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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了个军 第一卷 将军归来 第二十八章 营中争辩

作者:什么锦鲤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4-26 21:55:1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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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林霜旖去敲萧樯房门时,她正在束发。

    “将军。”林霜旖端来一碗枸杞梗米粥。

    萧樯悄悄瞥了一眼,咬了咬嘴唇。

    虽然林霜旖的手艺很好,但是这连着半个多月了,每日都是这个粥、那个粥,萧樯现在已经对粥提不起兴趣了。

    “阿霜……我今日要去校场,十六还在等我呢……我,我恐怕没时间吃了!”

    “将军要去校场?”林霜旖倒是只注意到了这句话。

    怎么是去校场,怎么不是入宫?昨日皇上好早就离开了宫宴……林霜旖疑惑。

    “嗯,拿回我该拿回的东西,一切才能名正言顺。”萧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道。

    这几日秦子骄都开始为秋后科考忙碌,校场也在认真准备几日后的秋闱,她也该认认真真替自己想想,而不是成日莽撞了。而且不管她日后在洛宁城如何行事,单枪匹马,总归不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她现在的确没有实权,只是一个被架空的躯壳而已,如此,别说做自己想做的事,在这风起云涌的洛宁城中想要活命,都有些难。

    若她不愿做鱼肉,那就只能善自身。

    朝堂可以散了她的权,但她却不能让人散了萧家将、甚至她立于大祁军中的军心。

    所以她此番回校场,便是要同将士们一起布置和完成秋闱,收回散落的军心,然后名正言顺的站至那朝堂之上,去问问他的眼睛。

    不过……

    林霜旖似乎又没有理解到萧樯的意思。

    萧樯走后,林霜旖看着她换下的衣服里那块刻着“顾”字的玉佩,抿嘴一笑。

    “名正言顺站在朝堂之上……将军果然开窍了……”

    -

    那日大军凯旋后,那些年纪大的、伤残的将士便拿了抚恤银子归乡,而其他的的将士拿了封赏后,基本上编排进了洛宁城周遭的各大校场。

    “几日后的秋闱,各路武将都在,还有些权贵子弟也想来蹭个风头。”十六在介绍道。

    “今年秋闱的场地朝中定的是木樨山,处于洛宁城西,山中并无迅猛的野兽,但是历年秋闱,难免会有人受伤。而且秋闱场地广、人员活动跨度大、重要人物又都在,所以恐有些不要命的贼匪来刺杀,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保障安全,特别是顾狐……皇上的安全。”

    十六正要脱口而出,这才注意到这是在外面,不能乱说话。

    萧樯吹了吹滚烫的馄饨,她今日特意这么早出门,就是为了这一口。

    “你是说,这次是朝中定的这木樨山,刚好挨得近,便西营接办?”萧樯问。

    “是,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西营这边有叶鞘,他去年也参与过秋闱的安护,而且此事礼部和昭察府也会一起,毕竟是件国事。”

    昭察府……

    萧樯脑子里闪过那日发现木一偷她的《军事机密》,翻了个白眼。

    -

    到西营时,叶鞘看到萧樯后,眉头皱的死死的。

    叶鞘比萧樯和萧十六都要年长。虽说没有过什么功绩,但是凭着一个武状元的名号,也成日在洛宁城中叱咤着。

    “叶将军。”萧樯首先行礼道。

    萧樯看得出叶鞘眼里对她的不屑,但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洛宁城屁大点地方,他一个五品定远将军,无非就是成日里扫扫黄、整顿整顿赌场,萧樯也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鞘也只是牵强的回了个礼,心想着,这萧樯身材纤细,长得又是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人怎会是叱咤疆场的镇国大将军,回城半月,就没听说她干了什么好事,不是逛楼子就是打架,听说还杀了人,呵,实在是个花肠子又阴狠的小白脸。

    “叶将军,那人就是镇国大将军?”

    叶鞘的手下,有个很会“察言观色”的滑头。

    “嘁,这小身板,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将军,那萧樯早就没了实权,萧十六也无非是个六品校尉,要我说,我们西营只有一个将军,那便是姓叶。”

    “休要胡说。”叶鞘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觉得他说的对。

    这滑头名叫李不懂,却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为了讨好叶鞘,李不懂决定要想个办法好好整一整萧樯。

    每年的秋闱,除了各路武将、权贵出个风头,最重要的便是以“秋获”之名,来讨一个祥瑞,渴求明年的丰收。由此,秋闱收获的多少、以及有何珍禽才是朝堂和百姓最为关心的事。

    可是木樨山虽距都城较远,但因有人迹,故猛兽少,珍禽更是稀少,可秋闱总不可能比谁猎的野兔子多吧?于是,早在秋闱之前,便会有各种奇珍异兽被送至山下营地,直到秋闱前两日再放出。

    萧樯正与十六去探勘山形,考察何处需多放哨,何处需加以警示。

    走了好一会,一路上连只野兔子都没见着,萧樯无奈的笑了笑。

    “说是秋闱,实则就是一个巨大的套环游戏嘛,此处连只兔子都没有,野鸡都要抓来放这,倒不如让我直接给他全捆柱子上好了,还免得我满山给他放猎。若真要比武,怎不敢真刀真枪的去那山里干,这路平平坦坦,这哪是猎兽?分明是散步嘛!”

