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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婢女说的话,表面上看是在替傅清梦说话,但是实际上,分明就是要把她害了李思禾这件事给坐实了。
她不由得冷冷地望了过去,但是她却没有看向那个婢女,而是看向了那个婢女的主子——李夫人。
毕竟下人做什么,说什么,那可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
婢女的话音刚落,李之渊就震怒不已:“混账东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混账给我弄到祠堂里头去!”
自从她进来了,那板子也就停下了,现在的情形很明显,李之渊是非要让她进祠堂了,她心有不甘,不由得道:“我自认为没做错什么,您要是惩戒,我也忍着,但是我这个两个婢女没有犯错,而且已经挨了板子,希望您能够留她们一命!”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本不打算恳求谁,但是她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得不。
李之渊看了看早就人事不知的两个婢女,冷哼一声:“拖出去。”
他的话说完,就有下人上来抓住傅清梦的胳膊,倒是傅清梦怒道:“不用来抓,我会走路。”
她那双眼睛布满了冷然的气息,犹如是一滩寒冰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她就自己走出了院子,去往祠堂的方向。
大锁一关。
傅清梦就被锁在了祠堂里。
她这时候才卸下了脸上的伪装,止不住长叹了一句。
等到她走出祠堂的时候,非要把这次的幕后之人找到,出了现在受的这口恶气!
祠堂里面只有昏黄的烛光,傅清梦知道今晚不会再来人了,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腿,慢慢的睡着了。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
祠堂的门被打开,有个婢女模样的人走近。
傅清梦本来已经听见了脚步声,还没来得及看看是谁,就浑身一冷。
那个婢女竟然倒了她一身的凉水!
她心里一沉,却看见那婢女是以前没见过的,站在她面前。
“您在此处歇息了一整晚,怕是没有人来伺候,所以四小姐特来派奴婢伺候的。”这时候,门外又来了个绿裙婢女,看样子,好像是跟她一道的。
傅清梦被这冷水一浇,浑身都弄了个透心凉,只觉得被那灌进来的风一弄,更是浑身冷。
她不由自主地整了整衣服,这么一弄,有个东西就从她身上飘下来。
绿裙婢女眼尖,先把那东西捡了起来,这东西虽然被水沾湿了,但是不难看出,这是钱啊!
“五百两!”
忽然,她看清了上面的字,止不住惊讶地出声。
那婢女看向傅清梦,大声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傅清梦冷哼道:“我堂堂的一个小姐,哪里来的钱,犯得着你来问!真是不知礼数,如果四小姐不好好教导你,本小姐不介意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礼数!”
其实,这个婢女她是认得的。
当年李思琪小的时候,跟她一起掉进池塘里过,等把人捞起来,李夫人就找了人,买来一个有些身手的婢女,叫做保琪,但是对于她,就是不闻不问。
之后,保琪因为性子伶俐,很是受宠,但是她十分喜爱钱财,这些年来,从傅清梦原身那里弄来不少银子。
不过,在她面前跋扈,在李思琪和李夫人面前,她可是乖巧得很,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会这样对傅清梦。
听了这话,保琪才觉得不对劲来,本来她听别人说傅清梦像是变了个人儿一般,一开始,她还是不相信的,没想到亲眼看见了,竟然是真的。
但是……她在心中想着,就算是性格改变,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弄到了祠堂里面来。
保琪把那钱塞进袖子里,得意地道:“不过,你既然已经被关在祠堂,那就老实的。我走了。”说完,她抬腿离开,连做个样子都不做。
门锁重新落下。
傅清梦听着外头的人走远了,她垂首,瞧了瞧手指,指缝间的那一丁点白状物,颊边有了一层笑意。
李思琪说她给她用了药,这样也好,她如她所愿!
一段时间后,傅清梦缩在角落,又闭上了眼睛。
此时,李之渊却正焦头烂额,宫里头的夫子,竟然给他送信儿来了。
他和这个夫子向来不曾有往来,不过,信上面有他的名字,他还是认得的。
“什么意思,夫子要我那大女儿的一副墨宝?”
而且,夫子还让他最为亲近的下人来的。
那人名为来福,发现李之渊的神情如此震惊,他猜测莫不是他对那日宴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夫子的意思,来福倒是很清楚,他淡淡地笑道:“是如此的。不过,李大人不必如此惊讶,那日宴会上,贵府嫡长小姐胜了傅小姐三次,这我当时也在场的,小的着实对嫡长小姐十分佩服!”
来福把“佩服”二字咬的极重,令李之渊都呆住了。
很快,他又说道:“想不到李大人真是教女有方啊。”
李之渊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波涛汹涌。
他这个孩子,真的那么有才?
