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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壶间醉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作者:元满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4-19 20:34:4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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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为什么会需要我?”白堕问。

    温纾转头看了自己哥哥一眼,面色迟疑了起来。

    而温慎反到十分坦然:“我的舌头出了问题,尝不出味道来,但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我母亲和我五弟,所以我需要你。”

    “尝不出味道?”白堕先是吃了一惊,接着更疑惑了:“你那天赌酒的时候,不是尝出了剑沽吗?”

    温慎摇头:“我没尝出来。”

    白堕不解,他盯着温慎,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解释,但温少爷却不再开口了。

    最后,还是温纾把话接了过去:“我四哥他……只是选择了相信你啊。”

    白堕的心像是被什么狠撞了一下。

    良久,他问:“去了你们家,都需要我帮你干嘛啊?先说好,我可不会酿酒。”

    温慎把方才错开的视线移回来,“泰永德酿酒有自己的工序,每一道工序,都有我爹亲自安排下的人负责,其实不太用得上我。找你,是为了以防万一,如若出现什么状况,可以帮我遮掩一下。”

    白堕了然:“这也倒也不难,就是要遮掩到什么时候啊?”

    温慎:“到我的病被治好。放心,该给你的钱,只多不少。”

    说完,他没给白堕再问的机会,很快地又接了一句:“你叫什么?”

    “我……”白堕眼神在两兄妹之间转了转,回:“姓白,单名一个堕字。”

    “‘不畏张弓拨刀,唯畏白堕春醪’,你叫这个名字,不去酿酒可惜了。”温慎极认真地问:“愿意和我回去吗,白堕?”

    事情都已经聊到这个分上了,被问的人也没端着,当即点头:“成,不过得带上我身边那个小家伙。”

    温慎点头算是同意。

    温纾更是喜出望外,她一拍巴掌,然后挽住白堕的胳膊,笑着说:“走,咱们现在就去接人,接到了就回酒坊。”

    白堕把她的手移开,走到前面带路。

    三人刚走到旺街,迎面正好遇上了温家的伙计。

    那伙计是骑着马来的,一身对襟短打,脚蹬短靴,肩宽体阔,嗓门又大,见到温慎就喊:“少东家!老夫人来黔阳了,你快点跟我回去!”

    温慎颇为意外:“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那伙计:“定然是五少爷在背后搞的鬼啊,老夫人一心想留在赤水,除了他,谁还能请得动?”

    温慎蓦地严肃起来,“来不及了,你和我先回家,让小纾和沈先生去接人。”这话是对白堕说的。

    白堕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但眼下也不好多问,跟着温慎翻身上了那伙计的马,一路急行,奔了城郊。

    温家在黔阳还没置办宅邸,泰永德主仆上下全都住在酒坊里,前面酿酒,后面住人,但好在地方大,收拾得极为规整。

    白堕跟着温慎拐进内院的时候,温老夫人正端坐在北厅的红木椅上。

    老夫人的年岁大了,两腮的肉向下耷拉着,眉头间有一条很深的沟。

    温慎看到她,忙进去行礼:“儿子见过母亲。”

    老夫人没接他的话,而是扫了白堕一眼,训道:“这是带回来个什么人呐!”

    “路上遇着的,”温慎低着头,“小纾觉得可怜,就让我带回来给个事做。”

    “你倒是善心,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老夫人不乐意地瞪了温慎一眼,“打发他出去,碍眼。”

    不用温慎示意,白堕立马退了出去,但又不放心自己的这位新东家,就特意躲在了门边上。

    老夫人看不见他之后,温慎便奉了杯茶上去,“母亲,您一路舟车劳顿,受苦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我不喝,”老夫人的表情略缓了下来,“这一路坐着马车,颠得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我听说,黔阳城里,有钱的人家,都坐汽车,可是真的?”

    “那自然是真的。”她身旁站着的少年接了话,“不过得是顶有钱的人家,改天我也请母亲和四哥坐上一回。”

    这少年一张娃娃脸,看来就是那个惹是生非的五少爷温惕了。

    老夫人乐呵起来:“就数你最有孝心。”

    “嘿嘿,”温惕笑着从桌边拿起一盘点心,“母亲,您尝尝。这可是黔阳城卖得最好的桂花饼。这饼您一层一层撕,足足能撕下九层来。母亲,您试试。”

    老夫人接过去一试,当真撕下一层来,立马乐开了花,“别说,还真是。”

    说着,她把饼放进嘴里,连着吃了两层,突然端起茶杯猛灌了几口,“好吃,我儿子买的东西就是好吃。”

    温慎往杯里续了茶,试探着问:“母亲,这饼是不是有些干啊?”

