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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十七回漂泊半生久不得志贫困所累误仕虞国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5-16 12:30:4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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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漂泊半生久不得志

    贫困所累误仕虞国

    话说秦穆公问及公孙枝媵人百里奚一事,公孙枝便回答说:“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不遇明主,不能展奇才也,故而落到如此地步哉!甚是可惜矣。”秦穆公闻听心中欢喜,又问:“如此说来,百里奚若与尔子桑比,其才能当如何也。”公孙枝轻轻一笑说:“吾怎能和百里先生相比也。若论及兵书战策,安邦定国之术,胜吾百倍矣。”秦穆公闻听对百里奚更加感兴趣,便追问:“既有如此济世之才,其身世如何,请子桑慢慢讲来。”于是,公孙枝,便将百里奚的身世细述一番。原来百里奚是宛国人,字井伯,后来,入虞国为中大夫,又称为虞国人。

    百里奚自幼聪明伶俐,十几岁就饱读经史,才华出众。二十几岁时,娶妻杜氏,生有一子,名叫视,字孟明。当时,百里奚家中非常贫困,本想出游求仕,可是看到上有老母,下有妻子、小儿,食不果腹,无依无靠,实不忍离去。杜氏深知其心意,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对百里奚说:“妾闻‘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也’。夫君青壮之年不求仕途,莫非欲老死在贱妾身边乎?”百里奚听罢心中羞愧,轻声说:“吾非不想仕途之事,而是顾及老母、妻儿,衣食无着,何忍离去也。”杜氏闻听很爽快地说:“夫君既有此意,以贱妾之能,尚能养母育儿也,不用挂牵矣。”百里奚沉思半晌,然后说:“既然如此,贤妻将多费辛苦。吾明日便行之如何?”杜氏见百里奚果有出游求仕之意,便回答说:“夫君若真有此意,明日可行也。”就这样夫妻二人商定,妻在家养母育儿,自己在外出游图仕,若日后富贵永不相忘也。

    第二天早晨,杜氏起来为百里奚收拾行装做早饭。虽然希望百里奚出游求仕,出人头地,可如今真要走了,心中真有些恋恋不舍,含着眼泪将家中仅有的一只老母鸡炖了,做了一锅小米饭,为百里奚践行。可是,饭还没做完,柴禾不够了,便将门栓卸下烧掉。百里奚饱餐一顿,便背起随身的包袱,离开了家门。杜氏抱着儿子送到村外,夫妻二人抱头痛哭。杜氏拉着百里奚的手说:“夫君日后若得富贵勿忘贱妾也。”百里奚回答说:“贤妻勿忧,你我乃患难夫妻,永不忘也。”然后,分别离去。

    当时齐国正开始兴盛之时,百里奚便游历到齐国,欲求仕于齐襄公。可是,在这里举目无亲,无人向齐襄公引荐,久不得用,所带钱物皆用完,穷困已极,只好沿街乞讨,不得不离开齐国。

    一日,百里奚乞讨来到祬地,这时有一人看到他感到非常惊奇,观其貌决非乞讨之人,便向前问道:“先生,以吾观之乃有济世之才,何以落魄到如此地步乎?”百里奚看了那人一眼,不由得长叹一声说:“唉,说来话长,君不必多问也。”那人见百里奚一定有难言之隐便说:“这里多有不便,如先生不弃可到吾寒舍一叙也。”百里奚在外漂泊已十几年,从无遇一知己,今见此人如此盛情,非常感动,哪有不愿意之理。便随其来到此人家中,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然后才互通姓名。原来此人姓骞名叔,久居于祬地,亦是饱读经史,通晓古今之贤士。