“呵呵,过奖了。”李之渊脑子里都不知道该想什么,只好先躬了躬身。
来福见状,也跟着躬了躬身子:“李大人谦虚了,那夫子要的……”
李之渊只觉得后背都在出冷汗,不过,这可是夫子啊,他只犹豫了片刻:“说来也是,我这个女人身体弱,今天着了凉,还在躺着。等她好了,我就叫她马上去夫子那里。”
来福听了,只好说:“如此,嫡长小姐就先养身子吧,夫子可是早早就有做嫡长小姐的师父的意思,她以后啊,福分还在后头!”
夫子想要做她的师父?
李之渊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来福已经走了,他还没反应过来。
他把手按在门框上,这才稳住了身形,紧接着,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就往外走。
祠堂外又有了声音。
傅清梦刚抬起头,发现是李之渊来了。
“清梦,你是不是认识夫子?”他没有多做铺垫,开门见山。
傅清梦发现他好像很是开怀的模样,心里奇怪,距离她跟傅飞荷的比试都好几天了,他是刚刚知道的?
莫非……傅清梦眼底闪烁,再看了看李之渊,心里蹿起一簇火焰。
她的身形恍了恍,只来得及喊了他一声,就晕倒了。
“快,快把大小姐带走!”
迷迷糊糊的时候,傅清梦就听见李之渊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她就人事不知了。
“这是怎么了?”
“父亲,您要帮帮琪儿呀!”
在一片喧闹的时候,傅清梦醒了过来,屋子里有很多人,她止不住咳嗽了一下。
大家都被她吸引了过来,李之渊更是立刻走了过来。
“清梦你感觉如何?”李之渊很少对傅清梦这样和颜悦色,倒是让所有人都心中吃惊。
说实话,他这个招呼傅清梦的语气,也是很亲近啊!
傅清梦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便想着李之渊应该是有话要说,就缓和了神情,“我先前应该在祠堂吧,如何现在却……”
李夫人听了,面上一冷,倒是李之渊淡淡地道:“是这样的,那结果还没出来,又没什么证据,是该把你从祠堂里放出来。”
这可不是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她害了李思琪的样子了。
李夫人心里一动,正很是奇怪:“连那药都已经找到了,如何能算没有证据呢?如果别人知道我们这样包庇孩子,恐怕不太好吧。”
“行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李之渊竟然呵斥了她一声。
那来福已经说过了,夫子都想做傅清梦的师父呢。
这傅清梦要是真的做了夫子的徒弟,以后,他这官也只会大,不会小啊!
他心里想着这些,那下药一事就是小事了,更何况药还不一定是她下的呢。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愣住了,以前,李之渊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会为了傅清梦,训斥夫人了呢?
李思琪和李思语的表情也变了,都不由得直直地看了过去。
李之渊觉得他已经够给傅清梦面子了,可是傅清梦倒是没有这么听话。
“那清梦就要谢谢您了,这件事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我也很想知道。”傅清梦淡淡地说道,只是瞧着她的神情,还是有些虚弱的。
这时候,她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她的视线往后面看了看,那保琪果然也在,不过,却是面色苍白。
傅清梦眼底盛满了晶莹的泪珠,看向李之渊:“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李之渊有些冷淡地道:“你不用管了。”可能真的不是她做的?
这时候,只听见砰的一个动静,好像有人倒在了地上。
他回过头,正好看见一个婢女,面色苍白,躺着浑身颤抖。
李思琪惊骇莫名,这是她的婢女保琪啊,“你这是……”
保琪脸上白得跟纸一样,忽然扭动了一下身子,发出了“扑”的动静。
随后,一阵难以言喻的臭味四散开来,大家都惊叫了一声,往外面躲避。
“这什么味儿啊!”李思语跑到门口,李思琪也是吓得够呛,幸好她还记得李夫人是怎么教她的,到底没有喊出来。
可她脸上的憎恶,还是掩盖不了的。
只是,突然她的脸上有了一抹奇怪的色彩,大家慌乱不已,倒是没有人发现。
“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她急急地说道,李夫人听了,带着她和李思语,正要离开。
李思语冷眼看着屋内的一幕,心里却是在数着数。
五秒钟后。
门外突然喧闹了其阿里,然后,所有人都叫出了声来。
李之渊走到门口,“怎么回事!”
“那,思琪小姐她也……”一股臭味袭来,李之渊脸上一白,怒道:“把清梦弄回去!”
说完,他也走了。
李思语把留下来的那个婢女招呼来,然后被她搀扶着走了一段。
“你先拿盆水来,不要冷的,然后再叫人,把她弄走。”李思语指了指地上的保琪。
那婢女本不想做,但是想起李之渊先前的神态,到底是乖乖地听话去了。
她刚走,傅清梦就慢慢地走到保琪那里,这种臭味儿,连保琪都要熏晕了,但是傅清梦就跟没闻见一样。
傅清梦缓缓地弯下了身子,默默地跟地上那人的眼睛对视着。
她眼底一片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把一切都看透了。
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睛,保琪再也不敢大意了,的确是如同别人所说的那般,这个大小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大小姐了!
