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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妤兮默了，一肘子捅过去，绕后噤了声，看向楼下仍在为那幅画较劲的人。
有两位似乎是对这幅画势在必得，50万的往上压，最后拍出了九百五十万的价格。
“这俩有意思。”钟亦凯喝了口茶，叹道，“拍卖会也能见到对手。”
“？”
程时衍看自家丫头会时不时瞄自己两眼，附在她耳边解释道，“沈家老太太姓周，那位是她娘家人。”
顾妤兮看了眼他话有所指的人，是竞价到最后放弃的那位。
“另一位是周家的宿敌，奇冥的当家人，姓齐，两家都是靠互联网发的家，业务太相近，所以就彼此看不顺眼。”
“怎么感觉挺幼稚的？”
“给你讲个笑话。”程时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听说两位当家人年轻时，看上了同一家的小姐，本来约着同一天嫁娶，但谁都没想到，其中一位小姐见到二人后，竟变心看上了另一个，所以……”
“因爱生恨了是吗？”
“差不多吧，听说这次的拍卖会，周家为了帮衬沈家，有入资也有捐拍品，齐家为了跟他打擂台，也搞了一件，想看看到底谁的拍品价高。”
“……”她倒是有些期待了。
画作以900万成交后，接下来的几件都是项链、手镯之类的，不太有亮点，但胜在年岁久，拍的价格也不错。
第七件还是第八件，是整套祖母绿饰品，包括项链、耳坠、戒子、镯子等，起拍价就已达到了八百万。
程时衍看了眼，举了牌子。
顾妤兮挑眉的看着他。
“放心，不是给你的。”
“……”为什么庆幸之余，还有些不太开心？
虽然她确实不太想要。
“颜色不好看。”程时衍拍拍她的肩膀，坏笑着说道，“见公婆时用得上。”
他家那个老太太，其他颜色的宝石不喜欢，就喜欢绿色的……
“我又不喜欢绿色的。”顾妤兮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见公婆！”
“我未来媳妇儿。”
“行吧，听你说这话是跟我没什么关系昂。”
“嗯，媳妇儿。”
“……”
“喂，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影响？尤其是你，程总你不拍卖了？”
“拍。”说话时，程时衍举了牌子，又加了100万。
然而台下的不知是谁，竟再次跟着加了价。
顾妤兮往下看了眼，那人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脸，“那是谁？”
“管他是谁。”
“……豪横。”
眼看着价格要逼近两千万，程时衍接了个电话，就弃了没再跟价。
“不要了？”顾妤兮愣了下，“你妈妈不是喜欢？”
拍到一半不要了，这可不像程大Boss的作风。
程时衍侧头，微笑道，“她确实挺喜欢祖母绿。”
“？”那你不跟？
“但我讨厌被当成一个傻子。”
“……什么意思？”
她没听懂。
钟亦凯闻言挑眉，喝了口茶，戏谑问道，“那是他的货？”
程时衍没回应，端起茶杯没再关注拍卖台上的东西。
这种手段屡见不鲜，公司捐拍品找自己人进场提价，得一个较高的价格，便是免费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