    骞叔见百里奚到来非常高兴,命家人准备酒菜,二人对饮起来。当二人谈及天下大事,更是兴趣相投。骞叔每提一事,百里奚都是对答如流,当谈及安邦定国之策,兵书战策之法,亦是讲述的井然有序。骞叔对百里奚的才华非常钦佩,不由长叹一声说:“唉,以先生之才竟落魄到如此地步,莫非天命哉!”百里奚却回答说:“吾虽非天命,乃不遇明主也。”骞叔又问:“先生日后将何往乎?”百里奚听罢面有愧色,半晌才回答说:“实在无言以对,尚不知该往何方也。”骞叔听罢诚恳地说:“既然先生别无他处可往,且暂留居寒舍,以观天下之机。并愿意与先生结拜为兄弟如何?”百里奚深知骞叔之才,已视为知己,况且又如此厚待自己,已是感激万分,如今提出欲与自己结拜兄弟,岂有不愿意之理,连忙回答说:“吾乃一乞讨之人,若能高攀,乃吾之心愿也。”于是,骞叔命人备好香案,二人叩拜之后结为异性兄弟,骞叔长百里奚一岁为兄,百里奚为弟。自此,百里奚暂住骞叔家中。

    骞叔家中虽然有一些地产,但也不是很富裕。百里奚不忍心在骞叔家白吃闲饭,便在村子里找了一个为别人家养牛的工作,用来维持生活。不久,周庄王十一年,齐国发生内乱,大夫连称、管至父杀齐襄公,立公孙无知(齐襄公堂弟),并命人各处悬榜招贤。百里奚闻听便与骞叔商议,欲前往应招。骞叔闻听却摇头说:“贤弟万不可前往应招也。为兄以为,无知即位,乃杀兄窃位,名分不正也。况且,齐襄公还有俩子寄居在外,必会回来争位,最终无知必不能成其大事矣。”百里奚听罢点头说:“兄所言甚是,就依兄长之言也。”于是,百里奚放弃了入仕齐国的想法。

    转眼之间又过了十多年,到了周惠王二年,也就是秦宣公元年,周王室发生了“子颓之乱”,卫与南燕攻破周都洛邑,立子颓(周庄王庶子,周僖王之弟,周惠王之叔)为王。王子颓有个特殊的爱好,喜欢养牛。百里奚闻知便与骞叔商议,打算给王子颓养牛去。骞叔也不知王子颓其人如何,便对百里奚说:“若以愚兄之见,还是不去为好。”百里奚深知骞叔之意,可是,现在年头不好,骞叔家的生活也很困难,不好再拖累人家,只好说:“弟听说,为其养牛之人所得甚厚,故而欲前往也。”骞叔见百里奚为贫困所累,意欲挣口饭吃,便说:“贤弟意欲养牛,愚兄不能说不可,但不可参与政事。大丈夫不可轻易**于他人。因若仕而弃之,则不忠;若与之共患难,则不智。因而,贤弟此行定要谨慎行事也。”百里奚听罢点头应允说:“请兄长放心,弟谨遵教诲。”然后,骞叔命人为百里奚收拾行装。第二日,骞叔将百里奚一直送到村外,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地说:“贤弟先往,待愚兄将家中之事料理好之后,也前往洛邑观其王子颓可仕否,再作商议。”兄弟二人洒泪而别。

    百里奚辞别了骞叔,数日之后来到周都洛邑,入宫拜见了王子颓,表示愿为养牛。王子颓便问其养牛之法,百里奚便将如何养牛细述一番。王子颓听罢甚是欢喜说:“以先生之才何以养牛为业,可为寡人家臣,其俸禄更丰厚也,不知可否?”百里奚谨记骞叔教诲,便说:“小人唯养牛之长,别无他能,还望大王恕罪。”王子颓闻听,亦觉得乃一乡下之人,何以知治国之道,便说:“既如此,先回到馆驿休息,待日后听召。”百里奚退下回到馆驿。

    数日之后,骞叔也来到了洛邑,找到百里奚。二人相见甚是欢喜,相互问候后,百里奚便将见到王子颓的情况细述一番。骞叔听罢说:“既然如此,吾等明日入宫拜见,先观其人,然后再议也。”

    第二日早朝,百里奚带着骞叔一同入宫拜见王子颓。周围群臣见此二人,如此土气,皆乡下之人,皆不理之。王子颓问道:“先生,随之而来者,乃何人哉。”百里奚回答说:“此人乃小人之兄长也,亦通养牛之法矣,特向大王荐之。”王子颓听罢说:“既然是先生兄长,可与尔等同为寡人养牛,日后必有厚赏也。”二人叩拜告辞,回到了馆驿。百里奚问道:“兄以为王子颓如何?”骞叔摇摇头说:“以愚兄观之,此人志大才疏,所重用之臣多为献媚小人,皆有觊觎非望之欲,终难成大事也。吾等万不可在此久留,莫不如早去也。”百里奚听罢回答说:“兄长之言甚合吾意。事不宜迟,唯有速速离开方为上策也。”于是,兄弟二人稍加收拾,便匆匆地离开了洛邑。

