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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史通俗演义 正文 第118回听信谗言焚书坑儒始皇南巡命丧沙丘

作者:老边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3-06 16:50:2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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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八回听信谗言焚书坑儒

    始皇南巡命丧沙丘

    话说秦始皇闻报蒙恬大败匈奴,心中欢喜。后来又上奏,求请修筑长城,以抵御匈奴,觉得是个可行的措施。可是没过多久,不由得又想起“*****也。”这句话,没能消灭匈奴,仍是块心病,便传旨,命蒙恬再次征剿匈奴。

    蒙恬接到秦始皇诏旨,令他再次兴兵北征匈奴,不敢违诏,随即率二十万大军渡黄河北进,攻取阳山(今阴山)一带的高阙、陶山、北假等地(今内蒙古固阳县西至乌拉特后旗,北至乌拉特中旗一带,乌拉特后旗的呼和温都尔镇有高厥城遗址)。再往北统是沙漠戈壁,杳无人烟。蒙恬只好停住人马,择险要地势,修筑亭障,分兵戍守。后来又奏请秦始皇,迁徙内地刑徒以及无土地之人,到此分地耕种以居守。

    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秦始皇对匈奴仍是不放心,命蒙恬修筑长城的同时,再征召工匠夫役,修筑由九原(今内蒙古包头市西)至云阳(今陕西淳化县西北)一千八百里的直道,以加强对匈奴的防御。这直道所经之处,皆是高山深谷,地势险恶,工程之艰难,不在修筑长城之下,是可想而知。可惜最后没能修竣完工。

    秦始皇三十四年(前213年),秦平定岭南,降服百越,北击匈奴,驱于千里之外,可谓天下一统,四海升平,秦始皇是心清气爽,非常快慰,便在咸阳宫中,大开筵宴,款待群臣,君臣共饮,数百人的大宴,可见规模非比一般。这时仆射周青臣乘着酒兴,上前称颂秦始皇说:“昔秦地不过千里,仰赖陛下神圣,平定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照,莫不宾服。当今分置郡县,人人安居乐业,无战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帝王皆不及陛下威德矣。”秦始皇本来就愿意听阿谀奉承之语,闻听此言,心中欢喜。可是,就有人不愿意这样阿谀奉承,而博士淳于越就是其中之一。

    淳于越本是齐人,后来入秦为博士。当闻听周青臣之语便反驳说::“臣以为,仆射所言差矣。臣闻殷周之王千余岁,封子弟功臣,自为辅枝。今陛下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无辅拂,何以相救哉!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今青臣又面腴,以重陛下之过,非忠臣也。”秦始皇闻听心中不乐,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便把这个问题交给群臣讨论,以明确得失。

    这时,丞相李斯闻听淳于越所言,仍是主张分封制,反对郡县制,同时,唯恐秦始皇听其蛊惑,改变已经推行八九年现行的郡县制,不由得大怒,驳斥淳于越说:“昔五帝不相因,三王不相袭,治道无常,贵通时变也。今陛下天下一统,建万世之法,岂愚儒所得知晓乎!且淳于越所言,系三代故事,更不足法。当时诸侯并争,广招游学,所以百姓并起,异议沸腾。现在天下已定,法令画一,百姓宜守分安已,各勤职业,为农者用力务农,为工者专心作工,为士者学习法令,自知避禁。而诸儒生不思通今,反想学古,非议当世,惑乱黔首,这事如何使得?愿陛下勿为所疑矣!”秦始皇闻听李斯之言,点头称是,但为了避免再争论下去,便提议举斛与群臣共饮。群臣见秦始皇有意制止争论,皆举斛响应。过不多时,秦始皇便传旨散席,各自回归而去。

    丞相李斯回到相府,对淳于越不知深浅如此多事,余恨未休,思虑再三,觉得唯有实行更严酷的法令,才能顺利的推行现行的郡县制。李斯想到这里,便连夜书写奏章,待第二日早朝呈于秦始皇,请旨颁行。秦始皇将奏章打开,只见上面写道:“丞相李斯昧死上言:古者,天下散乱,莫之能一,是以诸侯并作,语皆道古以害今,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别黑白而定一尊。私学而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则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趣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禁之便!臣请:除《秦纪》、医药、卜筮、农家经典之外,诸子之书和《诗》、《书》,以及历史典籍等,唯博士尚可存有,其他一律限期交守尉销毁。三十日后不交者,处以鲸刑并罚苦役四年;有私自谈论诸子之书及《诗》、《书》者,处死;以古非今者,灭族;官吏见知不举者,与其同罪;有愿习法令者,以吏为师。如此,言息而人心一,天下久安,永誉无极。谨昧死以闻。”秦始皇看罢李斯的奏书,觉得统一教化,是必要的,当即批准了李斯的建议,并传旨由李斯去执行。