“你,你要做什么……”她挣扎了半天,才能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面对她的提问,傅清梦挑了挑眉毛,那双眼睛也随之波光粼粼了起来。
“我想做什么?这话当真是问得极好啊。”
傅清梦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感受?这可是我挑选的上等的好药,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美意啊。对了,先前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不少银子吧,不着急,往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我慢慢跟你清算。”
傅清梦慢慢地伸出手来,从保琪的衣裳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皱成一团的东西。
她缓缓的把这团东西弄得平整了,那上面赫然写着五十两。
随后,傅清梦淡淡地扬起一个冰冷的笑容。
没多长时间,就有人把保琪给弄走了。
不过,来的人还有一个婢女,看着傅清梦立在门口,居然关心地道:“您还病着,还是进去歇着吧。小心着凉。”
傅清梦闻言看了看她,是个眼神澄澈的孩子,于是说:“你是谁的丫鬟?”
那婢女回答:“我才刚来,没有分配主子,平日就负责整理花草树木。”
傅清梦点了点头,越发欣赏她,自己那里有两个婢女不听使唤的,不如再找个婢女过来。
“以后你就留在我这吧,你叫什么?”
那婢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傅清梦看了看她,想了想道:“不如就叫流彩吧。”
“是。”流彩搀着傅清梦,就进了屋子。
梳洗之后,傅清梦瞧着外面阳光正好,便道:“拿个椅子,放在院里,我透透风。”
这时候,她想起一事,说道:“我那两个婢女可没事了?”
听见傅清梦说话,流彩赶紧说道:“她们的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到底还是需要好好将养几日的。所以,这几日暂时没法过来了。”
傅清梦已经走出了门去,被阳光刺得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时候,她也看到外面好像有一堆人正往这头走过来。
他们都是府中的下人,手里头还拿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傅清梦再往外面瞅了瞅,还有人在弄墙根底下的花草。
“这是做什么的?”傅清梦往前一指。
流彩看了看,道:“回小姐的话,这些人呢,就是大人派来的,还说这里少了一件东西,派人给你拿了个招牌。”
傅清梦顺着流彩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在院子门口,倚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烟雨阁。
从前她这儿可是非常偏僻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谁要是过来,都是要给她脸色看到 ,就连下人都能够爬到她的头上,揉捏她一把,更别提是府中的这个小姐,那个小姐了。
但是现在呢,李之渊还巴巴地把牌面给她送来了。
这么一看,他这打的主意肯定不小啊。
没一会儿工夫,这些人就把东西整理得差不多,都进来毕恭毕敬的给她行礼,这么乌泱泱的一片,竟然风头盖过了李思琪那边的院子去。
“大人说过了,这烟雨阁可要仔细收拾收拾,您要是还有别的要求,小的们都尽力满足。”其中一个为首的人,垂眸说着。
傅清梦脸上闪过一些奇怪的表情,这个李之渊,可是十几年,对她都不管不顾,现在这么大铺周张,如此想来,他这绝对是非奸即盗啊。
“怎么回事?”
这时候,从众人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傅清梦看向那边,人群散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正是凝碧和凝露。
凝露沉默的走近,在傅清梦面前双膝一软。
至于凝碧,则是慢慢走来,怀里拿着一堆东西,瑟瑟的福了福身子。
傅清梦看了看她,淡淡的道:“凝碧从今天开始,就去浣衣坊做事。”
这话说完, 立刻就有下人上来抓住了凝碧的胳膊。
“别碰我,松开!”想不到傅清梦上来就是说了这么一通话,她心里乱极了,但是更加惊讶的是,怎么其余的人都这么快动作了起来!
从前,这些人可没有听过傅清梦的命令的时候啊!
可是已经晚了,没有人在乎她说了什么,不管她怎么叫喊,她也被这些人牢牢的按住了。
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傅清梦现在在李之渊那里,可是一顶一的重要,她们自然要随风倒了。
凝碧被拖到了院子外面,她的喊声才渐渐小了。
正好这个时候,来给傅清梦看病的人也到了。
“这位是不是就是李府的嫡长小姐了?我是你家老爷特意给你请来看身子的。”
凝兰听了,赶紧走近:“正是了,您这边请。”
傅清梦则是看了看还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的凝露,然后才默然的看向凝兰那头。
那来看病的是个白胡子老者,老者入座后,先往傅清梦手腕上铺了层白布,之后把手放在这块布上,给她诊了脉象。
只是他这才刚搭上,脸上就煞白,刚要站起来,他手上却一阵痒痒,马上跟傅清梦的冷眸对上,他只好又忍住,就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