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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爱迷途 第114章 梦呓

作者:帕三绝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4-01 02:32: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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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作认真状,审慎低头思忖良久。

    “你说哪个yu?‘玉’火盛。”

    他哈哈露齿大笑,不理我恼视他的目光。

    “没地儿发作,所以想打人。”

    我白他一眼,他牵来床边小几,侍候我喝粥。

    “饿了吧,就惦记着你吃不上饭,没人管,那头儿又有事儿。”

    他伸手扒开我一边长发,那长头发在他手中服贴顺到耳后,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人都贪心。”

    他看着我叹口气。

    “我以为过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跟了我以后不会让你受丁点儿委屈,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但今天面对一堆工作,我还是想有两全齐美的办法,两个我都想要。”

    他庄重注视我,旋即将眼光调向窗外,窗外蓝天一碧如洗,阳光扎眼,幌得他眯起眼睛来。

    “都不想辜负,有时,就是两个都辜负。”

    我低头,细细咀嚼嘴里食物,那粥温热,被煲得糯炊又香甜,小菜爽口,正合我意,此际吃不了什么大鱼大肉,这些小菜反能提升胃口,也能给我补充些能量。

    我脑里迅速回荡他那句话,我觉他意有所指,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

    一语双关?

    很有可能。

    两个都辜负?不想?于是要跟其中一个摊牌?

    陡生意兴阑珊之心,我推一下碗,碗里清粥在里面微微荡漾几下,随即恢复宁静,它在落地窗前饱饮阳光,被镀上一层亮银,在碗里闪闪发亮,锃亮锃亮的。

    “又不吃了?”

    “饱了。”

    我摸了摸肚皮。

    “你这摸肚皮的动作有点儿像孕妇。”

    我抬眼俏皮瞅他,语带讥诮。

    “要不要摸摸看?”

    他把桌子引到一边,床边桌滑轮无声辗过地板,静静伫立一旁,像最忠心的侍者。

    他伸出手来。

    “不止满足摸那里。”

    我没抬眼随口接道:“是不还不止于满足一生只摸一个?”

    “又说混帐话。”

    他探过身子来,眼睛瞪视我的眼睛。

    “是我让你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林黛玉一样,老说尖酸刻薄话,不知道话也能变成刀子,扎心啊老铁。”

    他手握成拳,朝自己心脏位置轻轻点了两下。

    我身子往下一滑,躺下,将被子拉到下巴,阳光、暖气、厚实的被子,里面闷得像火炉,我很快觉得热,于是又将被子折叠到腰际,还是热,就伸腿把被子全部踢开。

    “盖好,病着呢。像孩子一样,还踢被子呢。”

    “太热了。”我说。

    “你走吧。”我又说。我不该绊住他,他不应该只是我的。

    “可以陪你,你最重要。”

    他喃喃强调,像说给我,又像说给自己听,以便让自

    己那颗心安静陪他在这里,不管外面所有风雨飘摇。

    “事情忙不完,还有明天。”

    我抽回手来:“我们也有明天。”

    我伸出手推他一把,“好多明天。两情若是久长时,走吧走吧。”

    “没什么大事。”他身体坚定,但目光却有所躲闪。

    我能理解,如果是我,恐怕也会心不在焉。

    长着长着我们就会知道,人生不止有爱情,尤其人到中年。长着长着我们就会悲哀的发现,那些原本以为的刻骨铭心,爱也好,恨也罢,到最终都会成鸡肋,守住不放难免有抱残守缺之嫌,不然又难免说服不了自己,不甘心啊。

    人生时时处处都是纠结和荒唐。

    “你又不常生病,你病时,我该陪在你身边。”

    我将手缩回身体两侧,一边手抬起伸进自己发里,不停跟那千丝万缕缠斗,到最后把它们缠成一个活结。

    他不说话,阳光晒得人慵懒欲睡,他双眼眯瞪起来,猛一点头,又惊醒。睁开眼就见我正对他行注目礼,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被烟熏出莫名颜色的牙齿来。

    他晃一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真有点儿累了。”

    我朝床里挪挪,拍拍身边空地。

    他想想,脱掉外套,脱掉外裤,爬上来,搂住我,没一会儿则鼾声大作。我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哭着喊着要投胎到这人间来做人,然而做人实苦,半点主自己也作不得。所有一切都终将成为身外之物,哪怕是黄白之物呢,更是如此。纵然是自己的,比如自己的身体吧,都由不得自己作主,它何时高兴,何时悲哀,何时高潮,何时低谷,何时需要暂时休息调整保养,人类都不得而知。