    “不干,好吃。”老夫人又吃了一层,抬手再把茶杯端了起来,喝几口,直到整张饼都吃完了,还连连夸着。

    五少爷趁老夫人低头的工夫,看向温慎,笑的格外得意。

    白堕站在门外,按着自己的眉心叹气,怪不得姓陆的说温慎没有实权,原来根儿在这呢。

    他没心思再偷看了,轻手轻脚地出了内院,往里酒坊里逛去。

    处面有人在碎粮,号子喊得又齐又亮。

    白堕数了数日子,快到端午了,是该泰永德踩曲的时候了。

    旁边不断有人把粮食搬进来,白堕帮忙上去扛了两袋,累得双腿直打晃,干脆放弃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温纾终于带着铃铛回来了。

    她做事非常麻利,给白堕和铃铛安排了住处,换了衣服,还贴心地送了两包点心。

    期间白堕嘱咐她:“你可得和少东家说,像我们俩这种好吃懒做的人,干不了力气活。”

    温纾“噗嗤”一声笑了:“四哥得把你带在身边才有用处啊,怎么会让你做力气活呢。”

    “他怕是没法把我带在身边了,”白堕故作高深地一笑,“你看我也算是走后门进来的,你可得给我们安排个清闲的去处。”

    “知道了,”温纾扭不过他,只得笑着答应:“那一个去守窖池,一个去看粮堆,够清闲了吧?”

    白堕嘟囔:“守窖池可不清闲。”

    温纾这回没再纵着他,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见过的、那个大嗓门的伙计就来敲了门,“起来嘞!这可不是能睡到太阳落山的地方!”

    白堕和铃铛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跟着他往外走。

    这主健谈,路上和白堕说自己叫沈知行,是泰永德的管账先生。

    白堕看着他那体型,看着他那脚下生风的步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搭边。

    管账先生不应该都长成姓陆的那副德行吗?

    沈知行自然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从酒坊北门进去的时候,特意招呼所有干活的伙计过来,喊:“这两位!是大小姐从路上捡的,说是看着长得不赖,放在家里养养眼。不能干重活,不能干脏活,你们可听清了,都别欺负。”

    最后一句,让他咬着牙,说出了另外的味道。

    伙计们立马哄笑起来:“长得是好,我们就拿他当朵花养着。”

    “对嘞,大小姐相中的,哪个舍得欺负哦。”

    铃铛憋得满通红,指着一群大汉嚷嚷:“那臭女人一天到晚胡说八道!要不是她哭天抢地,追在我的屁股后求……”

    白堕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看向沈知行,说:“沈先生,活再轻也是活,再简单也得有人做,您还是带我们哥俩去做工吧。”

    “老子放个屁的工夫就做了。”沈知行训了一句,迈步向前,“这头。”

    从南门出去不远,有个建得非常结实的粮仓,一丈高,上尖下圆。

    沈知行把铃铛推过去:“去吧,里边有个伍老头,你去给他打下手。”

    铃铛极不情愿地看着白堕,白堕再三示意让他听话,他才委屈巴巴地走了。

    沈知行又带着白堕进了窖池。

    长形的酒窖一共挖了五个,左右各二,正南单出一个来,上面全都用黄泥细密地封着。

    白堕进去扫了两眼,不免奇怪:“这里有酒?”

    “酒窖里没酒像话吗?”沈知行没给他好脸色,“你,每天就在这里打扫卫生。盯住窖帽,上面不能有杂物,不能有裂口。来回走,动作要快,门要关严,不能叫这屋里的温度变了,听明白了吗?”

    白堕全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而是紧追着问:“剑沽要去年重阳下沙,可泰永德不是一个月前才到黔阳的吗?”

    沈知行狐疑起来,训他说:“不该你问的,别问。等你真攀上大小姐的高枝,成了我家姑爷,再打听吧。”

    “谁稀罕成你家姑爷啊……”白堕往酒窖沿上一坐,打发他走:“该忙忙去吧。”

    “还吩咐起我来了。”沈知行虽然不满,但到底还别的事要做,也没纠缠。

    他走之后,白堕非常仔细地查了每一口窖,这封窖的手艺非常高超,而且封了肯定不止一个月的时间。

    为什么在泰永德没有进黔阳之前,就已经开始在黔阳酿酒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眼下又找不到温慎或者温纾,只得暂且按下。

    接着一连好几天,他都没见到这俩人,只能穷极无聊地盯着酒窖发呆。

    相反铃铛那边却忙得热火朝天。

    晌午放饭的时候,白堕和铃铛两个人蹲在墙边儿,一口馍一口菜,吃得极香。

    铃铛边吃边说:“刚刚来新粮了,一麻袋一麻袋往里搬,好家伙,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粮啊!”

    他越说越兴奋,声音难免大了些。

    不远处,有个皮肤黝黑的伙计听见了,端着饭碗就走了过来,问:“小家伙,软饭吃得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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