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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里大部分人和张姐关系比较好，加上月半哥为人比较刚正，不允许组员犯错，所以不招人喜欢。”
“其实张姐人也不错，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但是张姐的设计风格确实有点……”卢怡说着，不敢往下说了。
白秋练追问道：“有点什么？”
反正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多说一句少说一句都一样。卢怡一狠心，说了出来：“有点难看。听说张姐是英属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们就是国内211出来的，平时也不敢乱评判。”
英属哥伦比亚的高材生能设计出来那种稿子？怕不是咋了英属哥伦比亚的招牌。白秋练对张天雪这个人的文凭保持怀疑态度，对那个她们口中的月半哥有点兴趣。
“你们月半哥离职多久了？还有联系方式吗？”白秋练问道。
周玲连忙拿出手机，有些激动：“月半哥离职一个月了，我还有他微信。看他朋友圈状态，应该是还没找到新的工作。”
白秋练笑着看了周玲一眼，这小女孩儿倒是个聪明的。拿到了月半哥的微信，白秋练让她们回去赶稿，就按照她刚才说的改。
出了会议室，白秋练去到何力办公室。何力已经搬到了小桌子上办公，薄景琰占据了原本属于何力的办公桌。
只见他一页一页的翻看文件，眉头有些微皱，显然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薄总，何总，喝咖啡吗？我去买一点。”白秋练询问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喝咖啡！何力焦头烂额，却不敢对白秋练发火，只好摆摆手：“我不需要，谢谢。”
薄景琰头也不抬：“拿铁不加糖。”
“刷你的卡。”白秋练轻车熟路的从薄景琰的口袋里摸出钱包，多少年了，放钱包的位置也没变过。
对白秋练这个行为，薄景琰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任由白秋练去了。
这一幕看的何力目瞪口呆，这白秘书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直接拿薄总的钱包？而且这个行为未免也太熟悉了，好像她经常干一样。
直到白秋练离开办公室，何力才在心里重新对白秋练做了一个评估。工作能力应该不差，人漂亮，和薄总关系匪浅，绝对不能得罪！
出去的时候白秋练路过了人事处，让人事处调一下张天雪的资料，一会儿她回来取。
白秋练买了两杯咖啡三杯奶茶，自己和薄景琰各一杯咖啡，周玲、卢怡、小黄一人一杯奶茶。回来的时候，白秋练顺手取了张天雪的资料。
小黄接到奶茶的时候受宠若惊，他没想到白秋练居然想得起他来。
一向心细的白秋练注意小黄似乎是没吃午饭，想想小黄今天围着她和薄景琰转了一天，也是辛苦了，给小黄奶茶补充糖分。
另外两杯奶茶放到周玲和卢怡桌上的时候，整个设计组的人都不满意了。
“白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她们俩有，我们就没有？工作里要一碗水端平，这事儿白秘书不会不知道吧。”发难的还是老李，他越看白秋练越不爽。
虽然奶茶就是个小事儿，但是这件小事背后明晃晃的显示出一件事，他们都不招白秋练待见。
周玲和卢怡也有些为难，这个奶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喝了得罪同事，不喝得罪白秋练。
白秋练冷眼看向老李，视线逐渐扫过剩下设计组的所有人：“对工作认真勤奋努力的人的确该一碗水端平，对你们不需要。距离我让你们画稿子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线稿都还没出来。一个个磨洋工，还想喝奶茶？就你们这样，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原本还想给这群人一个机会，但是白秋练发现他们根本不珍惜。一个个都以为她说的给不出设计稿就滚蛋是开玩笑的，以为她不敢这么做。
“白秘书，老李性子急，你别和他一般计较。只是您说话的时候，也别这么难听……”张天雪的脸色也不大好，白秋练说的人里还包含了她。被人骂的这么难听，张天雪也笑不出来了。
本来是打算过一会再找张天雪谈话的，现在张天雪直接撞上来，白秋练也懒得等了，直接拿张天雪开刀。“你跟我到小会议室去，我有话问你。”
张天雪愣了一下，随后恢复了平静：“白秘书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既然不是开会，也没必要去小会议室。”
“给你留面子你不要，那我就直说了。”白秋练刚才给薄景琰送咖啡的时候粗略的看了张天雪的资料，现在重新打开资料摊开拿在手里：“你是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哪一年毕业的，毕业导师叫什么名字。”
众人都不解白秋练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而张天雪脸色直接白了。
张天雪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是2011年在英属哥伦比亚毕业的。毕业指导老师是……皮特……”
“不巧，我在国外的时候偶遇过皮特，皮特是在2012年才在英属哥伦比亚入职的，而且相当于是个客座教授，不可能做指导老师。”白秋练冷笑一声，将手里的资料扔在了地上：“张天雪，你到底是哪个野鸡大学毕业的？”
被戳穿的张天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她有些惊恐的看着白秋练，不肯回答白秋练的问题。
她不说也没关系，白秋练自然有办法找。她在学信网上查找张天雪的信息，不一会儿就查出来了。
一所民办的末流专科的学生。
再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个专科学校，居然是只花钱不用去学校上课都能拿毕业证的学校。
白秋练不想再和张天雪废话：“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吧，不用等到下午下班了。”
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张天雪说话。
张天雪意识到没有人帮她了，立刻激动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通红，她声嘶力竭的大吼：“不！我在Y设计干了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一上来就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