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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瑜有些疑惑，“那为什么T国不打压阴庙呢？”
“华国有句古话，水至清则无鱼。”小和尚神秘一笑，“阴阳两面，阴庙一日不倒，阳庙便会永存。”
听着这句话，阮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要再问，却见小和尚停在屋子外面，低声道：“到了，你们直接进去吧。”
与华国寺庙追求自然的外观不同，T国寺庙像个流金溢彩的大皇宫，钟声悦耳，香烟飘散，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屋子在东南方向，里面燃着蜡烛，住持正跪坐在垫子上，面对佛像，敲着木鱼。
听到两人的声音，他先对着佛像磕了一个头，才起身让阮瑜两人坐下。
“宋施主、阮施主。”住持双手合十欠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二位施主？”
宋怀瑾同样回了他知道佛礼，沉声道：“我想问问阴庙的事情。”
“阴庙之事，我所知并不多。”住持端坐，接着道，“阴牌、小鬼、黑山羊……”
“阴牌则是用最快的办法达到目的，通常需要求牌者付出一定的代价；小鬼则是用死去的婴儿做成，以父母称养鬼者，同时需要用养鬼者的鲜血喂养；黑山羊则是一种类似傀儡的术法，其实就是让‘山羊’在某种液体中待上七七四十九天，同时以童男童女的鲜血喂养，能够达到控人心神的目的。”
宋怀瑾的注意瞬间被最后一个吸引，“黑山羊？这种术法很容易成功吗？”
“不，那种液体所需的东西不好找。”住持摇摇头，“而且，若想让‘山羊’针对某人，它必须要对那人有强烈的仇恨心理，否则会反噬到主人身上。”
“明白了。”宋怀瑾点头。
阮瑜抬眸，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除了这三种，阴庙中还有其他术法吗？比如可以用气体达到控制的效果。”
“气体？”住持沉吟片刻，“我只听说，阴庙有种香，燃烧起来可以降人心智。但是这种气体，倒是没听说过。”
阮瑜微微眯眼，“好，谢谢住持。”
从寺庙离开后，阮瑜提出去阴庙看看。
金阳寺是T国有名的阴庙，它原是三大阳庙之一，但五年前换了住持，不知为何，开始暗中接阴牌和小鬼的生意。因着为不少T国有名人士达成目的，所以它并没有被取缔，反而越做越大，越做越嚣张。
两人来到金阳寺，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小和尚，同样懂华语，“不知两位需要什么。”
“香薰。”宋怀瑾淡声道。
那小和尚脸色微变，细细打量两人，见他们气质不凡，穿着得体，便低声道：“等等，我带你们去见住持。”
两人跟随而去，见到住持后，直接开门见山。
那住持并未拿出香薰，而是先观察两人，又问道：“我们金阳寺可以请阴牌请小鬼，甚至能试试黑山羊，但从来不知道什么香薰。”
听着小和尚的翻译，宋怀瑾笑了，“住持，你的香薰能轻易卖给别人，却不愿意给我，这可不地道。”
小和尚传达过去，住持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不知二位来自哪里。”
“港城。”阮瑜说这话时，用的是港语，稍稍消除了住持的怀疑，她继续道，“住持莫非还要问我们买香薰要用到哪里？”
听着她流利的港语，住持彻底放下了警惕，轻笑道：“怎么会？我们一直很注重客人的隐私。”
说完，住持便冲小和尚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拿香薰。
东西端来，阮瑜装模作样地打开检查，却觉得香薰有些眼熟。
她仔细看着，这香与其他普通的香不同，其香体由红、黄、黑三种颜色构成，黄色处写着几个符文，红色处雕刻着寺庙的标志，黑色中则隐约带着些血丝状的东西。
宋怀瑾看着，突然变了脸色，凑到阮瑜耳边，低声道：“这是程远山包厢里烧的香。”
听了这话，阮瑜顿时想起来，当下又惊又疑，“他烧了这香，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吗？”
刚说完，便见小和尚又端来一个盒子，里面是几瓶茶叶状的东西。
“这是香薰的解药，只要用水将茶叶泡开，把茶水喝下，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阮瑜回想当时的情况，程远山不停地喝茶，原来此茶非彼茶！
显然，宋怀瑾也想到这一点，当时咬牙，“这个程远山，真是阴险狡诈！”
“二位也认识程先生？”住持显然听过这个名字，扬眉问着。
“怎么不认识，我们可是天敌呢！”阮瑜眼中带着冷厉，“这香，就是给程远山用的。”
等小和尚翻译完，她抬头勾唇笑着，“住持，你不会告诉程远山吧。”
“当然不会，我们很注重客人的隐私。”住持连连摆手，并没有将程远山也买了这个香，并有解药的事告诉他们。
说出来万一他们就不愿意再来买了呢？毕竟有钱不赚是傻子。
住持起身，乐呵呵地准备送走两位客人。
走到门口，宋怀瑾突然转身问着，“你刚才说，可以试试黑山羊？”
“没错。”住持道，“我们已经研究出同等效果的液体，你们只要买下液体，将符合条件‘山羊’放入其中，再用童男童女的鲜血喂养即可。”
与宋怀瑾对视一眼，阮瑜又问，“如果单独用这个液体，会有什么影响？”
“这……”住持皱眉思索，“会产生幻觉吧。”
闻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面上却不动声色，“好，我们先看看这香的效果，下次再试一试黑山羊。”
听着这话，住持顿时笑开颜，觉得“黑山羊”的钱正在朝他跑来。
整理在金阳寺得到的信息，阮瑜觉得自己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程远山与致幻剂的实验室有合作，而黑山羊的液体会让人产生幻觉，你说他会不会用这种手段控制别人？”
他们的敌人太多，顾言锡、楚云珊甚至是没有打过太多交道的森口永子，都对两人抱有强烈的恶意。
有了符合条件的‘山羊’，那种液体也可以在金阳寺买到，若程远山想用黑山羊的手段针对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再者，从张玮说他曾经见过楚云珊，莫非程远山已经开始行动？
宋怀瑾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脸色沉沉，“我们得先找到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