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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的太直白，但是你能够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这就足够了。所以我个人的想法是比较佛系一点的，我并不希望你跟他们对上，我曾经见过无数个跟他们对抗或者是想让他们从这个位置上下去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这方的威风，言湫又错重新措辞了一番，“陆家有权有势又有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好底子，自然不是那些人可以比的。不过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去做的话，那我也只能站在你这边帮你了。”
陆霆深没有理会他这些示好的话，只是看着手边的文件低声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说完，他又低下头处理工作，一副眼里心里只能看到工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累。
言湫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秘密武器扔了过去，刚刚好就扔到陆霆深的手边，他只要抬个头就能看个一清二楚。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答案，所以在回来的时候多留了一个心眼特意为你准备了这条退路。”他撑着桌子过去，也不知道提到了什么惹到言湫的伤感之处，他微微叹了口气，“不过也算不上什么退路，只是但现在的你而言或许能够起到一点帮助的作用吧。”
事实上在他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绝对不可能再回到陆氏集团的身份去做的这一切，当时的心情其实没有那么的难过或者是不开心，只是现在再回想到当时的处境，心里还是难免浮上来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条所谓的退路就这么直接地摆在了桌子上，任何能够进到总裁办的人都能看到，如果他们想的话拿走也并不是件多难的事情，但陆霆深却只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惊讶，随后就没什么表示了。
等他处理完那些文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而言湫也始终安静地待在旁边自己默默地补充A市近些年来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过大部分都仅限于在商战上。
没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汇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二十分钟后我们与沈家谈的合作计划就要开始，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商业宴会必须到场，举办宴会的人是……那位殷离先生。”
这一天下来的行程其实算不上特别的多，只是重要的安排一下就排了两个，其他的更多还是处理一些书面上的内容以及管理公司的日常工作。
但陆霆深更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情，“殷离？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旁边正在汲取经验的言特助虽然一边在查找资料，但是耳朵也没忍住竖了起来听他们的谈话，反正大家以后也都是要为公司做事的，听这么一两句不成问题吧？
秘书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四周，显然是有所顾虑。
言湫很敏感地认识到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会让人家这样，所以很潇洒地放下手机就准备向外走，“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毕竟刚回到这个城市，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安排。我过几天再上岗吧？”
他总是习惯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默默地为他人考虑更多，这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温柔却只会让他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到更远的地方去。
陆霆深看着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满，但很快就移开目光，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他以后会是跟在我身边的特助，是你们的直系上司。”
言下之意就是，这里并没有外人，所以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秘书有些惊讶地看了眼那位特助，但他眼睛里只能看到温柔的光，是个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男人。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白大少那边调查到消息之后都有将消息送到我们这边，虽然我们的消息同步有些慢，但该知道的也没落下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殷离先生是在别墅出了事故的第二天晚上在准备商业宴会的。而且他是以国外到这边的投资商名义举办的宴会，再加上手里自带五十亿的投资，去参加宴会的人就注定了是鱼龙混杂的。”
言湫在脑子里捋了一遍逻辑之后若有所思地拖着下巴反问回去，“可就算是他手里没有那五十亿的投资，也不会改变事实的结果。”
陆霆深只是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却没有发表任何一句感想。
只是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往桌上的相框瞟了一眼，像是猜到了些什么。
“这……说的也是。宴会的邀请函就在刚才送到了，这场商业宴会因为举办方的特殊原因，宴会将对商场上任何人开向，哪怕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又或者是失败很多次只等待着一个机会的迷途中年人。如果可以的话，其实陆总是没有必要去凑这个热闹的。”
因为陆氏集团本来就已经在巅峰上驻足了很久，他们和其他需要机会或者是去结识大佬开阔人脉的人都不一样。他们有这个底气抛去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只要做好他们面前的这些，陆氏集团能够维持十年不败的神话都是有可能的。
陆霆深没有回答，只是抬手让她和言湫都出去。
他们俩被请了出去，秘书很快就追上了准备离开的言湫，“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它根本不能打动陆总让他放弃这个想法。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
言湫愣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用脚跟往后蹭了蹭，拉出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
“像这样的话下次不要再说了，我并没有给你什么提示。”他拽了下手机的绳子，“不过我这次也刚好有件事想问问，以陆氏集团的地位，邀请函不可能此时才送来。除非他们已经有这个能力无视掉陆氏集团，但这样的话他们就没有必要大老远跑到A市来拉合作。”
更何况找合作公司也只是他们目前的说法，谁也不是他们，所以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至少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是假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震惊得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这件事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所以在收到邀请函之后就去问了一下，得到的回复是他们按照每个人姓名开头的大写字母来送邀请函的。”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并且也没看出有什么太大的毛病，所以秘书觉得这应该是正常的。
言湫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行，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那我先离开不打扰你们工作，晚些时候见。”
……
季烟联系陆霆深暂时没有得到回复，所以只能换一个人来联系，她找了殷离，试图得知那边最新的情况。
殷离也没有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隐瞒些什么，直接就一串短信发了出去。
“林婉儿逃跑后自杀未遂，现在被我关在屋子里二十四小时派人看守着。”
自杀？什么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就算是逃跑被抓回来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吧？
殷离那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一个。
但她知道这里面肯定还发生了些什么，但那些内容绝对不是几条短信又或者是几通电话就可以说得通的事情，所以也就没仔细问下去，互相交接了一些消息后就草草挂了电话。
这时，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
季烟才刚刚挂了电话，所以疑心此人可能听到了她刚才所说的内容，刚转过去想看看来者是谁，却发现是本该安安静静待在公寓的高白。
她狐疑地眯起眼睛，“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后者把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送，“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身上还有个身份？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营养师，陆家怎么也不可能给了我钱却不让我做事的。这是我刚按照食谱给你准备的营养餐，趁热吃了吧。”
或许是觉得跟季烟打交道实在是太难了，又或许是还有其他的原因。高白把东西端上来后就要离开房间，丝毫没有要逗留的想法。
可她这么一来，反倒更让季烟感到怀疑。
“我这里不需要没敲门直接进来的人，不管是陆家的帮佣还是营养师。直接说吧，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多少？”
高白离开的身影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得不因此而停下脚步。
她的声音轻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于天地间一样，“如果我说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也不会相信吧？事实就是，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但光靠猜也能猜到一点了，聪明人是很会选择自己的靠山的。”
既然知道之前跟着的主人失去作用，那她也只能换一个新的主人。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失去了谁是不行的，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上下级关系，一点都不会耽误。
季烟这才笑了，伸手去拿桌上的热汤，“是吗？看来你已经知道林婉儿如今发生的事情了，只是这件事被封锁的严严实实，她被关着的地方更是密不透风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样的消息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又或许说是谁告诉你的？”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就这么确定新主子能比上一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