郑无奈只好退下,回到本部。

    而此时的秦穆公率领秦军,很快夺去了晋国的河西诸城,然后从河津渡口(今山西河津市西)渡过黄河,进入晋国的河东之地,直奔晋国绛都杀去。由此,秦、晋两国展开了一场大战。

    欲知此次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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