    李斯当即奉了制命,号令四方,先将咸阳附近的书籍,一体搜索,尽行烧毁,依次行及各郡县,如法办理。由此不过三十几日,天下《诗》、《书》、及诸子典籍等书籍所剩无几,只有曲阜孔子家庙,由孔氏遗裔藏书数十部,暗置复壁里面,才得保存。此外如穷乡僻壤,或尚有几册留藏,不致尽焚,但也如麟角凤毛,不可多得。惟皇宫及博士所藏的书籍,依然存在,并未毁去。

    一年易过,便是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秦始皇觉得,如今天下一统,国泰民安,自己的所居宫殿,虽有所扩建,但仍是不满意,便意欲大兴土木,广筑宫殿。

    这一日早朝,对群臣群臣说:“近来咸阳城中,户口日繁,屋宇亦逐渐增造,朕为天下之主,平时居住只有这几所宫殿,实不敷用。昔先王之时,不过据守一隅,所筑宫廷,不妨狭小。而今朕为皇帝,一统天下,事务繁杂,文武百官远比昔日增多,宫殿狭小难以容之,故当扩建宫室矣。朕闻周文都丰,周武都镐,丰、镐间本是帝都,朕今得在此定居,故当扩充规制,兴建宫室,不知众爱卿以为何如?”群臣闻听,觉得适当的扩建宫室也是应当的,便皆异口同辞,表示赞同。于是秦始皇下旨,命少府章邯主持征召工匠夫役在渭南上林苑中,营作朝宫。

    此时章邯正在全力修建骊山皇陵,当闻知秦始皇意欲扩建宫室,便先命工匠绘成图样,呈送给秦始皇御览。秦始皇看罢觉得样式规模皆不够宏大,便亲自斟酌完善,按图批改,使朝宫的规模样式更加宏伟壮观,便颁发下去,令工匠夫役按照图样兴建。

    相传,朝宫仅前殿阿房宫的规模,就是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分上下两层,上可坐万人,下可建五丈旗,四面统有回廊,可以环绕,廊下又甚阔大,无论高车驷马,尽可驱驰。再经殿下筑一甬道,直达南山,上面都有重檐复盖,迤逦过去,与南山相接,就从山巅竖起华表,作为阙门。殿阙既就,随筑后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尽管秦始皇动用了几十万人,由秦始皇三十五年(前212年)开始兴建,到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秦始皇病故于沙丘止,历时三年仅仅建成了前殿,称为阿房宫,大部分的工程是遥遥无期,连朝宫的名字都没有起,故后人只好将整个朝宫称为阿房宫。

    后来,唐代文学家杜牧运用了想像、比喻与夸张等手法,描写阿房宫的兴建及其毁灭,为《阿房宫赋》。全文载录如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六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夫!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且说秦始皇没等阿房宫整个工程告竣,便将美人音乐,分宫布置,免不得有一番忙碌。这一日,有卢生入见,又使秦始皇想起求仙之事,便问卢生说:“朕贵为天子,所有制作,无不可为,只是仙人不能亲见,不死药无从求得,如何是好也!”卢生便信口回答说:“臣等前奉诏令,往求仙人,并及灵芝奇药,曾受过多少风波,终未能遇,这想是有鬼物作祟,隐加阻害。臣闻人主欲求仙术,必须随时微行,避除恶鬼,恶鬼远离,真人便至;若人主所居,得令群臣知晓,便是身在尘凡,不能招致真人也。真人入水不濡,入火不爇,乘云驾雾,到处可至,所以万年不死,寿与天地同长。今陛下躬亲万机,未能恬淡,虽欲求仙,终恐无益。自今以后,愿陛下所居宫殿,毋使外人得知,然后仙人可致,不死药亦可得也。”