    二人来到洛邑郊外,骞叔说:“贤弟还是随兄回祬如何?”百里奚回答说:“兄长见谅,弟已离家二十余载,家中老母、贤妻、爱子杳无音信,甚是挂念,欲回去探望,然后再寻仕途也。”骞叔见百里奚欲回家,不好再挽留,便说:“贤弟若回虞国探望家小,甚是喜事。不过,愚兄在虞国有一老友名叫宫之奇,在虞国为官,相别已久,想去拜访,可与贤弟结伴同行,不知可否?”百里奚闻听心中欢喜。于是,二人结伴一同来到了虞国(山西平陆县一带)。

    来到虞国后,百里奚对骞叔说:“兄长可先往都城虞邑访友,待弟回到宛地家中,稍作安排再来接兄长前往。”骞叔笑着说:“既如此,愚兄就在宫府恭候也。”

    其实,由洛邑到虞国(今山西平陆县一带),再到宛地(今河南南阳市一带)并不顺路,反而路途更远。百里奚与骞叔分手后,一路兴冲冲地回到宛地家中,还没进门,就大吃一惊,只见家中的房屋皆已坍塌,庭院之中长满蓬蒿,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一片荒凉景像。百里奚连忙出门向四邻打探家中情况。邻居告诉他说,几年前,由于连年大旱,庄稼颗粒不收,饥民遍野,杜氏贫困已极,无奈带着儿子随着人们逃荒去了,至今杳无音信,不知去了何方。百里奚听罢,已是泪流满面,伤感不已,可事情已经如此,无可奈何也。百里奚擦干了眼泪,再次告别了家乡,奔虞国而去。

    又经过了十几日,百里奚来到了虞邑,找到了宫之奇的府上。此时,骞叔已经在这里等候了二十几日。这一日,骞叔与宫之奇在客厅中闲谈,忽见一家奴来报,有一陌生人求见。骞叔闻听笑道:“定是百里奚到来也。”于是,与宫之奇一同迎出大门之外。果然不出骞叔所料,来人正是百里奚。骞叔拉着百里奚的手向宫之奇介绍说:“此人便是吾所提到的天下奇才百里奚也。”宫之奇连忙向前施礼说:“久闻先生大名,今日相见乃三生有幸也。快快请进。”三人来到客厅重新落座。宫之奇立即命人准备酒饭,为百里奚接风。待三人入席,推杯换盏,边吃边谈,论及天下大事,是各抒己见,越谈越投机,不觉已是深夜。宫之奇说:“今日天色已晚,待百里兄休息数日之后,吾带二位兄长入宫拜见虞公,必会得到重用也。”二人推辞一番,终架不住宫之奇的诚信推荐,只好应允。

    数日之后,宫之奇与骞叔、百里奚一同入宫拜见了虞公。虞公见二人之才果然不凡,非常高兴,便命二人为中大夫。百里奚叩拜谢恩,领受中大夫一职。而骞叔却百般推辞,不肯接受。虞公不解其意,便问:“先生莫非嫌官职小乎?”骞叔回答说:“非也。吾乃一山野村夫闲散任性,恐不能守君臣之礼,实难担当如此重任也。”宫之奇在一旁本想劝说几句,可他深知骞叔之性格,没有十分的把握,是不会**于仕途的。虞公见骞叔坚决不受,也只好作罢。