    自己都作不了自己主的人类,却总试图当别人的家。我一低头,缩进他一条手臂,靠近他胸膛的位置,那里面有一颗更为神秘莫测遍布错综血管的心脏,此刻它正有力收缩。

    你听,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像打桩机,不停的在身体里跃动。

    直到薄暮袭来,外面人声又渐沸,吵嚷了一天的世界像落幕的剧场,短暂喧哗过后,一切必归于彻底的宁静与安详。

    我没开灯,室内静谧安然,薄薄暮色水般漫进房间,浸透每个角落。

    我突生幻觉,觉仿佛已至岁月尽头,世界一片荒芜,所有生灵灭绝,我和他安然躺在床上静静等待那个时刻,无惊、无怖、无惧。

    思及此,我下意识抓起他一支手来,不想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竟惊扰了他的好梦,黑暗中他一双眸子生动亮起,宛若两颗墨色宝石,他翻了一个身,又把我搂个满怀,下颏抵在我头顶。

    “睡着了,真香。”

    他喃喃似自语。

    “你呢?睡了会儿没?好

    点儿没?”

    我挽起他一支胳膊,“睡了醒,醒了睡,人到老上基本上就是这种生活,躺得我后背都酸了。”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鼻息打在我发上,身体轻微蠕动,为他带来更舒适的姿势,他搂抱我的怀抱包围圈被明显缩小,整条胳膊的重量压在我胸口上,我觉得呼吸有点儿困难,想推开他,又不忍,于是一任夜色把我和他重重包围,我们像婴儿一样乖乖安静的蜷缩其中。

    没几分钟,又是他那边先有动静,这人起身,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略有口气,但还是低下头亲了我面颊一下,接着踢踢踏踏出了卧室,没一会儿听见他在卫生间如厕的声音。

    我心里想,地方腾出来了,这家伙该喊饿了。

    果然,再进卧室他拿起自己电话开始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粥好不好?还是面条?算了,我给你做吧,知道你不太爱吃外面的东西,他们做的里面佐料放得太多,我们整天吃的啊,就算不是地沟油,也都是化学制品。”

    说完这些,他并不容我参与意见,又径直一个人出去,隔一会儿我就听见他在厨房喊,没米了呀,油也没了呀?一个西红柿都没了吗?我记得......

    我起身,这城市灯光乍起,夜色渐暖,窗帘缓慢在我眼前一点一点闭合,将无边黑暗关在窗外。咫尺的烟火人生,却未必能成永远。人生活在当下,活在眼前这一刻就好。

    我跟自己说,觉得周身似充满了力量。可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气喘吁吁,只好重新坐回床上,再隔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张若雷从门边露出自己大半张脸来。

    “媳妇儿,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做的。”

    我两眼饱蘸深情,可这么肉麻的话却终究没说出口。

    他见我怔愣看他并不言语,以为我身体又不适,走过来蹲下,握住我手。

    “怎么了?”

    他把我一只手背紧紧贴在自己脸上,他下颏硬硬的胡茬有点儿扎手。

    “又不舒服吗?发烧了吗?”

    他伸出一支手来试探了一下我额头上的温度,又不肯相信自己那只手,又把嘴唇贴上来,还是不放心,出去找来温度计,试过,拿下来看,轻声自语。

    “没有烧啊,是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语气充满疑虑。我站起来,无言抱住他,把头埋进他怀里,他身上淡淡烟草味扑鼻而来,我并没有告诉他,刚才他在梦中皱紧眉头叫了萧晗的名字。

    我的病没好,可能更重了,但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病。

    我的心病,无药可医。我悲伤流下泪水,他很快警觉。捧起我的头,“怎么了?”

    “没。”

    我低头。

    “到底怎么了?”

    他不屈不挠的追问。

    “真的没。”

    我推开他,一个人坐在床尾。我不想跟他吵,没力气,省点儿力气心疼心疼自己吧。

    “不是要买菜去吗?吃蜇头拌菜心。”

    他头摇得像拔浪鼓,又捧起我脸来,自鸣得意。

    “被我感动的吧。”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放心吧,这辈子都对你这样好。”

    我笑着点头推他。

    “那快去吧。”

    他旋风一般出了门,我的目光却停留在下午某时某刻曾躺在这张床上那张熟悉的脸,那时我有意枕进他均匀的呼息,刚刚略有睡意,刚全力以赴调整好新的睡姿,而他甜梦正酣,却忽然间眉头深锁叫了那个我们都烂熟于心的名字----萧晗。

    薄薄夕阳晚照在他侧脸剪下他刀削一般的鼻影,那一声,锤一样打在我心上,惊走我刚刚蕴酿成功的睡意,我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僵在他身侧,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既怕又很想听他是否会有后续。

    我在想,如果他再叫一声,或者叫着萧晗的名字摸上我的身体,我该如何自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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