    秦始皇闻听爽然若失,不禁叹息说:“怪不得仙人难致,仙药难求哉!原来有这般阻难,朕今才如梦初觉矣。朕既思慕真人,便当自称真人,此后不再称朕,免为恶鬼所迷矣。”卢生便顺势献谀说:“陛下圣明天纵,触处洞然,指日就可成仙矣。”

    自从秦始皇听信了卢生的胡言乱语,受其诱惑,急欲成仙,遂令咸阳附近二百里内,已修建成的宫殿,都要添造复道甬道,前后联接,左右遮蔽,免得行走时被人所见。并令各处都设帷帐,置钟鼓,所有宫殿皆住有妃嫱,一切御用物件,无不具备。

    自此,秦始皇每日微行宫中,不使他人闻知,并令内侍、侍卫等,毋得漏泄,违命立诛。其实,秦始皇无事闲逛的时间并不多,事必躬亲,所有内外奏牍仍然照常批阅,凡一切筑朝宫的工匠夫役人役,劳绩可嘉者,便令徙家居骊邑、云阳,十年免徭役税赋。总计骊邑境内,迁住三万家,云阳境内,迁住五万家,又命至东海上朐界(今山东临沭县东南)中,立石为表,以为秦之东门。

    这一日,秦始皇闲暇游玩来到梁山宫,乘兴登山观景,当向下俯看,忽见有一队人马经过山下,武士、随从及官吏前呼后拥不下千余人,当中一辆豪华车驾中坐着一位宽袍大袖,衣衫华丽之人。秦始皇本意欲看此乃何人,可是被羽盖遮住,无法看清,便顾问左右内侍、侍卫说:“此乃何人竟如此威风乎?”左右内侍、侍卫仔细观之,向秦始皇回禀说:“乃丞相李斯也。”秦始皇闻听自言自语说:“丞相车驾果如此威风也!”左右内侍、侍卫闻听,知秦始皇言带怒意,皆不敢再言。

    不知左右内侍、侍卫何人,暗中将此事报知丞相李斯。李斯闻听大吃一惊,待以后再出行,车驾素朴,武士、随从锐减。可是没过多久,秦始皇微服出宫,又看到丞相李斯出行,车驾、随从远不如从前,不觉生疑,心想:“定是自己身边之人,泄露朕意也。”于是,便将前日在梁山宫时,所有左右内侍、侍卫一律传召到咸阳宫,查问何人泄漏前言。左右内侍、侍卫怎敢承认,相率狡赖,惹得始皇怒不可遏,竟命武士将当时所有在场的左右内侍、侍卫一律拉出宫外斩首,以警示后人。

    当卢生闻知此事,不由得心惊胆战,自己屡屡欺骗秦始皇,早晚会暴露,必是性命难逃。这一日,卢生私下对韩客侯生说:“始皇帝为人天性刚戾,予智自雄,幸得并吞海内,志骄意满,自谓从古以来,无人可及,虽有博士七千人,不过备员授禄,毫不信用。丞相诸大臣,又皆俯首受命,莫敢进言。尚且任刑好杀,亲幸狱吏,天下已畏罪避祸,裹足不前。吾等近虽承宠,锦衣美食,但秦法不得相欺,不验则死,仙药岂真可致乎?吾等不如寻机早些离去,免受祸殃矣。”侯生闻听说:“道长所言甚是也。坐以待毙,莫若逃之。”于是,侯生与卢生便寻机逃之夭夭。

    没过几日,秦始皇闻知卢生与侯生如此诽谤自己又逃之,不由得大怒,立即命人追捕,可是追捕几日皆不见踪影。秦始皇更加愤怒的对群臣说:“朕前召文学方士,并至都中,无非欲佐致太平,炼求奇药也。今徐福等费资巨万,终不得药;卢生等素邀厚赐,今反妄肆诽谤、侮蔑朕。可见方士如此妖言构造,煽惑黔首,必深究明察之。”于是下旨,命御史大夫冯劫与廷尉必将与卢生、侯生相关人等察明严惩。

    御史大夫冯劫奉旨不敢耽搁,立即与廷尉命人前往各处明察暗访,察明与卢生、侯生相关的方士及儒生等人员四百六十余人,经过严刑拷打,皆俯首认罪。御史大夫冯劫便将供词报于秦始皇。秦始皇看罢更是怒不可遏,立即传旨,命御史将这些方士、儒生等皆押往咸阳城外,坑杀之。