    三人辞别虞公,回到了宫之奇家中,待吃罢饭,天色已晚,宫之奇便按照虞公的旨意,将二人安排到馆驿休息,便告辞回家。二人坐定,骞叔见四下无人便对百里奚说:“贤弟,以吾观之,虞公乃见利忘义之人,且刚愎自用,实非与其共事之主也。贤弟实不应领受中大夫之职矣。”百里奚看了骞叔一眼,很惭愧地低下头说:“兄长所言甚是也,与愚弟所见略同矣。不过,弟现在穷困以极,衣食皆无所依。譬如鱼之在地,急欲得勺水自溺矣。”骞叔听罢摇头叹息说:“贤弟为贫困所迫,不得已而仕之,愚兄无话可说。不过,日后若遇到难事,需要帮助,可到宋国的鸣鹿村,哪里幽雅清静,景色宜人,愚兄将在那里隐居也。”百里奚深感骞叔之厚恩,回答说:“弟谨记兄长之言。”说罢二人睡下一夜无话。第二日早晨,骞叔告辞了宫之奇、百里奚,回到了祬地。不久,骞叔将家搬到了宋国(今河南商丘市一带)的鸣鹿村定居下来。百里奚留在虞国当中大夫。

    转眼之间十几年过去了,到了周惠王十九年,也就是秦穆公二年,晋献公第一次假道虞国攻虢国(北虢国,今河南三门峡市东南一带),宫之奇、百里奚等劝谏勿要假道于晋。虞公贪晋国小利而不停劝谏。晋攻虢灭下阳。到了周惠王二十二年,晋献公第二次假道虞国进攻虢国,宫之奇再次极力劝谏虞公,万不能再假道于晋,必有亡国之危。虞公为了贪图一时小利,总以为晋不会灭虞,哪里听得进去宫之奇的良言。可这次百里奚却一言不发。宫之奇见此,愤愤而去。百里奚见此,便陪宫之奇一同离开宫中。宫之奇怒斥百里奚说:“先生难道不知‘假道于晋’之厉害乎?”百里奚回答说:“亡国之危岂有不知也。只是大夫仕虞公多年,尚且不肯听之,吾之言岂能听之乎?”宫之奇闻听不再责怪百里奚,又说:“虞国必亡也,吾不愿做亡国之奴,欲离虞去也。不知先生当如何?”百里奚回答说:“大夫已经尽全力,无愧于虞公,自当离去也。吾不能去,留下陪其当奴也。”宫之奇知百里奚其意已绝,不可再劝,便与百里奚告辞,回到家中收拾一番,带领家眷离开了虞国。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宫之奇所料,晋献公假道虞国伐虢国,先将虢国灭掉,然后又将虞国灭掉,演出了一出唇亡齿寒的悲剧。虞公与百里奚等都成了晋国的俘虏,沦为奴隶。当秦穆公迎娶伯姬,百里奚便作为陪嫁的媵人前往秦国。百里奚暗中长叹道:“吾空有济世之才,始终不遇明主,不能展奇才也。如今年近花甲却沦为媵人,乃奇耻大辱哉!莫非天命乎?”可是,百里奚并不信天命,途中便寻机逃脱了。当公子絷带领迎亲的队伍一路向秦国进发时,有兵士来报说,有一老媵人逃跑了,不知去向。公子絷闻听便命人寻找,可终没找到。公子絷见此,只不过跑掉了一个媵人,也没在意便回到了秦国,也没向秦穆公言及此事。

    秦穆公听罢公孙枝的讲述,不由得扼腕叹息说:“此等济世之才与寡人无缘也。”公子絷见秦穆公如此看重此人,心中甚觉惭愧,连忙叩拜说:“请主公责罚,乃臣一时疏忽之罪也。”秦穆公无可奈何地说:“爱卿虽有失职之罪,但若能找回此人,寡人将恕尔无罪也。”公子絷连忙叩拜谢恩后,回到自己家中,派遣数十人前往各国探听百里奚的下落。然后,又通知晋国,此人若逃回晋国,请速速押回。如此广阔的天地,去寻找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岂是容易之事?朔月过去,杳无音信。

    百里奚逃走之后,几次都躲过了秦军的搜查,一直等公子絷率领迎亲的队伍已经远去,才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可是,前往何方,已是无路可去。思虑再三,便想起骞叔临别时的嘱咐,便想前往宋国的鸣鹿村,再次投奔骞叔。可是,此地距离宋国路途遥远,中间又必须途经晋国。当百里奚来到晋国境内,各途经要路皆有晋兵把手,还有擒拿他的告示。百里奚唯恐再次被晋人抓住,只好放弃了前往晋国的念头。再三思虑,唯有先回到自己的家乡宛地再说。

