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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明亮的月亮像个圆盘子挂在正当空的位置。狼群声从山林深处一阵一阵的传来,由远及近,到最后你听着就感觉它们好像就在营地边缘的树丛里藏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边儿。
监管也被这一声声的狼嚎给吵醒,他眉头一蹙,起身披了件外衣就走出去。
“大人。”
营帐口站守的官兵瞧见他出来,立刻行礼。
监管也就是沈梁望着黑不溜秋的山林,心中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让所有人提高警惕,加上巡逻,一有不对立刻上报。此外让人去通知各营帐内的人,今夜别睡得太死,也别一个人出去,身边最好放点儿什么防身的东西。”沈梁有条不紊的下达着指令,希望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是,大人。”
那官兵领了命,便去传达命令。那些巡逻的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对此他们立刻做出调整,几人一队提高警惕,不分散巡逻。
但营帐内住着的都是普通人,农家人,老老实实种地挣钱养家的。也只有他们这种没有什么底蕴的,才会交不起银子。
没见识过这种阵仗,一时人心惶惶。像老刘这种狐假虎威,胆小如鼠的更是吓得不行。
“宋氿,你听见没?”老刘已经怕得不行了,完全无视了宋氿的眼刀子,哆哆嗦嗦的缩在他边儿上。
仿佛只要宋氿周围是安全地带,跟着他不会有危险一样。
跟狗皮膏药一样赶也赶不走,宋氿干脆闭上眼睛睡自己的,懒得理他。
老刘却不干了,他现在怕得要死。营帐里的另外的几人他们是一伙儿的。平日里老刘又不会处事,嘴巴说话又不好听,跟他们的关系比跟宋氿还差。
现在过去想凑堆,别人怕不是会设个圈套故意骗他出去,然后把他给扔狼堆堆里去。
宋氿再怎么凶,但是人品还是可以信赖的。至少,他不会做这种阴险的事儿。
如果老刘知道当初就是宋氿给他套麻袋,大概他就不会说这话,然后有多远滚多远的。
这天晚上老刘就窝缩在宋氿旁边儿,都不敢睡觉,实在困得不行时打个盹儿就醒了。生怕自己睡熟了,狼冲进来,宋氿把自己给丢下的。
就在这担惊受怕中,天终于亮了,外头嚎了一晚上的声音终于停了。老刘要睡过去时,外头的已经传来起床的哨声。
宋氿睁开眼,翻身而起,精神抖擞的走出去。而老刘,眼下一圈儿黑,晃晃悠悠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出去,那眼皮子困得直耷拉,像是倒下去就能睡着一样。
和老刘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应该说像宋氿这么精神的,少有,在满是哈欠连天的人群中显得有些突兀。
就是沈梁也都有些眼涩。
毫无疑问,今天的进展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一群人毫无精气神可言,半上午过去,才完成了昨儿的一小半儿。
中午大伙儿吃饭都是奄奄的,随便儿的扒了几口吃了垫着便去睡了,等下午干活儿的哨声响起,
看着这一幕,沈梁皱紧了眉头,照这么下去,栈隧按时完成怕是遥遥无期,到时候任务达不成,上头怪罪下来,自己这个监管估计是跑不掉了。
这让沈梁忧心忡忡,野兽的事情必须得解决了,否则进展慢不说,以后也没人敢走这条路的。那费如此大周折挖出来,有什么用。
想着,沈梁折身回营房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里去。
望着带着信撒蹄远去的马儿,沈梁的心沉重难消。信到京城就算快马加鞭少说也得小十天,且等上头派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不能干等。在这之前他得想想法子才成,不然一直滞怠不前,就算后头人手到了,损失掉的时间依旧追不回来。
沈梁准备回营帐好生的想一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暂时的将晚上度过,至少能睡个觉的那种。
他刚折身结果就瞧见宋氿悠哉悠哉的端着饭坐在树底下吃饭的,沈梁眯了眯眼走过去。
“现在狼群隐匿在这周围,没看到巡逻的都增加了人手,你竟然还敢一个人在这儿吃饭。是你心太大,还是嫌命太长。”沈梁的语气很不好,为了避免再出事,他特意的让人去提醒过这些人,没什么事儿别出来。就算是出来,也得三五一群的。
人多,那些狼就算想动也得掂量掂量。而像宋氿这样不听从的,他心里极为反感。要是人人都如此,他还如何管教,服众的。
“沈大人。”宋氿抹了一下嘴巴站起身:“实在对不住,我这就回去。”
宋氿也是知道,如果下头人不听命令,指挥的确实很是让人头疼和不喜。他要不是被老刘那个跟屁虫烦得没有办法了,他才不会到这儿来。
“站住。”
“沈大人还有什么事?”宋氿停住脚步。