    就在御史大夫冯劫与廷尉奉旨,率兵士将这四百六十余人押往咸阳郊外,意欲坑杀之时,可巧,秦始皇长子、公子扶苏入宫拜见父皇,与之相遇,不知这些方士、儒生等犯有何罪,便上前查问。御史大夫冯劫便将事情的经过略述一番。扶苏闻听大惊,两个方士畏罪潜逃,却牵连如此之多的方士、儒生等,便说:“请御史大夫稍候,待吾入宫奏请父皇,赦免其罪也。”冯劫见公子扶苏相请,便满口应允。

    公子扶苏急急入宫,拜见秦始皇进谏说:“天下初定,黔首未安,诸生皆诵法孔子,习知礼义,今若绳以重法,概处死刑,儿恐人心不服,反累父皇圣聪。还求父皇特沛仁恩,酌予赦免矣。”秦始皇闻听大怒说:“孺子何知?亦来多言!”公子扶苏见父皇怒,再次劝谏说:“诸生虽罪之,但罪不至死也,望父皇赦免也。”秦始皇闻听更怒说:“孺子不知事情原委,休要多言!若不愿留住咸阳,可速北往上郡,监督蒙恬修筑长城,疏通直道,以保秦之安也!”扶苏无奈只好退下,奉命准备前往上郡。

    秦始皇随即命内侍出咸阳,督促速速坑杀诸方士、儒生。此时,御史大夫冯劫与廷尉等率兵士已将四百六十余名方士、儒生等,尽驱入咸阳外深谷之中,等候公子扶苏到来,以赦免诸方士儒生。而等来的却是内侍传旨,命速速坑杀。冯劫只好奉旨,命数千兵士从山谷之上抛掷土石,霎时间将山谷填满,这些方士、儒生等皆因卢生、侯生牵连,被坑杀,其中确有一些冤魂统入枉死城中去了。公子扶苏闻之诸方士、儒生皆坑死,为之泪下,只因父皇之命在身,未敢久留,收拾一番匆匆北去上郡。

    待公子扶苏走后,秦始皇每当想起公子扶苏劝谏之事,心中不觉有些悔意,然后再察之,所坑杀者,确有一些贤能儒生。可秦始皇又不愿公开承认自己的过错,便想出一策,来弥补对天下儒生的伤害。于是下诏求贤,限令地方官访求名儒,送京录用。地方官当即采访,便有许多急欲升迁的儒生应征。不到数月,已由各处保送,陆续送入都城咸阳,以备召见。秦始皇闻知大喜,一齐宣入召见,检点人数,有七百余名,半系耆年,半系后生。当即温言询问,得了答词,或通经,或善文,尽命左右证明履历,然后令退。数日之后传出一道旨意,命七百人皆为郎官。这七百儒生得此恩诏,意外高升,是弹冠相庆,便即联翩入宫,拜见秦始皇谢恩。

    不久,秦始皇为了鼓励勤劳致富,树立了一个典型人物。这个人就是乌氏县的贩竖,名叫做。贩竖做以饲养畜牧为主,待出售,赚了若干银钱,便去改买绢,运往西戎兜销。戎人素着毛褐,从未见过花花色色的缯彩,一经见到,都是啧啧称羡,立向戎王报知。戎王召之入见。戎王看了许多缯物,即把玩流连,不忍释手,贩竖做也是福至心灵,便挑选上等匹,双手奉献。戎王不禁大悦,情愿偿还价值,只西戎境内,没有金银,只有牲畜,当即下命将牲畜付之,约千百头。贩竖做便驱归牲畜,再至内地销售,赢利十倍。如此往来,辗转豢养马牛,越养越多,数不胜计,富贵至极。当秦始皇闻知此事,心中欢喜,说他专心畜牧,因致巨富,利国利民,便下旨召其入宫受到封赏,号为朝请。

    秦始皇为了立民风,还树立了一个即守贞洁,又持家有方的典型人物。这个人就是巴郡的寡妇,名叫清。这寡妇清青年守节,靠着祖传的丹穴,作为生计,克勤克俭,享有巨资。秦始皇既得巴郡奏举,便下诏召见。寡妇清闻命以后,当即奉旨入都。