    正说着,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野兔猛然跃起又快速倒下。

    萧樯和十六闻声向后望去,那树下跑出来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拿这个弹弓,正往这冲,看见这两位官儿爷愣了愣,纠结了好一会,还是鼓着勇气跑了过来,捡起兔子就准备跑。

    “喂!那小孩!”十六朝他喊道。

    那孩子并未停下,直到跑到一颗树下,才从树后探出头来警惕的看着他们俩。

    “马上就要秋闱了,莫再上来了知不知道!待会得给狼叼走!”十六朝着那小孩喊道。

    小孩没有回话,只是飞快的跑了。

    萧樯叹了口气:“这木樨山住了多少户人家?”

    “不足百户,但是十分分散,木樨山山顶可采果为食,山腰猎兽,山下濒洛宁河水,多渔家。”

    “此时安置了多少?”

    “按理来说,都以安置完毕,此事是叶鞘负责的,这孩子应该贪食便上了山来猎些野食吧,其实每日都会有人偷偷溜上来。叶鞘那边也是愁苦,每日派了不少人手在山中巡查、驱逐,也是为了护他们的命。”

    “安置何处?”萧樯低头,捡了棵果核。

    “山脚的营地,多是军中的简易营帐。”十六答。

    “一户一营?”

    “三户一营……”

    萧樯皱了皱眉,将手上的果核一扔,这山上,每日定有许多人溜上来采食。

    -

    “你说什么?让我重新安排?”叶鞘重重的放下杯盏。

    “是的,叶将军。”萧樯端端正正坐在他面前道。

    “你可知安置百户所需的力气和物用?礼部只配了这么些营帐,老子……末将都分置下去了!又未苛刻他们!萧将军,您可是故意找麻烦?”

    “叶将军,你莫怒啊!我知道你费心了也劳了力气,但是我绝无刁难你的念头,只是我知将军想尽心将秋闱之事办好,而我恰好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将军之忧。”

    “呵。”叶鞘不屑一笑,猜想萧樯要么是为了坑害他,要么是为了拉拢他。

    不过他还是卖了个面子:“将军且说来。”

    “叶将军每日派人手巡山,无非是为护民之安。不过此法啊……不仅百姓不能体谅将军的好意,恐怕还会多番搅扰,叫将军头疼……”萧樯不紧不慢的说着。

    “呵!我护他们的命来!还不领情?那便去那山上住着去!倒是恰好喂饱了豺狼!省了军中一笔喂牲畜的吃食!”叶鞘手往桌上一拍,震得那木桌“嘭”的一声。

    “哎!可不是嘛!叶将军自然体恤百姓!我的这个法子啊,很简单……便是叫百姓住进西营里,将士住至营帐中。”萧樯冲着叶鞘一笑。

    “什么!将士住……这叫什么办法!”李不懂急了,“萧将军,您自有府邸,将士只有军营这木棚……您的意思不就是将士们割肉相让,您去做这个顺水人情吗!”

    “将士日夜操劳,怎能如此相待!”叶鞘听了李不懂这话,也觉得此举不厚道。

    萧樯挠了挠脖子,摆摆手:“随便,你们自己选,是愿意每日顶着八月的烈阳一寸一寸的巡山、顶着野兽出笼不闹人命的风险,还是换了睡的地方。你若觉巡山不累,便当我多言好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事。”

    “你凭什么觉得末将给他们换一处地方他们就能安安分分不往那山上跑!”叶鞘看她这态度更加不爽。

    萧樯刚下走,又坐下,耐心说教。

    “这木樨山呀,叶将军定比我熟悉,它除了是今年秋闱的场地,更是这不足百户人家世世代代的栖息之所,方圆百姓,靠山的吃山,靠水的吃水,而今日,因一秋闱,抢了他们的山、占了他们的水,可是只要日子在过,他不还得吃饭吗?没有这吃食啊,他天天都得往那山里跑,你想抓都抓不到。”

    叶鞘正想打断,萧樯先做了个手势。

    “别急,且听我说完。你想,三户一营相住,多尴尬啊将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还指不定谁晚上摸着瞎火往外边跑呢……可如若将他们安置在此处,男女分住,小儿随母,便也少了些怨声不是?至于吃食……”萧樯笑了笑。

    “让他们去看看关着的那些猛兽,什么是狼、什么是虎……不用劝,上了山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命吃,他们便会安安心心的去做些别的了。不过……将军得答应他们一件事。”

    “何事?”叶鞘觉得,萧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将秋闱之后所猎的猎物给他们。”

    叶鞘想了想,每年这些猎物被猎后,除了极其珍贵的会被拎回去炫耀,其他倒是都丢在了这军营之中,久久都吃不完。

    不过朝堂之物分给百姓?好像有些不妥。

    “这是朝堂的猎品,怎能如此相待!”

    “朝堂秋闱为求来年丰收,百姓安食,而若因一个秋闱抢了百姓日息的衣食住行不说,连些喜悦都不愿分下去,敢问,这秋闱究竟是为民还是为私心!而且,如若军民置换住处,萧某愿与将士同住。”萧樯瞥了一眼李不懂。

    叶鞘见萧樯如此,法子也说了,道理也摆了,若还是偏要和她对着干,倒是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不善民意了。

    “萧将军所言,末将定会斟酌,多谢。”

    叶鞘看着萧樯走出去,倒是觉得这人有些鲜活了,一心只有花花肠子、贪图享乐的人,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只是李不懂在一旁咬牙切齿,心想着:“你偏要做这个好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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