“你违反了命令,坏了规矩,岂能这么容易就让你回去。那这周围的看了,学了去,以后我还怎么管他们的。”沈梁怒了脸呵斥,随后让宋氿跟他铺子营帐,说对于不服从之人,他都要好好的教育一番。
旁边儿一些闻声看过来的人,听到这句话,再看沈梁难看的脸色,大家心里头都在想,这下这个人怕是完都完了。胆子那么大,竟然敢触监管大人的霉头,真的是活腻了。
多数人是纯粹看热闹,而有的人是担心,少数人是幸灾乐祸,比如说老刘。最乐意看到宋氿倒霉的,莫过于老刘了,尽管这两天晚上他怕得要死,缩在宋氿旁边儿求保护的。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看宋氿倒霉,人的心理真的是很奇怪不啊。
反观话题中央的人,没有一点儿的担忧害怕啥的。人很是平静的端着碗,一跛一跛的跟在沈梁的身后。仿佛他去的不是受罚的地方,而像是跟老朋友喝茶去。
这诡异的感觉,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宋氿跟着沈梁到了他的主营帐。
门口站守着拿着兵器的官兵,看热闹的看不成,只能遗憾的回去吃自己的饭,然后趁着狼还没出来的,早点儿睡觉,不然到半夜又没得睡了。
作为这里最大的官儿,沈梁的帐篷自然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就看看这大得,都快抵过他们两件营帐了。更别说里头摆着的东西了,哪一样都是他们没有的。
领宋氿有些咂舌。
“好看不。”沈梁坐到书案后边儿,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愤怒,说话也和缓好多,仿佛刚才在外头发火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样,态度跟女人变脸一样真是个迷。
宋氿在心里吐槽,面上却还是显恭敬的说不敢乱看。
沈梁白了他一眼:“一进来就这儿看那儿看,看完了才说不敢乱看,你不觉得自己很假吗?”
“不敢。”宋氿低下头,看上去极为老实的模样。
“……”沈梁看着他,静默一会儿:“算了,我找你来也不是说这些的。”
看着还低头佝站在中央的宋氿,他顿了顿随后开口让他坐旁边儿凳子上慢慢说。
宋氿迟疑一下,对着沈梁说了句多谢坐到旁边儿凳子上。
“晚上狼叫的事儿你都知道吧!”谈起这事儿,沈梁也是头疼的不行。
“我知道。”
“那你有什么法子没?”
“沈大人问我?”宋氿有点儿意外。
“不然呢?打你一顿吗?”沈梁打了个哈欠往后躺在椅背上:“杀鸡儆猴知道不,这人心惶惶的,我要不做点儿什么,怕是都要压不住了。哦对了,待会儿你嚎两嗓子,然后我会让人把你抬出去,你自己演像一点儿。回头要是被拆穿或者被人发现的,你就等着挨棍子吧!”
“……”宋氿有些无言望着他,大概是没想到沈梁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沈梁无良一笑:“你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那群饿狼的。我可不希望来的时候几万人,离开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剩下的全给养狼去了。”
虽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但宋氿还是正儿八经回答:“几万人对付不了一群狼,说出去也是挺丢人的。”
沈梁嘴角一抽。
“行了行了,别嘴贫贫的,赶紧说说有没有什么法子。在这么下去这工程就要被耽误了。”多一天,烧的吃的都是钱。真以为不是自己给,就不随便折腾的。上边儿也是抠抠搜搜的拨银两,那是一点儿多的都没。
每耽搁一天,他心就忧愁一分的。
“大人不是让人在这周围架了火盆那些围着吗?”
狼怕火,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昨晚沈梁让人连夜在营地周围多架了火盆,火架,整得周围灯火通明的。
“那不行,还不够。”他们确实架了不少火盆,但不是每个角落都能满足到,狼要是真的饿昏了,这个也是拦不住。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斩草除根。
沈梁看着宋氿:“我听说你原来是猎户,想来在这一方面你是挺有经验的吧!”
宋氿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我原来确实是一名猎户不假。不过后边儿干不下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做别的去了。”
“不对吧!”沈梁笑道:“我怎么听说是因为是你发财了,做生意去了。”
“嗯,做猎户没前程。”宋氿见招拆招没带怕的:“每一次进山都是把头拴在裤腰带上。一个人怎样过都无所谓,饥一顿饱一顿都无妨。但成家立业后就不行了,没有田地也就只能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