    秦始皇闻报寡妇清已到咸阳,便传旨召见。寡妇清被引入咸阳宫觐见,秦始皇见其楚楚有礼,应对周详,并无仓皇之态,甚是欢喜,优加赏赐。当寡妇清回到家中,便有郡守前来问候,言朝命已下,为夫人筑一怀清台,旌扬贞节。寡妇清倍加欣慰。果然不日兴工,在寡妇清所居乡中,倚山建筑,造成一台,曰:怀清台。至今蜀中名为台山,或称贞女山,便是寡妇清居处。

    始皇三十六年(前211年),有一流星坠于东郡,化成一石,石上留有字迹,难以辨认,好象有人雕过。便有人将此石呈送给东郡郡守。郡守经过仔细辨认,乃是“始皇帝死而地分”七字。郡守将怪石验明,不敢不报,便携此石入咸阳呈报。秦始皇看罢此石,不由得大怒说:“何怪石!必是当地刁民诅咒朕而刻石成词也,必深究严惩哉!”然后命御史大夫冯劫前往东郡处理此事。

    冯劫来到东郡陨石坠落之地,查问当地的人们,皆说是天空下坠,无人刻字。冯劫用了各种方法,皆查不出字为何人所刻,只好遣使回咸阳报知。秦始皇闻听,哪里能相信是天成而非人为刻之。为灭迹,下旨将附近所居之人全部诛戮,一个不留,又命人将陨石焚毁殆尽。

    待事后,秦始皇仍是心神不定,使博士各咏仙真人诗,共若干首,无非是长生不死等语,当下付与乐人谱入管弦,作为歌曲。每出游幸,即令乐工歌弹,消遣愁怀。

    转眼一年过去,已是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年),春暖花开之时,秦始皇是安稳无事,不觉游兴又启,心想:“东、西、北皆巡游过,而唯独南方未至,何不南巡一番。”于是下旨南巡。群臣不敢提出异议,由左丞相李斯筹备南巡之事。

    这次南巡,留右丞相冯去疾留咸阳居守。由左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及少子胡亥等陪同,再加上其他群臣,及嫔妃、内侍、侍从、武士等不下数千之众。秦始皇命太卜占卜,择吉日,开始南巡。

    秦始皇一行浩浩荡荡南巡,出武关,至云梦(今湖北云梦县一带),过九嶷山(又名苍梧山,位于湖南宁远县境内),再渡江南下,过丹阳(今江苏丹阳市一带),入钱塘(今浙江杭州市一带),临浙江(即钱塘江)。正遇到大潮,风波甚恶,因而向西绕道,行一百二十里,从中渡江,乃上会稽山(今浙江绍兴市一带),祭大禹陵,又望祀南海,仍立碑刻石颂德。

    此碑称为《会稽刻石》,由李斯撰书,故又称《李斯碑》。此碑不知何时损毁无存,现存文字为元代重刻本的翻本。

    现将《会稽刻石》原文载录如下:“皇帝休烈,平一宇内,德惠修长。三十有七年,亲巡天下,周览远方。遂登会稽,宣省习俗,黔首斋庄。群臣诵功,本原事迹,追首高朋。秦圣临国,始定刑名,显陈旧彰。初平法式,审别职任,以立恒常。六王专倍,贪戾傲猛,率众自疆。暴虐恣行,负力而骄,数动甲兵。阴通间使,以事合从,行为僻方。内饰诈谋,外来侵边,遂起祸殃。义威诛之,殄熄暴悖,乱贼灭亡。圣德广密,六合之中,被泽无疆。皇帝并宇,兼听万事,远近毕清。运理群物,考验事实,各载其名。贵贱并通,善否陈前,靡有隐情。饰省宣义,有子而嫁,倍死不贞。防隔内外,禁止淫泆,男女洁诚。夫为寄豭,杀之无罪,男秉义程。妻为逃嫁,子不得母,咸化廉清。大治濯俗,天下承风,蒙被休经。皆遵度轨,和安敦勉,莫不顺令。黔首修洁,人乐同则,嘉保太平。后敬奉法,常治无极,舆舟不倾。从臣诵烈,请刻此石,光垂休铭。”