    这一日,百里奚回到了家乡,此时的宛国已被楚国所灭,成为楚国的领地。百里奚看到自己的家已经被夷为平地,村中的人全不认识,不由得更加伤心起来,这真是国破家亡,无路可投。这时,一群猎人将他围上,见他是晋人的打扮甚是疑惧,以为是晋国的奸细,便将其抓起来审问。百里奚向他们解释说:“吾本是宛人,此地乃家乡也,因离家数十年,故而无人相识矣。后来在虞国任中大夫,如今虞国被晋国所灭,故逃难至此,非奸细也。”那些猎人闻听深表同情,便将其解开绳索问道:“如此说来,先生乃文人也。日后将何往乎?”百里奚不由仰天长叹道:“苍天之下无立锥之地,已无路可去,唯有听天由命矣。”那些猎人闻听更加可怜他,就说:“既如此,就留下也。”然后又问:“先生,事到如今将何以为生乎?”百里奚回答说:“吾曾为别人养过牛,如有所需当为之。”其中一位人高兴的说:“先生既有此长,可为村里人养牛也,便可生存矣。”于是,百里奚便留在家乡为村里人养牛。

    百里奚虽离家数十年,但是家乡人们的善良、诚实,深深地感动了他,尽心尽力的为村里的人们养牛。数月之后,他所饲养的牛个个膘肥体壮,村里的人们见了都非常高兴。这件事很快就在宛地传开来,甚至传到了楚国的郢都。当时,正是楚成王十七年,楚成王闻知宛地有个会养牛的人,很感兴趣。因为各国要想强大起来,称霸于诸侯,就要发展经济,重视农耕,所以就须要牛。于是,楚成王命人前往宛地,将百里奚召入郢都,亲自召见。当楚成王问及养牛之法,百里奚便向其细述一番。楚成王一边听一边点头。待百里奚讲述完后,楚成王说:“尔所述有理也。以寡人观之,尔之才并非拘于养牛也,饲马也足矣。”百里奚回答说:“牛、马皆是畜类,饲养之理皆同,小人亦可养马也。”楚成王听罢很高兴,然后说:“寡人南海牧场正缺少圉人,尔可前往饲马,日后必有重赏也。”百里奚点头应允,便前往楚国的南海牧场饲养马匹去了。百里奚本有心仕于楚,可是,楚成王不识人才,不由得暗中感叹道:“楚成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吾何止于饲马乎?”

    再说公子絷遣人各处打探百里奚的踪迹,可是数月过去,如大海捞针一般,始终不知其下落何处,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转眼之间已快一年,到了周惠王二十三年,也就是秦穆公六年,公子絷无计可施,便求教于公孙枝。公孙枝问明了各路人员打探的方位路线等,然后说:“百里奚的生死知己乃骞叔也,可是远在宋国,又有晋国相隔,去之难矣。其必回家乡宛地,而今宛地已为楚国所有,可全力前往楚国探访也。”公子絷便依其言,派人前往楚国各处探访。果然不出公孙枝所料,探子汇报说,百里奚正在楚国的南海牧场为楚成王饲马。公子絷闻听大喜,立即与公孙枝一同入宫,报于秦穆公。秦穆公闻知更是欣喜异常,连忙说:“既如此,可速备好厚礼、重金。前往楚国向成王求之。”公孙枝在一旁却说:“不可!若如此,百里奚不可归秦也。”秦穆公闻听惊异,不知公孙枝所言何意,便问:“若爱卿之意当如何也。”公孙枝回答说:“楚成王何许人也,乃当世之英才矣。自从即位以来,广施布德于内,开疆扩土于外,励精图治,求贤若渴,急于争霸于中原。如今命百里奚前往南海牧场饲马,是不知其有济世之才,此乃秦国之幸也。主公若以重金求之,就是告知楚成王,百里奚确有济世之才也,其必会用之。到那时,就是送去再多的财物,岂能将百里奚放归秦国乎?”秦穆公听罢点头称是,思虑再三,不知如何是好,便问:“若以爱卿之意,当如何也。”于是,公孙枝献出一妙计,方使百里奚顺利来到秦国。

    欲知是何妙计,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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