    待立碑刻石后,秦始皇便离开会稽,东行经过吴郡(今浙江杭州市一带),从江乘(今江苏镇江市一带)渡长江,又到海上,辗转到琅玡。秦始皇到达琅琊,便想起当年徐福前往仙山寻求长生不老仙药之事。可是,徐福早已是无影无踪,哪里寻得什么仙药,几年来空耗费了数万辆的金银,深知方士之术皆乃骗术。

    据传说,徐福带领这些随从及童男童女,来到一荒岛之上定居下来,就是现今日本,境内今尚留徐福古墓,数千年来,代代为王,遗迹未泯,延续至今。

    这一日,秦始皇夜晚做一梦,在梦中与海神交战,不能得胜,唯见海神形状,也与常人相同。待醒后召问博士,将梦境述说一番。博士回答说:“水中可能有神,但不易见之。不过海中常有大鱼,赛是蛟龙暗中作祟,理应设法驱除之。”秦始皇闻听点头称是,正好即可乘船出海游玩,又能射杀大鱼,便亲自带领数百弓弩手,意欲与海神一战,一决雄雌。随即登上大船由琅玡起程,北至荣成山(今山东荣成市一带),约航行了数百里,并不见有什么大鱼,什么鲛龙。秦始皇并不甘心,乘船继续前行,直至芝罘,果然看到一条大鱼,在海水中若沉若浮。秦始皇便命各弓弩手各施展技艺,向大鱼射去。霎时间血水漂流,那大鱼受了许多箭伤,便悠悠沉下水去,各弓弩手皆喜跃报知。始皇已早瞧见,即指大鱼为恶神,谓已射死矣。

    秦始皇见射杀大鱼,心中欢喜,在芝罘上岸,稍作休息,数日之后,便离开芝罘北行。当秦始皇来到平原津(今山东平原县西南)时,顿觉身体不适,寒热交作,连饭都吃不下去,日间还是勉强支持,夜间更不得安眠,心神恍惚,言语狂谵,好似见神遇鬼。随驾御医,诊脉进药,全不见效,反且日益加重,病势垂危。左丞相李斯逐次省视,眼见秦始皇病入膏肓,难以救治,唯有督促车马人员速行,尽早赶回咸阳。可是到沙丘之时,秦始皇已是命在旦夕,难以再行。好在沙丘尚有故赵时期的行宫,在此住下稍事休息。

    丞相李斯见秦始皇病势沉重,本想问明后事将如何安排,可是又知秦始皇最忌“死”字,不敢触犯忌讳,故不敢明言。而秦始皇却深知:“自己已是病入膏肓,意欲长生不死已是不可能,将不久于人世,就是回到咸阳亦难矣。可是,偌大一个秦国还没立太子,何人即皇帝之位,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自己虽然宠爱少子胡亥,但其不是治国之君,唯有长子扶苏,虽曾触怒自己,但德才兼备,乃治国之君,可延续秦之社稷也。”秦始皇想到这里,更是难以入睡。

    第二日,秦始皇便将召李斯、赵高召入卧榻之前,命写诏书给长子扶苏,命其速速由上郡返回咸阳,主持朕之丧葬,即皇帝之位。李斯、赵高二人,依言草就,呈与秦始皇复阅。秦始皇接过遗诏尚未看罢,便痰气上壅,双眼圆睁,气绝身亡。赵高见此,便将秦始皇手中的诏书拿过来,藏在衣袖中。李斯见秦始皇突然故去,不免有些慌张,意欲筹备后事,也无暇顾及诏书。而赵高并不急欲筹备后事,却欲实行自己的阴谋。

    秦始皇虽欲长生不老,但此时年仅五十岁,一代雄主,从此完结,了却一生。总计秦始皇在位三十七年,其中并吞六国,一统天下,称始皇帝仅十二年。

    李斯筹画一番,唯恐秦始皇死后,咸阳内外有变,便与赵高商议秘不发丧,暂将秦始皇棺殓,载置辒辌车中,伪称秦始皇尚在,起驾速速返回咸阳。如此正符合赵高心意。待安排就绪,李斯便催赵高速遣使将遗诏送往上郡,召公子扶苏回咸阳,主持丧葬,即皇帝之位。

    欲知大公子扶苏能否奉遗诏返回咸阳即位,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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